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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57章 文 / 石劍

    第157章

    不時有轎車、自行車、馬車來來往往。

    也些有乞丐,沿街乞討。

    賣花姑娘,嬌叱甩賣。

    「好哥哥,上來呀!」

    「唔,乾爹,好久沒來看小喬了!」

    「烏公子,把小荷忘了吧?上次,你把小荷雙腿都弄彎了,到現在也合不攏,你今夜要賠償哦!」

    迎春樓上,花枝招展的女郎,不停地向樓下經過的行人招手賣笑,樓下迎客的姑娘,與殷商、財主、富家公子打情罵倩,摟摟抱抱,一起走進樓內。

    「三少爺,咱倆身無分文,怎麼辦?肚子咕咕嘟嘟地叫了。」猴子與凌南天兩人,並肩走在街頭上。

    猴子手撫肚皮,側目而視凌南天,叫起餓了。

    「呆會再說吧,天無絕人之路。」凌南天肚子也餓,但是,很是冷靜,不急於找飯吃。

    兩人邊走,邊觀察街頭情況,發現街頭便衣密佈。

    市區中心的新世界夜總會。

    鶯歌燕舞,熱鬧非凡。

    殷商包圍,財主獻媚,歌女作陪,好言入耳,觥籌交錯,頻頻碰杯,馬彪、甘如龍、游氏兄弟,皆是喝得滿臉通紅。

    舞台浪漫,燈光變幻。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哎呀哎哎呀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家山呀北望,淚呀淚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哎呀哎哎呀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人生呀,誰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線郎似針,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哎呀哎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變幻莫測的燈光之下,新世界夜總會的台柱歌女、芳當韶齡的李菲菲粉紅色緊身上衣,白色短裙,妝容精緻,美貌靚麗。

    她在其他六名歌女的伴舞下,一展金嗓子,唱響一曲「天涯歌女」,載歌載舞。

    霓虹旋轉,舞女們搔首弄姿,甚是迷人。

    令人心酸,摧人淚下,發人深省。

    也讓人欲說不能,欲罷還休,欲哭無淚。

    「好!啪啪啪啪啪」

    李菲菲一曲歌罷,滿場掌聲驟起,歡聲雷動。

    「謝謝捧場!明晚再見!」

    只可惜,李菲菲只唱一曲,歌罷便登台謝場,向台下躬身一輯,便轉身而去,圓臀晃動,給台下紙醉金迷的軍政要員、殷商財主留下無限的想像空間。

    「來人,把那個歌女,給本市長叫過來,陪酒!今夜,就讓她留在本市長身邊,不要走了。」馬彪首掌大權,又有些醉意,便朝身邊的游言豐大喝一聲。

    「是!」游言豐趕緊起身,立正敬禮,轉身欲走。

    「慢!」新世界夜總會的老闆杜巍,連忙起身,放下酒杯,橫手一攔,擋住了游言豐的去路。

    「杜老闆,你什麼意思?啊?不想活了,是不是?」游言豐仗勢欺人,當即掏槍,指向杜巍。

    「哎呀砰砰砰砰砰」那些作陪的歌女,嚇得紛紛小跑而開,手中的酒杯因為慌亂,不時摔落,跌得粉碎。

    四周的客人,也紛紛起身觀望,有的趁機離場。

    「別動!誰敢動,老子就斃你們!」

    杜巍也不是隨便可以被人欺負的主、被人隨便騎的馬,他附近那些身穿西服的漢子,紛紛掏槍,圍了過來,各自揚槍,指向馬彪、甘如龍、游言豐、游言志。

    「游副局長,便是韓主席來了,也得敬敝人三分。好!你有種,竟敢揚槍指著杜某的腦袋,那你就開槍找死我。哼!我死了之後,青島將永無寧日。」杜巍渾然不懼,冷冷地對游言豐道了一聲,竟自坐下,端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強龍難壓地頭蛇!」甘如龍老於世故,聞言之後,立時酒醒,馬上就想起了一句俗話來,他即時站起身來,甩手就給游言豐一記耳光,罵道:「你是什麼身份?啊?上有市長在此,下有局長在此,何時輪到你來作主?」

    「啪哎呀」

    甘如龍這記耳光打得很重,很是響亮,打得游言豐左腮立腫,牙血直流,身子旋轉。

    游言豐當眾出醜,慘叫一聲,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前金星亂冒。

    游言志大怒,當即掏槍,要指向甘如龍,可是,就在此時,馬彪發話了,嚇得他趕緊把槍別回褲腰帶上。

    「哈哈哈哈把槍放下。杜掌櫃的,下人不懂事,冒犯了,請別見怪。回去之後,我會懲罰他。來來來,諸位,繼續喝酒,喝酒,哦,還有什麼好聽的歌呀?再聽幾曲,再來幾曲,今夜盡興,所有費用,市府包了。」馬彪也被甘如龍一言提醒,醉意立醒,雖然他有萬餘兵馬駐紮於城外,警察局裡也兩百多號人。

    可是,他不瞭解杜巍,但見杜巍如此有恃無恐,恐怕對方後台太硬,卻也不敢隨便輕易對杜巍下手。

    他心頭裡暗暗記下這筆帳,也顧著自己的身份。

    於是,他便起身揮手,滿臉笑意,還一副很大方的樣子,揚言包場,費用自付。

    游言豐一手捂著左腮,轉過身來。

    他瞠目結舌地望著馬彪,暗罵馬彪祖宗十八代:你他娘的死馬彪,臭馬彪,說要找那歌女的是你,現在說開玩笑的也是你,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游言志拉拉游言豐的衣袖,示意他趕緊把槍別回腰間,別再出醜了。

    「哈哈哈哈諸位盡興。今天,新市長上任,我等商人,自當宴請馬市長。剛才,只是一曲小插曲,是敝人與游副局長事先安排的,是自我表演,只想給諸位一個驚喜。來來來,讓我等敬馬市長一杯,往後,我等還須馬市長多多關照啊!」杜巍也是點到為止,反正也撈足了面子了,便也放過游言豐。

    他大笑壓場之時,又端杯躬身,向馬彪敬酒。

    「馬市長,多多關照!」

    「甘局長,有空到敝人的花花世界去樂樂!」

    「游副局長,遊巡長,來來來,乾一杯,恭賀到任青島,往後常到樂翻天咖啡廳來聊聊,保證諸位開心,開心!」

    似乎杜巍的號召力很強。

    眾殷商、地主、買辦、各級官差,甚至於日商也紛紛起身,端杯而來,均是好言好語。

    他們好話說盡,圍著馬彪、甘如龍、游氏兄弟乾杯。

    幾曲下來,馬彪怕自己醉酒後鬧事,影響身份,影響形象,便下令甘如龍率警察開路,告別眾殷商,便乘車回馬府去了。

    浩大的馬府,是前任市長住的,是仿古建築式的大宅院,位於市政中心之後。

    大門牌樓上書「馬府」二字,是市政中心官員為討馬彪歡心,請來著名的書法名家為馬彪所書,今晨才掛上去的。

    馬府左挨警察局,右靠保安司令部,警衛營荷槍實彈,三步一崗,四步一哨,守衛極其森嚴。

    裡面迴廊飛簷,雕樑畫棟,古色古香,總建築面積約300多平方米。

    院牆四周鑲嵌書法碑石,書法風格或齊整勻圓,厚重雄勁,或含蓄透逸。

    前庭內小橋流水,綠葉成蔭,紅花青草,景致極佳。

    後院則是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石磨、石滾、杵臼,左側為馬棚,右側是後廚及傭人房,中間是練功場,頗有點古城凌家的大宅院的佈局。

    馬彪乘車回府,鄒玉珍挺著大肚子,出閣相迎。

    「哎呀,市長呀,怎麼喝得這麼醉?你現在可是市長了,身份不一樣,得顧著形象」鄒玉珍迎上馬彪,攙扶著他走進府門,語氣討好,關懷備至。

    「嗯,你先去睡吧,我還有點事情與甘局長等人相議。」馬彪卻一把推開她,讓她走開。

    言罷,他回身朝甘如龍等人招了招手。

    「媽的,你現在不需要老娘的支持了?啊?死馬彪,你有今天,還不是靠著老娘給你生了個好兒子凌向天。好,你敢冷落我?我馬上就給向天打電話去。哼!看你狠,還是看我狠?老娘要是瞧不上你,向天會瞧得上你嗎?我呸!」鄒玉珍也不是好惹的主,被馬彪如此冷落,顏面無存,心頭失落,拂袖而去。

    她馬上就打電話到濟南去,向她的兒子凌向天訴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娘,你放心,呆會,我會打電話給馬彪,罵他一頓。另外,他剛到青島,難免有些應酬,你對他也不必太苛刻。」凌向天似乎也算是孝子,電話裡,傳來了他的聲音,且直呼馬彪之名,似乎對馬彪並無特殊感情,撫慰了鄒玉珍一番。

    鄒玉珍聞言,這才心寬,自個去睡了。

    且說馬彪回到廳堂落坐,甘如龍、游言豐、游言志、吳坤等人魚貫而入,分兩側落坐。

    游言豐兀是眼淚汪汪地捂著滴血的左腮。

    傭人丫環,端上茶水,看看這等情勢,便膽戰心驚地退了出去。

    「游言豐,把手放下,你堂堂一個警察局副局長,這樣老是捂著腮角,像什麼樣子?你心裡很委屈嗎?老子打你一記耳光,你就記仇了?娘的,你真不是幹大事的人。老子當眾打你,那是演戲,懂嗎?不給杜巍一個台階下,馬市長又怎麼下台階?難道真要雙方槍戰一場?讓剛剛上任的馬市長形象盡毀?你真是他娘的不識抬舉的混帳東西。」甘如龍看到游言豐仍然捂著腮角,不由又勃然大怒,起身斥責,又將游言豐臭罵一頓。

    「謝謝局座大人提醒,卑職回府之後,一定好好勸說舍弟。對不起,舍弟年輕不懂事。」游言志趕緊起身,向甘如龍解釋,也向甘如龍道歉。

    他從剛才在新世界夜總會的那幕鬧劇來看,無論錯與對,馬彪都是向著甘如龍的,這種事只能懷恨在心,可不敢表露出來。

    游言志又想想自己兄弟倆人是從凌霸天那邊改投過來的,要是反了馬彪,暫時也沒有地方去,只好暫吃啞吧虧了。

    他向甘如龍道歉之後,又朝游言豐眨眨眼睛,示意弟弟別死撐了,先當龜孫子吧,以後再找甘如龍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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