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夜裡,蘇秦徹底的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在思考其中的利害關係。
按照蘇蘇的分析,趙中原有很大的幾率是在利用自己。趙中原很聰明,沒有逼迫自己吐露出自己的秘密,而是利用其他的方方面面,企圖讓蘇秦自己說出來。
但是對於趙汐雪,蘇蘇的怎麼分析,也無法得知她的真心。這也是導致蘇秦失眠的最大原因。趙汐雪在蘇秦的心中,有著無法替代的作用。從暗戀到交往,蘇秦徹底的淪陷在趙汐雪的溫柔之中。倘若趙汐雪並不是真心與自己來往,而是聽命於自己的家族,那個龐大的、有著強大力量的家族,來迷惑自己,那麼,該怎麼去對待趙汐雪。
直到深夜,蘇秦也無法猜測到趙汐雪的內心世界,想不到該怎麼去對待趙汐雪。許久之後,蘇秦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蘇秦被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驚醒。抬頭望去,其他三人的床位上早已空無一人。蘇秦這才想起昨夜張兵他們問自己是否也去參加趙中原的講課,那時蘇秦的腦海中正陷入苦思之中,根本沒理會張兵的詢問,只是擺了擺手,讓張兵三人以為他不想去聽課,早上起床的時候也沒有叫他。
打開手機,趙汐雪那溫柔而又好聽的聲音響起:「蘇秦,收拾好了沒有,我在樓下等你呢。」
聽到她的聲音,蘇秦的心中猛地一顫,似心痛,似酸楚,又似甜蜜,半響沒有說話。
「蘇秦?蘇秦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趙汐雪甜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蘇秦連忙道:「在,在呢。什麼事情?」
「哎呀,你不會忘記了吧。我昨天不是告訴你讓你準備好,我們今天有事情。莫非你到現在還沒有起床?」趙汐雪的聲音中略帶一絲生氣,蘇秦這才想起昨天她的電話,急忙道:「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有些事情,睡得太晚了……你稍等我一下,我這就下去。」
趙汐雪不高興的道:「你呀……算了算了,你快一點哦,我就在你們宿舍的樓下。記得要穿最好的衣服,還要收拾乾淨。」
掛上電話,蘇秦洗臉刷牙,望著鏡子中略帶血絲的雙眼,不由的搖了搖頭。既然無法分辨,那就順其自然。打定主意後,蘇秦換上一套由蘇蘇製作的黑色西裝,扎上領帶,穿著一新後,向樓下走去。
還在樓道中的時候,蘇秦就看到趙汐雪俏麗的身影站在樓門口,不住的向裡面張望著,直到看到蘇秦出現,臉上才浮現出一絲笑容。
「怎麼這麼晚還在睡覺,你看看,都九點了。」抱怨了一下,趙汐雪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說著,趙汐雪拉著蘇秦的手便向前走。
「去哪裡啊?這麼著急?」蘇秦好奇的問道。
趙汐雪頭也不回,道:「先去停車場,時間來不及了,只能坐你那輛破車了。哎,看來我又要忍受暈車的折磨了。」
平時外出,兩人不是步行,就是開趙中原在趙汐雪入學時送給她的寶馬。對於蘇秦的那輛「跑車」,趙汐雪是堅決不會去坐的,每次坐那輛車,蘇秦都會開得特別快,讓趙汐雪的心中總是充滿了恐懼。雖然漸漸已經習慣了,但每次乘坐還是有些暈頭轉向。所以,除非特別的事情,趙汐雪是絕對不會去坐的。
來到停車場,蘇秦將手放在黑色跑車的車門鎖上,指紋密碼確認,車門自動打開。撫摸著方向盤,蘇秦將那些煩人的事情拋在腦後,按下了啟動按鈕。
對於速度,蘇秦有著莫可名狀的喜歡。只要是開車,他都喜歡將車速在限定範圍內開到最大。他喜歡那種風馳電閃的感覺,喜歡開著車用最高的速度奔馳著。如果不是功課的繁忙以及趙汐雪的監督,或許每個休息時間,他都會開著這輛車去奔馳,而不是讓它在停車場一呆就是幾個月。
趙汐雪一上車,飛快的繫上安全帶,將自己緊緊的捆在座位上後,才道:「出發吧,我們必須在十點之前趕到夏海。」
天京市,是華夏國的心臟。華夏海,卻是天京市的心臟。
華夏海並非一片海洋,而是一片區域的稱呼。那裡總的分為兩塊地方,一個是華海,是用來處理華夏國的政務、各種會議、接待外賓等事件的地方;另一個就是夏海,為華夏國各種高級官員的住所。包括總統、議長以及國防、外交、商業等部門的高官,都是住在這裡的。
能夠住進夏海,就說明你已經走進了華夏國的最高權力機構。每一位官員,都將住進夏海,視為自己終生最大的目標。
而此刻趙汐雪說去夏海的時候,蘇秦已經猜到了他們要去見的人是誰了。
輸入目標地址,蘇秦啟動了自動駕駛系統。此刻,他放棄了速度給他帶來的快感,利用路上的這段時間,開始思索趙立鼎見他的目的,以及自己該怎麼去面對。
一路上,趙汐雪不停的看著表,偶爾問蘇秦幾句,也被他的敷衍弄的很沒有意思。
這輛車導航系統接受的是蘇秦自己發射的偵察衛星的訊號,可以很清楚的辨別各條道路的路況信息,自動選擇最節省時間的道路。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跑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夏海的門口。
趙汐雪給趙立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到達了夏海。沒過一分鐘,在夏海門口持槍執勤的士兵就跑了過來,道:「請問是蘇秦先生和趙汐雪小姐嗎?可以檢查一下你們的證件嗎?」
蘇秦點了點頭,將自己和趙汐雪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那名士兵拿出手中的儀器,仔細的檢查之後,便對著門口的值班室打了個手勢。
「這是你們的證件,謝謝你們的配合。你們的信息已經輸入系統,後面的幾道門便不用再檢查了。」遞還證件後,那名士兵敬了個禮,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夏海門口的鋼鐵欄杆徐徐升起,向蘇秦開啟了通往華夏國心臟最深處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