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中苦修
極北冰原,位與聖雅克大陸北方,不知從何時開始,這裡遷來了大量的獸人,並在這冰雪的世界裡建立了他們的王國。這裡的風雪從來沒有間斷過,一眼望去,到出都是被銀色所覆蓋的世界。
極北的中央山脈,傳說這裡曾有過聖龍的出沒。在古戰爭時期,曾有無數的冒險者來這裡找尋聖龍的足跡。可那些登上中央山脈的人,卻沒有在世上留下任何關與中央山脈的消息。
「小子,到了,這裡便是我住的地方。」阿諾德望著山峰下銀色的世界,心中不知在回憶些什麼,「有一千多年了,不知道他醒過來沒有?」
「老師。」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怪物老師,一路上布萊特已經被整得很慘了,現在他對阿諾德可是又敬又怕。
「小子,繼承了卡俄斯·克諾諾斯一族血脈的你,很可能會像我一樣被世人當作怪物來看的。」阿諾德雖然喜怒無常,可一路上對布萊特確實是喜歡得緊。在詢問過布萊特的情況,並且布萊特也表示他從小戴在脖子上的金屬牌子刻著的是他的名字。阿諾德知道關於布萊特一族的歷史,卡俄斯·克諾諾斯這個姓氏從千年前開始在這個大陸上就是禁忌的。
曾經,聖王帶領殘餘的人們幾經戰爭之後,他們發現在面對異族那強悍的力量時,人類顯得是如此的弱小。
於是他們從戰場上收集各個種族的血液,並經過數千煉金術士的無數實驗,在犧牲了近千名為實驗獻身的人類之後,術士們終於成功地將有著各族力量的血液成功地植入了當時一位具有巨人血統的人類戰士梅特·卡俄斯·克諾諾斯體內。那日,梅特竟然以一人之力將整個精靈族屠殺殆盡,從此,這個戰士梅特,也就是布萊特的祖先被譽為戰神。
可在戰爭一百多年之後,聖王的幾個兒子為爭奪王位,開始了人族的分裂戰爭。梅特的兒子梅勒不忍看到強大的帝國就此回去,可他也無力阻止。於是便要請辭,可世人都顧他們一族可怕的力量,在人們的心中卡俄斯一族早已經被定位與異類。
於是,君王們便用梅勒的妻兒要挾梅勒自殺,可梅勒的妻子不願看到丈夫為自己而死,便咬舌自盡。盛怒之下的梅勒殺光了所有人帶著救下的兒子離開了帝國,從此不知去向。後帝國又借次聲稱戰神一族意圖謀反,從那以後,雖然大多數人不願意相信。可在帝國的鐵血手腕之下,如今的卡俄斯一族早已經成為了惡魔的姓氏了。
布萊特當然知道阿諾德的意思,可他從小就在貧民區長大,那裡幾乎沒有幾個人認識字。在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之後,也也從沒有在外人面前提我自己的姓氏,這或許是因為他的運氣夠好亦或是很久以前的事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多了吧。或許只有阿諾德這種在那個年代過的的人才會如此擔心吧。而且一向平凡的他,最近遇到了太多的不平凡的事,讓他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可是雖然知道老師擔心自己,可是布萊特是不敢隨意在阿諾德面前提問題的,那樣只會讓自己更慘。好在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要不早就死一百次了。
「可是,老師你不還是活得好好得?當怪物也沒有什麼不好啊。」布萊特望著銀色的世界有些迷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銀色的事物總能讓布萊特覺得十分舒服。漸漸地,布萊特身上的魔紋上開始出現銀色的激流,只是藏在衣服下面所以兩人都未察覺。
「小子,帶你來這不是讓你看風景的。這一路上,我對你的身體已經研究很久了。」阿諾德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雖然你的身體現在很結實,但卻沒有任何力量的存在,也無法聚起任何力量,看來修煉要先停一停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阿諾德一邊說著心中卻想著別的事情。
「這可能就是重生的代價吧……」布萊特無奈地笑著,「可能是上天可憐我,他是要我學會享受生命吧,這麼結實的身體……」布萊特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寒風,可他卻覺得說不出的舒服,這感覺似曾相識。
是啊,無法獲得任何力量。可能在這個世上沒有比這個現實能對布萊特造成更大的傷害了吧,命運讓他遇到了阿諾德,這世上少有的強者之一,可卻偏偏又讓他不能去獲得任何力量,這算是戲弄嗎?
銀色的光越聚越亮,刺目的銀色光芒讓阿諾德幾乎有些睜不開眼。
「這是……」阿諾德對於布萊特的情況一無所知,只能注視著被銀光包裹的布萊特,心中祈禱著不要有什麼意外發生。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他身上那種卡俄斯血脈的關係吧。
卡巴拉之力,跟你當年的力量很像呢。
恩,那是魂炎所分離出來的本源力量,弱小的生命體如果過度的使用這種力量的話,魂炎會將他的生命燃盡的。
希望這個傢伙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我想應該不會的,只是這個身體還不足以讓他長時間地運用魂炎的力量,否則後果是一樣的。這也是為什麼我會以魂晶石的形態存在的原因。
這個……
掌握了魂炎的生命是可以跳出一切規則之外的,當然前提是你要熟悉規則。
那你的意思豈不是這傢伙以後很可能是一個變態了?
恩!這傢伙的身體……
銀色的世界中,男子的身影漸漸淡去,魂晶也開始變的暗淡無光。黑暗只是出現在一瞬間,蒼銀色的光芒再次將整個魂域吞噬,魂晶的銀炎此時燃的愈發地炙烈,只是這裡只剩下一個波動了……
刺目的銀光褪去之後,阿諾德便欲上前詢問布萊特的情況,卻發現布萊特的容貌已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讓阿諾德更加的吃驚。
銀色的眼瞳,銀色的長髮,還有那俊美地如同女人般的面容,赫然是那個布萊特在銀色的世界中看到的男子,布萊特衣甲下的魔紋銀光流轉不斷,身上冒著丈餘高的蒼銀色火焰,完全融入了銀色的冰雪世界中,阿諾德感覺不到任何布萊特的氣息,這是他從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小子,是不是你啊,怎麼變的這麼漂亮了?像個女人一樣啊?」阿諾德迫不及待地將心裡的疑問拋了出來,生怕徒弟不認識自己了。
「我……」無數不屬於布萊特自己,並讓他無法理解的記憶讓他感到頭痛欲裂。
「啊!——」混亂的記憶片段讓布萊特甚至搞不清自己是誰,這讓他感到十分痛苦。
拖著長長的銀色尾焰,布萊特在銀色的世界中四處衝撞,當阿諾德趕到時布萊特早已經昏迷過去。
「小子……」阿諾德憐惜的將昏去的布萊特抱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布萊特如此的憐愛,尤其是現在,在看到布萊特變成現在的樣子之後,阿諾德心裡甚至有些隱隱作痛。
……
兩個月之後……
布萊特仍處在昏迷中,這段時間阿諾德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布萊特的身邊。好在布萊特只是昏迷,身體並無大礙。這讓阿諾德心安了不少,否則阿諾德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之氣。
就這樣阿諾德每天都花去大部分的時間守在布萊特的身邊,望著那令人目眩的臉龐發呆……(玻璃!?)
直到一年半之後,
「哈哈,有進步。」望著散去魂炎之後爬在地上直喘氣的布萊特,阿諾德顯得十分的滿意。因為一個月之前,布萊特的魂炎剛燃起便會熄火的。如今卻已能將其堅持近五秒的時間,這讓阿諾德如何不高興,本以為布萊特無法成為一個強者,那樣太給他丟面子了。可現在他卻發現,除了劍聖級別以上的強者之外,魂炎幾乎是無敵的,何況也只是剛剛掌握了這種非常特別的力量。
唯一讓阿諾德擔心的是魂炎對身體的負擔實在是高的難以想像,即使是這短短幾秒的時間,也已經是布萊特的極限了。
但另一件事情卻讓阿諾德感到欣慰,布萊特似乎在昏迷之後對任何事情都看得十分透徹,許多事情在布萊特看來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儘管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麼。
「嘿!老師……休息一會吧……」布萊特爬在地上哀求著。
「越是強大的力量,想要得到你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說著,阿諾德一腳將百餘斤的冰石踢到布萊面前,「去,再跑兩圈去。」
「啊!」對於如此變態的老師,布萊特不敢有甚怨言,只能吃力地將那冰涼的巨石搬起,慢幽幽地挪動著。
「快點!否則晚上沒得吃。」阿諾德對挪動著的布萊特吼道。
沒壓力就沒有動力,阿諾德的話讓布萊特立時如同銀色的閃光一般消失在原地。
小子,這可是為你好啊……
望著布萊特的背影,阿諾德感慨良多,自己獨活了上千年,如今一切都被這個讓自己喜歡的緊得徒弟打亂了。
幾個縱落阿諾德便向冰峰的高處躍去,以便能望見布萊特的身影,生怕布萊特出了事,阿諾德這個師傅做得也夠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