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平川大無賴
平川縣距離望海大概300公里，享有伊人草原之稱的青子梁就在平川縣城西北部約30公里的地方。
傳說中，只要一對戀人登上伊人草原，就能終成眷屬，介於此，綠草如波的青子梁也被人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人們的心裡都有一個美好的心願，所以人們都相信那是真的。
上午九點的時候，李斌一行坐上了聲卡音像的豪華大巴，朝平川縣進發。
劉雨菲坐在李斌身邊，周老師和夏雪在李斌的後排。劉雨菲和夏雪都是一臉嚮往的神情，已經在幻想伊人草原的美了。
周老師美麗的臉上掛滿了喜色，看上去像一個待嫁的女孩子，那種喜色是最真切的。她已經像李斌表白了愛意，她再也不用壓抑那份感情了，壓抑的感覺太痛苦。
坐在李斌前排的聲卡音像經理李中正忽然扭過了頭：「沒想到你的第一張專輯銷量這麼好，連續三周掛在銷量榜的第一了，等忙完了mv拍攝，我們聯手在凱歌大劇院為你們的樂隊舉行一次大型演唱會！」
李斌自然是答應了，問路樂隊遇到李中正並成功出了第一張專輯，就是凱歌大劇院的王副經理牽的線，某種意義上說，如果沒有凱歌大劇院的王副經理，樂隊即便有一天會成功，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快。
那次舉辦的大學樂隊聯合演唱會，凱歌大劇院是給了他李斌一個面子，賠本承攬下來的，現在樂隊有了名氣，在凱歌大劇院正經地舉辦一次大型演唱會，收益一定是非常大，除了充實樂隊成員的錢包之外。就當是對凱歌大劇院和王副經理的一次回報了。
豪華大巴拐了一個彎，路瞬間窄了一半，雖然有一定坡度，但還稱得上是平坦，司機稍微放慢了速度。
前面不到100公里就到平川縣裡，視野之中，高山漸漸多了起來。李斌望著遠處的高山，不由想起來自己的家鄉涼山。平川一定是個閉塞地山城。
現實之中，美麗卻又貧困的地方太多了，不知道平川是個什麼樣子，李斌很想看到平川縣城的面貌。
「想什麼呢？」劉雨菲望著李斌的臉，輕微的聲音。
李斌淡淡的微笑，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李斌知道，比起車裡的其他人來，他這個時候想的有點多了。沒辦法，誰讓他小時候一直生活在一個落後地山城裡，天生就對大山和貧苦的人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李斌暗下決心，一定要用自己賺到的錢多做一點好事，就當是積德行善了。希望能感動美麗的異能天使，讓自己下輩子還能擁有異能。
……
豪華大巴到了平川縣城的聚緣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李斌幾人下了車，四處瞭望，劉雨菲不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縣城叫平川。可到處都是山。」
李斌沒說什麼，他以為如此一個小山城叫平川大概是寄托了人們地一種願望，在很久以前，很可能是在聯絡縣城和外界還是古道瘦馬的時候，人們就有一個願望，希望有一天這裡能變成一馬平川。
賓館不遠的地方應該是縣城的一條商業街，大街兩旁都是兩三層的樓房，開出了很多門面。很多小商販在樓前停留，叫賣聲，喧嘩聲……，這是一個很有人情味地縣城。
走在街上男人女人的著裝，雖然沒有望海那個超前衛的大都市鮮亮，但還是很有味道。雖然這裡是一個落後的縣城，但是有了路有了車就能通到全國各地，這裡人地打扮並不落伍。
街上走的人裡並不缺少美女。平川的美女看上去皮膚特別緊。而且很水靈，用蘋果去形容她們很貼切。青澀的蘋果，紅透的蘋果……，一大堆蘋果。
吃過了飯，李斌一行在賓館的房間裡安頓了下來，李斌和聲卡音像的李中正住一個房間，劉雨菲和夏雪一起，周老師和田雅青一起，李斌宿舍的三個兄弟到了一個三人間。
「看來今天是來不及了，等明天再去青子梁。」李中正說。
「先休息一下也好，等會兒出去逛逛。」李斌說。
「還是別亂跑地，人生地不熟的。」李中正說：「來的人多，別出了什麼亂子。」
「小心點就是了。」李斌說。
在賓館裡呆了一個多小時，除了李中正等聲卡音像來的工作人員，李斌等人都逛到了平川的大街上。
進了幾個服裝店，幾個美女都沒找到什麼稱心的衣服，幾乎是打消了從這裡買幾套衣服做紀念的想法。
「這裡的服裝店都是什麼貨啊！」田雅青抱怨地聲音。
「你就多擔待吧！你以為這裡是望海地東方購物城啊！」劉雨菲不是很大的聲音。
街上地平川本地人很容易就分辨出了李斌一行是外地來的，而切很多年輕人都看李斌面熟。
他們看過了李斌的dvd光盤，都喜歡李斌的歌。
「那個人是不是唱《驛動》的那個李斌啊？」
「哪個？」
「就是那個，走在兩個漂亮女孩子中間的那個！」
……
不遠的地方幾人用方言很重的口音議論著，聲音傳到了李斌幾人的耳裡，李斌心裡說，壞了，又讓人認出來了，只是朝劉雨菲笑了笑，並沒有說出什麼。
很快的，有幾個男孩子和女孩子朝李斌小跑了過來，一人一張真誠的笑臉。
一個中等個頭瓜子臉蛋的女孩子第一個到了李斌身邊，燦爛的微笑，拐了又拐但卻很甜美很好聽的聲音：「請問你是李斌麼？」
「是我。」李斌給了女孩子一個同樣燦爛的微笑。
女孩子頓時太激動了，掩不住地笑意，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女孩子身邊的幾個人開心的笑。
女孩子把自己的不安轉嫁到其他幾個同夥的身上：「你看你們，笑什麼呢？」於是從紅色的小挎包裡套出了一個小本子，但卻沒有筆。
「你們誰有筆啊，我讓李斌給我簽個名。」女孩子朝幾個夥伴喊。
幾人都搖頭，其他人也想讓李斌簽名，但是不但沒有筆，連本子都沒準備。總不能簽到手上或者臉上，誰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李斌回頭看了劉雨菲一眼，劉雨菲從包裡掏出來一隻黑色中性筆遞給李斌，李斌笑著說：「我這裡有筆！」
李斌接過了女孩子手裡的本子，瀟灑的寫上了李斌和問路樂隊地字眼，接回本子的時候，女孩子的雙手在抖動。
她本來是一個活潑大方的女孩子，但是在李斌面前。她的一張清秀的臉卻紅透了，瞬間熟了的樣子，不是火太大，是那種情懷太熱烈。
又有更多的人認出了李斌，李斌幾人朝前走地時候。總有路人指指點點，鼓手楊光掏出黑色的太陽鏡滴給李斌，李斌只能是帶上了。
也別說，帶上這個黑色太陽鏡。李斌領了一夥男孩子女孩子，還真有點混社會的味道。
果然好多了，朝李斌指點的人明顯是少了。
樂隊的其他幾人心裡都清楚，雖然在畫面裡很多時候他們和李斌一起出現，但人們更關注李斌，李斌地聲音是樂隊的靈魂。其他人走在路上，基本不怕讓人騷擾，或者等樂隊的名氣再大一些也逃避不過了。
平川縣城的大街很短。至多就是三公里，步行很快就能到盡頭，要麼拐彎返回，要麼穿過巷子到其他街上去，巷子地排步也很簡單，即便是方向感很差的人在這裡逛也不用擔心迷路。
「我們是往回翻還是穿過巷子去那邊看看。」李斌說。
「隨便了。」其他人不拿主意。
李斌抬腿朝巷子裡走去，其他人跟了上去。迎面走來兩個女孩子，看著李斌一行有點好奇。逛街一般不會糾集這麼多人。但是看這群人的樣子也不壞，應該是來旅遊的。
兩個女孩子也是李斌的忠實歌迷。自從聽了李斌的歌後，李斌的身影經常在她們的夢裡出現，但是她們卻沒有認出李斌來。
交錯走了過去，兩個女孩子小聲說話：「這些人是幹什麼地？」
「應該是來旅遊的吧！你看他們的打扮，像是從大地方來的，那幾個女孩子一個賽一個漂亮。」
「那個帶黑色太陽鏡的人是不是老大？」
「什麼老大老二的，你自己帶個墨鏡是不是也成了老大了啊？」
……
過了巷子，到了另一條街，這裡正是平川有名的花鳥魚蟲古玩市場。
「呀！我們逛到賣花賣魚的地方來了。」夏雪叫了一聲，那可愛地樣子就像是她特別害怕花朵和魚似地，其實她是喜歡。
這下夏雪可有的做了，東看看西看看，碰到好看地花就過去摸摸，惹得一個個店主也樂不可抑。
就在李斌幾人逛得開心的時候，從一個門面不大的古玩店裡探出來一個滿臉鬍子的腦袋，看了一眼馬上縮了回去。
「油子，來貨了！我看到一群外地人，八成是大城市裡來旅遊的。」
「在哪呢？」
「過來了！」
叫油子的人不過三十歲，個頭不大，消瘦的臉，右腿有點瘸，他不太利索地朝前幾了幾步，站到古玩店門口的時候，李斌幾人剛好路過。
「幾位高人是不是對古玩感興趣啊！」油子哈哈笑著擋在了李斌幾人前面：「來到平川就沒有不進我的店的！我的店裡寶貝可多了，夏商與西周……春秋和戰國……秦兩漢……」
油子背起了中國朝代歌，剛背出來兩句，李斌幾人就呵呵笑了起來，他的腔調太搞怪了，如果拉去給貓和老鼠動畫片配音一定能轟動全世界啊！
「我們對古董不感興趣。」李斌笑著說，說著就要走。
「進來逛逛也不要錢，很可能碰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油子說。
「改天吧！」
李斌剛要邁步，油子伸開了兩隻手，目光變得不可一世起來，典型一個無賴，一長一短兩條腿顛了幾下：「我說你們這些外地人怎麼這麼沒水平，你們知道我是誰啊？」
「我管你是誰！你最好別擋我們的路！」李斌的嘴裡吹出了冷風。
李斌這麼一說，古玩店裡其他四五個青年人也圍了上來，站到了瘸子的兩邊。李斌幾人都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走路都走不穩的傢伙還是個頭頭。
油子不是別人，正是平川縣城有名的大無賴，他的腿就是耍無賴的時候讓人給打的，但是腿讓人打瘸了，油子並沒有收斂，反而把瘸了一條腿當成了耍無賴強有力的資本，簡直是變本加厲，光看守所光顧了十幾回了。
漸漸的，油子在平川混出了名氣，很多大小無賴都聚集到了油子身邊，油子成了他們的無賴頭，白天呆在古玩店裡，晚上偷雞摸狗，睡妓女，收保護費，什麼都做。
「小子，你得罪我了。」油子說。
「是麼？你們想怎麼樣？」李斌平靜的口氣。有李斌在，雖然對方也有不少人，李斌身邊的男孩子女孩子們誰都不怕。
「我看在你們是外地人，不想欺負你們。你們來旅遊是尋開心來了，誰也不想生一肚子氣再受點傷回去，是吧？你們到我的店裡來，選上點東西走！就這麼簡單！」油子一臉無賴地笑：「中國古代文化是博大精深的，你們這幫年輕人千萬別看不起中國文化！」
分明是騙子，卻拿中國文化做幌子，還真是無賴到家了，就不相信你的店裡能有什麼正經的古董，李斌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乾脆朝油子點了點頭，走進了他的古董店裡。
油子一幫人以為這幫外地人是服軟了，都高興壞了，這麼一群人，一人貢獻上一千就不少啊！
在李斌等人走進古董店的時候，油子的一個隨從忽然把店門關上了，光線頓時暗了許多。
「選吧！好東西太多了！」油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幾人也笑了起來。
夏雪有點急了，喊了一聲：「你們光天化日之下……」
「光什麼天，化什麼日，我只想說，你可真水靈！」油子說著就朝夏雪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