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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92章 文 / 石劍

    第192章

    「那是馬府,庭院浩大,就跟之前的凌府一樣。」轎車馳過市政中心,來到了市政中心後面的一條小巷,郭妙妙隔著車窗,指著一處大宅,回過頭來,給凌南天介紹情況。

    兩名便衣聞言,都是莫名其妙。

    凌南天聞言又是一怔,倏然心疼,咬牙切齒,驀然淚流。

    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並非凌雄的親生兒子,可是凌雄二十年對他的疼愛之情,讓他終生難忘。而且,他還被馬彪凌辱過,還連累馬蘭慘死。

    無論如何,這個血海深仇還是要報的。

    觸及心中的仇恨,凌南天心疼如絞,難過異常。

    「哦,到蘇州街了,這可是一條風情街,你別學壞哦。呵呵!」郭妙妙看到凌南天滿臉淚水,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便又轉移話題,輕鬆活潑,暗喻這條街還有支院之類的小樓。

    「不會的,我做人有底線,絕不會輕易進春樓買醉的。」凌南天抹抹淚水,握握拳頭,亮明心跡。

    「呵呵……長大了就好!」郭妙妙聞言,自然芳心竊喜,笑逐顏開。

    凌南天沒再吭聲,專注於車窗外的一草一木,一舉一動。

    蘇州街是一條長達數里的蘇式商業街。

    這裡有從姑蘇城裡來的很多商人在此經營,喧鬧的街景商舖,熙熙喃喃的吳儂軟語。

    使人真的好像置身於繁華的蘇州街頭。

    蘇州街東側房子的背後,是一條小小的人工河。

    小河裡蕩漾著很多小船。

    一些青年男女在小河裡划船。

    碧波蕩漾,頗有點江南水鄉的秀麗景色。

    郭妙妙租來的這處寓所,前依街頭,背靠小河,風景頗美,也較為安靜。

    他們驅車到達時,保姆聞得車聲,便出來打開鐵門,直接驅車入內。

    女保姆年約五十歲,樣子挺撲素的,衣著很好,精神不錯,她看見郭妙妙領著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男子回來,不由一陣愕然。

    但是,她也不敢問郭妙妙是咋回事。

    寓所是前庭後院,兩層小樓,還有地下室。

    「嘩!真漂亮,好久沒住上這麼好的房子了。妙妙,你真舒服!」凌南天下車,左看右看,上望下瞧,目光環視四周,讚歎不絕。

    「呵呵,有錢了,得好好享受一下,我本想接爹娘一起來的。可是,我在這裡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便沒接他們一起來住了。哦,我帶你到處轉轉,先外後內吧。走!」郭妙妙將挎包遞與保姆,從中取出手槍,握在手中,相伴於凌南天身邊,笑容燦爛地談了心中的事。

    她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剛才在中醫診所,還說很累,此時回到家裡,卻仍然很有精神。

    她說說笑笑,蹦蹦跳跳,又領著凌南天沿著院子轉悠。

    院子裡,有兩株大槐樹,花草修剪得很整齊,兩株大樹丫裡,還掛著兩隻鳥籠,裡面養著幾隻鳥。

    鳥語花香啊!

    兩名便衣,也即是兩名警衛員,到家了,便在院子裡先轉悠一圈,然後就自覺地回廳堂裡喝茶聊天了。

    司機打來幾桶水,拿著抹布,洗涮轎車,清理車內凌南天留下的污穢物。

    保姆忙於生火造飯。

    「我的目標是到南京當官去。南天,你很快就可以完成你的夢想了,相信你的事,也就在這幾天可以辦好了。這樣吧,過兩天,我先走,我到南京替你打前站去,呆會,我就給委員長髮匯,說我找到你了,爭取讓你到南京就職陸軍少將之職。你辦好你的事情之後,你就來南京,我們……我們……哦,這前庭停車,後院栓著一匹戰馬,渾身殷紅無一根雜毛,是有名的汗血寶馬。」郭妙妙委宛地提到凌南天很快就可以下手殺馬彪之事了,也隨之道出了心中的願望:盼望凌南天到南京面見老蔣,就任陸軍少將之職,然後娶她。

    可是,結婚這件事,她一個少女,怎麼好意思先提出來呢?於是,她又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

    「妙妙……波……」凌南天當然能聽出弦外之音,霎時間,心頭很是激動,人生有一個這樣的少女對他,真的很幸福。

    他情不自禁地側身,一把摟住郭妙妙的纖腰,親了她一下,這次,是動了真感情,不再是演戲。

    都已經入住她的寓所了,凌南天也無須再演戲。

    「哎呀……別讓我家裡人看到,傳出去不好……」郭妙妙情懷也亂,卻急急地推開凌南天,羞澀地加快了腳步,低聲拋下了一句話。

    「那,晚上,我悄悄地上你的房間……」凌南天童心驟起,偏要逗她,亦想試探她的反應,便跨步上前,又摟著郭妙妙,附耳而語。

    「去你的,討厭死了,你就不會想點別的事情呀?老想這種事,什麼人哪?哼!不理你了……」郭妙妙聞言,俏臉大紅,全身發燙。

    她一把推開凌南天,羞羞答答地繞後院而跑,走開了。

    她旋即走回廳堂,走上二樓,更衣沐浴。

    除衣之後,她站在衛生間裡的大鏡子前。

    大鏡子反映著她優美的體態,紅暈的俏臉。

    她反手取下發叉,秀髮披散,更是嫵媚動人。

    她一手撫峰,一手捂著腹下那片菁菁芳草,全身顫動了一下,目光有些迷離,不覺喃喃而語,道出聲來:其實,我也想的……唉,不知道,他晚上會不會悄悄地到我房間來……」

    樓下,凌南天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嚥了一下口水,便繞向後院,走到馬棚。

    「嘶啞……」

    汗血寶馬身長腿高,粗壯剛健,渾身通紅,果真是沒有一根雜毛。它雖然被栓著,但見來人陌生,便長嘶一聲。

    寶馬嘶鳴聲很響很剌耳,可見它是何等的剛猛與威武。

    「好馬!真是好馬!真棒!若我能得此馬,往後率部馳騁疆場,那是一件多麼痛快的事!」凌南天便不再靠前,但卻讚歎出聲。

    他心中暗道:我得向郭妙妙索取此馬,我殺了馬彪之後,得快速出城,依靠此馬逃生,然後,我回大峰山下,會合我娘、路洋、小雅等人,再潛往濟南,宰殺凌向天。

    「唉,不知我娘回到了大峰山下了嗎?她與路洋、小雅三人,會遇到危險嗎?唉,我還是復仇心切了些。當時,我幹嘛不先護送娘親先回大峰山,稍後再來青島也行啊!反正馬彪出任青島市長,也不會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唉,若是早有此馬,那該多好啊!由它來駝著娘親跑,多快啊!」凌南天望著戰馬,想著復仇後的逃生辦法,又聯想到母親一行的安危,不由長歎了一聲,頗有些後悔。

    他沉吟一會,便也回廳堂去,卻見兩名便衣在廳堂裡喝茶,便眼珠一轉,佯裝好奇地道:「二位大哥,可否領小弟去地下室裡看看?」

    「哦,好!好好!」兩名便衣見郭妙妙此前對凌南天神情親暱,豈敢不依?

    他們倆人異口同聲道好,便領著凌南天來到了地下室。

    「嘩!原來是槍庫啊!嗯,在這裡練槍,可以不讓外面的人聽到槍聲,好!甚好!妙妙就是聰明!」

    凌南天隨兩名便衣走入地下室裡,驚歎了一聲。

    地下室裡,各放著一枝步槍、一枝左輪手槍、一把勃朗寧手槍、一柄正宗德國造20響的「盒子炮」、一隻望遠鏡、一挺輕機槍,還紮著靶子。

    很明顯,這裡是郭妙妙練槍法的地方。

    「先生,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試。」兩名便衣見郭妙妙此前隆重推介凌南天,此時又聞凌南天如此親熱稱呼郭妙妙的名字,既對凌南天很是好奇,也想見識凌南天的槍法或是武功,更想討好凌南天。

    既然郭妙妙都把凌南天領回家中來住了,憑直覺,這兩名便衣或多或少感覺到郭妙妙與凌南天的關係非同一般。

    其中一名便衣便順籐摸瓜,提出請凌南天打打靶子。

    「好!不過,地下室空間有限,距離靶心太近了,就算是打中了,也不值一提。砰……」凌南天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更不謙虛。

    他抓起勃朗寧手槍,看也不看靶心,側目而視兩名便衣,張嘴說話,甚是張狂,一扣板機。

    一粒子彈激濺而出,正中靶心,擊得靶子搖搖晃晃的。

    「喔塞,厲害!啪啪……」兩名便衣對凌南天登時佩服得五體投地,拍手叫好。

    「呵呵,讓二位大哥見笑了。敢問二位兄長尊姓大名?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小弟對二位兄長,得有個稱呼!哦,我叫林鳥!不過,我的身份姓需要保密,這是郭小姐特別交辦的。」凌南天一笑,放下手槍,朝他們倆人拱拱手,問了一句,又主動報上自己的假名,也套他們的姓名家底背景。

    「哦,呵呵,林先生客氣了。此等保密工作,我們知道的。哦,我叫郭清!這位是郭重!」

    兩名便衣登時受寵若驚,急急拱手還禮,還朝凌南天躬身一輯,然後也報上姓名,竟然都是姓郭。

    「你們都姓郭?是郭小姐的家鄉人?都是江浙一帶的?」凌南天聞言一怔,又聽聽他們的口音,感覺與郭妙妙的口意很像,不由好奇地反問。

    他也暗自驚駭,心道:看來這個郭妙妙挺聰明的,挺有才華的,很會用人啊,用的都是自家人,信得過的人。

    「呵呵,是的,我們倆都是妙妙的堂兄,幾個月前,她派人來找我們倆,並把我們帶到上海,於是,我們倆就跟著妙妙這個堂妹妹跟班學習了。」自稱郭清的便衣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向凌南天稟報細節。

    「呵呵,原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家人。哦,請你們幫我請一個理髮師、到家中來,順便幫我買點好西裝、墨鏡、假鬍子……剩下的錢,你們留著,有空寄回家裡去,好好孝敬老人。哦,待我理好頭髮、裝扮一番,你們再幫我請個照相的人來,我要辦證件。往後,你們倆多隨我出去歷練歷練。」凌南天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他們此時是絕對尊重自己的,因為他們不瞭解自己,且得給郭妙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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