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擊艦隊一下子被切去一半,衝在最前頭的來島村上水軍在炮火中呻吟掙扎,最終還是在海上冒了許多泡泡,沒了。就連他們的首領來島通廉的旗艦都沒能倖免。後面的島津戰艦彷彿被這一輪炮擊震懾到了,居然沒有開火還擊,追擊還停頓了一下子!金牙艦隊的指揮官可不管那麼多,這些老油條抓住機會決不手軟,一個勁地對炮手叫著:「別停下,開火,繼續開火!」
於是再次的炮擊更加猛烈的響了起來。每一輪地獄火過後都有倭艦沉默,追擊的戰艦數量在減少,可敬佩的是他們自殺的勇氣。海戰三要素:機動、防禦、火力缺一不可,島津水軍雖然購買了大量的歐式重炮火力大大提升,但其他兩項弱點仍然是確確實實擺在那裡,仍然是致命的。以這樣的速度去追擊蒸汽動力艦隊,打也打不著,挨也挨不起,真想不夠他們這樣的自殺行為為得何來?已經損失有六七十艘主力戰艦了島津,仍在努力追擊。
卡扎萊鑽在炮位裡,對於戰艦的指揮他完仝不管,銅牙號在配合默契多年的大副手中自會擺弄得服服帖帖,他就專心地把守在主炮位上,逮住時機就干他一傢伙。原本的主炮手現在成了他的計分員了,正報著:「三十發命中二十五,百分之八十的命中率,船長,您最近炮術倒退了啊!」卡扎萊正待還嘴,突然感覺到銅牙號停頓了一下,突然一個漂亮的甩尾把側面對著追過來的敵艦,卡扎萊什麼也不管了,天賜良機,再不知道用側舷炮痛擊敵人的都是傻子。大叫道:「發射發射!齊射!」後面的主炮手馬上塞了另一顆炮彈。供卡扎萊點火對準敵艦射了上去.其他炮位的發射手也沒閒著,都是一通亂放。一時間沖天的火海包圍了島津戰艦,一片片的戰艦著火了。這些裝了固體硝化甘油地新式炮彈就是好用,老式炮彈頂多在敵艦上開兩個大洞外加炸毀一些內部設施,除非擊中彈藥庫之類地要害我們跟本不能幾炮解決敵人。但是新式硝化甘油炮彈不一樣,一炸一大片,炸著即燃,鐵片亂飛殺傷。硝化甘油的燃燒能力很強,它們往往是剛上去是一個小火團,但是迅速蔓延的火勢最後會燒燬整艘戰艦。木製的戰艦實際上非常容易起火,再加上火油的助燃很多戰艦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沉沒的。實際上新式炮彈結合了以前實心彈、鏈彈、散彈三種海軍型炮彈的全部優點,戰鬥力大為提升。
金牙戰艦列隊北側的島津水軍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島津二郎、四郎地指揮艦相繼退出戰場,貴久重傷,義虎死亡,三百多火炮戰艦遭到這一輪突然「龍甩尾」打擊只剩下傷亡小半,剩下的二百艘戰艦編隊已經亂了。在島津義弘、島津家久、村上武吉等優秀將領的指揮下勉強支撐。金牙艦隊早在當年地中海大戰時就練就的「龍甩尾」戰術動作太厲害了,一下子讓島津水軍吃了大虧。這也是他們的幸運,金牙艦隊今日也算使勁全身解數,海戰三大殺招「龍甩尾」「t型戰術」「之字隊」全部都用上了。沒有小看他們。島津戰艦一片混亂,暫時停頓不敢上來了。
卡扎萊卻沒有聽到自己戰艦的炮聲停頓。左舷炮仍在激烈發射,齊射!由於戰艦上百十門炮炮火太多,排著順序開炮的船首炮室裝填完新的彈藥後炮火還沒延續到船尾呢,於是新地一輪炮擊就又接著上一次的尾巴開始了。任何當面對上的敵艦隊恐怕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兇猛的火力,或者他們不知道怎麼辦,總之從第一輪炮擊之後金牙鐵甲戰艦就再沒挨過一炮!
卡扎萊卻大吃一驚,因為他看到。在銅牙號地左舷,金牙艦隊橫列的南端,又出現了一群規模不下於島津戰艦的強大艦群,正在緩緩逼近。在輪番的炮擊之後金牙艦隊已經和島津戰艦沖的非常近了,卡扎萊直接在炮位上喊大副。「帶著你的船快跑吧!」他算是明白島津戰艦為什麼一直不怎麼還手,以擠壓逼迫為主。現在他們卻恬不知恥地靠了上來。原來是與這突然出現的艦群合謀,要將他們擠壓到一個狹小的海域再行決戰!
大副怒罵道:「他媽地,早等著我們呢!跑是來不及了,船長咱們幹他娘的吧!」
卡扎萊看見遠方的海平線上像是突然冒出了不少黑點,隨著呼呼的風聲戰船的影子就衝了出來。越來越多,跟在前鋒後面的大約有100艘戰艦快船蜂擁而出。這個艦群順風高速,施著大片翻滾的雪白浪花就衝向了正面的金牙艦隊。金牙鐵甲戰艦的兩面都開始了齊射,已經不需要選擇目標點射特攻,現在只要炮彈能打出去,打出去多少算多少,總能砸在某船身上!
分艦隊總指揮官弗朗西斯的命令還是盡量向前突,一直的向前,向前的同時用側面盡量打擊南北夾擊而來的島津九鬼水軍。四艘鐵甲戰艦保持勻速前行,往前走,鑽到舟山群島的迷彎裡就不怕兩大水軍合圍了!
九鬼嘉隆乾脆站在船頭叫喊著,像個瘋子一樣指揮艦隊衝擊敵艦。馬上可以開始還擊了,他們的目標是這些強大的鐵甲戰艦,困難依然存在。但是九鬼嘉隆不同於島津水軍,九鬼精於海戰,給他火炮和強大戰艦,他可以運用得比島津家好百倍!九鬼嘉隆通過望遠鏡已經可以和對方的洋人指揮官對望,他們也意識到讓九鬼水軍靠近自己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一時間炮火激起的水柱不斷在九鬼戰艦的陣形中出現,但是這時海風刮得很勁,戰艦的速度也提高一倍,炮彈幾乎沒辦法瞄準,這些金牙海盜們唯一的希望就是亂槍打鳥必有一中!
哈哈,可惜我海盜大名九鬼嘉隆有的是本錢浪費!被排頭而來的炮彈炸沉起火的戰艦片刻就有一百多艘,但隱藏在船陣中自己地王牌,那些新式戰艦雖然也挨了炮彈,卻沒有象老式船隻幾下子就完蛋。基本上都保存了再戰能力。倒是有不少戰艦甲板上衝進了炮彈帶起地水柱而把船員掀下海。就算是他們為這一次海戰的勝利祭奠海神了罷!
十八節的蒸汽鐵甲戰艦終於和十三節的風帆戰艦拉開了距離。島津九鬼戰艦拉在後面,成一扇形包抄過來。適才的戰鬥中已經測算出倭寇的實力,大批的小早船、關船戰鬥力微弱,船上只有大筒和火統,數量上的優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真正有堅強戰力的,還是島津家約26艘仿葡萄牙火炮戰艦,海盜大名九鬼嘉隆實力不明的一些新式戰艦。但即便是這樣地對手,對於勢單力孤的四艘金牙鐵甲戰列艦來說也實在有些吃力,他們太集中了。火炮集火的力量非常強大,如果和他們硬碰硬,不是說幹不過,一定會有死傷。目前只好避入舟山群島,利用地形將他們分散,各個加以擊破。其實這並非更好的方案,一旦進入開山群島,複雜的海情水文地理同樣束縛住了金牙艦隊的手腳。在這一塊狹窄海域金牙戰艦的機動優勢蕩然無存。分艦隊指揮官弗朗西斯不禁歎了。氣:都怪自己太大意,忽略了從南方趕來的九鬼水軍。等發現他們時,整個包圍圈裡,只有一個直直向開山群島前衝地選擇了。不然就會陷入炮火的包圍。如果作戰時再機動點,將島津水軍引往寬闊的外海,金牙艦隊憑著高機動強裝甲遠程火力的優勢,最起碼是立於不敗之地地。現在,借複雜的舟山水道尋機突圍才是。
當頭的鐵齒號鐵甲艦接近了丹山群島,意圖借道舟山本島和鴨蛋山之間的水道向北出海,卻赫然見到另一支神秘的艦隊橫攔在那裡。那架勢彷彿說出氣定神閒的挑戰:「金牙軍,我軍在此等候多時了!」
海上魔王弗朗西斯一刻突然有英雄末路的感覺。他抬起望遠鏡看見對方的旗號更是怒不可遏。原來是老朋友!大吼一聲道:「升咱們地戰旗!」
「不好!」加裡突然拍了一下手,對瞭望手叫道:「看一下旗艦是否換旗了?旗幟上是不是兩顆大金牙?」
瞭望手看了半天道:「是!金牙海盜旗!」
老海盜發威了。加裡無奈地歎道:「升鎮海號戰旗。「金牙艦隊第二旗幟緩緩升起一個獨眼鸚鵡旗。
這邊卡扎萊卻哈哈大笑道:「早就應該這樣了!」本艦戰旗也快速升起口海盜大名九鬼嘉隆借助手上的單筒望遠鏡很清晰的看見了對方的第三面旗幟。一個超大的獨眼骷髏出現在他的望遠鏡裡,骷髏下方就是一對交叉的彎刀,這他媽的不都是西方海盜旗嗎!
謝爾的鎮海號卻升起三叉戟海盜旗。
「大隊長!」九鬼嘉隆朝下面的甲板叫喊。
「在!」大隊長立刻回應。「主公有什麼吩咐!」
「全軍備戰!我們遇上西方的海盜了!」
大隊長不明白九鬼嘉隆為什麼那麼鄭重,九鬼也並不一定感受到金牙分艦隊有死無生的決心,他只是憑多年的危險生涯敏銳感受到濃重的殺氣。
弗朗西斯升起金牙海盜戰旗,等於是向金艦隊發出了死戰到底的總攻命令!隨後升起的獨眼鸚鵡、獨眼骷髏、三叉戟海盜旗,都是各自主力艦的榮譽象徵,一旦戰敗,旗毀船沉,編製永遠消失!自從升起海盜旗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再是什麼保衛國家利益的私掠艦隊,搖身一變,他們已表明了重新做回海盜的態度,為生存而戰在大海上殘酷戰鬥的海盜!不講信譽不擇手段無情的攻擊亡命的攻擊,所有的一切,都為捍衛鐵血尊嚴的海盜旗!
東方的海盜將面臨西方海盜的瘋狂攻擊!雙方一定要見出個生死分曉!
在見出分曉之前,金牙分艦隊指揮官弗朗西斯命令隊列最後的鎮海號做了一件事,水兵們將一個個大鐵桶從倉庫裡滾出來,打開扳倒側傾心濃稠黏黑的液體被大量倒進大海。在海面上立時形成一片一片的浮動油污。這是金牙臨戰前交待的殺手鑭,怕地就是倭艦數量眾多而專門想出地殺手鑭。現在前路有一支強敵猛虎攔路,危急時刻,最後的手段也不用吝惜了,都拿出來見個勝負吧!金牙戰艦沒有餘力同時對付前後追擊的強敵。
還沒等島津九鬼戰艦反應過來,大片的黑油順著暗流已經飄了過來,沾染了倭艦前鋒所在的海面。島津義弘和九鬼嘉隆倒是注意到了,什麼也沒說,如避蛇蠍,自己的旗艦先飛快倒車退下。這時才發出旗語:「退!全軍都退!」
「想走?晚了!」老弗朗西斯陰沉著老臉,一揮手,幾發炮彈越空飛臨,炮彈砸在海面上,火星閃動之間,立時騰的一下烈焰的苗子竄出老高,燃燒到天穹。先是沖高,馬上焰苗下落幾米。卻迅速地向四周蔓延,以戰艦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傳遞火種,將整個舟山南部的海面都點燃。島津九鬼戰艦前鋒避之不及,一下子被捲了進去。空氣中立時充斥皮肉地焦臭、木頭辟啪燃燒聲、彈藥庫一個接一個的爆炸……碧藍的海面登時變成暗紅的地獄,其間小鬼晃動,亡魂哭號。這場戰爭已超越了人類之間,變成了人類與大自然的戰鬥,其結果,以島津九鬼水軍大部頃刻灰飛煙滅收場。
火戰,自古以來都是海戰中最犀利的進攻手段。無論是火箭還是炮擊,效果比起金牙高價從中東運來的黑油。都是螢火比之皓月。倭艦全為木製,遭遇這場災難後毫無辦法,一艘艘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戰艦,現在只能在海上慢慢燃燒生命,等待著黑暗冰涼水下干萬年地寂落。
幸運的是,島津義弘和九鬼嘉隆都存了一個心思,將本家的主力戰艦留在後頭,讓聯軍他方的主力艦打第一場,當第一輪地炮灰。這個不約而同卑鄙的想法卻挽救了他們的命運,九鬼的新式戰艦、島津的火炮戰艦都保存下來,兩家的主力艦還有三四百艘,戰力猶存,尚可再戰。
在望遠鏡裡看著北歐海賊團的12艘輕魔法戰艦頂著海浪沖了上來氣勢囂張,但是幾位金牙艦長一點都不緊張,當年在北歐海上三艘鐵甲戰艦就敢大戰約翰的輕魔法戰艦隊,現在手上實力還多一些,面前地老對手打法都很熟悉了,熟悉的事物當然不會讓人緊張,頂多是激動!
不過海上魔王。醉鬼、虎頭狗、埃及小偷幾位金牙艦長在拿著望遠鏡觀察北歐海賊團的戰艦時,心裡也不禁讚了幾句。這位老朋友約翰的戰艦說實話比以前不知有多大改觀!主力艦幾乎是金牙鐵甲戰列艦的翻版,三層炮甲板、三桅風帆+魔法動力、船舷側炮百多門。就差沒裝鐵甲。
「距離4000碼!」
「3500碼!」
瞭望手開始不間斷的報告距離。
因為兩支艦隊是面對面的接近,而且本身都有蒸汽魔法作為輔助動力,速度驚人,所以雙方的距離縮短的很快。現在用望遠鏡可以很清晰的看見敵艦上的東西,但是弗朗西斯突然找到一個非常熟悉的感覺。
不對!
「對方也裝了鐵甲防禦!」
該死!什麼時候鐵甲船技術已經不是金牙艦隊私有的秘密了?現在對待北歐海賊團的輕魔法戰隊還有什麼優勢?火力、機動、裝甲,還是數量?!我們的優勢都不存在了!
「放屁!」弗朗西斯心裡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我們還有優質的兵員和高昂的鬥志!怕他個鳥!」
「距離?」弗朗西斯抬頭問瞭望手。
『2500碼!」
「下達命令,準備開炮。告訴各艦艦長用腦袋而不是屁股指揮戰鬥,對方實力比我們強大3倍!」
轟然巨響中金牙艦炮開火了,但是幾乎就在金牙戰艦齊射後還在炮擊產生的餘波中晃動時,同時對面的輕魔法艦隊的戰艦也閃出了暗紅色的火焰,掀起了更大的波濤。舟山群島海面激盪不已。
「左滿舵準備走!用側舷炮狠狠打擊敵人!集中!炮火集中!」
衝在最前面的鐵齒號向左一個漂亮的急轉彎差點撞上旁邊同樣急轉彎的銅牙號戰艦,但是兩艦熟練地舵手都迅速地避開了原來的航道。幾乎同時一群重炮炮彈落下海面。對面領軍的兩艘輕魔法戰艦舵手明顯熟練度不夠,一個轉向不靈,剛才發射的炮彈砸在了對方的戰艦尾部。一個巨大的火團和半個船頭一起飛上了十幾米高空。落下的船頭再次激起滔天的浪火把旁邊的戰艦打的東倒西歪。但敵艦第二波炮彈又落了下來。銅牙號用神奇地速度閃開了炮擊,幾發炮彈隕石一般沉重地落進了海裡,但是儘管如此炮彈掀起的海浪還是把銅牙號水手澆了個透。
鐵齒號就沒有那麼幸運。它為了指揮四艦集中所有的側舷炮來那麼一下子狠的停頓在原地,吸引了大部分敵艦的二次炮火打擊.密集的炮業雨點般落了下來,幸運之神看來也不是萬能的。由於距離過近,大量的炮彈擊中了鐵齒號,但是鐵甲戰艦高強度地承受能力救了大家一命。雙層鐵甲鋼板防護抵擋了不少攻擊,吸收了大量的炮火威力。穿過這兩層鐵甲保護的炮彈擊打在被加厚到10cm厚度的硬質柚木上,這是當初設計船體地時候船匠師嚴格要求加厚的,金牙軍造艦一向捨得花錢。不惜成本造最好的最昂貴的,絕對不同意陸軍那種廉價裝備大量運用的做法,現在就體現出了這個想法有多應該了!大量的炮彈卡在了柚木上,堅固的柚木雖然不是很柔軟,但是借助木質的厚度還是成為了最有效地吸收衝擊力的軟墊。大部分炮彈全都像麵包上的芝麻一樣嵌在了鐵甲木板上,只有極少量的炮彈打穿了甲板進入船體!雖然表面上鐵齒號滿身創傷千瘡百孔,但難看外表下依然是堅實的戰力。如果馬上能夠脫離戰場,進入船廠十天就可以修復所有的傷害。重新煥發出它本來的光彩。
可是鐵齒號根本就沒想著要走!
在它的領軍表率之下,銅牙號、威海號、鎮海號都一字排開,集中了近300門主力火炮給約翰的輕魔法艦隊來了一次集火轟擊。剛才就已經說過,沒有戰艦敢於面對幾百門大炮的。一次炮火齊射是可以摧毀任何戰艦的,即使那全都是威力最差的平炮也絕對會要人命的!
金牙艦炮群紛紛開火了,奏響一曲沉重的哀曲,滿天的炮彈四下亂飛。北歐海賊團戰艦隊惶恐的四散躲避,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集中轟擊還是令當頭那一小片海域承受了太多的炮彈,來不及逃離的戰艦平分了那些炮彈,目標被成功命中了。轍先進的輕魔法鐵甲戰列艦變成了廢鐵。但是剩下攤敵方戰艦上的大炮開始發威了。500多發炮彈一起飛了過來。而且老練的約翰和赫德拉姆採用的也是重點火力。大家都知道雙方的戰艦都具備了鐵甲防禦技術,不重點攻擊很難使敵艦喪失頑抗能力,一擊奏效。
雙方的艦隊司令都在玩狠的了!打得全是以攻對攻用命換命的主意!
重點打擊的對象是金牙分艦隊的旗艦鐵齒號。老將海上魔王弗朗西斯就在這艘戰艦之上。金牙艦隊因為有高機動的優勢,作戰時一向分散比較開,北歐海賊的重點火力照顧沒有殃及他們,卻令他們悲痛萬分,幾百發炮彈將鐵齒號那片海域當作鋼鐵屠場的時候,他們竟然還看到了,自己艦隊的旗艦上空,旗語揮動:「向後轉,目標——火海——突圍!」
沒有過多時間去悲痛,剩下的艦長必須為金牙艦隊保留戰力的種子。以很高的速度接近了還在著火的島津九鬼船隊裡,雖然被點著了,但是這些倭船還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沉沒的。不過火焰已經讓他們失去戰鬥力了,無數的海盜爭先恐後的往水裡跳。
瞭望手突然指著前面。「艦長,著火的戰艦擋住了航道!」
加裡淚流滿面頭也不抬對大副道:「出撞角!撞開敵艦!」
「是!出撞角!所有人員準備抵抗衝擊!」
轟然巨響中銅牙號輕鬆的撞飛了已經沒有人的倭船,兩側的火船也被推開了老遠,正前方的一艘倭船甚至被攔腰撞斷!不遠處的其他倭船看著金牙鐵甲三艦衝出包圍圈也無能為力,他們不敢接近火場。到了火場之外就是大海,有誰能留住金牙戰艦?島津和九鬼水軍殘餘的主力艦隊遠遠的圍上來,密集的炮火重新開始響起,他們一心要擊沉可怕的對手,但有氣無力的炮聲彷彿是在送行。
「我們會回來的!」憑借速度優勢金牙艦隊很快的和倭艦拉開了距離!只要再跑一會就可以完仝脫離他們的射程了,現在雖然還在射程內但是零散的炮擊以及過低的命中精度,實際上已經很安全了!後面尾隨過來的北歐海賊團輕魔法鐵甲戰艦似乎對逃敵還未失去興趣,他們開始重新集結,沒有離開還是遠遠的跟著。另外兩個艦隊,島津九鬼水軍也開了過來,但是他們沒有匯合而是分別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後面不肯放棄。
鎮海號艦長卡扎萊這時才有空趴在甲板上嚎啕大哭:「老魔王,混蛋弗朗西斯,你剛才還說要用腦袋不是屁股打仗啊,怎麼自己就記不住啊!」
戰事稍息後三位艦長過船商議軍務,大家心情非常惡劣,意見又不同,當時就衝突起來,幾乎打上一架。
埃及小偷謝爾主張北上找主力艦隊,匯合力量後再回來算賬;卡扎萊便是要回去拚命;加裡雖然也非常悲痛,但並沒讓感情戰勝理智,依然堅持著金牙的軍令,在浙江沿海打擊倭寇。即使在現在那麼惡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忘記這一命令。
「力量不夠我們就和他們打游擊戰!大家都是海盜出身,以寡擊眾難道不會麼?!」加裡大將紅著眼睛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