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章各奔東西
蒼月大陸盡半數的帝國在一日間混亂起來,當他們遠征在外的軍隊自極美的草地中醒來時,黑暗的記憶已離他們遠去,經過數日的談判,終於在遠方同時送來的急件中得知,他們確實經歷一場黑暗的日子,儘管避免了戰火,但回國後的各國將軍卻依然是莫名其妙。他們完全忘記了出兵的理由,而各國所舉行的祭天儀式上他們卻分別充當了主角,虛榮心讓他們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疑問。
儘管前些日子所傳遍大陸的謠言,黑暗的勢力最終被上天的諸神所打敗,但做為下層階級的百姓是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事的。
作為西方的軍事重國,落日帝國在前次的事件後顯然對軍隊方面做了重大的改動,儘管那位莫名的將軍並不理解國王的作為,但作為一個軍人,他只有服從,於是每日在落日帝國各地紛紛可見被拉出野外操練的士兵。
凱藍城作為落日帝國西海岸的一座城市,此次黑暗事件的陰影在這裡的人心中已深深種下,落日的夕陽照耀下,清冷的街道上只有稀稀鬆松的幾個小販無精打采的吆喝著,行人紛紛低頭趕路,彷彿在懼怕著什麼。
楓:「好奇怪,按理說大家應該歡慶的啊!」
森:「難道這裡的人都喜歡蒙頭走路?」
「呼,大嬸,這裡的人……」楓和森說話的時間,那邊緋舞已經拽著身前的一位老婦人問起,但老婦人卻很不給緋舞面子,硬是掙脫緋舞的糾纏快步走開。
「這裡的人都怎麼了?我們難道很可怕嗎?」緋舞有些不悅,撅著小嘴。
楓:「我想我們應該找找城主去!」
座落在城中央的城主府顯得亦是格外冷清,看門外並無門衛,楓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股柔力自體內湧出,兩人高的紅木門緩緩打開,內裡的僕人顯然很吃驚,同一時間停下手中的活呆呆的望著楓一行人。
「城主在不在?」楓讓臉上堆滿笑容。
「啊……」也不知是誰先喊的,府中的下人在一瞬間亂了起來。
「怎麼了?難道真的出事了?」連風看著那些奪路而走的僕人臉色沒有一個好看的。
「哥哥讓我來吧!」站在楓身後的晴站了出來。
楓:「晴,拜託了!」
微微點頭,淡藍的光華緩緩散去,自進城的一瞬間晴便感受到了這座城中極其濃重的冤念,但出於楓的教條,她並沒有任自身的能量做出自我反射,而是努力的控制著。眼前得到楓的批准,藍光頓時大作,如輕柔的雲,如緩緩流過的小溪,所有的不快,所有的傷痕,無論身體上或是內心的,俱在這藍光散過的瞬間痊癒。
多年不愈的舊疾,臥床已久的傷者吃驚的發現自己突然站了起來,恐懼,病魔,一切的不快都在迅速離人們遠去。人們紛紛高喊著向著藍光的來源跪拜起來,府邸中奔走的下人紛紛對著晴膜拜起來,晴微微一笑,聖潔的面容如聖母般慈祥。
藍光漸漸散去,凱藍城中一切陰霾之氣盡去,晴有些害羞的在楓的身後站定。城主匆匆自廳中小跑而出,臉上滿是喜色,同時吆喝著家丁準備上好的酒菜。
城主海德爾完全將幾人當神來可看,不停對晴說著恭維的話,惹得晴更加的害羞,只是微笑著不停點頭。
城主的熱情讓一眾人感到異常彆扭,無奈楓只好站出。
楓:「城主大人,請問為什麼這裡的人都怪怪的!」
城主:「哎……還不是黑暗勢力所帶來的恐懼!」
楓:「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城主:「其實你們不知道,前日城裡來了個神秘男子,他每走一步天空和大地便跟著暗下去,我們的戰士根本無法阻擋他……」
「帕維拉!」
森和連風同時叫出。那日,他們並沒有看到帕維拉的人影,自晴出現後帕維拉便如人間蒸發一般。一眾人再次緊張起來,帕維拉若不現身,他們也完全無法制止。但帕維拉隨時能再次給世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晴對男人的吸引力無疑是巨大的,但同時晴如聖母的氣質卻又讓男人對她只有崇敬,靠著晴一行人接受著城主海德爾的盛情款待。只是即使是坐與美味之前,晴卻依然沒有分毫要下口的意思。
海德爾有些詫異:「不知是不是這菜不和胃口!」
眾人一楞隨即明白海德爾所指為何,楓笑了笑解釋:「城主別介意,我這位朋友是無需進食的,你不都說他是神了嗎?」
海德爾乾笑著:「哦,這樣啊,呵呵,不好意思了!」
其實海德爾完全不明白楓話中的意思,在他看來,晴只是有著神一樣的本領,但他卻哪裡知道神需不需要吃東西。
淺嘗著盤中的海產,楓道:「城主大人,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抵擋住你所說的那個神秘男子!」
海德爾顯得無比尷尬,他不知所措地捏著手中的叉子道:「其實這個……其實……」
看海德爾說不出口,楓笑道:「城主大人不必擔心,我們有辦法對付的,有什麼事儘管說!」
海德爾似下的極大的勇氣:「其實那日那個神秘男子是自己離開的,似乎同樣也是這藍光到來的一瞬間便突然消失。」
楓:「那城主大人,這凱藍城中為何仍舊是這般模樣?」
海德爾:「這個是因為神秘男子在次日夜裡再次出現,我們親眼看著他將城中有實力的戰士紛紛變為惡魔……」
海德爾似處於那日的恐懼中,渾身微微顫抖著,晴美目眨了眨,淡淡的藍光自她身體湧出將海德爾裹在其中。受到藍光洗禮,海德爾亦漸漸恢復平靜,他勉強笑了笑,繼續道:「這其中也包括我的兒子,哎……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萬一那惡魔再回來,我們豈不是都要變成他的奴隸!」
片刻沉默,楓:「看來應該是帕維拉沒有錯,只是不知道他這次又要玩什麼把戲,古神已去,難道他得到最後的意識碎片了?」
晴眨巴著美麗的大眼道:「楓哥哥,我沒有感受到黑暗的存在啊!」
晴的能力眾人是知道的,大地精華所化的晴可以和大地溝通,那麼一切大地上所發生的世,晴都可以感受到。
海德爾所準備的美味在無聲中慢慢陳舊而去,終於沒有心情再繼續坐下去,眾人起身向海德爾道謝欲離去。不想,剛走出城主府大門,卻被圍個水洩不通。
也不知是誰帶的頭,凱藍城中百姓紛紛帶著弄家貨趕來,口中嚷嚷著向不斷擁擠,若不是門外兩名魁梧的家丁,恐怕他們早已衝了進來。高喊著要見造就神跡人的口號,一眾百姓的情緒甚是高昂。
楓:「晴,你看……」
晴:「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
看晴害羞的表情,眾人一樂便沖天而去。
「真的是神啊!」
看著一眾人迅速消失在雲層中,下面不知誰喊了一聲,眾百姓紛紛對著幾人消失的方向禱告起來,城主海德爾更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真的飛到天上去了。
森:「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楓:「不知道,我們必須想辦法站到帕維拉!」
緋舞:「既然他不想讓我們找到他,我們不如先去四處遊玩吧!」
楓:「好啊!」
匆匆離開凱藍城,一行人一路向東行去。
或許或許吧,蒼月大陸西部,拖著夕陽照出長長的影子,一個個黑色大斗篷將臉遮的嚴實的眾人遇到了不好笑的笑話。幾人居然被一眾山匪圍起,看著山匪凶悍的外表,裹在大黑斗篷中的晴竟笑了起來,黑色的斗篷劇烈顫抖,如春般的笑聲自其中傳出,凶悍的山匪頭頭大毛立刻淫蕩起來,晴的聲音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山匪頭頭一步步淫笑著接近,身後手下更是群情騷動,眼看伸出的手將要將身前誘惑他犯罪的源頭揪在手中,身後突得多出一人影,定睛看去身前卻已是少了一人。
「你很喜歡玩麼?」發話的卻是緋舞,大毛只覺身子一輕已被緋舞如拎小雞般拎起。
「大……大姐……饒命!」大毛雖外表凶悍卻是個膽子極小的主,自己被人當小雞般拎了起來,立刻求饒起來。
「不行!」緋舞玩心一起,手中一提力,大毛已向著天空飛起,一眾山匪眼看著自己的老大被人當小雞般扔向天空,瞪大了雙眼。慘叫,揮舞雙手,完全無法減緩自己下落的趨勢,大毛在空中哇哇叫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身子一輕卻是再次向天空飛去。身下傳來的銀鈴般的笑聲,微風吹過,黑色的大斗篷晃動著,大毛偶有瞥見那出現在他眼中的完美的一幕。大毛呆住了,緋舞雖稱不上完美,可對他這樣的山村野民來說卻絕對是震撼的,或許也許緋舞已經成了他心目中的女神。
如此這番,儘管緋舞依然不願放過大毛,想要繼續將大毛當小雞扔,可奈何大毛早已沒有尖叫,她也失了玩鬧心情,待大毛再次落下,一股柔力將他拖起使其緩緩落地。對於眼前緋舞這一手,一眾山匪顯然是無法理解的,在他們看來他們今天碰到的是一群高人或是一群神。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毛落地的那一瞬間便向緋舞衝去,速度之快非閃電可比,在緋舞反應之前,大毛已跪與她身前,臉上做無比崇拜狀。
在緋舞的眼中大毛有些噁心的說:「我的女神,請允許我跟隨你,在你的左右保護你吧!」
很快便反應過來,其餘四人立刻笑了起來,但在緋舞轉身的一剎那紛紛望天瞅地,貌似根本沒有看見眼前這檔子事。
「哼!」緋舞顯然覺得自己被耍,一賭氣便向天走去,一群山匪哪敢擋道,紛紛如見鬼一般向兩旁迅速讓開路。
四人立刻笑著追了上去,緋舞的脾氣上來他們是知道的,沒有一天兩天是下不去的,眾人已是見怪不怪,仍是嘴無遮攔只是唯獨不提剛才那事。這到讓緋舞心理舒服不少,只是就是不給一直賴在身旁的楓半點面子。
當然,這五人小隊伍的最後是少不了偶們更出場的大毛先生的,早已將緋舞視為自己的女神,大毛匆匆向這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們交代兩句便大步跟來,當真是要色不要義。
天色漸漸暗去,清冷的夜風偶有拂過,緋舞的心情比之前要好了許多,但身後不遠處一直跟著他們的大毛卻讓緋舞的心情很不爽。
「楓!」緋舞的語氣帶著一絲嫵媚一絲哀求。
「嗯!」楓立刻應道,好不容易有讓他搭話的機會,他可不想放棄。
「幫我把後頭那傢伙趕走,否則……」緋舞的話沒有完,楓消失,大毛慘叫……
夜幕下,森和連風無奈的抬高了頭,晴更是害羞的遮起雙目,楓終於算是得嘗所願,緋舞的初吻……
蕭蕭風聲,清月之下……
突然闖出數條人影,「誰!」楓顯然有些惱怒,因為他們再次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