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只是,說到「強暴」二字,她仍是結結巴巴的,很不好意思。
然後,她放下吳志剛,起身就走,跑向廳堂,跑出了周宅,卻見兩輛車都打著火了。
凌南天自然會開車,其他人不會,怎麼辦?
有辦法!
鐵牛擰醒梁山,把槍架在他的脖子上。
梁山就只好乖乖地替鐵牛開車了。
盧氏兄弟則是飛躍上圍牆,時點時縱,從屋頂上,潛往南門。
「娟娟呢?」韓丹上了凌南天的車,顫聲地問。
「放心,在後尾箱裡。」凌南天淡淡答話,駕車後退,瞬間退出了胡同口。
「嘖嘖,凌南天,你還真不錯,駕車技術真好!」韓丹不得不服凌南天,翹指稱讚。
冷風捲著枯葉,凌亂飛舞。
「別忘了,我可是豪門少爺出身。駕車算什麼?我還會駕飛機呢!算了,不跟你廢話。還有,今夜,我們可是狼人行動。你千萬別手軟,一定要壯著膽子,殺人放火。一旦心軟,你那兩百多名革命同志,明天就會被馬彪送上斷頭台的。」凌南天仍然淡淡地答話,仍是很張狂,還很冷血地警告韓丹。
瞬息之間,他宛若換了一個人,目光由憂鬱張揚,忽然變成了兩道利影,寒光閃閃,彷彿能吹出一陣冷氣來似的。
韓丹一怔,側目而視凌南天,眼珠瞪得又大又圓,一陣瞠目結舌,嬌體竟然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感覺凌南天好可怕。
「美珍……嗚嗚嗚……我吳志剛如若不為你報仇,我誓不為人,我是狗娘養的。嗚嗚嗚……」周宅後院,吳志剛一聲哀嚎,落淚如雨,心疼如絞。
他哭天抹淚一會,才鎮定下來。
然後,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周宅,去市政中心,找吳坤出來,一起去樂翻天咖啡廳裡喝酒。
凌南天駕車前往馬府,一路上都很順暢。
因為他這輛車和後面的那輛車,都是鐵棍幫的車。
路上雖有些軍警,卻無人敢攔。
鐵棍幫可是送了不少錢去犒勞這些軍警啊!
幽暗夜空,蒼涼大地。
路洋、狗娃、柱子三人,沿著幽暗的小巷,潛往警局。
這郭妙妙的寓所,本來就靠近市政中心,靠近警局。
狗娃、柱子兩人打前站,已伏於警局側旁的小巷裡,靜候路洋的到來。
他們一人端著機槍,一人握著手槍,伏於牆角里。
「情況怎麼樣?」路洋趕到,蹲下身子問狗娃。
「警局門口有兩人站崗。裡面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游氏兄弟剛剛進去,可能也喝酒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丐幫的弟兄,已散落在幾個角落裡。路大哥,你爬過去吧。只要你顯身,丐幫兄弟就會助你一臂之力的。我,只能暫時呆在這裡,替你警戒,然後,我為你殿後。」狗娃急向路洋匯報情況。
「嗯!」路洋應了一聲,一手握槍,一手掏出凌南天給他的飛鏢,便伏地爬行。
警局門前的路燈很亮。
狗娃緊張地伏地架著機槍,槍口指向警局門口,只要兩個站崗的警察敢動,他只能開槍了。
好在,兩名站崗的警察也很累了,忙了幾天抓「赤匪」行動,都沒睡好覺。
累死了。
此時此刻,兩人都打著哈欠,只能點煙提神。
就在他們低頭點煙的剎那間,路洋倏然起身,縱身飛躍,右手一揚,兩枝飛鏢激射而出。
「哦……噢……」兩名警察均是側脖各中一枝飛鏢,各自吟叫一聲,很低沉的。
他們奇怪地伸手,捂捂脖子,似乎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側頭一歪,身子歪歪扭扭地斜靠在門前的石獅上,又緩緩滑倒下來,然後慘然閉目。
路洋飛掠而來,抓過一名警察,又探臂一伸,再抓著另一名警察,挾著他們倆具屍體走進警局大院。
附近的一名乞丐,似乎武功不錯,甩手擲出一粒小石頭。
「碰嚓……」路燈立碎,警局門前,登時烏燈黑火的。
一幫乞丐,隨即起身,疾衝向警局大院,有人隨手拿走了兩尊石獅旁的步槍。
警局大門是虛掩著的,因為門前有人站崗嘛。
路洋將兩具屍體,輕輕地放在牆角底下,又從這兩名警察死屍的腰間,取下了兩把刺刀。
他將一把刺刀別在腰間,又將別一把刺刀握在右手中,左手又掏出幾枝飛鏢,便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
進門之後便是值班室裡,裡面亮著燈火,一名警察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嗤……哦……」路洋探手入窗,手握刺刀,狠扎而下,一刀剌入那名警察的脖子裡。
那名警察後脖一疼,怪叫而醒,想抬頭看看是咋回事吧,可是,他的脖子被長長的刺刀釘在桌子上了。
他又瞬間合目,再無氣出。
路洋拔刀。
「嗤……」那名警察的後脖,噴起一股血柱。
然後,路洋便沿台階上樓。
二樓,沒有燈火。
三樓,居中的房子亮著微弱的光,因為拉著窗簾。
路洋躡手躡腳地走上三樓,卻見那處亮著微弱燈火的房子門前,也站著一名警察持槍站崗,很是精神。
路洋縮回樓梯口,暗下沉思: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這名站崗的警察無聲地慘死呢?
「啊哈……大哥,你說甘如龍能當上市長嗎?我看,他就算當了市長,也不會重用咱兄弟倆的。在姓甘的奸賊眼中,咱們兄弟倆可是凌霸天的人,且背叛過凌霸天,不可靠。」房間裡傳出低沉的問話聲,說話之人,還打著哈欠,似乎已經很累了。
路洋聽聲音便知,裡面說話的便是游言豐。
他不由心頭一陣怒火,恨不得馬上就將游氏兄弟碎屍萬段。
倏然間,路洋便失去了冷靜,頭腦裡只剩下怒火與仇恨。
他不再想什麼辦法,探手一甩。
「哦噢……咚……砰……」那名在游氏兄弟辦公室門前站崗的親信警察,咽喉中了一鏢,怪叫一聲,側身而倒,手中的步槍也摔落在地上。
「什麼人?怎麼回事?路洋?撲通!」游言志大吃一驚,推門而出,低頭一看,驚呼一聲,抬頭之時,額頭已被人用槍指著了,他嚇得哆嗦一下,便跪倒在地,出聲求饒。
用槍指著他的額頭正是高大威武、冷峻很酷的路洋。
「游言志,你這個狗賊,你敢謀害我家四夫人和三少爺?哼!老子宰了你!嗤……嚓……」
路洋怒罵一聲,身子下蹲,握著刺刀捅入游言志的腹部,又向上一劃。
「啊呀……」
游言志淒厲慘叫,腸肚立斷,肝肺即裂,血水狂噴,濺得路洋的衣衫一片殷紅。
「路洋?不好!今夜警局有難!壞事了!」辦公室裡面的游言豐聞得兄長一聲驚呼,又聽得一聲慘叫,還聽得路洋的憤怒罵聲,也嚇得直打哆嗦,顫聲自語。
他深深知道,路洋是一隻猛虎。
猛虎下山,前來尋仇,大事不妙。
但是,他比游言志要聰明少許,不敢再走出房門,掏出雙槍朝窗口射擊。
因為就此瞬間,他看到了路洋的身影在窗口閃現了一下。
「砰砰砰砰……」
四聲槍響,在靜夜裡很是清脆響亮,卻沒擊中路洋。
因為也就在此瞬間,路洋蹲身用刺刀捅死了游言志,恰好避開了游言豐打出來的黑槍,避開了四顆子彈。
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娘的,路洋死了嗎?」游言豐打了四槍,不見路洋動靜,心頭嘀咕一句,這才膽壯,這才敢起身離開辦公桌前,繞桌子而出,奔向房門口。
「嗤……啊呀……撲通……當當……」
可當游言豐躥身出門之時。
路洋蹲身一刀捅來,正中他的褲檔。
游言豐淒厲慘叫,雙槍一扔,雙手捂著褲檔,跪倒在路洋跟前,表情極其痛苦,賊眼瞪大瞪圓,放射最後一道光芒。
「狗賊,是不是很蛋疼?哼!想不到你會有今天的下場吧?你這狗娘養的賤種,老子今夜,一定要讓爾等賤種,全部血債血償。哼!死雜種,你死期到了。」路洋冷冷地質問游言豐,破口大罵,驀然起身,橫腿一掃。
「光……啊呀……砰……」
游言豐側額挨了路洋一腳,如撞鐵桿,慘叫一聲,頭顱立裂,脖子折斷,又橫撞於牆,血漿激濺,倒地慘亡。
他的褲檔,還紮著那把刺刀。
路洋也不再去拔他褲檔裡的刺刀,反而拿起他摔落在地上的那兩把「盒子炮」,起身便走。
走廊裡的對面,便是警局宿舍。
因為這支警察隊伍,是新組建的,是馬彪的部隊士兵改編的,是馬彪從古城那邊帶過來的。
暫時,這些警察都還沒有自家的房子,絕大多數住在警局的宿舍樓裡。部分沒被甘如龍清退的老警察,則全部有自家的房子,都回家住了。
所以,留在警局裡的人數較多,反應還是較快的。
而且,人數也較之一般市縣警察局的警察要多。
游氏兄弟的慘叫聲響,驚動了對面宿舍樓的警察,紛紛亮燈,持槍而出。
警察局裡辦公室與宿舍樓之間的空地裡,燈火通明。
「砰砰……」
「啊啊……」
他們一亮燈,一跑出宿舍門,剛好挨槍子。
路洋手執雙槍,板機連扣。
這兩把「盒子炮」可是德國造的20響全自動發射。
那是游言豐從凌霸天的**隊伍裡帶過來的,兩把「盒子炮」裡面各自尚有十八發子彈。
瞬息之間,路洋便將三十六發子彈打光,對面宿舍樓也倒下了三十六名警察。
血水橫流,血霧蒸騰。
路洋附身,把手中雙槍一扔,又去取游言志身上的兩把「盒子炮」,並把游氏兄弟身上的彈匣全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