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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4章 文 / 石劍

    第24章

    「好!再來一場!」

    俱樂部內,各國觀眾轟然叫好,都想繼續看戲,可不會去理凌南天是否體力不支或是凌南天的死活。

    「慢!我家少爺打了兩場,且是以一敵四,體力消耗很大。而你,少佐先生,你觀戰很久,體力旺盛,你這是在佔我家少爺體力上的便宜。如果要比的話,為公平起見,我提議明天或是改天再比。到時,即使你贏了我家少爺,也贏得光彩。」馮毅急急出場,又出言擠兌田中尚武。

    「好!改天再比,到時,我一定要讓凌南天輸得心服口服,一定要讓你們知道,日本的武術,才是世界武術的鼻祖。哼!散場。」田中尚武本是死要面子的人,被馮毅如此擠兌,只好同意改天再比。

    改天再比,他心裡則無把握來贏凌南天了。

    所以,他不說具體時間,便宣佈散場。

    他道罷,便揮了揮手,然後領頭走出俱樂部。

    「嚇死老夫了。唉,好在日本這邊有個死要面子的軍官,否則,少爺真要遭殃了。」馮毅拍拍胸脯,這才鬆了口氣,抹抹額頭上的汗水,終於放鬆了心情。

    「你他娘的,真是畜生。哼!下次,你再來向我請教武功,老子教你去吃屎。」犬養太郎見田中尚武如此被馮毅擠兌了一下,便宣佈散場,心頭氣苦啊!

    他氣得差點肝腸寸斷,揚指指著田中尚武,心裡暗罵了田中尚武及田中尚武家的女人一百八十多遍。

    「唉,沒戲看了……」各國觀眾,一哄而散,失趣而去。

    「妙妙,機會來了,快去找凌南天,向他表示祝賀,他正是得意之時,可能會不計較你之前罵他、帶給他的難堪。」黃水平很是沮喪,但是,瞬息之間,即將離場之時,他用手推了一下郭妙妙,低語勸說。

    他本就是滿肚子壞水的人,出歪點子,倒是反應很快的。

    道罷,他便轉身離場,帶著幾名隨從,走出了俱樂部。

    「這……」郭妙妙一怔,有些迷茫了,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會,俱樂部裡,便剩下沒幾個人了。

    馮氏父女左擁右衛著凌南天,已經走到了俱樂部門口。

    「好!試試也好!先不管凌南天到底是什麼人,反正他是我要剌殺的對象。現在,日本放過他了,沒辦法,我得自己對付他了。爭取盡快在郵輪上做掉他,好回上海交差。」郭妙妙稍稍一怔,雙拳扼扼拳,咬咬牙,便跨步追向凌南天。

    「少帥,請等一等!我有話說。」她追到俱樂部門口,便顫顫地喊了一句。

    她心思是如此,可話到嘴邊,還是說得有些艱難,畢竟實施「美人計」,那是她人生的第一次。

    所以,她話一出口,便自我感覺難堪,芳心狂跳,臉紅耳赤,聲音顫顫的。

    「是……你……?」凌南天、馮氏父女三人同時轉身,望著追來的竟然是郭妙妙,而且又稱凌南天為「少帥」,而不是稱呼凌南天為「漢奸」、「賣國賊」,不由大為奇異:今天怎麼啦?昨天當眾漫罵凌南天是「漢奸」、「賣國賊」的冷艷女郎,此時竟然來找凌南天?怎麼回事?她還要罵?

    「少帥,對不起!昨天的事情,我誤會你了。現在,我向你道歉。你今天為我們中國人爭了光,謝謝你!你是民族英雄,我服你。我,向你致敬。」郭妙妙俏臉紅艷艷的,昧著良心說話,連自己也會臉紅,雙頰很燙,卻也很迷人。

    她看出了馮氏父女、凌南天三人異樣的眼神,顯然是對自己不信任,顯然有戒心。

    所以,她急急盛讚凌南天一番,然後,又朝凌南天鞠躬道歉,一副很誠懇又很佩服凌南天的樣子。

    凌南天會被她打動嗎?

    他會掉入「美人計」的陷阱裡嗎?

    「呵呵,過獎了。」

    凌南天還是少年人,又是富貴人家子弟,歷來聽的都是好話,習慣了聽好話,便也喜歡聽好話。

    而這番話又是美女所講的。

    於是,他瞬間動心,笑逐顏開,謙虛了一下,但又不像謙虛,謙虛得有些勉強,有些牽強。

    因為,這樣的少年公子還沒學會謙虛謹慎。

    美女就在眼前,靠自己那麼近,呵氣很香,芳菲迷人。

    凌南天原本憂鬱的眼神發生了變化,綻放著異彩,釋放著異樣的暗號,變得色色的,癡迷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美人。

    她柳眉彎彎,俏臉含春,酒窩深深,淺笑靚麗,身材苗條,曲線玲瓏。

    他輕微地嚥了一下口水。

    他的褲檔霎時間就有了些變化,明顯地鼓了起來,似乎裡面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他的褲子。

    「我叫郭妙妙,在日本留學,剛畢業。這次,表哥來接我回國。昨天,我看到日本人對你那麼好,還要逼我表哥讓房間給你住,我當時看你很不順眼,也誤會你與日本有什麼暗中的交易了。我很愛我們的祖國,我到日本去留學,就是想學夷術以作將來制夷之用。所以,我當時很衝動,像潑婦罵街似的,罵了你。今天,我看到你打了狂妄的日本武士,又親耳聽到你大罵日本,我才看出你的愛國心。對不起,昨天的事,我錯了,請你原諒。」郭妙妙見凌南天竟然被自己的一番話打動,再看看他色色的眼神,不由心頭暗喜,更是出口成章,妙語連珠,戲也演得越來越真。

    她又主動伸出纖纖玉手,要與凌南天握手。

    「呵呵……沒關係,我常被人誤會的。我不在乎,我不關心外人怎麼看我。我就是我,我能過好日子就行。」凌南天聽了她的話,心頭大為舒服,俊臉流光溢彩,喜形於色。

    他與之握手的剎那間,竟然全身搖晃起來,雙腿有點抖。

    她的手好軟,好綿,給她好舒服。

    要是她的手天天給少爺著,那該多好啊!

    霎時間,凌南天的心思發生了巨變,當即風流病發,腦際間出現了一副夢幻般的圖畫:某夜,他擁著她,鑽進了溫馨的被窩……

    「哼!真不是東西!」馮雲一看,氣壞了,罵了凌南天一句,憤然離去。

    她的心頭一陣酸澀,轉身而去的剎那間,眼簾劇烈地晃動著,清淚噴簾而出。

    「雲兒……雲兒……」馮毅也被郭妙妙忽如其來的示好擊暈了,正怔怔地望著郭妙妙,忽見愛女發脾氣而走,不由又吃一驚,急急呼喊,趕緊轉身走出俱樂部,追向馮雲。

    馮雲心裡難受之極,頭也不回,腳步越來越快,小跑起來,忽然掩臉而泣,飛跑下樓。

    馮毅只得小跑追去。

    「呵呵……少帥,那兩位是……?」郭妙妙的纖手如此被凌南天緊握著,心頭並不舒服。

    出於禮節,又是新時代女性的代表,常呼喊著要自由、要解放的口號,所以,她常大方與男人握手。

    她對凌南天的手並無什麼特別的手感。

    她與他握手,只是出於勾引凌南天,實施她的美人計。

    但是,老被凌南天如此握著,她就感覺到有些噁心。

    應酬多了,她能感覺得出男人看到美女時,心裡會想什麼。她特別討厭色色的男人。

    此時,她看到馮氏父女跑了,便趁機轉移凌南天的視線。

    「呵呵……老的呢,是我爹的前副官;少的呢,是我的丫環。哦,不,她從小就住在我家,伴我長大,我心裡一直當她是親妹妹看待。她……可能誤會你了,因為你昨天罵我,罵得很凶、很難聽。」凌南天俊臉一紅,鬆開她的手,解釋了一下,又好像在掩飾什麼,說得有些結結巴巴的。

    「呵……原來如此。走吧,咱們邊走邊聊。要不,到頂層甲板上去吹吹風?哦,少帥,你到日本呆了多久?是去做生意嗎?」郭妙妙順著「戲路」,發出邀請,一副對凌南天很有好感的樣子,順便也探探凌南天的口風。

    或許,凌南天的話,也會成為她向藍衣社遞交的情報。

    「好!好!郭小姐,請!」凌南天受寵若驚,很是禮貌,與她並肩,邊走邊道:「我也是到日本留學的,去年去的,還沒完成學業,前兩天,家裡拍了一封電報來,說我爹病重,要我馬上回國。唉……」

    他沒有城府,如實相告,坦誠面對。

    忽然間,他又歎了口氣。

    因為,他說起家中事,聯想到家裡可能發生巨變,神情又焦躁起來,可是現在,自己又還在茫茫大海上。

    不知家人音訊,又生了一起暗殺自己的事件,還有殺手竟然是握著自己兄長的黃金手槍來的。

    所以,他又很無奈地歎息起來。

    「對不起!觸動你的傷心事了。回家之後,代我向伯父問好!祝他早日康復!咦,你在日本學什麼的?嗯!讓我猜猜,你應該是學軍事,或者,學化學?呵呵……」郭妙妙一副很天真的樣子,幽幽地又向凌南天道歉,顯示她的文化內涵與修養。

    然後,她轉移話題。

    她想:既然姑奶奶要「勾引」他,就得讓他開心快樂,讓他把心思全轉到姑奶奶的身上來。

    「呵,不關你事。我在日本,唉,本來家父是想讓我學軍事的,且為我聯繫好了日本陸軍軍事學院。可是,到了日本之後,我私自改變主意,我改學美術了。我從小喜歡畫畫。我不想學軍事,因為家裡還有兩位兄長,他們都是學軍事的,將來,他們其中的一人會接我爹的位子。所以,我娘也要求我不要學軍事,不要從軍,不要參政,免得將來與兩位兄長爭位子。而且,我娘很早就教導我,政治鬥爭殘酷,軍事戰爭更是殘忍,中國內部又很亂,今天這個上台作主,明天那個主持軍政。娘親只盼我健康、快樂、平安,過好每一天就行了。唉,現在,中原大戰爆發了,我學美術有什麼用?我回家之後,一點也幫不上爹的忙。可能,娘親對我的教導是錯誤的。不過,我也不怪娘親,或許,她有她的道理。唉,不知道古城此時是在我爹的手上,還是落入了蔣軍手中?」凌南天勉強一笑,道出實情,可說著說著,又唉聲歎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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