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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391章 文 / 石劍

    第391章

    但是,作為女人,可不是這樣想。

    黎小紅需要的是一份真誠的感情,而不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身體的需要。

    此時,黎小紅旗袍上的最後一粒紐扣解開,旗袍自然滑落在地。

    玉體立時外露。

    她那很細膩很白淨的皮膚,如一幅美麗的圖畫,水嫩水嫩的,呈現於凌南天的眼前。

    但是,因為她本身身材嬌小,反倒給他一種小巧可愛的感覺。

    她的腹下,長著一片烏黑整齊的菁草。

    儘管凌南天心裡有了準備,不想與黎小紅髮生什麼關係。但是,當黎小紅赤身露於他的眼前時,他還是霎時間雙目充血。

    熱血直往腦殼上湧,他的腦子立時暈乎乎的。

    他的心「怦」地一聲,狂跳起來。

    他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

    黎小紅俊俏的臉蛋脹得通紅,彷彿很害羞似的,又似很憤怒。

    她瞪大眼珠,悻悻地望向凌南天,眸光逼視著他。

    她的意思是:你不是嫌我髒嗎?

    那,為何你的雙眼又充血?

    來呀!

    凌南天雖然有些心動。

    但是,他仍然努力克制自己。

    他握握拳,很努力地鎮定了一下,張口欲言,試圖再加以勸說。

    但是,黎小紅卻忽地雙足一點,躍身而起。

    她躍身而出,旗袍自然完全脫離她的身子。

    這一招,本來就是上次凌南天在島城周宅的後廚裡,教會黎小紅的。

    今天,她舊夢重溫,故伎重演,嫻熟地使出此招。

    她不容凌南天再勸說什麼,便用自己的雙唇朝凌南天的雙唇,狠狠地印去。

    凌南天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

    黎小紅雙手一探,緊緊地摟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她摟著凌南天的脖子一按。

    按得凌南天又吻在她的臉頰上。

    「安騰少佐閣下……安騰少佐閣下……我回來啦……」便在此時,房門外,響起了劉葉英的喊聲。

    凌南天嚇得蹦達而起。

    他翻身下床,躡手躡腳地去關房門栓。

    就在此瞬間,他嚇得渾身虛汗,身子發冷,雙腿哆嗦著。

    雖然劉葉英不算是他的妻子,但是,凌南天知道,兩個女人碰在一起,必然吃醋、吵鬧。

    這在他以往的人生中,是有過這樣的經歷的。

    「誰呀?」黎小紅心頭一震,從沉醉中清醒過來,便低聲問凌南天。

    這話一出,又把凌南天嚇了個半死。

    他急奔床沿,伸手一按黎小紅的嘴,編了個謊言,附耳低語:「你快走!那是一個日本娘們,護士來的。我背部有傷,她負責為我療傷。她是倭寇的特工,特意監視我的。若是她發現你與我親熱,往後,她會懷疑你,跟蹤你,暗殺你。快走!」

    說罷,他又翻身而起,打開窗戶,讓黎小紅跳出去。

    「咚咚咚……安騰君,你幹嘛關門呀?我買回來很多藥!哎,這麼死睡呀?你到換藥的時間了。」房門外,響起了劉葉英的敲門聲和喊叫聲,且有些急促。

    估計她起疑了。

    好在,劉葉英怕用中文被宅外的衛兵聽見,仍然在使用日語,嘰嘰喳喳的。

    黎小紅雖然聽不懂那鳥語,但是,她還真被嚇了一跳。

    於是,她急急穿衣,拿起皮包,提著鞋子,躡手躡腳地爬在窗口上,然後一跳而下,趕緊溜出了這處宅子。

    凌南天也急急穿衣,撫平床鋪,又去照鏡子,拿過毛巾,抹拭臉上的唇,梳順長髮,撩撩鬍子。

    他再詳細對照著鏡子,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異樣了,便關好窗戶,又佯裝打著哈欠,拉開了房門,說道:「我剛才起床,沐浴更衣,後來還是感覺累,便又睡會。走,到廳堂去泡茶喝。」

    他邊說邊推著劉葉英退入廳堂中,然後,他在居中的坐椅裡坐下,低聲說道:「外面有什麼情況?」

    說罷,他又朝廳堂外瞄了一眼,透過廳堂,看到兩名衛兵在宅外站崗,傭人也不在。

    「嗯!一點柔情都沒有!你先親我一下。」劉葉英不滿地瞪了凌南天一眼,嘟起了小嘴,撒著嬌說道。

    言罷,她坐在凌南天的大腿上。

    凌南天一怔,暗道:這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我就昨夜和她睡了一夜,她今天對我的神情就變了。

    於是,他「波」地一聲,親了她的左頰一下,抱她起來,將她放在旁側的坐椅上,笑道:「親愛的,滿意了唄?」

    「嗯!情況發生變化了。咱們現在去島城,可能有困難。田中尚武在大山撤圍,原來是為了率部增援打島城。不過,咱們昨夜所做的三件事都非常成功,田中尚武將犬養龍夫降職了,又讓犬養龍夫率第一步兵大隊與北野小泉率第二步兵大隊合圍馮雲的部隊,稱是因為皇軍剛剛撤退,馮雲必定大意,此時再回去殺個回馬槍,必然能殺馮雲一個措手不及,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奸詐的策略,目的是讓犬養龍夫與馮雲兩敗俱傷,既除馮雲,又殺犬養龍夫。田中尚武要求重建醫院,他們現在設立一個臨時醫護所,要求黎氏兄妹組織殷商掏錢。最重要的情報是凌孝天率部投降倭寇了,現駐紮於城外,霍千年、岳新建兩個畜生也竟然當了警察局正副局長。另外,犬養野生來電話,請你幫忙,讓犬養龍夫官復原職。還有,猴子、易堅、虎子、柱子進城了,他們呆會會佯裝送柴草和菜果過來咱們府上。」劉葉英甜甜一笑,便低聲向凌南天通報相關情報,提到「馮雲」的時候,她的眉頭皺了一下,很不情願地提起「馮雲」兩個字。

    「什麼?猴子他們來了?太好了!」凌南天聞言,高興地跳了起來,聲音大了些。

    劉葉英聞言,嚇了一跳,急也蹦跳而起,伸手去捂凌南天的嘴,忽而聞到了凌南天身上還雜夾著另一股味道:女人香氣。

    剛才,凌南天不是沐浴過嗎?他身上怎麼會有女人的香氣!而這種香氣,並不是她自己身上傳過去的香氣。

    劉葉英不由一怔,臉色忽變,冷冷地說道:「說!你是不是碰了別的女人?是不是咱家的那個丫環?我就感覺你剛才在房內鬼鬼祟祟很奇怪。哼!」

    她言罷,忽然離開凌南天,直奔他的房間,「砰」地一聲,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

    劉葉英跨步進房,掀開被鋪,又嗅了嗅。

    凌南天嚇了一跳,暗道:這女人真是怪物,娘的,她這樣子一聞,也能知道我碰過別的女人。唉,女人呀,真的不能多碰,一碰就出事。

    他急中生智,急忙也追進房間裡,拿起梳妝台上的一隻錦盒,說道:「葉英,你聽我說,我沒碰別的女人。剛才,院長陪黎氏兄妹來了,對於昨夜在銀如玉夜總會發生的大案,他們向我求情。黎小紅拉著我進房間來,送給我一隻錦盒。你看看!唉,她就是近前與我說了些話,我連錦盒都沒打開。可能,她今天噴的香水多了些。」

    「黎氏兄妹?黎小紅?她……她認出你沒有?」劉葉英附首於床榻上,聞不出什麼特別的味道。

    因為這被鋪和床單也有她自己的味道,忽聽凌南天此言,不由又駭然驚問。

    她臉色由青轉白,語氣驚顫。

    因為她知道,黎小紅與凌南天是「有過去的」。

    「哎,什麼話?他們是一起來的。就為了送禮方便,其實是為了避免讓我尷尬,黎小紅拉了我一下,進入房間,把錦盒塞給我而已。當著院長和她的兄長,她還能怎麼樣?難道我們就睡一會,讓院長在外頭等?哈哈,我一直都在說日語。她沒認出我來。」凌南天不想在男男女女的問題上,與劉葉英糾纏不清,影響自己的思維,便陪著笑臉解釋了一番。

    「哦……喲,三根金條,七筒銀元!哈哈……發財了。」劉葉英聞言之後,這才將信將疑。

    不過,她打開錦盒的時候,拿起三根金條掂量掂量重量,然後又拆開七筒用小紅布包著的銀元,便樂呵呵地笑了。

    她不是貪財,但是,感覺好滑稽:凌南天竟然收舊情人的禮,太好笑了。

    「給大山裡的傷員買藥、買糧食用吧。或者,你兌些鈔票來,寄些錢回家,向伯父伯母獻獻孝心。反正,你支配吧。錢嘛,我有的是。隨便你咋用!」凌南天見狀,心生一計,又獻慇勤。

    他也知道劉葉英笑什麼。

    所以,他霎時間臉紅耳赤。

    他心裡暗道:有什麼好笑?老子這不是因為扮倭寇的軍官嘛!你以為老子想收黎小紅的錢呀?迫不得已的事情!

    「嗯!南天,你想事真周到,竟能想到我爸爸,我媽媽。不過,我家裡不缺錢,我寫封信回家就行了。這些錢,還是用作咱們的活動經費吧。」劉葉英聞言,心頭一陣感動,熱乎乎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她出身富貴之家,還真不差錢。

    而且,兵荒馬亂的,想寄錢回家,談何容易?

    「嗯!我也長大了,我今年二十八歲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再想想,伯父伯母養大你,供你唸書,挺不容易的,又轉手送給了我。我當然得孝敬他們了。走,咱們到廳堂去,泡好茶,等候我的弟兄們。我得讓他們在城中鬧點事情出來。」凌南天見狀,便再獻慇勤,又一番甜言蜜語去哄她。

    劉葉英聞言,感動淚下。

    她在凌南天的擁簇下,走出了房間。

    這一起小小風波,便就此宣告結束了。

    美女雖然難纏,但是,凌南天機智地把握機會,哄好勸好,還是順利化解了這起「危機」。

    天空飄舞著雪花,積雪成堆,晶瑩光亮。

    天地間一片潔白。

    不一會,猴子、易堅、虎子、柱子四人,分別扮作送柴、高梁桿、水果疏菜的農夫,走進了凌南天的宅子。

    兄弟重逢,均是激動無比,熱淚盈眶。

    多年過去,當年的小虎子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人,長得也是牛高馬大,都高過易堅,接近柱子的身高了。

    他們四個人中,現在反而是猴子最矮的。

    為方便說話,凌南天讓劉葉英呆在廳堂裡,以便監視宅外站崗的兩名衛兵,或是應付忽然到來的客人。

    他自己領著四名兄弟到了後廚,又揮手讓傭人、丫環走開,這才低聲說話。

    猴子馬上匯報情況。

    他流著熱淚,說道:「三少爺,凌孝天投奔倭寇,僅在城外逗留一會,接過小鬼子的膏藥旗,便又率部去打咱大山裡的部隊了。我剛才入城,將情況告知了鐵錘,請他馬上發電文給三少夫人。」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山裡與師母團聚呀?」易堅待猴子話音一落,便急不可耐地問凌南天。

    他是凌南天的徒弟,自然常在馮雲身邊,知道師母的相思之苦。

    「師父,徒兒給你磕頭了。咚咚咚!山裡的弟兄們聽說你還活著,還混進了鬼子兵中,都高興死了,都想早點見到你,都盼著你能早日回到部隊中,領著大伙打大勝仗。」小虎子跪下給凌南天磕頭,噙著淚水匯報山裡的情況。

    柱子相對木訥,含淚而立,沒有吭聲,也不知說什麼好。

    「弟兄們,把淚水拭乾。咱們現在就出城,你們鑽到我的車尾箱裡或是擠在我的轎車的後排座裡。我會讓兩名鬼子衛兵先出去上摩托車等候,讓那位軍統特工劉葉英姑娘拖住他們。然後,咱們直奔凌孝天的隊伍中。我現在的身份是鬼子的少佐軍官,凌孝天見到我,肯定象見到他的親爹一樣。他一個旅的兵力,人很多,肯定不可能全上陣,我得讓他招待我,今夜把他灌醉。哦,途中,你們倆人將兩名衛兵做掉,剝下他們的衣服由柱子和虎子換上。猴子、易堅則留在我的轎車裡,等到天黑,你們倆人便偷偷出來。咱們今天就聯繫路洋他們,做掉凌孝天的警衛營,剝下這些人的軍衣,給咱們山裡的弟兄們穿,搶了他們的糧食和馬匹。好了,我先出去吩咐劉姑娘一聲。你們遲兩分鐘出來。」凌南天顫顫伸手,一一去拭四位兄弟臉上的淚水,馬上決策,果斷出擊。

    他言罷,便走回廳堂,探頭一看那兩名鬼子衛兵還站在宅門口處,便低聲吩咐劉葉英先出去吩咐衛兵上摩托車準備出發,等自己一走,劉葉英馬上找鐵錘給山裡的部隊和城外守候的路洋等人發電文。

    劉葉英聞言,妙目綻放異彩,也認為此計可行,便點頭同意。於是,她先出去吩咐兩名衛兵先上摩托車,做好出行前的準備。

    她又佯裝關心「安騰達子」的傷勢,對兩兵衛兵千叮嚀、萬囑咐的,以此拖住他們,不讓他們回頭看到凌南天和四名兄弟上轎車。

    凌南天和猴子四人,趁鬼子衛兵在宅外先上摩托車,望向前方,並架機槍、同時又與劉葉英說話的時候,偷偷溜了出來,找開摩托車後面的轎車的後尾箱,讓猴子、虎子鑽進去,又拉開後車門,讓易堅與柱子鑽進去蹲著。

    然後,凌南天便自己上車,親自駕車。

    劉葉英便喝令衛兵開路出城。

    凌南天駕車,直接奔北門而出,追向凌孝天的部隊。

    天空陰霾,雪花飄揚。

    城裡蕭條,鄉村蕭瑟。

    餓殍遍野,山村荒涼,少有炊煙。

    犬養龍夫和北野小泉分別率一個步兵大隊,約2000多人槍,由大山的南面和東面,逐步推進搜索。

    大山群峰在大雪中,兀立天地,白雪皚皚。

    鬼子的兩個步兵大隊,忽然殺個「回馬槍」,但是馮雲接到劉葉英傳給鐵錘的情報,也已經稍為提前撤離。群峰連綿,鬼子也顯得兵力不足,搜索行動沒有什麼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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