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軟倒的獄卒腰間抄過鑰匙,一腳將他蹬老遠,媽的,竟然說我人妖!難道我被安妮亞打扮的真象個人妖嗎?安妮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真壞!為了表示懲罰,我狠狠掐一下她結實的小屁股,惹的她大聲驚叫,其侍女忠心護主,厲聲質問我做什麼,怎麼可以對公主如此無禮?我壞笑道:「那對你好了!這樣就沒有身份尊卑的問題了!」
那侍女驚叫逃開,我才拿出鑰匙插入鐵門,使勁一扭一拉,門嘎嘰嘎嘰打開了。
裡面的一幕叫我驚呆了!
安妮亞和侍女也探頭往裡面看,一看大聲驚叫,比我更驚慌的,嚇跑老遠。
死老頭,竟然坐在馬桶上看報紙,大大的報紙擋住他的臉,從褲頭處伸出乾癟的兩隻腿,拖拉個光板便鞋,還一抖一抖的……好休閒啊,也不知他羞也不羞,或者真的是老不羞?
這牢房設計者恁也缺德!馬桶放在牢房中,特別是這種極度重犯的牢房裡倒也無可厚非,畢竟可以減少這些很危險的人活動滋事的機會。但將馬桶放於正對大門處……這也太……莫非設計者有窺陰癖?
hoho~莫非這裡以前住著一位美麗的女犯人,這樣金牙就完全瞭解男性監獄設計者的心態。
「老頭,好滋暱啊!跟我出去兜兜風,如何?」
沃爾沃老頭放下報紙,見是我,撲上來痛哭流涕道:「哎呀我的好孩子你可來了!是來救我的嗎?」
我慌忙閃開,高叫道:「你擦沒擦屁股啊?!」馬上看清老頭雖然坐著馬桶,褲頭卻沒有褪下去。嚇死牙牙了!向兩女叫道:「美女們進來吧,老頭衣冠整齊啊,這身打扮進不了星級賓館,在牢房裡卻是沒問題啊。」
二女羞笑著進來拜見嚇死美女的沃爾沃老伯伯。安妮亞道:「爺爺,這些天您受苦了,都是父王見事不明,侄女向您陪罪了!」
沃爾沃老頭生氣地撅起小鬍子道:「說起來我和你爸爸還沾親帶故的呢,不打招呼就掂我進來!呼,好在給我分配了一個大間,還算他有點親戚情分!」
我拍了一下正在替老頭七手八腳收拾行李的侍女的屁股,她一下蹦的老高,美目瞪我,我嘻嘻笑道:「你在做什麼,不懂規矩啊?牢裡面的東西都要扔掉,有穢氣!」扭頭向老頭和安妮亞道:「快走吧,在這裡敘什麼舊,出去好好說。」伸手去扶老頭胳膊。
老頭卻一把甩掉我的頭,瞪我道:「誰說我要出去?」
「你剛才不是哭著喊著盼著我來了嗎?這會兒鼻子插什麼大蒜?」我奇怪的不得了。這老頭,關出失心瘋的毛病了嗎?這牢房有什麼好?又騷又臭又陰又冷還有臭蟲和老鼠,最主要是寂寞!雖然房間內有馬桶是比較方便,不過也不至於在這裡產生感情留戀不捨吧?
老頭老頭真奇怪。
老頭卻說道:「我哭我高興是因為肯來看我,我感動的不得了。可是我不想出去啊,出去有什麼好?每天操心勞累,還得給皇帝老子幹活,一個不小心又掂進來!」
「跟我走啊老頭,我們去一個新的國家!」我極力勸他,甚至有些急了。又道:「安娜,羅格先生,還有整個沃爾沃家族都跟著我走了,你留在漢堡做什麼?還有她,安妮亞公主都答應跟我私奔,你為什麼耍個性?走吧老頭,金牙求你了!」
老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羅格,安娜,還有家族的人都撤出漢堡了嗎?」得到我的肯定答覆後,他又恢復老頑童的模樣:「哈,這樣我就放心了!至於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是堅決不出去的!如果要出去,你以為有人可以困的住我嗎?」
我哧笑道:「莫非你是殺手榜排名第一的終極第一殺手王火雲邪神?因為找不到絕世高手才躲到監獄裡清靜一下?」
老頭雖然沒看過《功夫》,不過他懂得我的意思,是不相信他能自己出去。他二話不說,脫下鞋子給我看:「怎樣?鞋底藏有我研製的新式炸藥,只要往牆上一扔,『砰』地就開個大洞,我會出不去?小子,不要小看我哦。」
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死老頭不跟我出去,究竟有什麼目的,或者有什麼苦衷?惱怒道:「少來了老頭,今天綁也把你綁出去!」說著就來架他。
走廊裡突然傳來密集急促的腳步聲。士兵高叫道:「皇帝有命,拿住闖入監獄的大海盜頭子金牙!」安妮亞的侍女驚叫道:「監獄方面來人了!怎麼辦?」
我露出海盜本性,抽出白虎半月刀,殺氣騰騰道:「什麼怎麼辦?涼拌!我們殺出去!」
老頭在我背後輕微歎息一聲:「孩子,這裡的守衛比皇宮還嚴密,你殺不出去的……」
我頭也不回,拖刀前行,低吼道:「金牙倒要試上一試!」這一段我沒少戰鬥,經驗狂收等級飛漲,已經達到戰級24劍術97的水平,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誰要拿我金牙,他也必將付出慘重代價!
狹路相逢勇者勝,冒險救人的我其實已沒有太多選擇!
安妮亞小公主突然擋在我面前,顫聲說:「讓我來和他們談!」
我低頭看見這個嬌小的漫畫型美少女,那般可愛,那般美麗,一時間和她抵死纏綿的日日夜夜湧上心頭,心裡只覺被柔情的淚水溢滿……深吸一口氣平復澎湃的心情,我深情望著安妮亞碧藍似海的眸子說:「安妮亞,沒用的,你的請求大不過父親的命令!海盜與漢堡的仇恨,只能用男人們的血來洗刷!……安妮亞,我愛你!如果金牙得逃生天,今生必來和你相見。等我!」
不理淚如雨下的安妮亞,我背起老頭,高舉閃著恐怖寒光的白虎半月刀,急速向走廊來處的敵兵群衝去。片刻融入刀光血影之中。
混亂中,廝殺中,血肉橫飛中,女人們的聲音是多麼微弱,然而我還是聽到安妮亞公主大聲地請求,反覆地請求:「不要傷害金牙!他是我的愛人!求求你們!」
但每個男人都在為生命尊嚴而戰,有誰會聽一個女人的請求?儘管她是高貴的公主。身處戰團的戰士其實都沒時間去思考,完全是本能的反應,人性的殘殺,如果有誰在心慈手軟,那麼下一刻他的頭顱將拋灑著多情的熱血飛旋而出!
即使以我金牙的絕世武功,也不可以在群狼環視的處境分心,我只不過是留戀地看了一眼安妮亞所在方向,看見尊貴的公主已經跪在地上痛哭不止,苦苦無用地哀求,我的心,分神了——就在那一瞬間的心神震動,我肩頭和大腿各挨了一刀!血流如注,身體好像在疼痛,卻怎也比不上心裡刀剜斧砍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