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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吳卉的心跡 文 / Robin謝

    第218章吳卉的心跡

    吳卉說道:「呵呵,我發現了你眼裡的憂傷。說明你心裡不是你表明所表現的這麼輕鬆。你不知道,以前我爸爸回家的時候總說工作難啊難啊,我媽媽也說我爸爸辛苦啊辛苦啊,好像挺不住受不了似的。我那時候一直都很心疼我爸爸,覺得他為我們做的太多太多。可看到你之後,我覺得幹工作也不過如此,哪裡有他們所說的那麼累?……,大局長,你說是不?」

    郭亮笑道:「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將來你孝心不好,你爸爸媽媽會怪我的。或者說我工作不認真,吊兒郎當。」

    吳卉收回手,笑道:「呵呵,你工作本來就不認真,一心二用。……,說吧,你今天找我爸爸什麼事?」

    郭亮想不到吳卉主動問出這句話來,他猶豫了一下就把孟俊傑的事簡略地說了出來。

    聽完郭亮的述說,吳卉大驚,睜大眼睛問道:「你說孟伯伯被雙規了?不可能吧。」

    郭亮連忙說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我只是聽別人這麼說。這不找你來證實嗎?按我內心的想法,他兒子這麼好,他怎麼可能是貪官?……,你認識他,你說孟廳長為人怎麼樣?」

    吳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是這樣。不過,現在的人還真是看不準。有的人表明上道貌岸然,實際上一肚子的壞水。有的人看起來猥瑣,但並沒有做什麼壞事。比如你,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好人,對感情一定會忠貞不渝。可是,誰知道你竟然是一個小流氓。」

    郭亮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問道:「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又怎麼會是流氓?」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很發虛。

    吳卉冷笑一聲,說道:「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哼!你是想三妻四妾吧?等我哪天告訴我爸,讓他把你這個小流氓給開除了,看你還敢不敢玩弄女孩子。哼!哼!」一句話裡哼了好幾次。

    郭亮被她哼得滿頭大汗,爭辯道:「我可沒有流氓,更沒有玩弄女孩子。我這樣子哪裡敢……」

    吳卉怒眼圓睜,說道:「你還不是流氓?如果你這麼做都不是流氓,那誰還是流氓?我恨死你了!哼——!」說話的時候,她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似乎馬上要哭出聲來。

    郭亮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心裡道:她怎麼知道的?她知道多少?難道是陶翔告訴他的?

    吳卉見服務員端來了喝的東西,就沒有再說話,轉過頭看著窗外。等服務員走後,她又盯著郭亮道:「你說,是不是真的?你和她怎麼樣了?有……有沒有上床?」

    郭亮脫口問道:「誰啊,你問的是……」這話其實有很重的語病,如果吳卉仔細聽一定能聽出一些苗頭來。

    可惜現在吳卉正處於氣憤階段,她的思路還是自己原有的,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說道:「你不老實,明知故問!你利用手中的一點點權力,幫她找到工作,然後你無恥地利用這個理由霸佔她的身子,對不對?她現在在讀大學吧?你還狡辯不知道是誰,還用我說嗎?」說話的時候,她聲音裡帶著哭腔。

    這讓郭亮有點尷尬,心道:這小妞不會真的動了感情吧?那可絕對不妙!

    郭亮知道她說的是林梅,也知道她知道的情況並不多,心裡稍微安心了一點。對於林梅,他確實有一種內疚感:林梅和林梅的母親都沒有要粘他的意思,他自己也沒有想娶林梅的打算。可是他和她已經睡在一起了,夫妻間該做的都做了。現在他還時不時想起她來。

    對於他和她的這種交往,說輕一點是不負責任,沒擔當,說重一點確實是在玩弄她,有點無恥。雖然他總以幫助了林梅解決工作,出錢讓她參與大學培訓為借口來為自己解脫,但內疚感始終難以消除。

    郭亮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的?」他不好直接回答,只好迂迴承認。

    吳卉從他這裡得到證實,眼淚一下流了出來,說道:「你……,你……,我堂叔叔都跟我說了。你好威風哦,現在那裡的人都說你郭亮仁義呢,說你幫了人家還不求回報。哼!他們哪裡知道你是人面獸心的傢伙。我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是色狼。我……我……」

    吳卉越說越傷心,慢慢地哭出聲來。

    郭亮一時不知如何才好,心虛地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人注意他們,他才把腦袋伸到桌子中間盡量湊近她,小聲地勸說。

    郭亮勸了幾句,結果越勸她,她反而越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有人已經聽到了這裡的聲音。

    逼急了,郭亮只好說道:「我現在又沒有結婚,就算跟她上床了,那也沒有什麼可譴責的吧?大不了我跟她結婚就是。」

    話音未落,吳卉猛地把頭抬起來,流淚的眼睛瞪得老大,大聲說道:「不!不許!我不許你跟她結婚!」等她知道自己失態後,這才臉色通紅地轉過頭,紅暈從臉龐蔓延到了耳朵上。

    遠處的人聽到她的聲音,都轉過頭來看著他們,一個個善意地笑著。

    有人還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你偷著樂吧,這麼靚的小妞倒貼給你,你千萬不能跟別人結婚哦,呵呵。」

    有人譏諷地說道:「這小子看起來厚道,原來也是色狼一條。就知道欺負女孩子。」

    一個人很世故地說道:「嗨,現在沒有幾個正經人了,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孩嗲聲嗲氣地說道:「哥哥,我好喜歡你哦,你也娶了我吧,呵呵。」

    遠處一個男子看著這一幕後露出滿臉的驚訝,他拿出手機悄悄而快速地按著。

    聽了周圍的聲音,吳卉羞澀難持,欲蓋彌彰地說道:「我可不是想嫁給你,你不要臭美了。」說完,把頭腦袋伏在桌上,耳朵張著收集郭亮所發出的任何聲音。

    聽了吳卉表露心跡的話,郭亮內心複雜極了。他雖然喜歡她的活潑她的可愛,但內心裡並不願意將她納入女朋友的範圍。不說他現在喜歡的是舒月華,就是沒有舒月華,他也不想觸動吳家的神經。現在的社會明面上不講究門當戶對,實際上這條看不見的紅線比地雷的弦還要有威力得多,觸上它,管保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炸得粉身碎骨。更何況他一直將她看成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完全無法將她上升到同齡人的地步,而他又沒有養蘿莉的愛好。

    他笑道:「我知道,我不會這麼缺德的。快吃吧,吃完了,我們k歌,k歌之後你早點回家。想必你爸爸媽媽都在等你吧,回家的第一天就在外面瘋,他們肯定不樂意。」

    吳卉抬起頭,看著郭亮不解地問道:「什麼缺德?這與缺德扯得上嗎?」

    郭亮一陣無語,說道:「談愛是大人的事,你別管。來,祝賀你放假得自由,我們碰杯!」

    吳卉還要反駁,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響起:「吳卉,你放假了?」

    兩人同時抬起頭來。吳卉看清來人之後愣了一下。她見郭亮舉著飲料杯子,就先把自己的飲料杯子舉起來,快速地跟郭亮碰了一下,然後對來人招呼道:「韓尉!你今天也來這裡瀟灑?」

    來者韓尉很自然地坐在郭亮對面的位置也就是吳卉的身邊,看著吳卉說道:「我正在家做乖乖寶寶,認真看電視連續劇。接了信,聽說你在這裡,我馬上就趕過來了。本來我想明天請你喝一杯,不想現在就可以。回家累不累?」

    吳卉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太多的表現,身體朝旁邊移了一點點,狐疑地看著四周,說道:「誰啊,我進來好像沒有發現什麼熟人朋友?你在這裡安插了密探?」

    韓尉得意地笑道:「你就別找了,既然是暗探,如果能憑你一眼就找出來,那我豈不太失敗。俺韓尉當特工不行,做生意還是不錯的,這一招用在交朋友上更是得心應手。呵呵,對了,你還沒介紹這位少爺呢,他是誰啊。」

    說著,他看著郭亮道:「先生在哪裡高就?鄙人叫韓尉,吳卉多年的朋友。現在在『中元國際』當經理。『中元國際』知道不?我想你肯定聽說過,不會那麼孤陋寡聞。」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派頭,一副吃定了郭亮的樣子。

    郭亮喝了一口飲料,說道:「我叫郭亮,在雙清縣工作。對不起,我還真沒聽說過『中元國際』是啥玩意,它很出名嗎?做什麼生意的?」

    如果說韓尉開始雖然存心要激怒郭亮,但是是麻著膽子做的,他擔心這個氣質不錯的傢伙有什麼後台,能跟副省長女兒吳卉交流,肯定不是泛泛之輩。但聽了郭亮說只是在縣裡工作,心裡放心了。他不屑於跟郭亮說話,先對遠處的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等服務員走過來之後,他問吳卉道:「吳卉,再點什麼。我請客,請你也請你的朋友。你別跟我客氣,大哥我現在一個月有上萬的收入。錢,不多,但夠用。」臉上好不掩飾其得意和自豪,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是對著郭亮說的,其用意不言而喻。

    吳卉馬上說道:「不需要。我們點的都是我和郭亮最喜歡的。」心裡雖然對韓尉打擾他和郭亮的二人世界不樂意,但她還是努力克制自己,不過她的功夫還是不到位,臉上積了一層嚴霜。

    韓尉裝著很大度的樣子笑了笑,先對服務員報了幾樣東西,然後對吳卉說道:「你們談什麼?生意上的還是仕途上,只要不是學習上的,我倒是可以和你一起交流。呵呵,學習上的我就不行了,高中都差點畢業不了,還是花了十幾萬買了一個上學指標,浪費幾年時間得了一個文憑。哎,不行啊,不是讀書的料。」

    口氣是哀歎的,但臉上的神色是得意的,別不真的為自己不會讀書而感到慚愧。他笑著對吳卉道:「我想你已經放假了,肯定不會再討論學習上的事情,對不對?……,吳卉,說說,你們在討論什麼?中元國際這牌子還是不錯的,你難道不想做點什麼生意,玩玩錢,很舒服的,一張嘴就是上百萬甚至上千萬的進項。一單生意完成,我存折上的數字就噌噌的上升,那種快感……呵呵,不,怎麼能說這個詞,應該說成就感,真是無法形容。估計是某些人一輩子都無法想像得到的。」

    吳卉喝著飲料,看著郭亮,見郭亮臉上平淡如水,就說道:「是嗎?有這種好事?很容易就能賺幾百萬?」

    在賺錢的問題上,吳卉這小妞雖然現在從竹器廠已經有了一筆不小的穩定收入,但跟她心目中的計劃還是相差甚遠,特別是竹器廠出了那次質量事故使她的收入嚴重縮水後,她感到有點失敗。她在省委大院裡一些人的嘴裡知道有不少高官的子弟現在在社會上大把賺錢,原以為憑自己的聰明蓋過他們,卻不料賺的錢並不多,遠沒有別人嘴裡說的那麼風光。現在有人打聽她是不是也學著做生意,她都不好意思說,只說自己安心讀書暫時不會想賺錢的事。

    這涉世未深的小妞眼睛只往上看,感覺自己的本事太低。如果她能心平氣和地注意一下大多數高官子弟,她應該會發現她還是很不錯的,很多人說出的數字都是誇大了好多倍。還有很多高官子弟不但沒發財,還有虧得血本無歸的呢。現在她還真有一種想從韓尉嘴裡知道他是怎麼發財的想法,想從他這裡得到經驗取長補短。

    韓尉一看吳卉被自己吸引,臉上的不耐煩已經消失了很多,他一下來了精神,得意洋洋地說道:「這賺錢分三個層次。吳卉,你知道哪三個層次不?……,不知道吧?我們不說那些為別人打工的苦力,也不說那些在單位拿死工資的勞動人民貧苦大眾,說那些沒勁,那些人再有錢也是血汗錢,買房子讓子女讀書的錢都不夠。」

    這傢伙挖空心思想在吳卉面前多說話,多顯擺,更加引起她的注意,最好是能憑自己的口才能將她說動,讓她佩服,然後懷抱美人而歸。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故著高深地說道:「我今天只說辦公司如何賺錢。最低等、最沒智商的辦公司就是自己想到了一個產品然後到處湊錢,辦一個什麼加工廠,成立一個小公司,然後做他想到的。……,對,就像這個酒吧裡的一些東西,比如做什麼圓形椅子、活動桌子、一次性筷子、雙面紙巾等等什麼的。他們辛辛苦苦地把這些產品做出來之後,又厚著臉皮拿著這些產品到處推銷,找熟人、找朋友,累一個半死,總算銷售出去了一點,終於賺了一點錢,然後拿著這些錢回家到處炫耀。產品一旦推銷不出去,就唉聲歎氣束手無策。這種老闆在勞苦大眾面前是老闆,牛皮哄哄,實際上他們是最不入流的商人,為商業大鱷所不齒。他們在真正的商人裡面,只能算是為生存而戰、為面子而戰。」

    吳卉現在做的還真是韓尉所說的這種生意,雖然她沒有親自上門推銷產品、求三求四拉關係,那只是因為她有她父親這個副省長做後台,梁倩英的金鳳集團因此而幫她完成了推銷工作。她聽了韓尉的話,心裡很不服氣,說道:「什麼不入流,好多老闆都是這麼發家的,只要能生產出比別人好的產品,肯定能賺大錢。很多老闆就靠這種方法賺了很多錢,你怎麼說他們是為了生存而戰?那些人的日子過得很舒坦,有別墅有房車,比我們家都好。」

    韓尉得意地說道:「不錯,很多老闆都是這麼發家的!也就是說很多老闆都是從這個不入流的商人進化而來的,但忙來忙去都少不了累!等他們明白了這個道理,就開始向上一層進化。但能成功地進入第二層的人少之又少。這些成功的人就成了金字塔的中層。可以俯瞰下面那些累死累活的小老闆。你不要以為他們有幾個錢就牛,實際上都在精打細算,天天在考慮如何開發一個新產品,如何買一棟房產存起來,考慮什麼時候有空帶老婆孩子情人到三亞,到外國去旅遊一次。這不是為了生存、為了生活稍微舒服一點而努力嗎?」

    吳卉看了郭亮一眼,見郭亮不動聲色,她就忍住了自己的不耐煩。

    郭亮早看出這個傢伙在裝逼,說的都是一些廢話。他現在沒有聽他說什麼,只在旁觀這個傢伙是如何泡妞,又採取什麼方法打發自己走。現在的郭亮年齡不比韓尉大,但心理卻成熟很多,他現在是以一種俯視的心態看著誇誇其談的韓尉的。

    吳卉為了從韓尉嘴裡掏出一點「有用經驗」,很配合地問道:「那第二層次的商人應該是一個什麼樣子?有什麼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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