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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章六 千山白雪(下) 文 / 太夢

    把鐵蟻卵交給了奇雅族的老族長,老族長毫不吝嗇地對我表揚了一通:「孩子,你是我見到過的最聰明的孩子。」老族長忽然對我感興趣起來了,飄在我的身邊,不住地盯著我看,那表情,好像對著一盤他最喜歡的美味的食物般,這讓我太不堪了。

    「族長爺爺,我的臉有泥嗎?」我出言提醒道。

    「哦。」老族長意識到自己失禮了。

    「孩子,恭喜你,你通過了考試?」老族長笑瞇瞇地看著我,宣佈道。

    「果然有料!」我心中狂喜,「這果然是一個任務,按老族長的說法,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那就應該是品嚐勝利果實的時候了,我的上帝,你會給我什麼樣的獎勵呢?如果可能,請給我很多很多的錢,又或者是超級變態的武器,攻擊要高,附加的屬性最好是加幸運,還要加吸血,反傷,神聖嘿嘿,我好像貪心了一點了,乾脆給我超級無敵的寵物蛋吧,如果不是這樣的物質獎勵,那就讓我的屬性變得超級變態,宇內無敵吧?」

    「孩子,不要著急,我們還需要幾樣東西,沒有它們,我就無法作出一流的菜來,不要光顧流口水了,再去把那些配料給我採回來吧,它們只是一些常見的植物,在山腳下就可以找到,快些給我採回來吧,孩子,你對我廚藝的嚮往使我感覺很高興,很自豪,放心,我一定做最好的菜給你吃。」老族長見我口水直流,兩眼放光,還以為我是期待他的手藝呢?不過,也幸好他這樣想,要不然,被他知道了我齷齪的想法,鐵定要對我失望。

    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很噁心,我只有摸著頭傻笑著,問道:「爺爺,那些配料是什麼?」

    「看我,只知道高興,這也忘記交代了,孩子,我告訴你聽,它們有紫蘇,白蠟,」

    我學的中醫這時又發揮了作用,老族長說的那些植物,都是中醫中比較常用的東西,不過,現在的人可能不懂得,而我,卻剛好認得,記清楚它們的名字,我沒有絲毫耽擱,立刻就往山腳下跑,這是任務最後的程序了,把它們弄來,我的獎品就要揭曉了,好想立刻知道我的任務獎勵啊!

    老族長要的東西的確很普通,在山腳下遍地都是,沒用多久,我就採了足夠的材料回來了,我把這些東西交給老族長,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具備了,剩下的,就看老族長的本事了。我張大眼睛,我倒要仔細地瞧好了,且看完全虛無的奇雅人老族長,會給我什麼樣的驚訝呢?

    老族長看著地上的材料,卻沒有動手,那樣子似乎在思考什麼東西,這老族長,不會以為時間太久,忘記了這千山白雪的做法了吧?看著老族長皺眉的樣子,我緊張了起來。

    「看我這記性,原來還差了冰霜果和火焰果啊!怪不得,我老覺得不對勁呢?」突然,老族長一拍腦袋說道。

    這兩樣東西的名字,好像就是我採的那兩種屬性相反的東西,我連忙把它們拿出來,緊張的問老族長道:「爺爺,是這些東西嗎?」

    「對,就是這些,孩子,這冰霜果和火焰果可是少不得啊!冰霜果可以讓我們把材料的精華濃縮出來,而火焰果卻能增加功效。好了,材料齊全,現在就看我怎麼樣表演吧!」老族長看著我手裡的東西,高興的說道。

    雪狼的牙床肉,猴腦,炎蛇肉,鐵蟻卵都擺在了這個充滿了神奇色彩的奇雅族的老人面前,那些輔料,卻放在另外的一邊,而老族長,微閉著眼,他正在在閉目養神呢。

    忽然,老人的眼睛張了開來,接著,它的雙手慢慢地舉了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風起來了,那是一股很奇怪的風,那風竟捲起了老族長的面前的幾樣主料,那些來之不易的肉塊,慢慢地跟著風攪動起來,一圈一圈地轉動著,越轉越快,最後跟風融在一起。

    這就是做菜,我大惑不解,怎麼看起來都像是洗衣機在洗衣服啊!

    老族長唸咒的聲調變得高了起來,他的手也在急促地變動著,這時,肆逆的風中,出現了一點點火紅的顏色,那火紅的顏色均勻地散在這空間,然後,那點點的火紅竟慢慢地匯成一朵朵的紅蓮,頓時,山洞裡的空間滿是飛舞的火焰,它們在風造成的溪流裡飄蕩著,好美!

    老人繼續呤唱著,雙手不斷的幻化著,他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演奏者,天才的指揮,天地間的精靈在他的指揮下,表演一幕又一幕絕佳劇目,直讓我看得如醉如癡。好華麗的表演,這真的只是在做菜嗎?

    老人在忘情地指揮這天地間的小精靈,他胸間長長的雪白的鬍子隨風飄動著,他的雙手,遵循著某種奇怪的節律,劃出神奇的軌跡。他微閉著雙眼,他已經陶醉在這充滿靈氣的天地裡了。

    「咄!」老族長低喝一聲,雙手如抱太極。已經形成龍捲風的魔法,突的變形,那龍捲風如有形的物質,「呼」的碎裂開來,破碎的龍捲風像一片片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四周,消失了,在龍捲風的內心裡處,現出了一顆大的球體,那球依然在高速地轉動著,空氣在它的扯動下,變成了有形質的細絲,而那球體,卻似一卷卷滿這樣的細絲的絲錠。那些細絲略顯白色,完全掩蓋了球內裡的東西。而原本四散的火蓮,現在都彙集了起來,變成了一朵更加巨大的蓮花,蓮花的上面,就是那不斷轉動的大球。

    那些輔料也一一的升了起來,然後,像是被什麼東西研磨了一樣,忽然變成了粉末,緊接著有次序地飛入那球中,待把所有的東西都加完進去以後,那紅蓮的花瓣竟開始收攏起來,把那顆球體緊包在中間,最後,球體消失了,我們的面前,只剩下一朵嬌艷無比的火蓮。

    「哈哈!」老人興奮地笑了起來:「好久沒動過手了,沒想到手藝一點也沒落下啊。」

    「可以了嗎,爺爺。」我熱切地問道,看了老族長的精彩表演,我急迫地想知道這樣做出來的菜是怎麼樣的一番模樣,我也在猜想著,它的味道會怎樣呢?相信應該不會差到那兒去的。

    「孩子,看你急的,還要一小會呢,再等等吧。」老人慈愛地對我說道。

    已經沒有花哨的表演了,山洞中只飄著一朵含苞未放的紅蓮,使我感覺等待的時間有點難熬,而老人的精氣明顯已經不足了,施法已經失去了先前的從容,我不好再打擾他,若他分心了,只好在那兒,靜靜地看著那蓮花,同時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估計待會兒會出現的東西是什麼的樣子。

    「吱」的一聲傳來,那朵紅蓮盛開了,一時間,金光大盛,強烈的金光從紅蓮中噴薄而出,我的眼睛沒有防備,一時被刺得閉上眼,待我再張開眼時,紅蓮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顆璀璨的金球,仍發出逼人的光芒,讓人不能直視。

    不知老族長從哪兒變出一個盤子來,那金球就被放在那盤子裡。盤子是很潔白的瓷器,那金球放在那盤子裡,就像是白雲供日,又或是海上旭日。金球在盤子裡滴滴地滾動著,越來越慢,最後靜止不動了,接著聽到「噗」的一聲,那金球破裂開來了,裡面的東西一下子散在那盤子了面。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那破裂的金球裡面的東西,竟在不大的盤子上表現出峰巒疊嶂,雲霧纏繞的形狀,就像仙境般。在仔細地看那精緻的景致,卻是由嫩白的炎蛇肉作山峰,猴腦做雪,蟻卵做它們的黏合劑,它們都是雪白的顏色,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座座落滿積雪的山峰,由於熱氣的蒸騰,就像是哪山上的雪霧,令人歎為觀止,千山白雪,果然名不付其實。

    「孩子,這是給你的獎賞,它囊括了雪狼的敏捷,猴子的智慧,炎蛇的力量,鐵蟻的剛強。吃下它,你的力量,敏捷,悟性,體質都會增加,至於能增加多少,就看你的潛力了。」老人慈祥地說道。

    我看著這嚴如藝術品的菜餚,卻不敢動手,這麼美好的東西,應該是保存起來,讓人觀摩的,而不是把它吃掉的,甚至想到要把它放進嘴裡,都覺得是一種罪過。

    「孩子,試試看。」老人微笑地鼓勵我道。

    我那起盤子邊上的調羹,舉向那道「千山白雪」,舀了一勺,慢慢地放進嘴裡嚼起來。「嗷。」我頓時心花努放,滿足地呻呤起來,那入口的感覺,好像雪一般,入口即化,許多種不同的肉的味道天衣無縫地配合在一起,有一種清新的大自然的味道,感覺自己一頭扎進了長年都是冰封的大雪原,入目都是冰天雪地的景色。體會到的是一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景觀。

    吃了一口,我便停不下來了,那味道,那感覺,讓我一次又一次地把調羹伸向那菜餚,吃著吃著,我又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的變化,我的身子竟慢慢地變得溫熱起來,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自己的頭腦也變得清晰起來,好像自己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自己可以戰勝任何的對手。沒幾下子,我就把那道「千山白雪」吃得一乾二淨。

    「孩子,味道還不錯吧。看看你的力量,敏捷,悟性,體質升了多少了,曾經有一個年輕人吃了我做的「千山白雪」,每一項都一下子升了40多點呢?那可真是有潛力的年輕人啊!」

    我忙查看我的屬性,我也極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屬於潛力比較好的一類人,也許,我可能是古今第一有潛力的人呢?我的屬性,,會不會我的各項屬性都增加五六十點呢?如果是這樣,我的屬性在《太夢》遊戲中,也算是非常的變態的吧?「阿門,上帝保佑我吧!」

    力量:322

    敏捷:367

    體質:231

    悟性:86

    不會加那麼少吧,力量只是加23,敏捷加18,體質加19,悟性加11。看著這屬性我極不滿意,我怎麼會跟老族長說的潛力高的人相差這麼遠呢?竟沒有人家的一半多,太失敗了。

    我有點失落地告訴了老族長自己幾項增加的點數,老人哈哈大笑:「孩子,看來你不是什麼有天賦的人啊!不過你是很好的了,以前從來沒有一個年輕人能像你那樣可以單身籌足所有的材料,就算最好的成績,也弄不到炎蛇和鐵蟻卵,看到你時,我還以為自己最拿手的菜餚可能沒辦法做了,你的確讓我很意外啊!」

    老人的話多少給了我一些安慰,自己還不是一個什麼也不行的低能兒啊!不過,對於自己的潛力不高,總讓自己有點耿耿於懷,自己總有點失落的樣子。

    「孩子,你以後還是有許多機會增強體質,我們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的天華物寶,它們都可以增強你的體質,你以後留點心,總會有機會擁有它們的。」老人繼續說道。

    老族長的話是非常對的,在《太夢》遊戲中,的確有一些可以瞬間提高很多屬性點的東西,最有名的便是一種叫朱果的,它的果實呈正紅色,那小小的果實裡有讓人們想像不到的強大力量,只要能吃上一點點,玩家便可以脫胎換骨,增加的屬性點可不是幾十點那麼簡單。這種東西已經有人在《太夢》遊戲的官方網站的論壇中標出9000000金幣的收購價,而且,這個價還可以商量。如果那個遊戲玩家有幸得到一枚,那麼,這個幸運的玩家可就發了。不過,要得到這種朱果,不是單憑運氣就可以得到的,每一枚朱果都有無比強大的魔獸在看守,沒有強大的力量,即使有幸找到朱果,也沒命拿。對於這種朱果,只是所有玩家可望不可及的夢想。

    想到自己如果幸運地得到一枚朱果,那是一件多麼愷意的事情,於是我故做瀟灑地道:「爺爺的千山白雪味道好極了,爺爺也真厲害,做出的菜竟然還可以增加屬性點數,這可是很寶貴的東西啊。我的屬性一下子提高了怎麼多,我變得強多了,謝謝爺爺的招待。真希望每天都可以吃到爺爺的千山白雪。」

    老人呵呵地笑著,道:「每天吃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千山白雪只有第一回吃可以增加屬性點數,以後吃多少都不可能增加屬性點數了。而且,吃過了千山白雪以後,次一點的藥物,也不能增加你的屬性了。」

    聽到老族長的話我倒不太失望,這是預料中的事情,如果每次吃都能增加屬性,那麼,這個遊戲中變態的人物就太多了,因為,《太夢》遊戲中的高階廚師可以做出像老族長這樣可以增加一些屬性的菜,如果不對這樣的菜做一些約束,那樣,大家都不努力地練功,只要一直地吃就行了,那樣,整個遊戲豈不亂套了,這樣的遊戲又還有什麼意思呢?

    「孩子,你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老族長忽然地問道。

    我此時完全沒有防備,隨口道:「是為你們族的財寶而來的啊?」話一出口,我立刻就後悔了,我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啊,而且是在奇雅人的族長面前,這奇雅人的老族長雖然已經是一個死去了一百多年的人了,可他也不會容許我般走他們一族的任何東西的啊。我怎麼會這麼傻,說了這一句話如此不恰當的話來呢?

    果然,老族長的臉馬上拉了下來,我的四周立刻竄出著一絲絲的細小的電弧,在空氣中吱吱直響,這些小電弧在我的周圍還不斷地翻滾著,慢慢地匯在一起,幾條樣子比較大的閃電正在成型,看樣子,這奇雅人的老族長決定給我一個難忘的教訓,讓我明白,這兒依然是奇雅一族的聖地,任何染指奇雅人財富的人,都不會得逞。

    最終,閃電沒有落下來,老人把那已經成型的閃電散去,歎了口氣道「我真是自欺欺人,一個費盡心機來到這兒來的人,除了被我族富可敵國的財富,還會有其它不成?除了我族之人,絕沒有人會專門到此來,只是單為給我族人撿骨的。」

    老族長說得很有道理,的確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非只有我才是這樣,然而,我卻覺得自己臉紅得厲害,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朝老人看。

    「孩子,跟我來吧!」老人的身形忽地縮小,最後縮小成一個正常人的高度,在我的前面帶路。我的心裡有愧,倒忘記了驚歎老族長的神奇,小心地跟了上去。

    老人走了幾步,忽然歎了口氣,彷彿帶著無限的滄霜,又彷彿把某種東西丟掉一樣道:「我帶你到我族生活的地方,那兒,有我族千百年積攢下來的無數財富,有我族千百年來的榮耀,還有我族千百年來的驕傲,到那兒,我將把我族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你。」

    在聽到老族長真的願意帶我去他們的藏寶地,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要飛起來一般,我幾乎要大聲地向整個世界宣佈這個消息,宣洩自己心中的喜悅。現在再聽說老族長要把他們最寶貴的東西交給我,使得我的心幾乎要興奮得蹦出來了,自己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好像要窒息了一般。

    雖然自己興奮得要命,不過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這種要死死克制自己的感情的感覺讓我很難受,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找了無人的地方,大笑他兩天兩夜。但是為了不再激怒老人,讓他能不改變主意,我只有拚命地忍住笑,老老實實地跟在老人的後面,隨他走著。

    走到洞廳的中間,老人停了下來,回頭對我道:「孩子,把手指伸出來。」

    奇怪,老族長要我的手指幹什麼,我的手指能對他有什麼幫助?難道我的手指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不成?又或者老族長要給我戴上一個戒指!應該就是這樣了,他將給我一個奇怪的戒指,只有戴上它,我才可以自由地進出它們的生活區,奇雅人的生活區是他們比較重要的地方,防守當然要很嚴密,它會有某些不為人知的防護,它的進出,就需要一些例如通行證的東西,而老族長現在就是要給我這種像戒指一樣的通行證。

    「哎喲!」一道鋒利的風刃悄無聲息地劃過我的手指,隨之我的手指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從那傷口並了出來,濺在地上,那隨之而來的銳痛讓我忍不住地呻呤起來。這老傢伙太可惡了,什麼也沒說,就給我一下陰的。我對著老族長怒目而視,這太過分了,即使他要懲罰我,也可以明告訴我,讓我有個準備嗎!何苦要這樣一聲不吭呢?

    「快跟著我念,呢吧啦嘰啥嗒……」老族長不理我無聲的抗議,催促我道。

    不清楚老族長要搞什麼鬼,看他的樣子,現在也不會給我解析的,我也就跟著他在那兒念開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老族長教我念著念著,我滴在地上的鮮血竟跟著消失了,不,應該是滲進地板裡了,而且,地板開始慢慢地亮了起來,我鮮血滲進去越多,地板就越亮,好似地板是玻璃做的,而地板的下面有無數盞亮著的電燈在照一樣,光線從地板下透露出來。

    更不可思議的東西還在後頭,從地板透出的光竟然變彎,整個地板的光線都彎向一個地方,那個地點也是在地板上,那個地點現在就像有人用了無數的鏡子把地板的光線集中起來一樣,亮得刺眼,緊接著,那個地點的亮光變成一個四方形。

    光線越來越亮,那四方形慢慢地變得有如實質,它上面的光也變得如一潭湖水一般,在波瀾起伏。光線也變得不僅是亮,還帶著紫藍的色彩。

    這是通道,我看見那四方形的光影,心中立刻叫了起來,以前我玩過一些其它的網絡遊戲,其中一些門就是像這樣的,這樣的門也叫時光之門,或者叫鏡子之門,它可以把人一下子送到目的地,端是方便無比。原來老族長叫我伸手指,是要我的血來施魔法開門啊?好傢伙,沒想到我的血還有這種功用。

    老族長停止唸咒語,光線便變得暗淡了,地板慢慢變得暗起來,很快就再也沒有光能透上來了,整個洞廳恢復了以前的樣子。然而,那扇由光組成的門卻沒有隨咒語的結束而消失,他和咒語停止前的模樣比,沒有絲毫變化,依然如一池清水,波光蕩漾。

    老族長沒跟我打招呼就直往那門走去,那光門鋪在地板上,真像一潭水,我看見老族長的腳踏入那光門,就像真的踏進水裡一樣,組成門的光如水一樣分開,接著老族長的腳板就淹沒在光門下面,隨著老族長往那門走入,他的下肢,腰,胸,甚至脖子都淹沒在光門裡。

    看著老族長逐漸消失在那門的後面,我立刻跟了上去,當我的腳踏入那門時,沒有任何的感覺,然後腳板穿過晃如無物的光門,踏在堅硬的地板上。待另一隻腳踏在實地時,我立刻猜出光門掩蓋的地方是一個台階,一個往下走的台階。

    待我完全沉沒在光門的下面時,我清楚地看見了台階的真面貌,比較科學的說法,這台階不叫台階,而應該叫甬道,或者說它是一條長長的地道,它的確很長,而且彎彎曲曲,七拐八彎,我跟著老族長,走了許久也不到頭。這地道,雖然有點彎,不過它卻很寬闊。從這地道的一些地方可以看出,這條地道,完全是在岩石中鑿出來的,要把這麼長的地道造得這麼寬闊,它的工程量不小,我再一次體會到了奇雅人的闊氣和奢華。我的心越來越興奮了,奇雅族人的寶藏,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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