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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96章 文 / 石劍

    第296章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沒笑過呀?」韓丹俏臉通紅,當知吳志剛笑什麼,便嬌叱了一聲,瞪了吳志剛一眼。

    吳志剛急急伸手捂嘴,卻仍是忍俊不禁。

    韓丹只好氣呼呼地別過臉去了。

    「報告韓老哥,現在,我家三少爺與韓丹同志已經結婚,三少爺已是你的女婿了,你有什麼要求,請指示!」洪武是老淘氣,將機槍遞與賀喜,自己向韓長壽立正敬禮,怪話連篇。

    「哈哈哈哈哈……」吳志剛、薛大妹與賀喜三人,均是仰天大笑。

    鄭子捷臉色陰沉,悲淚滾滾,心頭難過之極,坐倒在韓家的房門前。

    他哭喪著臉,彷彿剛死了爹娘似的。

    「什麼?丹丹與林……林鳥……結婚了?」張大娘愕然驚問,驚喜交集,嘴巴張圓張大。

    「啊?三少爺是我姐夫了?太好了!我挺喜歡他的,他還教過我打槍呢!呵呵,我要參加革命,找我姐夫去。」韓良一聽,樂得又蹦又跳的。

    昔日,凌南天可是在韓家陪伴林依依療傷了兩個月啊!

    韓良與他經常玩耍、打獵,凌南天為了哄韓良開心,還真的經常教他打槍。

    所以,韓良對凌南天的印象極好,感覺凌南天挺帥氣、挺和藹可親的。

    「這……那……禮金呢?丹丹不唸書了?哦,也好,找個大少爺嫁了才值!他人呢?他咋不回來?」韓長壽本來就是希望愛女能嫁個有錢人、有身份的人,聞言之後,既驚愕,也歡喜,喜上眉梢地問洪武。

    因為昔日,他常聽路洋等人稱「林鳥」為三少爺、稱林依依為四夫人,知道「林鳥」是大戶人家的公子,現在連「林鳥」的部下還端著機關鎗護送韓丹回家,那就更加印證了韓長壽對「林鳥」的身份猜測了。

    「噁心!」鄭子捷暗罵韓長壽,卻哭天抹淚的,無法與凌南天抗爭抗衡,根本不敢吭聲。

    「哈哈哈哈……」吳志剛與賀喜又大笑起來。

    與洪武、賀喜等人相處多時,吳志剛也不怪意洪武說這樣的話了,因為他感覺洪武及賀喜,都是性情中人,且都很耿直很豪爽,打仗勇猛,頗有智勇。

    「大姐,你還真是找了個好女婿,丹丹的先生呀,可有錢了,他娘親在我們出發來微山湖的時候,去上海取款了,聽說好大的一筆款項,還領著幾十人保駕護航去提款呢。哎呀,丹丹的先生呀,挺有才的,挺帥氣的,我們那支軍隊,全聽他與丹丹的話。」薛大妹是老實人,質樸人,耿直人,有啥說啥,拉著張大娘,樂呵呵地替凌南天說好話,也是故意說給韓丹聽的。

    「哈哈哈,太好了,我姐夫這麼有錢?那我家是不是可以買地了,我也可以當地主了?我可以買新衣服了?哈哈!」韓良一聽,高興壞了,樂得又蹦又跳,實在是窮怕了。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還想當地主啊?啊?你姐可是革命者,她可是要革地主的命,然後分了地主的田地,你不想要小命了?」賀喜聞方,用機槍撩了撩韓良的臉,故意氣他。

    吳志剛聞言,心頭一沉。

    「賤格!卑鄙無恥!都想錢想瘋了!哼!什麼革命者?我呸!呸呸呸!」鄭子捷悲苦落淚,不停地朝韓良的背影吐口水。

    「真的?此前,他在我家陪他娘親養傷的時候,我就感覺他與眾不同了。哎呀,連他家那個衛士路洋,都很了不起的啊!我看出來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他當時並不認識我家丹丹呀!怎麼就那麼快與丹丹結婚了?哎呀,丹丹這孩子,念了幾年書,老鬧著什麼自由戀愛,這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也不先告知家裡一聲。」張大娘也是老實人,也是質樸人,也是耿直人,也是有啥說啥,但是,她再老實,也希望自己的閨女找個好人家啊。

    她聽了薛大妹的話,樂呵呵的,激動得渾身發抖,也把自己昔日的所見所聞道出來。

    只是,她對於凌南天與韓丹的快速結合,感覺到不可思議。

    她嘮嘮叨叨幾句之後,便嗔怪地說韓丹。

    「洪武,薛大妹,你們這兩個混蛋,你們胡說什麼呀?」韓丹一聽,可生氣了,怒喝洪武及薛大妹一句,卻又嬌羞無比,轉身跑進了屋裡去。

    「哎呀喂,丹丹,你咋能這樣說你的同事呢?他們可是護送你回家的,你得謝謝人家。你不能當了少夫人,就擺架子,咱們可是佃農出身,擺不起那架子……」張大娘聞言,急追著韓丹,跑進屋裡去,勸說且責怪韓丹。

    「哎呀,娘,你別聽他們胡說,他們的腦子不正常,事情沒那麼簡單……」韓丹又羞又惱又喜又甜又無奈,責怪娘親一句,抓起被子就蒙頭。

    「哎呀,丹丹,你嫁出去了,可是好事啊。要是你再唸書下去,娘還真擔心你嫁不去。這女人,就要早點嫁出去,否則,人老珠黃,將來誰要你呀?當年,娘親十六歲就嫁給你爹了。」張大娘卻甜滋滋的,抓過被子,不讓韓丹蒙頭。

    「哎呀,娘,你氣死我了……」韓丹嬌羞無比,一把撲入娘親的懷抱中,羞得都不敢抬頭見人了。

    「生個閨女真好!」薛大妹也追進屋子裡來,見狀便倚靠門邊,眼望這對母女,倒是羨慕張大娘生了個好閨女。

    「報告韓老哥,我家三少爺軍務繁忙,暫時不便陪韓丹同志回娘家探親。稍後,他一定會送禮金上門,拜謝您老人家。」洪武雖然挨了韓丹的罵,卻也不惱,反而佯裝一本正經的,又向韓長壽敬了個軍禮,答話更是響亮。

    「噁心死了,我要吐了……」鄭子捷聞言,心頭氣苦,差點悲嚎出聲。

    「那……那……他……他當啥官呀?」韓長壽含辛茹苦供養愛女唸書,就是希望韓丹能嫁個好人家的,此時一聽凌南天軍務繁忙,便急問凌南天的官銜。

    「報告韓老哥,三少爺是少將軍銜。」洪武還是一本正經地答話,聲若洪鐘。

    「哦?少將?哈哈,太好了,少將可是旅長或者師長啊!我家丹丹真了不起,找了個好丈夫,好!好啊!不枉老夫辛辛苦苦地供她唸書啊!太好了!太好了!我老韓家,終於有個依靠了。我老韓家,終於也可以光宗耀祖了。」韓長壽是文化人,一聽凌南天是少將,高興壞了。

    他激動萬分,想到凌南天還年輕,以後可能會是中將或者大將,韓長壽這回可是笑得合不攏嘴啊!

    「哈哈哈哈哈……」

    吳志剛、賀喜二人,都笑彎了腰。

    「嗚嗚嗚嗚……」鄭子捷心頭苦悶之極,再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的,驀然起身,飛快跑開。

    「喂……子捷……子捷……你幹什麼?你幹嘛去?你……你怎麼哭了?」吳志剛止住笑聲,愕然地望著鄭子捷的背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啥回事,忙高聲呼喊。

    可鄭子捷卻是越跑越快。

    「子捷,你要去哪裡?等等……」吳志剛感覺不妥,便跑去追,可是,遲了,鄭子捷的身影,很快就隱入山凹之中。

    「喂,你們怎麼不去追呀?」韓丹在屋裡聽得屋外的哭聲,感覺不妙,忙又跑出來,質問洪武及賀喜。

    「鄭子捷那個鳥人,都不像男人,整天陰沉著臉,老子看到他就煩,還追他?不去!」賀喜卻冷冷地答話,甚是不滿鄭子捷。

    「是啊!鄭子捷以為他戴了副眼鏡就是斯文人呀?就有文化了?我呸,去追他?老子看不起他。這年頭,戴眼鏡沒用,拿槍才有用。」洪武也唾罵鄭子捷一口,也不願意去追鄭子捷。

    「唉……都是革命同志,你們倆人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好,你們不追,我去追!到了我家,他便是我的客人。哼!」韓丹惱怒地責怪洪武與賀喜,憤然地拋下一句話,欲要去追鄭子捷。

    「好了,賀喜去追吧,你也別去了,我當你的警衛員。」洪武一聽,生怕韓丹生氣,趕緊橫臂一攔,讓賀喜去追。

    「喂,憑什麼呀?老子不累啊?」賀喜一聽,也不樂意,氣呼呼地質問洪武。

    「哎呀,你別廢話。都是革命同志,只是咱倆分工不一樣嘛。你會做飯嗎?那你留下來做飯!我去追!」洪武一聽,卻心生一計,糊弄賀喜。

    「哦,那我去追算了。」賀喜一聽,要留下來做飯的,便拋下一句話,扔下一挺機槍,轉身去追鄭子捷了。

    「哈哈哈,老洪,你這老小子,就會糊弄人,這樣也能哄跑賀喜,真有你的。下回打仗的時候,你也這般糊弄敵人哦。」薛大妹跑出來,哈哈大笑地對洪武說道,也不知道是贊洪武,還是罵洪武。

    「男人嘛,都怕洗衣服和做飯!好了,我累了,我先喝會茶。」洪武臉色一紅,辯解一句,便抓起機槍,跑進屋裡去了。

    「呵呵……」薛大妹與韓丹聞言,又笑了。

    唯有韓長壽,還在雪地裡手舞足蹈的。

    雪映微湖,萬鳥翱翔。

    要在微山湖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而鄭子捷又是先跑開的。

    天色漸晚,夜幕拉下。

    微山湖成了一處黑點,鄭子捷的身影也消失了。

    晚上,亮燈吃飯了,賀喜、吳志剛才垂頭喪氣地回來,稱沒找到鄭子捷。

    「那咱們等幾天再走吧,他會回來的。」韓丹無奈,只好提出要求。

    而且,她也心知肚明。

    因為她與鄭子捷相久時間也挺長的,知道他喜歡自己,知道他為何哭著跑開的。

    但是,她相信,鄭子捷會回來的。

    等了幾天,鄭子捷卻沒回來,微山湖的地下組織卻找上門來。

    原因為是韓復矩主政山東之後,提出清鄉、剿匪之策,大肆查捕、屠殺某員。

    所以,微山湖的地下組織成員,也要求隨韓丹去井岡山。

    「老洪,老賀,薛大嬸,有這麼多的老員,還有我的老同學吳志剛相伴,我此去井岡山,肯定是安全的。你們三人就不要陪我去井岡山了。嶗山上的游擊隊,需要你們這樣的悍將,而且,你們還帶走了兩挺機關鎗,這對游擊隊的戰鬥,將會是很大削弱。雖然,我與熊百勝他們有些矛盾,但是,這畢竟是革命隊伍內部的矛盾,不是敵我矛盾,我真不願意看到我們的隊伍,尤其是我與南……哼!我親手組建的這樣一支武裝分裂。你們回嶗山吧。還有,我參加革命的事情,在這一帶傳開了,我家裡人肯定不安全,你們有兩挺機槍在手,你護送他們到青島去找南……反正先到青島去安頓吧。」韓丹在這種情形,便要求薛大妹、洪武與賀喜回到凌南天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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