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暗黑鬥場
他是暗黑界唯一沒有自己勢力的，但卻足以與兩者齊名之人——暗黑森羅！傳聞此人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子，他在暗黑界存在的時間已在暗黑界傳了五代，但大都是流言蜚語，並沒有誰真正見過此人。據說此人手中有一把暗黑界曠古爍今的長劍，此劍一出，萬物退避三尺，天地先暗三分，被傳得相當厲害。
當然，楓是無從知道這些的，如今他在一滿是霧氣的深谷中迷失了方向，已在這裡轉了三四圈依然無法找到出口，楓不免有些鬱悶，不料耳邊又自傳來打鬥聲，楓皺了皺眉儘管不想去理會，但為了從這荒谷中走出，楓還是尋聲而去。
濃霧漸漸的開始變得淡下，楓心中一樂，知道自己不必再去問路了，穿過深谷眼前已出現一片密林，知道自己沒有走冤枉路，但楓剛欲繞開那纏鬥的雙方，身前突得飛來一人，顯然是力量不濟被擊飛而來的。
微微一笑，楓手中銀芒將來人一圈，輕柔的力量如海綿般將其捲起拖下，先是一驚，繼而看到身手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楓，暗黑界之人的皮膚大都有些灰暗，而如楓這般古銅皮膚的人類是沒有的。來人先是一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心中猜測著眼前的楓來到暗黑界的目的，是尋求力量或是財富，但接觸到楓那雙如浩瀚星空般的眸子時，他很快便放棄了先前的打算，楓顯然不是他所猜測的任何一種人。浩瀚的星目顯得無比深邃，完全將他帶入了另一種境地，來人呆滯片刻，方才想起自己的朋友尚在戰鬥中，沖楓友好的笑了笑便怒吼著再次加入戰鬥。
「嗯！」楓似乎對此人很有興趣，他的眼神似乎勾起的楓心底的某股思念，一張沖滿稚氣的臉正衝著他微笑，「森……」
楓呢喃一聲，體表突得炸開銀芒，混戰中的雙方只覺眼前同時一亮，手中的兵器同時消失，待視力再次恢復時，眼前已多出楓的身影。他正微笑著傻看著先前那人，那人顯得無比鬱悶，楓就好比在尋配偶般得盯著自己，讓他感到渾身發毛。
「小子，你從哪來的，要知道我們南帝可不是你能惹起的！」其中一長得略顯高大的男子道。
暗中的妖姬好笑，眼前的楓連龍淵都不是他的對手，南帝雷落又如何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南帝此時也應在沉睡中，恐怕此時暗黑界除了那個沒蹤沒影的暗黑森羅，完全沒有人是楓的對手，而楓此時正狠盯著先前的男子猛看，完全沒有聽到身後那人的話。
發話的男子似乎有些怒了，他無法忍受自己被這樣蔑視，怒吼著已向楓殺來，不料卻猛得身子一輕，被莫名掀翻在地，再抬頭時，楓已出現在他身前，正望著爬於地上的他。心中一亂，怒氣再次衝上腦門，不料卻再次莫名飛起，但等待許久的疼痛就是不來，怯微微的睜開眼，驚得險些叫出，他居然就那麼被人定在空中，而楓此時已再次向先前的那個男子走去，緩緩走至男子身前，楓微笑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楓的話剛畢，腦海中傳來影的聲音，「楓，你不認識他，你的朋友已經死了……」
影的語氣中透著很多無奈，楓微笑的臉面在瞬間凝結，森冷的氣息在瞬間自他體內散出，破碎的記憶中，楓似乎看到了那慘烈而無奈的一幕，心中不斷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和他們一起戰死，楓想要怒吼……
週身銀芒如心臟般開始時強時弱，早已被楓震得呆住的雙方俱是呆呆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異世人類，強大而森冷的氣息讓他們全無法移動分毫，只能恐慌的望著週身銀芒閃爍不止的楓，等待著心中不好的預感降臨。
楓身周的空氣不斷在加重，捲起的小型颶風不斷向著四周暴戾的侵襲而開，爆裂的銀芒如彗星掃過星空直衝天際，強猛的風壓直捲得眾人站立不穩，淒厲的吼聲自楓的口中發出，卻又似來自遙遠的古老世界，蒼涼無力……
銀芒不斷自楓的體內湧出，繼而凝實，如一坍縮中的行星般隨時會到達臨界點，但影那熟悉的聲音卻及時的出現在楓的腦海中，楓頓時洩氣，週身銀芒失去了能量的來源頓時無力散去。即使如此，散開的能量風暴還是吹得眾人紛紛飛起，向四處撞去，即使是身處約百米遠的妖姬亦無法忍受這股衝力，烈烈的風聲自她耳邊掃過，暴烈而來的銀芒便衝擊著將她捲起，肆意的切割著她的皮膚，生疼之感立時自身體各處傳來。
風暴過後，密林入口處本林立的樹木紛紛被勁風所斷，眾人拖著殘破的身體呻吟著站起，之前本還想對楓有點想法的男子此時一言不發，膽怯的望著漸漸平靜下來的楓，生怕楓再做出什麼嚇人舉動。
似乎是想要配合男子的擔心，楓突然轉身，男子心中大驚，無奈週身酸痛無力，只能眼看著楓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顫抖著看著楓來到自己的身前，男子幾欲轉身逃走，可那雙腿卻是無論如何不聽使喚，只是在那不停顫抖著，微笑著看著眼前男子的表情，道，「怎麼離開暗黑界？」
男子顯然是無法預料到楓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呆楞半晌，渾身發顫著道，「這個，我不……不知道……」
說罷，男子似乎懼怕楓取其性命，雙腿一軟，跌倒在地。楓對於男子這樣的行為很是不解，皺著眉頭轉向另一人，身在遠處微微起身的妖姬思量片刻，手中閃過一蓬紅霧便繼續觀察著楓的行動。
此時身在遠方的龍淵身前突然冒出一蓬紅霧，淡淡散開後，楓之前的一切作為竟一一自其中回放，龍淵眉頭一縮，不知思量些什麼，似乎要下某種決定，龍淵緊縮的眉頭緩緩舒開，卻又消失在身體中瀰散而開的血霧中。
今天對於楓來說不能不說鬱悶了，當他好容易憶起森和連風兩人的死，想要回到蒼月大陸時，卻發現自己不知如何回去。身邊的人一個個如吃了耗子藥般懼怕著他，對他的話無一不是顫抖的不知道三字。
身前突然飄散開一蓬血霧，楓皺了皺眉，這其中有他熟悉的氣息，但一時間他想不起這是誰的，當龍淵筆挺的身影自血霧中緩緩走出時，四周的人俱呆住了。龍淵帶給他們的震撼遠比楓來的要強的多，對於暗黑界早已成名數千年之久的龍淵，他就是一個不敗的是神話，眾人早已有些搞不清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先是莫名強大的異界男子，然後又是本應還在沉睡中的北王龍淵出現在這裡，看著龍淵友好的向著自己走來，楓散去週身提起的能量場，「你知道怎麼回到人類世界？」
龍淵笑了笑，「當然知道，我也可以幫你回去，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楓望了一眼龍淵那雙腥紅的眸子，如滾動的血水毫無半絲感情波動，楓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很著急回去……」
龍淵，「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憑你的力量，你很快便能做到！」
楓，「說吧！」
龍淵見楓答應，心中暗笑，臉上卻依然上毫無表情，只是一眾旁觀者早已開始暗中猜測著楓的身份。連稱霸暗黑界北方的龍淵也要求楓辦事，可見楓在龍淵眼中的地位。龍淵沒有去理會別人怎麼想，臉上再次浮起友好的表情，「幫我約戰一個人……」
楓想了想道，「誰？」
龍淵大笑一聲，「暗黑森羅！」
暗黑森羅此名一出，眾人無不倒吸涼氣，連仍躲在不遠處的妖姬亦是渾身頓時發涼，沒有人知道北王龍淵究竟為何要讓楓去約戰森羅，更何況這百年來只有關於森羅的流言，跟本就無人知道他究竟在哪。
這個問題也是楓所發愁的，他皺著眉頭，「我去哪找這個人……」
當然楓並不知道暗黑界的一切，他的語氣依然是那樣的平淡，畢竟這都只是些無關他任何利益的事，再加之楓此刻心中只想為森和連風報仇。儘管他還未憶起那兇手究竟是誰，但他還是相信自己可以憑藉著腦海中不時閃過的幾張模糊面孔辨認兇手。
龍淵神秘的笑了笑，「你只要在這暗黑界四處挑戰高手，到時候他自會出來找你的！」
楓雖然不明白龍淵為何要自己這樣做，但他還是最後想要確認一下，「這需要多長時間，若是三個月後，我仍見不到他人，那你就要幫我回到人類世界，否則……」
龍淵猛覺週身一冷，楓的氣息在瞬間已逼至他週身，儘管對他尚造不成任何威脅，但楓對力量的運用卻完全不是他所能理解的，臉上立刻堆起笑容。儘管龍淵不怕死，可他卻不想在自己的大業未成前就這麼死在楓的手中，眼前龍淵和楓之間的表情變化旁觀之人是盡收眼底，此刻龍淵對楓如此禮遇，更讓他們開始懷疑起楓的身份來。
「好好……若是三個月不見森羅人，我便助你回你的世界如何！」龍淵立刻保證。
楓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至於他要去哪，龍淵不知道，不過楓很快將在暗黑界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暴……
兩天後，暗黑界的魔風城，座落在荒原中央的魔風城可以說是暗黑界荒原之地旅人的重要補給點，是以這裡更是充斥了各色人物。喧鬧的聲音不是來自小販之口，充斥著暴力，並以力量為一切的暗黑界這吆喝之聲到處都是，這正是暗黑界千載來一直沿留下的一種給武人娛樂並鍛煉自己的場所——暗黑武鬥場。
魔風城西邊，這裡座落著方圓百米多的暗黑武鬥場，近萬人的坐席早已爆滿，如今場中正屹立著一暗黑族人，灰色的皮膚上滿是醒目的傷痕，細看之下，每一寸肌肉都充滿著無限的爆發力，他的身前躺滿了數位挑戰者，俱是呻吟著掙扎卻始終無法站起。冷眼掃過，似乎對眼前這些挑戰者的力量太過不滿，冷哼著男子便要離開。
台上再次開始瘋狂起來，他已經連勝了十七場，對手沒有一個能站住腳，「流光！」的喊聲將整個暗黑武鬥場掩埋。
流光自小就在各地流浪，年少時曾受高人指點，只後更是遊歷四方，多次從鬼門關爬出，久經考驗的他，如今終於在三十歲後成名。整個魔風城已是家喻戶曉，只要有他參加的比賽，賽場必定要爆滿。
剛走出武鬥場，流光碰上了迎面而來的楓，兩人目光交匯，流光的眼睛是黑色的，讓人看不到底的那種，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可他卻知道自己的體內流著人類的血脈，這似乎成為了他年少時的陰影，曾經體弱的他總是被一群小孩欺辱。這也造成了他孤僻的性格，望著楓那雙如星空般神秘浩瀚的雙眸，流光呆了片刻，隨即便轉身離去。
兩人都無法探知對方的力量，但相視的那一瞬，雙方俱有一種強者相遇的熟悉，楓也是呆了一呆，流光那雙幽黑的眸子再次喚起了他的記憶，森熟悉的面孔再次在他眼前開始清晰起來。皺了皺眉，楓剛從記憶的深處掙扎著走出，流光卻早已走遠。
武鬥場的人流開始逐漸散去，楓掃了一眼整個武鬥場，場中正陸續被抬出的傷者引起了楓的注意。詢問之後才知道這一切緣由，心中思量後，楓找到武鬥場的負責人，才知道先前和自己相遇的是這裡連續一年沒有一場敗記的流光。想起龍淵和自己的約定，楓打定了主意。次日，楓早早便到了武鬥場，但等待多時仍不見流光出現，有些失望之際，武鬥場的負責人找上來說該他出場了，無奈下楓只要緩緩走上這個萬人矚目的武鬥場。
耳邊立刻響起一片唏噓聲，在暗黑界的人看來，楓這個來自異界的人類是無法和暗黑界的強者相抗衡的。對於這種週遭的環境和世態的冷暖，失去記憶的楓並沒有太多的感受，只是耳邊不斷響著的唏噓聲讓他覺得心中很難受，似乎有一股無法發洩的悶氣不斷自胸間遊走。望著眼前緩緩走上的台的五尺大漢，楓連看都沒看，更沒有理會大漢眼中的鄙夷，週身銀芒猛得爆漲，銀幕在瞬間將一切都遮蔽，場中立刻一片寂靜，待銀芒漸漸散去，場中哪還有大漢的影子，只是楓仍站在那。
淡淡的濃厚氣息自楓的體內不斷瀰散蔓延著，將整個武鬥場籠罩在其中，暗黑界的武鬥場只要站上去生死便是身外之物了，因此觀眾對於那個大漢的莫名消失沒有感到絲毫悲痛。他們紛紛為自己在那一瞬間漲開的銀芒中閉起雙眼而後悔，於是叫喊聲立刻響起，紛紛要求下一位鬥士快出場，負責人似乎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在他看來沒有絲毫特別的異世人類竟有如此魅力，心中盤算著立刻讓人趕快將後面的名單繼續排出。在他看來，以楓的實力，今天的武鬥場又是一個不眠夜。
這日魔風城的武鬥場空前的爆滿至兩萬人，幾乎每個座位前都站有人，近乎瘋狂的崇拜表情好不掩飾的流於表面，口中更是吶喊著楓的名字，場中不斷閃過銀芒，上來挑戰的鬥士沒有一個能再銀芒中走出。
對於這種級別的對手楓已漸漸失去興趣，眼中遽然一冷，週身銀芒大放，將整個武都場籠於其中，若有若無的身影自銀芒中飄忽不定，楓本想憑著自身所散出的氣息來引誘那些有力量的強者，但事於願違。
負責人心中大喜，立刻讓人安排楓獨力挑戰數十暗黑戰士，暗黑戰士是武鬥場特別訓練的，專門為一些想要挑戰的強者所安排的節目，他們可不會去管那些挑戰者的死活。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給他們創造盈利的大好機會。
場中不斷掠過黑影，矯健的身影剛落入場中便立刻沒入黑暗，靠著暗黑界昏暗的天空，他們很巧妙的隱藏著自己的身形，陰冷的氣息紛紛將楓縮定。收回散開的氣息，銀芒遽然炸裂，躍入場中的數個暗黑鬥士全來不及反應便悶哼著自黑暗中倒下。
冷眼一掃，楓望見了場外武鬥場負責人臉上陰狠的笑容，心中頓然有種被利用的無奈感，心底片片段段的記憶再次湧上，腦中猛得一熱，心中怒吼著，楓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讓他感到很憤怒，無盡的憤怒。
銀色，最刺目的銀色，全無法看清其中的事物，即使是場外觀看自認很有實力的暗黑戰士亦無法看清其中的一切，銀芒以著極緩慢的速度蔓延，卻又讓人全無任何閃退的可能。沒有慘叫，沒有血跡，只是看著銀芒緩緩將自己吞噬，而後便如落入無盡黑暗，腦中遽然一冷繼而便消散在淡淡銀芒中。
場外再次爆發起來，似乎再為無法看到這精彩的一幕而抱怨，楓的人氣在不斷攀升，負責人尷尬的笑著，對前來質問的觀眾不斷道歉，心中更是鬱悶，本想來場精彩的好戲，可卻沒想到訓練多時的暗黑鬥士不到一刻的時間便被楓這麼莫名的解決掉。
銀芒已開始緩緩散開，楓仍是冷冷的站在那裡，他的腳至踏上那之後便再沒有移動半步，場外的觀眾更是幾近著再次向自己望來的楓，蒸騰的殺氣不斷自楓的體內散出，森寒至極點氣息讓沸騰的人群瞬間靜下。
楓做出極具挑釁的動作，一手指著台上的所有觀眾，一手指著自己的腳下，其用意是讓自認有實力的人上來和自己一較高下。雖然並非負責人的本意，但他還是很贊同楓的做法，在他看來只要觀眾高興，什麼花樣都行，但出乎他的意料場上在一陣喧嘩後便再次靜下。竟無一人敢站出來，當然，這前提是他們在衡量自己是否有可能打敗那為數眾多的暗黑鬥士，如今就連暗黑武鬥場的負責人，也因心疼自己的鬥士將只餘下不到一半的鬥士再次喊回。即使稍有不錯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但不知是誰在暗中挑唆，沉寂了片刻後的鬥場在瞬間再次沸騰起來。
他們高喊著什麼尊嚴之類的話紛紛向著場中的楓躍去，眼中露出笑意，楓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可以讓暗黑森羅現身，但既然已經做了，他就沒有選擇。何況，影並沒有制止他，那麼……
銀芒瞬間自楓的身周捲起，如颶風般向著奔來的暗黑族人捲去，風捲殘雲般，僅僅眨眼間的工夫，大片的人流便被完全捲入銀芒中。呼嘯的勁風毫無目的的流竄，將地上的沙石紛紛捲起，呼喝著昏暗的天空，讓這裡顯得更加黑暗。
銀芒似恆久不滅的恆星，照耀著這漆黑的世界，如隕星墮入大地，帶起蓬蓬煙塵和沖天的氣浪，鬥場中在這瞬間變得混亂起來。似是受到先驅者的鼓舞，那些先前還沉得住氣的人亦紛紛自座上猛得立起，心中紛紛盤算著楓的力量極限，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其力量枯竭的那一刻將其擊倒而一舉成名。
各懷鬼胎的不在少數，但因怒火衝上腦門而不顧一切的人更是佔多數，憤怒的人群雙眸中只有那手中亮著銀芒的楓，冥神不知何時被楓喚出，每每帶出衝破天際的銀色月牙，沒有有個人能抵擋其哪怕是一刻，無論是閃爍著光芒的魔力護盾，閃亮的鎧甲，自豪的防禦劍術亦或是難得的上等防具，紛紛在瞬間整齊的自其中裂開……
楓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瘋狂的屠戮著每一個殺上前來的暗黑戰士，心底的憤怒徹底的被其發洩而出，銀芒不斷自手中的冥神中迫出，將擋在身前的任何人和物紛紛斬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