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該死的，終於上鉤了！
來做探子，還要很快就得到有利用價值的消息，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凱子的表演很逼真，由於時間有限，切入主題太快了。
從凱子的話裡，李中正已經能斷定，凱子這次來絕對不是來拜訪他這個舊日的鄰居，而是探聽李斌與聲卡音像的消息來了，這個傢伙還真夠吃裡爬外的，為了點錢，連人都不想做了。
「是啊，李斌是個前無古人的音樂天才，至於後面有沒有來者，還真不好說。」李中正說：「只可惜，這個天才生活太墮落了，讓很多歌迷失望，我們公司做為他的東家，壓力也非常大，最終只能是分道揚鑣了。」
分道揚鑣四個字讓凱子很愉快，因為他如果帶回去這個消息，晨紅唱片公司的歐陽天鵬給他的獎勵，要遠遠大於他帶不回去消息，或者帶回去的消息是李斌和聲卡音像合作很融洽。
面子上，凱子驚訝到了極點：「我說老李，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李斌那麼優秀的歌手，你怎麼說不跟他合作就不跟他合作了呢？哪個歌手沒有一點**啊！」
「可是你不覺得李斌鬧得有點大了麼？把你放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李中正一臉無奈的痛苦表情。
凱子假惺惺歎了口氣：「也是，假如我是你，我也會和他解除和約，只不過我不在你的位置上，感受不到你那種壓力。」
……
凱子得到了所謂的準確消息，又故意拖延時間和李中正聊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後來聊的內容就基本和李斌無關了，都是一些生活中感情中的事，就像他和李中正真有很深厚的情誼。
李中正本來就心裡不乾淨，可凱子囉嗦個沒完。他都有點想轟凱子走了，但還是要忍，以前也多次惹過，但從沒有一次像這次忍得這麼難受過。
凱子走了，李中正仰靠在轉椅上，長出了一口氣，說了許久以來的第一句髒話——操他媽地！
凱子馬不停蹄回到了東光市，幾乎是汗流浹背到了晨紅唱片公司歐陽天鵬的辦公室裡。早該是休息的時間，但是為了等凱子的到來，歐陽天鵬和副手周楠一直呆在辦公室裡。
歐陽天鵬看到凱子，就像是看到一隻狼狽的信鴿：「怎麼樣？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凱子並不認為當時李中正看穿了他，他感覺李中正說的就是心裡話，說的就是事實，李中正分明就是很信任他這個以前的鄰居嘛！
「得到了！」凱子情不自禁拍巴掌：「聲卡音像已經和李斌解除和約了！只是李斌這個時候還不願意讓人知道呢！正是焦頭濫額地時候。」
聽了這麼振奮人心的消息，歐陽天鵬和周楠都學著凱子剛才醜陋的樣子拍巴掌。歐陽天鵬陰險的小人得志的聲音：「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
沒了凱子什麼事，凱子拿了賞錢滾蛋了，辦公室裡，就剩歐陽天鵬和周楠兩個。
歐陽天鵬故作深沉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和副手擊掌慶賀：「太好了，哎呀，太好了！看來李斌第二張專輯該由我們操刀了！」
「老闆的意思是，我們明天就馬上聯絡李斌？」周楠說。
「明天聯繫李斌是有點快了。但是別人都快，我們沒有理由慢啊！」歐陽天鵬說：「只是我們在和李斌說這件事的時候，要表現出我們公司簽不簽他都無所謂，還要表現出對李斌的關心和照顧。」
「這兩層意思都表達出來，就有點難度了吧？」周楠微張著嘴.
「我相信這點小事難不住你啊！」歐陽天鵬說：「明天你親自去望海，代表晨紅唱片公司和李斌談。」
事情一直由周楠來策劃，到了最關鍵地時候，當然也是他出馬了。誰讓他有本事呢！誰讓他是歐陽天鵬面前的紅人呢！至於是不是去頂雷了，周楠也不去多想了，相信一切都會很順利。
是的，利益面前，前途面前，壞人和好人一樣，都希望明天會更好。
……
李斌從李中正那裡得知了有人試探口風的事，感覺真正的幕後黑手馬上就要露出頭了。
李斌不可能不興奮。小子們。該出來了！不管是老小子還是嫩小子，老子要一起收拾。拿我開蒜，就把你地刀化成蒸汽！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八零年代的酒吧裡坐滿了人，男孩子們女孩子們喝酒談心，嘻嘻哈哈，一副祥和。
小二層的包廂裡，李斌和馬巖傑也釋然了許多，慢條斯理喝啤酒。
「李斌，你說試探口風的凱子真地是幕後黑手的人嗎？現在聽到了你和聲卡解約，想簽你的唱片公司可不止一家，會不會是另有他人？」馬巖傑說。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凱子就是幕後黑手派去的使者。」李斌說：「你想想，凱子是李經理的舊鄰居，找凱子的人可謂是用心良苦，為的只是求證，如果沒有不可告人地事，找誰去求證都一樣，或者像其他唱片公司一樣，直接聯繫我了。」
「有道理，他們現在是自己鬼自己呢！作賊的人不管裝得多像都還是賊。」馬巖傑說：「那如果我們認為是幕後黑手的人找到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試探了。」李斌說：「他們試探我們，我們就不許試探他們嗎？」
「怎麼試探，你是說我們再編造出一個唱片公司，就說你要和那個唱片公司簽約？」馬巖傑疑惑說。
「那多麻煩？又要牽扯進一個新的公司，到時候我就告訴來者，我要自己成立唱片公司單干！」李斌說。
包廂裡沉靜下來，兩分鐘後發出了哈哈大笑聲。
「李斌，你真夠絕的。你這麼說，非把幕後的黑手急死不可！」馬巖傑不得不佩服李斌，也不得不承認，關鍵的時候，李斌比他狠得多。
……
這是一個十分美妙的夜晚，李斌躺在床上，渾身都是輕飄飄地感覺，前些日子他面子上輕鬆。內心地壓力卻是非常大，簡直是有一種受壓抑的感覺。
真心希望，那該死地黑手，明天就能露出醜惡的嘴臉，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很晚了，聽到李斌的床上有動靜，程勁草說：「還沒睡呢？別想了，我看你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
「我是不想去想了。可是大腦自己在那裡轉呢，我控制不了啊！」李斌呵呵笑著說。
李斌一說話，宿舍另外兩個兄弟也醒了，樂呵呵說了一些其他話題。
去過了不少地方，經理了不少大小場面。比較個來回，李斌還是感覺在宿舍裡是最舒服的，那種沒有拘束的感覺真地很舒服.
……
天終於亮了，李斌是一點一點看著天亮起來的。看著天亮了，真希望今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飄散在自己周圍的陰霾也能隨之散去。
看看時間，剛過了六點，但是李斌實在躺不住了，起身床衣服，簡直收拾了一下出了宿舍，獨自一人朝操場小跑而去。
讓李斌吃驚的是。當他跑到操場上的時候，居然看到劉雨菲和夏雪在跑步，一邊跑還一邊說著什麼。
李斌笑著朝劉雨菲、夏雪跑了過去，到了兩個漂亮的女孩子身後，伸手按住了她們的肩膀，輕快地聲音：「哈！你們兩個傢伙，居然背著我偷著出來跑步！」
聽到李斌熟悉的聲音，劉雨菲和夏雪沒有絲毫沒有被嚇到。放下步子扭過身排列到了李斌的兩邊。三人小步子朝前走，很快又跑動了起來。李斌在前，劉雨菲和李斌差半個身位，夏雪在後。
「你們兩個今天怎麼了？想什麼呢？怎麼這麼大早跑出來了，鍛煉身體也不叫我？」李斌說。
「我睡得正香呢，硬是讓雨菲給叫了起來。」夏雪說：「聽到電話的時候，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麼了？寶貝，為我擔心呢？睡不著了？」李斌憐愛的眼神落在劉雨菲地臉上。
「真希望這些破事能早點過去。」劉雨菲說。
劉雨菲一直擔心李斌壓力太大，李斌是一個用心做事的人，即使他有很大的壓力，外表上也看不出什麼，可是這些事，自己做為李斌的女朋友卻無法為他去分擔。
……
十點剛過，李斌地手即就響了起來。李斌一直在等著自己的手機有動靜，終於來了。這次的聲音聽起來不再刺耳了，還真是有點好聽。
「喂！您是哪位？」李斌很平靜的聲音。
「是李斌嗎？」電話那頭，一個帶笑的很老成的聲音。
「是我，您是？」李斌說。
「我是一家唱片公司的副經理，可以和您談一談嗎？」電話那頭的聲音，聲音很猶豫，有點害怕被拒絕地意思。
「當然可以了，那就今天中午吧！到我的酒吧裡，具體地址是……」
給李斌電話的就是晨紅唱片公司的周楠，周楠在撥李斌的手機號碼的時候手都在發抖，生怕李斌見都不想見他，那要想進展下去難度就大了，沒想到李斌這麼快就答應了，可真是老天幫忙啊！
對於李斌來說，不管約他的那個周楠是不是幕後黑手派來的人，都要把他當成那人去談，寧可錯殺一萬，絕對不放走一個！
……
中午地時候，八零年代幽雅地包廂裡，李斌、馬巖傑還有周楠三個人坐定了。
周楠在進入酒吧的時候，看到這個位於學校附近地酒吧居然裝修得如此有品位如此豪華，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
這種裝修程度，如果生意稍微差一點，在學校這種地方是不可能賺到錢的。都說望京大學有錢的人多，但望京大學並不是什麼地道的貴族大學。
看來這個李斌真是有錢沒處花啊！
「我是東光市晨紅唱片公司的副經理。」周楠很有涵養的樣子。
「這個你在電話裡已經說過了。」李斌笑著說。
周楠感覺很不好意思，沒想到這個李斌讓照片折騰了一次，說話還是這麼隨意：「那我們直接切入主題？」
李斌朝周楠擺了擺手：「可以！」
「我們是得到你和聲卡音像解除合約的事之後做出的決定，我們公司想簽你。」周楠停頓了片刻：「你願意嗎？」
李斌沒說什麼，提起酒杯朝周楠和馬巖傑揚了揚，三人碰了一下。周楠以為李斌喝了一口酒該說點什麼了，可是李斌還是什麼都沒說，擺明是要聽他繼續說下去。
「李斌，你是歌唱界的精英，我想晨紅唱片公司在全國的實力你是瞭解的，我們公司在全國不敢說是第一，但絕對在前三。」周楠說：「不管以前你有多少亂七八糟的事，有我們公司給你做東，一切都會是個新的開始。」
「我想問一句。」李斌又喝了一口啤酒：「我現在名聲壞了不是一點半點，你們公司是出於什麼目的在這個時候簽我的呢？」
周楠歎了口氣，馬上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像是在整理思路，又像是有點做賊心虛：「起初要簽你的想法就是我提出來的，但是公司上下都反對，說一個品行不良的人是很難成就大作為的。」周楠的聲音忽然放大了許多：「但是我周楠看好你李斌，我給你這個機會！」
就在周楠把自己標榜成救世主的時候，李斌卻一直在觀察著周楠每一個動作細節，李斌在心裡發笑，該死的東西！你就在我面前演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