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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99章 不讓鬼子安生 文 / 石劍

    第399章不讓鬼子安生

    就算她與吳志剛是兩個人來的,城中就沒有她們的地下組織嗎?

    凌南天喝不下茶,也看不進報紙,背手起身,在廳堂裡走來踱去,很是擔心韓丹的安全。

    「呀……」此時,劉葉英忽然又從房間裡出來,走到凌南天的身旁,拉著他的臂膊,拉他坐下。

    就此短短幾分鐘,她俏臉上一點氣呼呼的神情也沒有了,換之而來的,卻是滿臉春風,柔情似水。

    她也不吭聲,歪頭靠在凌南天的肩膀上。

    「喂,你怎麼回事呀?今天,你好像吃錯了什麼藥?火藥味很濃呀?」凌南天感覺她有些不正常,摸摸她的額頭,奇怪地問。

    儘管他的心很煩,但是,他也不想就此與劉葉英冷眼相對。畢竟,他倆白天同在一個屋簷下,晚上同在一個被窩裡。

    「對!我今天吃錯藥了。我從現在開始,哪也不去,就陪著你,你去哪裡,我就去那裡。我想通了。我絕對不能讓你有機會去碰那個韓丹的。不過,我估計她與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結婚了。剛才,我看他們的樣子很親熱。說不定,她的孩子都很大了。呵呵,她的孩子見到你的時候,是稱呼你為伯伯呢?還是稱你為叔父呢?」劉葉英呵呵一笑,不當凌南天的話是一回事,語氣淡淡的,但是,她的話卻很是剌激著凌南天的心靈。

    「轟……」

    凌南天忽然腦袋一陣嗡嗡作響,仿似挨了一掌,心頭一陣巨痛。劉葉英此言,宛如利劍,紮在凌南天的心窩上,劃碎了他的心。

    除了馮雲與他從小青梅竹馬堆積起來的感情外,韓丹就是凌南天的最愛了。

    雖然,一直以來,他也在想,時光如流水,過了七年了,韓丹肯定結婚了。或者,在井岡山第五次反圍剿的殘酷鬥爭中,或是在二萬五千里長征的路上,她犧牲了。

    儘管,凌南天千百次這樣想過,但是,他今天一見韓丹,便止不住心疼,便感覺不時胸悶,很煩!

    他與韓丹那段美好又心酸的戀情,始終纏繞在他的腦際間,飄蕩在他的心頭,剪不斷,理還亂。

    此時,他忽聽劉葉英此言,仿似韓丹已經結婚的情況,得到了證實。

    凌南天登時氣喪,眼眶泛紅,淚水險些滑落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那麼不滿足?你有我了,你還想著別的女人?你總是吃著碗裡的,盯著鍋裡的。你有沒有人性呀?女人不是人呀?是給你玩的?假如你將來生的女兒,經常給別的男人玩,你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劉葉英側目而視凌南天,見他淚水盈眶,不由也是胸口一疼,心頭瀰漫著酸醋,登即鬆開凌南天的臂膊,傷感地質問凌南天。

    剎那間,她的眸子裡,也盈滿了淚水。

    她的語氣,甚是犀利,再如利劍一般,剌進凌南天的心窩之中,又一將凌南天的心剌傷了。

    「葉英,對不起!我錯了,我無意的。我沒有刻意去想韓丹。但是,你想想,我與她畢竟有過一段感情,有過一段生死與共的生活經歷。能說忘,就忘了嗎?多年來,我以為她犧牲了。但是,沒想到今天,她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你也知道,我並無與她相認。我想她,是不經意的。好了,我們倆到後面的公園走一走,彼此冷靜一下,別讓情感代替理智。我們雖然所不一樣,但是,我們都是革命者,我們的理想目標是一致的。就是要團結一致,驅逐倭寇。」凌南天一怔,便抹抹淚水,細聲和氣地向劉葉英道歉,輕輕地拉她入懷,輕撫她的秀髮,又為她拭去淚水。

    劉葉英卻仍氣惱地甩開,站起身來,又氣呼呼地質問他:「我們僅僅是同志嗎?我們住在一起,就是為了團結?就是國共合作嗎?你覺得我很輕薄嗎?我很賤嗎?」

    凌南天又氣又好笑又無奈,只好也站起身來,說道:「親愛的,我剛才所談的是革命鬥爭。從私事上來說,我們是夫妻。好了,男人嘛,有時沒有注意到小節,對不起了。你知道,我很疼你的,我天天晚上都為你按摩呀!」

    凌南天實在不想與劉葉英糾纏這些煩瑣事情。

    他在這方面的經驗太豐富了,知道與女人糾纏這樣的細瑣事,是沒完沒了的。

    所以,他寧願向劉葉英再三道歉,以求快點平息這件事,換來心靈的平靜,有時間去思索下一步對倭寇的襲擊行動。

    「呵呵,這還差不多!」劉葉英贏了,也破涕而笑。

    她輕擂了凌南天的胸口一拳,便又說道:「那行,我陪你去公園散步。不過,我得換掉這件和服。穿日本人的衣服,我不舒服,彆扭!」

    凌南天點了點頭。

    「八嘎!什麼人的幹活?」

    可就在此時,宅外傳來鬼子衛兵的一聲大喝。

    「送柴草來的!」隨之,響起了鐵牛的聲音。

    「葉英,快,讓鐵牛進來。他可是咱們的神槍手,別讓鬼子傷著他了。」凌南天聞言,急拉劉葉英臂膊,吩咐她一聲,然後,他便到後廚去等候鐵牛的到來。

    很快,劉葉英就出去領進了鐵牛、路洋、陳道、猴子等幾個人,眾人在後廚相見,激動異常,緊緊相擁。

    劉葉英自覺地在廳堂裡把風。

    她想: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無論凌南天接見任何赤匪,我都得放行,並且相助!唉,到底我是為了他個人呢?還是為了我的上級組織?

    沒有婚姻目標的愛,真的很辛苦!

    我現在年輕,能拴住他的心,若是幾年之後,我人老珠黃,我還能拴住他的心嗎?

    她一個在坐在廳堂裡,很無自聊,難免又東想西想的。或許,她感覺韓丹的出現,對她有些威脅。

    此時此刻,劉葉英感覺有些不安,對自己與凌南天的情感前途感覺有些迷茫,沒有剛開始時那麼自信了。

    後廚裡。

    「路洋,委屈你了。沒想到,你老了這麼多。這些年,真難為你了。」凌南天鬆開眾人,手扶路洋雙肩,感慨地說道,難過地滑下了淚水。

    「唉,不談這些了。咱們談談如何利用春節這天,晚上如何行剌小鬼子的行動吧?鬼子封山多時,我軍減員很厲害,因為我們本來就是醫護人員嚴重不足,藥物不足,天氣又冷,我軍很多傷員因傷致死的很多。我們特戰隊員一致認為,必須在騰城大鬧幾場,以迫鬼子撤軍。否則,雖然現在我軍衣食無憂,但是,時間一長,仍能支撐。剛才,我接到鐵錘的來電,稱你為了救一對青年男女,打了偽警長霍千年一頓,導致偽警不敢再到處橫行霸道了,幾處城門也鬆動了些許。所以,我們就進城來,見上你一面,並想和你一起議議在城中弄出點動靜來。不過,還須搜身,才能進城,所以,我們都沒帶武器入城。」路洋胸口一疼,自卑之情又湧上心頭,忙移開話題,道出自己心中的謀思。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顫顫的。

    凌南天一怔,看到了路洋的眼眶紅紅的,便也不敢再說什麼,於是,他扶著路洋,請他盤坐於柴火前。

    他正待欲言。

    「八嘎,什麼人的幹活?」此時,宅外還響起鬼子衛兵的呼喝聲。

    「送豬肉的。你們的明子小姐,今天訂了很多菜!呵呵!」隨之,又響起了金錘陪笑聲。

    後廚裡的眾人一怔。

    就眨眼功夫,劉葉英又出去,將金錘和於志國、賀喜、狗娃、柱子等人領進了後廚。

    然後,她又出去廳堂把風。

    「三少爺,鬼子似乎外松風緊,偽警也是如此。不知道這個岳新建忽然為什麼變得奸詐起來?偽警便衣和鬼子的便衣,晃動於林宅四周。三少爺,你今天所救的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呀?是不是咱們的革命同志呀?似乎,鬼子和偽警對此二人盯得很緊。」金錘是來報信的,雖見路洋等人很激動,但是,因為情況有變,故此語氣急促,焦急地向凌南天匯報敵情。

    「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岳新建現在是代局長,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特務機關長山本木魚表面平庸,卻是玩弄詭計的高手。不過,有一點,此人怕死,怕扛責任,所以,他一直不願上前線打仗。哦,今天我所救的兩個人,一個是韓丹,一個是吳志剛,也是之前我們嶗山游擊隊的重要領導成員。」凌南天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也胸有成竹,分析山本木魚的性格特徵給眾人知道。

    「韓丹?韓政委?」陳道、鐵牛、猴子、路洋、賀喜、狗娃、柱子等人不住點頭,又驚又喜,忽聽凌南天提起韓丹,不由異中同聲地愕問。

    凌南天說著說著,心頭又是一酸,舊情難忘,眼眶泛紅。

    他點了點頭,便把話題扯到今夜的行動上,說道:「嗯!她忽然出現在騰城,表明八路軍對齊魯會有動作。自平型關一戰之後,八路軍名揚天下。齊魯大地,自古以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八路軍來此,可能是延安方面的重要戰略決策啊!我們要擁護和支持,團結一致抗戰。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原因,我也不瞭解。既然敵特如此盯韓丹的梢,說明鬼子和偽警都對韓丹產生了懷疑,那麼,就讓韓丹危險一下吧,讓敵人的注意力集中於她和吳志剛的身上。我們則利用鬼子和偽警注意力集中於韓丹的身上,大鬧鬼子的特務機關一場,再將他們的臨時醫護所炸掉。我想,大白天的,又是春節,霍千年又被我教訓了一番,鬼子是不會在大白天亂捕人的。這樣子,弟兄們別輕舉妄動,今天既然有這麼多菜,那就請弟兄們幫忙,在後廚裡做些飯菜,下午的時候,我就請我的鬼子衛隊進來喝酒,弄醉他們,擰死一些人,搶他們的槍支彈藥手雷,晚上,你們就扮成鬼子兵,駕著摩托車,直奔山本木魚的特務機關大樓,將大樓炸掉。然後,我這處院子,弄顆手雷爆炸一聲,製造出點動靜來,我也流點血,演一出苦肉計的好戲。讓城裡的鬼子兩頭難兼顧,等他們分頭奔往我宅及特務機關大院的時候,你們分別就奔往偽警局救走韓丹和吳志剛,另一部分兄弟,則將鬼子的臨時醫護所炸掉,讓鬼子的傷員也無法得到及時的醫治。我們特戰隊的作用,就是不讓鬼子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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