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要命的禁制
小姑娘說完,壯漢臉上的凌厲之色立刻褪去,對江檀抱拳道:「在下夏無傷,這是舍妹夏雨衣,不知道友就是殺死幻豹的江道友,更不知江道友乃是我們的主顧,有些失禮了,還望江道友見諒!」
「夏道兄客氣了,是江某打擾了令兄妹,說失禮應該是江某失禮才對!」
夏無傷爽朗的一笑,道「江兄弟我們就不要客氣了,請過來一敘如何?」江檀聞言走上前去,小姑娘沒和他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把頭低下了。
「夏兄,別人對這毒霧都避之不及,你和令妹卻在這裡,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所以經過看見了這裡有人就過來看看。」江檀怕夏無傷誤會自己的來意,先解釋一下。
「江兄弟,我是一個煉器師,我和舍妹正在這裡採集毒霧!」
「夏兄,不知你們採集這些毒霧有什麼用啊?」
「這種毒霧毒性很大,我估摸著築基期修士只怕都抵抗不了,如果把採集到的毒霧煉化到法具裡,就能讓法具的威力大增,甚至有殺死築基期修士的可能!」
「毒霧能煉化到法具裡?」江檀聽了有些吃驚,道,「這毒霧的毒性這麼霸道,就算能煉製到法具之中,運用法具的人只怕沒傷到敵人自己先就中毒了!」
「這是絕對不會的!」夏無傷一笑,搖頭道:「有一種道紋陣法能隔絕毒霧,讓毒霧無法透過法具表面,你看……」
說到這裡他一指手裡牽著的通靈絲,「這根通靈絲裡面就被我刻畫了隔絕毒霧的道紋,有了這個道紋,毒霧一點都穿不過來!」
江檀這才明白為何他牽著的通靈絲投入毒霧卻不中毒的緣由,可再一看這根通靈絲雖然在通靈絲中屬於比較粗的一種,但也只有谷秸粗細,不禁驚詫道:「這麼細的通靈絲裡面也能刻畫上道紋?」
夏無傷聽了道:「當然能了,要不我怎麼是煉器師呢?總得有一些超越常人的技藝才行啊!」
江檀本以為自己的神魂強大,刻畫道紋的技藝就算高明的了,可是眼前這個夏無傷,只是一個神魂遠沒有自己強大的煉氣十級修士,竟能在這谷秸粗細的通靈絲裡刻畫道紋,看來自己真是一個井底之蛙了,這種技藝自己想都沒敢想過。
夏無傷的人很豪爽,和江檀分手的時候,告訴了江檀他們兄妹的住址,並囑咐以後需要煉製什麼法器一定要去找他,羞怯的夏雨衣沒什麼話,只跟他點頭作別。
來到翠雲谷外面,隱約感到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以往翠雲谷總是人來人往非常熱鬧,但現在正是清冷一片,到處靜悄悄的,見不到一個人影。
即便如此,江檀也沒有多想,逕直向谷內走去。要知道翠雲谷內住著一千多個修士,自己也就才幾天沒來,怎麼也不會有大的變故發生。
但是還沒進谷他就後悔了,在通過翠雲谷前面的一塊空地的時候,突然感到經過的空間有一種粘稠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在水中前行。是禁制!他馬上意識到自己正在通過一個禁制陣法,前面等待自己的可能是一個陷阱!
江檀忙轉身後撤,但是已經晚了,後面的空間像有一堵無形的牆,粘稠而又透明的牆,任憑他怎麼拍打,甚至把斬浪拿出來一頓劈砍,但一切都無濟於事,顯然這是一個許進不許出的單向禁制,最後江檀在疲憊中絕望了,只有任命的繼續向翠雲谷方向挺進。
當他身體脫離那無形的粘稠的瞬間,喧鬧聲隨之傳來,同時眼前場景一變,原來那個熱鬧喧嘩的翠雲谷又出現在眼前。
江檀再沒有心情購置草藥,直接按照上次分手時留下的地址去找螞蚱。
「江兄弟,你也進來了!」一見面還沒等他開口,螞蚱一聲苦笑,率先說了一句他不怎麼懂的話。
「什麼也進來了,你是說那個禁止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檀急切的問道。
「劉長老回來了!」螞蚱道,「是他設置的禁制,現在的翠雲谷只能進,不能出!」
「為什麼?他回來就回來,設置禁制做什麼?」江檀心中茫然。
「沒人知道為什麼,劉長老沒說,什麼也沒說,設置完禁制就閉關了,也不知他在幹什麼,也不知禁錮多天,沒人敢去問!」
見江檀臉色難看,馬上又道:「江兄弟你也不必著急,再有最多兩個月這青龍山的靈氣就散了,到那時禁制也就自動幻滅了。
兩個月?得兩個月?老子身上可只有十幾粒定魂丹,按一天兩粒算,頂多能挺七八天,煉丹用的一切器具可都在雷鳴峰呢!
江檀心急如焚,他娘的是老子的運氣差嗎?剛剛能煉製鎮魂丹了,卻出不去了,這個劉長老在他娘的玩什麼?想到這裡他不禁暗暗把劉長老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喂喂,你去哪裡啊?」螞蚱見江檀向外走,急忙招呼他。
「我他娘的出去透透氣!」江檀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檀進入翠雲谷已經三天了,隨著身上鎮魂丹的一顆顆減少,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急,還有幾個人經常詭異的墜在他的身後,懷璧有罪,想都不用想,這幾人一定是在惦記他的靈石。
但是翠雲谷本來就不是很大,現在又住滿了人,想找個偏僻的地方下手不是那麼容易的,想來這幾人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劫自己,也就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這天早上,已經是翠雲谷被禁制封鎖的第七天了,劉長老仍然沒有站出來向眾人說明為人要封鎖翠雲谷,修士們的情緒開始變得煩躁起來,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著劉長老和禁制的事,羅師兄的門口更是聚集了上百個修士,江檀也混跡其中。
羅師兄正苦著臉,勸說著眾人:「諸位道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劉長老布下的禁止我羅源是打不開的,大家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說罷毅然丟下眾人,獨自進屋去了。
「羅源這小子怎麼打不開禁制,他和劉長老可是同門啊!」
「是他不肯吧!」
「就算他能打開也不敢,否則劉長老豈能饒了他?」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一個年輕修士憤然道:「這個姓郝的到底想要幹什麼,把咱們像牲口一樣圈在這裡,總得有個說法啊!」
另一個年輕修士附和道:「是啊,這算怎麼一回事啊?我們應該這就去找他,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方纔還一片憤然的嚷嚷聲,可是一聽到有人提出要找劉長老討個說法,場中立刻一片安靜,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默然不語,江檀只聽旁邊一人用極低的聲音叨咕著,「找築基期修士去討說法,是不是瘋了?」
「諸位道友聽我一言……」人群中響起一個熟悉而又老成的聲音,江檀湊上去一看,沒錯,正是那位李師兄。
只聽李師兄接著說道,「諸位道友,劉長老乃是前輩高人,不會難為大家的,可能是匆忙間忘了和大家說明原因,話又說回來,青龍山的靈氣將盡,到時候禁制就會自動幻滅,大家再就忍耐一些日子吧嗎,千萬不要再提什麼討說法的事了!」
「是啊,這位道友說的是啊!大家都散了吧,快都散了吧!」人群大多數人都表示贊同李師兄的說法,人群在滿是牢騷的聲音中散去。
「李師兄!」江檀上前打招呼。
「是江兄弟啊!這些天你這是去哪了?我們一直在擔心你!」李師兄見到他臉上立刻露出驚喜之色,然後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切的道:「怎麼樣?你追上那隻小獸了嗎?那個妖人到底死還是沒死?」
「沒追上那隻小獸,也再沒發現那個妖人的蹤跡。」江檀裝出一臉失望之色,「這些天我一直在縱橫嶺採藥了,今天才回來。」
「如此看來妖人一定沒有死!」李師兄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