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爾及耳酒館被我金牙給包了。
金牙出去遊蕩兩年——發財了!所以今天在此宴請父老鄉親,朋友兄弟,老少爺們!大家放開膀子,吃好喝好啊!不過請注意,我們這個是自助餐形式,亂要東西吃不完喝不盡的罰款啊——金牙請客歸請客,決不替你們繳罰款的!所以今天雖然是金牙請你們白吃白喝,也請注意節約喲:)
實際上這也是一次海盜界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東方艦隊,六大海盜一個不缺(紅髮女海盜卡特琳娜.艾蘭茨,海上魔王弗朗西斯;德雷克,紅鬍子希爾頓.雷斯,黑鬍子艾登.雷斯,餓狼穆哈默德.夏洛克,綿羊沃爾德.阿里),其艦隊主要骨幹都有參加。場面較為神聖莊嚴熱烈激動人心,不夠份的還擠不進去呢!像小海盜路易斯.斯科特,弗蘭克.羅羅諾阿之類的小海盜頭目就只能坐在六大海盜背後長椅子上,勾頭縮脖子根本沒他們說話的份兒,而傑克.拉康姆,約翰.戴維斯嘍囉之流,就負責端盤子倒酒水,充當臨時服務生……足見這個擴大會議多牛b,金牙請客臉面大如盆!
金牙我端起大杯扎啤,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五洲震盪和為貴,來,喝!」眾人歡呼碰杯。
酒過三巡話入正題。我開始發話:「兄弟是做生意起家的,本是個老老實實的小商人,無奈各國政府苛政如虎,窺覷東方艦隊巨大的財富,屢加迫害,是以兄弟被逼無奈,走上對抗政府的道路。唉,實在是……嗨!」我大聲歎氣作痛惜狀。
早就安排好的。弗朗西斯;德雷克氣憤填膺站出來控訴英國政府不是人,不拿私掠艦隊當人;我的心腹加裡和卡扎萊訴苦說生意多麼難做,各國苛捐雜稅猛如虎;卡特林娜也道出哥哥被葡萄牙人殺害,西班牙政府卻無視在職軍官的犧牲……說到最後珠淚漣漣,贏得不少同情分;甚至連黑鬍子艾登也大發厥詞,說自己其實每次都不想殺人,都是政府軍逼上門才不得已而為之。靠,殺人如麻的黑鬍子會有如此慈悲心腸?眾人哈哈大笑,誰也不信。這個艾登,把好好的一個憶苦思甜大會攪成個笑話。
我咳了兩聲,故作嚴肅道:「不管怎麼說,不得已走到這一步,現在外面形勢很緊迫,各國政府想必有下一步針對我們的動作,你們說怎麼辦?」我把目光轉向我的海員們。
加裡馬上配合道:「老大,我們不如反了算了!」
卡扎萊也附和道:「老大,我們和多國艦隊對著幹,各國早已經我們視為海盜,乾脆打出三角旗就入海盜一行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還有在座那麼多海盜弟兄陪著咱,很有前途地!」
其他海員卻還在猶豫。沒人說話。這是我們東方艦隊內部的事情,別人也不好插手,現場靜的可怕。我心裡暗暗著急,卻也不能說出「大家都跟我做海盜算了」此類的話,要做也要他們自己想明白才好,如果我強迫部下,很可能失去人心。乾著急沒辦法,只好乾咳一聲:「希望大家想清楚,來去自由,選擇自由。我知作出這樣的選擇很難為大家,沒辦法啊,既然走到這一步,為了東方艦隊全體弟兄今後的前途,我要求大家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酒館的門突然打開了,路易和潘佛架著法魯南走進來。我慌忙離座迎上前去,問道:「法魯南你受了傷,應該多休息才是!」法魯南回道:「老大開會,法魯南怎敢缺席?」我一愕,抬頭看見法魯南漂亮的藍色眼睛,裡面全是溫暖鼓勵之意,心頭一熱,竟然說不出話來。
法魯南喘息著走到桌前,因腿傷不便,眾人趕緊讓他坐下。可他坐下後馬上舉起右手,說道:「關於此次會議的討論內容法魯南已經知道。現在我表個態:我法魯南,在此向老大鄭重宣誓,願終生追隨老大,幫助他成就大業,至死不悔!為什麼表這個態?經過那麼多風雨同舟路,我見識了老大的個人魅力,相信他的為人,我法魯南對他有信心!我認為做海員還是海盜不重要,重要是我法魯南還可以跟隨老大,跟得上他前行的步伐!」
酒館裡所有人熱烈鼓掌。我也情不自禁拍起巴掌。法魯南口才好,為人多智謀,在我的艦隊裡資格老,人緣好,威信高,隱隱成為我的二把手,他說出的話自然有很大影響力。但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法魯南的態度,熱烈,直白,給現在孤軍作戰的我以極大支持!我感到這兩年和他做兄弟真他媽沒白做!
法魯南的態度直接影響了一大批人。如熱焰融化堅冰,氣氛熱烈起來了。
讓我沒想到除了加裡卡扎萊這倆死忠派,繼法魯南之後表態支持的竟然是米開羅!仍然是陰陽怪氣的腔調,調侃道:「我不喜歡大海,不希望做海盜或是海員,不過我喜歡錢。只要老大給我一個月加10個金幣工資,我米開羅同樣,做什麼也可以!」說完舉起了右手。大家都知道米開羅平時吊兒郎當,但能力很強,對事情也有自己一套看法,從不附和,正因是這樣,他的態度更給我以強力支持!我不禁歎道:「米開羅——大事不糊塗啊!」回報他燦爛一笑:「米開羅我給你加100金幣的月工資!」米開羅衝我伸出大拇指,回道:「贊!老大難得這麼大方,米開羅好開心!」我只有苦笑,但兄弟情誼,一切盡在不言中!
路易:「我的命是老大救的,一文錢不要賣給他!」
安東尼:「我年紀小不懂事,但我也知老大沒錯,大家更不會跟錯人!我跟老大!」
潘佛:「我腦子更糊塗,出去也混不出人樣來,還是跟老大比較有前途,好吃好喝吃好喝好。」眾人笑罵安東尼和潘佛裝傻,牆頭草。
我卻突然想起兩人,黯然道:「唉,如果阿爾桑德和勞倫斯還在多好!」眾人默然。卡扎萊突然叫道:「不要提那個叛徒!我卡扎萊不認識那樣的人!」
我環目四顧,問他們:「一朝為兄弟,一世兄弟情,難道你們真能忘了那小子?」
安東尼傻傻地道:「可是他做了叛徒,我們也能原諒他嗎?」
米開羅調侃道:「將他抓回來狠狠打一頓屁股,揍得他哭爹叫娘再也不敢了不就完了?」眾人哈哈大笑,但心裡也知不可能,不由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