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托付終身
「所謂萬物是相生相剋的,世間沒有絕對的強者。你的魂炎雖然很特殊其本質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如果你不努力的話在遇到真正的強者時,你還會像今天一樣的。」阿諾德對被自己一拳將魂炎打散倒在地上的布萊特嚴肅的說著。
不知為什麼布萊特最近常想起當日阿諾德教訓自己的話,睡夢中的布萊特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看到米拉正紅著臉坐在床前。布萊特迅速地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他生怕米拉發飆!可出乎布萊特的意料米拉一把將布萊特的被子扯去,頓時讓不著片縷的布萊特那迷人的男性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啊!」米拉發出分貝異常高的尖叫將被子又仍給布萊特,一雙水靈的大眼卻仍盯著布萊特猛看,只是紅雲早已飛上了臉頰,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布萊特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是緊抱著被子生怕在惹出什麼麻煩來。
「我漂亮嗎?」米拉得意地笑著,將布萊特的一切表情盡收眼底。
點點頭,布萊特的精神處於恍惚之中,心底有股他說不上來的衝動,布萊特很想將米拉抱入懷中可惜他不敢。年青人總算有點男人的思想了整天面對著如此絕色,不動心那他就真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布萊特……你……愛我嗎?」米拉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話說出來的,說完便低著頭再不敢去面對布萊特那灼熱的目光。
「我……我愛你,我願意守護你一生。米拉,嫁給我吧!」布萊特像在發誓一般,看著米拉可愛嬌羞的模樣,布萊特心中的衝動愈發地強烈,「我……」
布萊特還想說些什麼,米拉卻已鑽入了布萊特的被子,輕輕靠在布萊特胸前。米拉的舉動讓布萊特只感到大腦一片空白,手腳俱不聽使喚只能一動不動躺在那由著米拉了!
「我好害怕!布萊特,我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我怕夢醒來一切都不復存在。我怕……」米拉抱著布萊特哽咽著。
「米拉……」不知道米拉心裡在害怕些什麼,布萊特只能笨笨地輕喚著米拉的名字,一切都是這麼突然,這讓布萊特的身體到現在仍是僵直的。
「布萊特……你說我父王他們不會出什麼事吧?為什麼我會這麼擔心?」米拉語無倫次抽泣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猛地翻身將米拉壓在身下,布萊特看著米拉那紅腫著的雙眼,終於還是做了男人該做的事……
翌日,
「死布萊特……臭布萊特……幹嘛睡覺不穿衣服啊?」熟睡中的布萊特被枕邊的米拉擰著耳朵。
「啊!好痛,快……快放手……你難道不知道那樣睡覺最舒服了?」布萊特一邊努力地解釋一邊哀求米拉放手。
「嘿嘿……布萊特,以後怎麼辦?」米拉靠在布萊特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什麼以後怎麼辦?」布萊特的回答倒相當的乾脆。
「討厭……大笨蛋,我是說我們怎麼辦?」米拉擰了一下布萊特,痛得他直吸氣。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無論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布萊特將米拉抱在懷中認真地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對於米拉這樣的回答足夠了!
兩人聊了一會之後,布萊特執不過米拉被米拉拉去逛街。兩人從學院一路走去,相較往日,兩人的神態舉止,動作之親暱完全不同於往日。這可羨煞了旁人,布萊特與米拉戀愛了,這一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學院。只是大多數人則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人家倆早就住一快了,正所謂日久生情嘛。只是仍有一個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獨自躲在角落流淚。
走在聖雅克城的街道上,米拉像快樂的小鳥般圍著布萊特又唱又跳,看著在身邊轉來轉去的米拉,布萊特心中充滿著說不出的愉悅。早已威名遠播的布萊特如今在皇城中幾乎已是家喻戶曉了,渾身上下的銀色特徵以及聖王學院的服飾都能讓人們很容易猜到他的身份——聖王學院新近的天才學員布萊特,當然這也是某些人故意造成的效果,相信不用說大家也能猜到了吧。
看著自己熟悉的街道,布萊特心中壓不住的悲傷已全然被身邊米拉那快樂的身影沖的淡去。踏著走過無數次的街道,布萊特輕鬆地接受著行人們投來的各種目光,米拉更是不在話下,她對於這種目光早已習以為常了。
藍色酒館,布萊特在這間熟悉的酒館前停了下來,他曾多次被老榮格帶來這裡,那時年少的布萊特總被榮格笑話他,說他像個女孩子,每次喝酒都要吐出來。儘管老榮格已經不在了,但一切彷彿都是剛發生的事一般是那麼清晰。
「榮格!」布萊特輕輕地喚了一聲便想轉身離開,結果一頭撞在米拉身上。
「哎喲!」揉著被布萊特撞疼的額頭,米拉笑道「怎麼?想喝酒了?來。」也不顧布萊特在嘀咕些什麼,就拽著布萊特闖了進去。
驚為天人的相貌立刻在酒館中引了調戲聲和口哨聲,米拉微微一笑從容地拉著布萊特在一空著的桌邊坐了下來。招呼服務生拿來兩杯布萊特從沒聽說過的酒水之後,米拉便要和布萊特對飲。
酒館向來是龍蛇混雜的地方,這裡往往也是打聽消息的好地方。而有些酒館甚至還以高價賣出以些客人想要得到的消息,布萊特只覺得杯中的黃色液體難以下嚥,輕嘗一口之後便放下了。
「通!」米拉一手抓著空杯,爬在桌上一動不動,顯然是醉倒了。布萊特苦笑不得,這米拉行事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小子,把你身邊的小美人讓給我。」滿臉鬍渣喝得叮嚀大醉的大漢將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吐著酒氣醉道。
布萊特知道和喝醉酒的人是說不出什麼結果的,便理也不去理那醉漢,將米拉輕輕地抱起便走。自古以來女人從來都是禍水,漂亮的女人更不用說了。米拉的絕色容貌早已讓不少人心懷不軌了,若不是布萊特的學院服飾他們早圍上來了。此時有是帶頭,幾個眼中儘是齷齪的人將布萊特圍在了中間。
「留下你手中的女人讓兄弟們樂一樂,否則,嘿嘿……小兄弟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大漢氣焰顯得更加囂張。
「艾德要不要……」坐在角落的一個法師打扮的人對坐在他對面的俊美男子問,卻被艾德出手制止了。
「別激動,卡爾,再看看。最好不要惹事。」艾德注視著場中的布萊特不再說什麼。卡爾是艾德的好友兼手下,看到艾德沒有什麼動作也不再說什麼。端起手中的杯子灌了一口水,便也不再發一言。
出身在貧民區的布萊特年少時不知道多少次被人用這樣蔑視和輕浮的眼光看過自己了,往事總是難以忘記的,尤其是痛苦的回憶。布萊特的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酒館中的氣溫似乎也開始下降。
將米拉重又放回桌邊,布萊特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幾個大漢。
「老師說任何生命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但我卻覺得老師的話並不適合用在你們的身上。」面無表情的布萊特口中冷冷地吐著令人發寒的聲音。
布萊特的舉動完全出乎大漢的意料,他們並不是笨蛋布萊特看來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種弱小的傢伙。為首的大漢開始聚起濃重的紅色鬥氣,布萊特的冷笑聲猛地在大漢的耳邊響起,緊接著眾人便看到布萊特那燃著銀色火焰的右拳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漢的臉上。
「嗚!」被布萊特一拳打飛的大漢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吼著招呼眾人一塊上。閃耀的銀色閃光在人群中猛然炸開,衝上去的幾人立刻慘叫著飛了出去,只是布萊特的拳仍被一個突然閃出來的人擋住了,他渾身升騰著趨近實質的鮮紅色鬥氣。
「小子,這次我肯·塔克記住了,希望下次見面時不要讓我失望。」肯怕事情會鬧大恨恨地丟下一句話便招呼手下離去。彷彿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圍觀的人群又各自去喝酒了。
「艾德,剛剛那個是血龍中的一員吧?」看著布萊特抱著米拉離去,卡爾對坐在自己對面的艾德問道。
「不錯,那的確是血龍中擁有嗜血鬥氣的肯·塔克。」淺嘗一口杯中的葡萄酒,艾德注視著杯中晃動的金黃色液體,「這個我倒不是很擔心,剛剛那小子的力量卡爾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能夠輕鬆地破除剛形成不久的嗜血鬥氣,看來那個銀髮的小伙子的確不簡單哪。」卡爾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睛只是直直地盯著杯中的清水……
「嗯,我剛剛試探過那個小子了,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力量波動,我想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小子的實力極深,另一種就是他能使用我們想不到的力量。」艾德銳利的眼神中不斷跳動著藍光。
「艾德,難道你想招攬那個小子嗎?」卡爾與艾德相處的時間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很快便猜到了艾德心中的想法。
「嗯,那樣最好了,目前大陸上的形勢很不穩定,多一個強力的夥伴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不願意就算了,這次便不用多事了,反正他已經和血龍結下仇了,我們也不需要太擔心了。」艾德仔細分析著。
「好,那我馬上去通知人去調查那個小子的資料。」卡爾站起來,將披風上的帽沿拉得低低的,向艾德行個了禮便離開了酒館。
而此時,布萊特早已背著米拉回到了房中將米拉放在了她的床上,之後布萊特便去休息了。
一路上,那凝如實質的鮮紅色鬥氣不斷浮現在布萊特眼前,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魂炎會對那種奇怪的鬥氣沒有太大的作用。就是想破了腦袋,估計他想不出為什麼來。
不用說肯的嗜血鬥氣,布萊特對自己的魂炎的瞭解只是限於那無堅不摧的強大和近乎無敵的防禦,畢竟阿諾德那種級數的強者,世間的確是太少了,所以才造成了布萊特對自己力量認識的誤區。
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布萊特便這麼眼睜睜地望著天花板,昨晚驚艷的一幕重又爬了出來,布萊特不覺得心底又是一股躁動。強壓下心中的躁動,布萊特不由地開始迴響起近年來自己的遭遇,一切都像在做夢一樣不可思議,那恐怖的黑色影子,老榮格,銀色的炎狀晶體,銀色的世界還有那兩個神秘的傢伙。想到著布萊特摸了摸額前突起的炎狀印記,那幾乎和老榮格送給自己的晶體別無二致。
那千奇百怪的記憶片段讓自己的思考方式變的越來越離譜了,布萊特忽然發現自己跟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無論是身體還是自己的記憶都有著太多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難道說從前的那個自己已經不存在了?布萊特感到自己的頭有些疼……
「支——」布萊特的房門被打開了,黑暗中的米拉只是披了一件很薄的睡衣,她輕柔地鑽進布萊特的被子,靠在他身上便又沉睡過去。經過昨夜之後,布萊特已沒有了剛開始的尷尬,感受著米拉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布萊特仔細地打量著如小貓般睡在自己胸前的米拉,輕輕地為其蓋好便擁著米拉睡去。
這或許是布萊特最心靜的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