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盜.起點.我有航海夢.追看奴奴書
「弟兄們,抄傢伙,給我往死裡打!」濃煙重火中突出來的鄧子龍,人高馬大的他突然吼那麼一嗓子,於卡特林娜殘部聽來無異聖母瑪利亞的仙音,精神士氣為之一振。緊跟著鄧子龍身後,一千名龍精虎猛的生力軍趕到了,兜頭一陣狂掃猛射,硬是憑著一股血氣之勇把衝到陣地內部的倭兵趕出陣地。幾十個跑得慢的小鬼子,立斃當場。卡特林娜的殘部,最後關頭保存下來了。
鄧子龍部來的及時,大大緩解了卡特林娜的壓力,岌岌可危的防線迅速填塞上一千名士兵,死堵硬扛,口子一個個被封上,激烈的角逐博弈、血與火的較量……整條戰線搖擺晃動了好一陣,終於勉強穩定下來。現在已經談不上什麼前方後方一線二線,倭兵已採取包圍態勢,卡特林娜和鄧子龍兵來將擋水來填土,在陣地四周都佈置了兵力,以一個火力交叉較完整的環形工事應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珠海戰場上,金牙的步兵火槍團就像一葉風雨飄搖的小舟,困獸猶鬥,凶狠不減。全軍上下,將領乃至士兵都還是張牙舞爪式地鬥志昂揚。這支有著從西方打到東方戰鬥經歷,一貫保持凶狠蠻橫作風的軍隊驕狂慣了,很難對任何面前之敵低下高貴的頭顱,每一個士兵都不會忘記美麗的指揮官卡特林娜對他們多次訓導時:「戰場上,我們金牙軍從來就是老大!」。那種英氣颯爽地風采。他們更知道,己部並不是孤立無援的,佛山兵團和騎鐵隊正在織田信長的背後猛攻,緩解著整個戰場的壓力。何況,金牙軍有三大王牌:戰艦隊、騎鐵隊、火槍團。其中之一的王牌,海軍戰艦隊還未出戰呢,步軍火槍團自然對集團的武裝艦隊充滿信心。他們心想著。己方艦隊威武的鐵甲戰列艦說不准哪會兒就會在海上突然出現,斷了這些小倭寇地後路。有著這樣的信心後盾。金牙火槍團地抵抗更激烈了,防守簡直不是防守,是寸步不讓的對攻。
激烈戰況進行中,危急軍情此起彼伏,忙於處理的鄧子龍突然問卡特林娜道:「阿爾的陣地情況怎樣了?」卡特林娜一怔道:「不是命令你部與阿爾部同時向主陣地靠攏嗎?阿爾的防地離主陣地較遠,一時趕不過來吧?」鄧子龍臉色一下子灰敗道:「我沒有接到您的命令。是自動靠過來的。」卡特林娜一驚,疾步趨前面對鄧子龍:「你沒有收到我地命令?!」鄧子龍眼睛裡全是痛苦神色。沉重道:「幾個陣地之間,怕是都被倭兵封鎖了!我部距離較近,衝過來的比較快,敵人還不能形成有效的攔截。阿爾……」兩人對視的眼睛中都洩露出心算的結果,卻沒人說出來。
阿爾板著臉,僵硬著表情,手上的動作卻沒半點含糊。幾個倭兵劃拉著倭刀想把他留下,阿爾一揮手。三日月刀爆出一道閃電光芒,靠近他的倭兵登時身首異處,飛濺沾染的鮮血又為這個勇者地戰衣增添華彩。阿爾帶的兵掉入信長的圈套,都死完了,但此時孤身的勇者煞氣反而更濃烈,交手無一合之敵。大踏步地走,沒人攔得住他!織田信長在遠處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陣,讚歎道:「全日本都沒有的勇士啊!」說得身邊諸將都慚愧地低下頭。剛才不自量力的羽柴秀長,秀吉地弟弟不服氣,已經上去試過了,被阿爾用三日月刀一個大招在身上留下創口數十,右臂砍斷,抬下來時哀哀泣嚎,氣息漸漸微弱,眼見熬不過去。秀長的武藝雖然在織田家並非一流高手。但上去人家阿爾連正面都沒給他。直接將秀長當個偷襲的小兵砍飛出去,眼見阿爾如此威勢。誰還敢再上?織田信長身邊這時也沒什麼傑出大將了,柴田勝家馬革裹屍的回來,丹羽長秀、前田利家凶多吉少,剩下的儘是一些不中用的二流武將,惹得信長慨歎道:「可惜我手下大將前田慶次、羽柴秀吉沒在身邊,二人有一在此,豈容敵將囂張?你們進行吧!」
迫於阿爾的威勢,織田信長下達了射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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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頭部中了一槍。感覺就像一個霹靂打在頭上。這位阿拉伯的勇者勃然大怒,大吼一聲,伸出鐵鉗一般的大手一把就奪過身邊一個倭兵手中的火繩槍,再一刀飛出去將擋在面前地那個倭寇小頭目正中劈開跌出去老遠,放平槍就衝著高處地織田信長扣動了扳機!
「doom!」一聲巨響,子彈高速地飛出去,在信長瞳孔中放大。織田信長嚇得滾下山坡,忠心他的衛士擋在前面閉目等死,子彈卻打到旁邊一個頭目身上。一個倭兵在阿爾放槍地時候一下就把他的火槍朝上面掀開了!旋即被阿爾用槍托一下子砸斷頸骨。附近的倭兵和頭目也都被阿爾的悍勇激紅了眼睛,發出瘋子一樣的叫喊,都朝他撲了過來,阿爾手持著火槍又砸死幾個人,鐵製的槍筒都砸彎了,終於被一群兵撲壓上來,堆成一個人堆,後面的倭兵還在往上撲,下面的搏鬥掙扎卻仍在繼續,一下一下,沉悶的響聲,拳頭砸在皮肉上、骨頭斷裂的脆響、廝殺漢子臨死的嚎……大片的鮮血在人堆下蔓延開,化作血線肆意流淌出來。
底下的人一個個沒了聲息,激烈的掙扎似乎減弱,上面的兵都鬆了一口氣,金牙軍這個悍將,可能都死透了,但沒人敢下來,似乎戰場殺敵的本事都不會了,只將身體的全部重量壓在敵人和戰友身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壓得住下面那個地獄來的凶神!突然從下面傳來一股大力,上面的兵大聲驚叫,手舞足蹈地飛出去。死屍堆裡,血肉堆裡,阿爾高大健碩的身軀又站起來了,頂天立地地杵在那兒。周圍的倭兵都不禁為這個狂魔嚇退,沒人敢於靠近。
已經看不清楚阿爾的輪廓了。血肉模糊,全身沒有一處完整的,只有一雙眸子還在閃閃發光。鮮血已經順著額頭淌下來蒙住了他的眼睛,卻蒙不住那股子凶頑的殺氣,從這雙血眼望出去的世界全是一片血色,被看到的人注定被詛咒死去。勇武厲烈之氣無法不叫人膽寒。阿爾喘著粗氣,氣呼呼地捶著胸膛道:「狗日的小倭寇,都上來啊,沖這兒打,看看老子有幾條命!」心裡卻有個遺憾的聲音慢慢說道:「金牙、阿芝莎.努連納哈爾……阿爾不能陪你們走下去了……來世我們再一起快活罷!」
織田信長被人扶起來,正好看到阿爾這一幕,喃喃道:「勇者!真正的勇者!」他似乎只會說這兩句話了。剛才阿爾那一槍打破了他的膽,逼得他滾下山坡,魂兒飛走一太半。眼見阿爾勇武凶悍,沒有半點屈服的樣子,信長心裡突然有強烈的失落和後悔,生出和年前西國之雄毛利元秀同樣的想法:來中國與這麼強大的敵人作戰,是自取滅亡麼?
信長的手終於揮了下去,用幾百顆子彈去射擊不敢直面的勇者。即使是這樣,信長也覺得自己輸了,阿爾的勇氣確確實實在心理上擊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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