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到處怪石嶙峋,佔據了奇秀險三大優勢。
張無風摟著李瑩瑩,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風,爸媽就在這太極磐石下面嗎?」李瑩瑩看著張無風,溫柔的問道。
「嗯,瑩瑩,我的感覺是這樣,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打開這座龐大的石山啊。」張無風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雷斯秋和馮言馮霞都默默的跟隨在後面,雷斯秋一直心不在焉,而馮言和馮霞則是滿眼帶著崇敬的目光看著張無風。
周雪和張無雲站立在一邊,同樣的思索著這石山的奧秘。
到了眼前的這種處境,張無風反而沒有那麼焦急了,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問道:「瑩瑩,之前我在大殿之內看到你們在牆壁上幾乎都是死傷殆盡,怎麼救出你們後你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呢?」
張無雲聽張無風問出這樣的問題,頓時如同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的連珠炮的搶先說了起來道:「哥,你還別說,在那個怪異的地方,還真的好恐怖呢!
媽的,哪裡每時每刻都是漫天的流星火雨一般的東西,我靠啊,無端的地面的吸引力超級強大,我在那樣的吸引力下,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啊,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團團的火焰向著自己身上砸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灰飛煙滅,這種感覺。和真地死亡沒有任何不同,真的好恐怖啊!」
「不僅這樣,我還看到身邊的人如何躲避那火焰,如何葬身在火焰之中,就像是我死了,但是我的靈魂還存在一樣,可惜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唉,在那片火焰的範圍。我死了又生,生了又死,達到了七次之多!」
見張無風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李瑩瑩又微微的抱緊了下張無風,跟著道:「風,弟弟說的和我經歷地差不多。我雖然努力的避開這些火焰,但是似乎護甲仙器都沒有什麼用一般,也死了六次,每次死後,靈魂漂流了不知道多少的歲月,恨奇怪的,然後莫名其妙又活了,繼續在那火焰的範圍。」
張無風有些疑惑的問雷斯秋道:「雷斯秋,你死了多少次?」
雷斯秋面色尷尬,恭敬地回答道:「我死了二十三次。」
張無風愕然的將目光投向了馮霞和馮言。姐弟倆會意後,也說出了自己的死亡次數。
「十九次。」
「三十七次。」
……
場中靜止了片刻。周雪忽然和張無風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
「張無風。你看會不會是這樣?」
周雪質疑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死亡的次數和被困的難度成正比,也就是說,死亡次數在五次和五次以上的,只是簡單的困在這空間內部;少於五次的,在這磐石之下;而沒有死亡過地,可能會困得更加嚴,也更難拯救?」
「不管是不是這樣。大體也不會差很多了,只是如今這石山該怎麼移開?」張無到後面已經陷入了沉思。
他記得,之前自己地師尊龍明說過,拯救自己的父母,周雪是有幫助地,自己的祖宗曾經在周雪的靈魂之中融入了一滴精元,使得自己燒不死周雪,難道這精元……
張無風回想著龍明說的一切,忽然間想到,既然龍明如此厲害,那麼自己的祖宗張無忌,和龍明兄弟相稱的張無忌,應該絕對很強!
若是這樣,自己祖宗的一滴精元,究竟是要幹什麼?
張無風思索良久,目光呆滯的落在周雪地臉上。
眾人見他深入思考,都自行凝神屏息,將呼吸調低,不想影響到張無風。
忽然,張無風想到了這世界的組成,原本就是太極混元這個法寶地內在空間,既然自己是法寶的主人,那麼應該這個法寶會聽從自己的命令,如今,這法寶自己都無法控制,那精元……意思就十分明顯了!
「周雪,你將你的精元噴出一滴在那太極磐石之上。」張無風忽然說道。
周雪神情一滯,隨即似乎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纖巧的素手輕輕舞至丹田部位,雪白的長衫在手掌的壓迫下,將平坦的小腹露出了輪廓,窈窕的身材在這一刻幾乎完全的體現了出來。
一道藍色的光芒如曇花一現,瞬間的暗淡了下去,血色的精元帶著一股不可小覷的能量,瞬間噴灑在太極磐石之上。
瞬間,太極磐石如同被巨雷擊中一般,瞬間的顫抖了起來!
張無風頓時全力運轉著自己的靈魂,手上緊緊的握著那太極混元,同時神識緊緊的跟隨著太極磐石的波動軌跡。
雙手瞬間結出千百道手印,有自然出現的法訣,有掌控太極混元的方法,還有禁制太極磐石的陣法等等!
太極磐石顫動了許久,似乎又有停滯下來的預兆。
張無風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李瑩瑩見到事情似乎有些難以控制,頓時毫不猶豫的向著張無風輸入自己的能量。
李瑩瑩帶頭後,張無雲也跟了上來,向著張無風的側面輸入自己的力量。
雷斯秋依然魂不守舍,馮霞卻是毅然的上前,儘管力量低微,也毫不猶豫的輸入自己的力量。
接著馮言也跟上來全力輸送自身的能量。
片刻,雷斯秋也跟了上來……
周雪緊緊的盯著太極磐石,在太極磐石要靜止的一刻,她又再次的向著自己的丹田拍出了一掌,然後一滴鮮艷刺眼的精血再次的噴向了那太極磐石,頓時太極磐石再次的顫抖了起來。
這次的顫抖比之先前更加的猛烈!
張無風頓時受到一股反震之力,但是硬生生的將這反震之力吞了下去,感受到身邊的人對於自己的,張無風更加全力的運轉起自己的丹田。
好在玄牝珠有著融合能量的特殊能力,因此眾人輸出的能量也一點都沒有白白的浪費!
持續了半個小時,眾人力量都接近空竭,太極磐石再一次的似乎要靜止下來。
所有人都如同感覺到了末日要來臨一般,這種無形的壓力讓眾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連張無風和周雪都不例外。
似乎,太極磐石靜止下來,就是力量反
候!
就是眾人死的時候!
周雪面色已經十分蒼白,嬌軀也兀自的顫抖不停,卻依然再次的摧動了自己的丹田,噴出了可以噴出的最後一口精血!
一道藍色的閃電,頓時從精血之中爆射而出,同時,原本混沌的天空,頓時顯出一聲驚雷,「轟隆」一聲,藍色的雷電瞬間的劈到了太極磐石之上。
全力壓制太極磐石的張無風等人,頓時被這閃電劈到,張無風渾身一陣痙攣,硬生生承受了下來,只是李瑩瑩等人,卻是被震飛了出去,每人都如同斷線了的風箏一般,受傷頗重!
張無風連連湧出兩口淤血,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太極磐石,大喝一聲道:「開!」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整片太極磐石在那雷電的轟擊下,從中間一分為二,如同中間被挖掘出一道雷電空間一般!
周雪在看見太極磐石打開之後,終於露出了一絲淡然的笑容,倒在了地上。
淡然的笑容,白色的,美麗得如同花兒一樣,神聖,肅穆,高尚。
在周雪倒在地面上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微薄的閃電頓時從周雪的前額穿透了進去,周雪的嘴角開始溢出黑色的淤血。
太極磐石從中間打開了,露出了黑色的大殿的殿門。
這是和九幽冥府地大殿完全相同的大殿。甚至沒有一點的不同。
張無風先將倒下的眾人都抱著放置在了一起,探查了眾人的傷勢後,這才放心的一人走進了大殿。
眾人都只是重傷,傷雖然重,但是都不至於致命,只是周雪因為精元損失嚴重,修為已經下降到了凝神前期。
張無風帶著幾分歉疚,走入了昏暗的。漆黑的大殿。
大殿裡面,依然有著成排成列地火炬,只是這火炬,眼下只是灰色的,和三煞靈火的顏色一樣,威力也一樣。
這樣。顯得這片大殿更加的昏沉和陰森了。
張無風看著四周的牆面,沒有了那栩栩如生的雕刻,卻有著雕刻地囚牢,囚牢裡面有什麼,卻看不清。
張無風走向了正大殿的殿堂,然後從殿堂上取出了一面魔幡,在端詳了很久後,張無風將魔幡又放了上去。
張無風走向了那囚牢的牆壁,對著這囚牢,張無風意念一動。喝道:「現!」
頓時,張無風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座真實的囚牢,求牢裡面。有著熟悉的兩個身影。
這兩個身影,從記憶之中,就一直存在,而且是那麼的熟悉!
「爸,媽!」張無風話語有些哽咽的忽然跪在了囚牢門前。
「中年人和美麗的少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外面面容蒼白,神情冷峻地青年,詫異的盯了片刻,婦人終於淚流滿面地說道:「孩子快走。你鬥不過他們的……」
「不,媽。我不會走地!風兒以前不懂事,錯怪爸爸和媽媽了,如今,不管是誰,都別想再傷害你們了!開!」
張無風精神顫抖著,波動得十分的厲害,同時,他對著這囚牢幾乎發揮了全部的神念,大喝了一聲「開!」
似乎感受到了張無風的激動和憤怒,囚牢轟然間爆炸成了碎片,頓時,張泰成和黃雨薇的靈魂就這樣的出現在了張無風的面前。
黃雨薇激動的將張無風抱在了懷裡,和張泰成一起,三人痛哭著,難得地有了這相聚的一刻。
「風兒,害苦你了,你快離開這裡吧,太極混元,並不在我們地掌控之中,這是一個陰謀,驚天的陰謀,快走!」黃雨薇幾乎是吼出來的,將張無風狠狠的推開。
「不,我死都不走!風兒一定要救你們出去!」雖然遊學詫異自己的母親一個靈魂,竟然拿能將自己推開那麼遠,但是張無風依然沒有離開。
「什麼陰謀什麼強者我都不怕,我要留下來和你們一起面對,看看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強大!」張無風怒聲道。
「好!不愧是張家的後人!雨薇,就讓風兒留下來吧,我們張家,沒有懦夫!」張泰成堅定的說道,目光之中,更多的是堅定!
張無風點了點頭說道:「爸媽,你們就跟在我身後,我再去救幾個人,等會帶你們去看弟弟和你們的兒媳婦,她很好的……」
張無風哽咽的說著,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如今救出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卻是以靈魂存在的,沒有凝結出元嬰,靈魂最多只能修煉散仙,這還要在靈魂不滅的情況下……
心痛,還有得到親情之後對於父母狀況的難受,使得從不輕易落淚的張無風淚流滿面。
那些所謂的強者依然沒有出現一個,帶著自己的父母,張無風來到了大殿的殿堂之上。
張無風死死的盯著那殿堂,猛喝一聲:「開!」
頓時,殿堂之上同樣的出現了一處被火焰包裹的囚牢。
囚牢裡面,沒有看守的人,卻被綁架著受罪的三個人。
具體說,是四個人。
只是,楚雲嫣的靈魂已經祭煉成為鼎爐,**還躺在囚牢裡,而藍雨的鬼嬰,幾乎命在旦夕;馬天寒和馬天雨,被綁在一根石柱上,渾身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兩人的額頭上,金黃色龍形標記,都十分的暗淡。
張無風極端的憤怒,心中怒火中燒,卻又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壓制了下來,用神念將李瑩瑩等人都喊了過來。
張無風先將藍雨的鬼嬰小女孩從鼎爐之中奪了出來,然偶用自己的精血將藍雨的鬼嬰融入了楚雲嫣的身體。
同時,將李瑩瑩佩戴的那顆藍靈之淚,放入了楚雲嫣的口中。
因為楚雲嫣靈魂已經死亡,藍雨的本體玄陰幡被祭煉成了九幽魔幡,張無風只能這樣辦了。
好在兩人原本不相融,剛好無事。
張無風將馬天雨和馬天寒兩人也解救了出來,將九幽魔幡放入藍雨的手中,這才讓張無雲等人先將幾人扶著,打算先出去再說。
一行人走了幾步,發現似乎受到了什麼阻礙一般,竟然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