. 不一會,要的東西就全上來了,兩小瓶勁酒一人一瓶。
劉兵說:「我說過了不喝,你看你又拿來了。」
辛良說:「少用點,不妨事的。」
劉兵說:「這酒可不是什麼真正意義的酒,它實際上是補酒,滋陰補陽的。」
「老同學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多麼辛苦,是應該補一補了。」
劉兵說:「不是補身體虛弱的,而是補男人的元氣的,就怕你喝了,下身頂不住。」
辛良說:「那有什麼,大不了找一個地方放一炮了事。」
和劉兵接觸了幾次,辛良和他說話就隨便多了,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算是同學嗎,同學之間還有什麼可客氣的。
劉兵說:「你還沒有結婚,就講出這樣的話,看來你早就不是一個處男了。」
辛良說:「這年頭兒,處女都不好找了。可沒有那麼多處女,還哪來那麼多的處男啊。來,幹了這一小杯。「
於是,兩個人就一飲而盡。接著他們就動起了筷子。
辛良吃了幾口,心裡就不主地讚歎:到底是大飯店啊,飯菜的味道就是不一樣。和這裡的菜比起來,他以前吃過的就只能算是狗食貓食了。
他又夾了幾口菜,就又倒上了酒。
辛良和劉冰碰了一個酒,他就說道;「老同學,你猜我今天在你們政府大院裡碰到誰了。」
「你說說看。是誰。」
「還能有誰,咱們的老同學陳芳啊。」
「陳芳?老同學?我好像和她不是同學吧。」劉兵就撓著頭皮說到。
辛良這才想起來,是他搞混了,還沒有喝酒,就成了這個樣子,他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打了一下。
他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這記性。」
「你和她是同學?」劉兵問。
「只在高中同了兩年學。」
「她和你怎麼說?」
「她和我說了二十多分鐘的話,她說以後如果我有什麼難處,她可以幫我忙。」
劉兵說:「那多好啊,這麼說來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這個陳芳,真是太不簡單了。在政府大院裡一提到她,沒有人不知道的。」
辛良說:「她長得很漂亮。」
「不僅僅是漂亮,她太有本事了。你要是早一點認識她,就不用再找李縣長了。不過找人不能換來換去的,等李縣長把你調了過來,她還會幫你大忙的。」劉兵說。
「她有那麼厲害?」劉兵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要小看女人,女人也有她們的利器。不過陳芳這個人也有個特點,她雖然有本事,可並不是給人人都辦事的,只有她信賴的人她才去幫助。」
「不知道她信不信賴我?」
「應該差不多吧,你想你們只同了兩年學,以後又從未見過面,她忽然就一眼認出了你,還和你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估計她心裡還是有你的。」
辛良聽了,也覺得劉兵的話很有道理。他的心裡就跟喝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辛良就說:「你說我如果調過來,應該去什麼單位啊。」
劉兵說:「要我說,你就哪也別去,就在政府大院呆著,這裡機會多啊。比如從辦公室出去的,那一個不弄個局長副局長的當當啊。當然了,你首先得混上個辦公室的副主任。」
辛良說:「那這個地方好留嗎?」
「當然非常難了,不過事在人為嗎。讓你的那個表叔給你使點勁,咱大家再想想辦法,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辛良一陣高興,就又舉起了酒和劉兵同起了一個。
劉兵說:「喝了這一個,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接著他們就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
辛良說:「我在社會交往上一點經驗也沒有,不知道辦事的規矩。我知道從下面調一個老師到縣城學校教書,就得花一萬多,像我這樣的想留在政府機關,不知道又得花多少錢。」
劉兵沒有回答他,他看了一下時間,忽然就吃驚地說道:「光顧得說話,忘記了時間,現在都兩點了,兩點半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我馬上就要遲到了。」
辛良有點失望地說:「那你就快去吧。」
劉兵說:「你今天別回去了,晚上我在這裡給你開個房間,我們就具體的細節好好聊一聊。」
辛良說:「好的,那你就先過去吧。」
劉兵就下了樓,辛良把他送到樓梯口就回來了,桌子上的菜基本上沒有怎麼動,劉兵的酒也還有一少半。
他下樓到前台算了賬,總共不到兩百元。辛良就是一陣心疼。
本來想要個袋子打包拿走的,可又一想萬一在大街上碰到了熟人,那多沒面子,於是他就不無遺憾地看著那桌子的東西,咬咬牙離開了這裡,要知道這一頓飯就吃掉了四袋子玉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