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李滄海師徒二人便退了房,準備離去,我和獨孤二人直送到揚州城外,獨孤和金善明二是人自是依依不捨。我見她二人往北而去,心中暗笑:還說不管無崖子,這不是去河南的方向麼。
我和獨孤回到客棧,要了幾樣小菜就在廳中吃了起來。只聽,左說邊一張桌子上的一個大漢道:「老秦聽說了麼,少林室的玄悲大師在大理被人用他的成名絕技『韋陀杵』給打死了。」那姓秦的驚道:「誰能有這般武功?」我見他二人都配有刀劍,想也是江湖中人了,玄悲被殺,也就是說段譽應該也被鳩摩智帶到江南去了,而蕭峰也快出場了,我不由心中大是興奮。
那人喝了口酒,說道:「老秦你去了躺河北走鏢,這期間中原中原武林可發生了許多大事了。」老秦道:「還發生了什麼事麼?」那人卻是故意賣關子似的,遲遲不語,老秦急道:「老張,你快說啊。」那個老張道:「不但玄悲大師被人用自己的絕技『韋陀杵』打死了,還有丐幫副幫主馬大元也被人用『鎖喉手』殺死在自己家中。」說著,他壓低聲音道:「聽說兇手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姑蘇慕容氏所為。」老秦驚道:「可是那『北喬峰,南慕容』的慕容復?」老張道:「除了他,誰還有那個身手能殺得了少林高僧,還是用他的絕技!」
這時一個聲音大叫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家公子殺那少林和尚了,先吃風某一刀吧。」話音剛落,一人如旋風般捲進店裡,一刀就向那老張砍去。待到老張察覺,刀鋒臨頭不到一尺了,只嚇得他面無人色,心道:我命休矣。不料,那人刀鋒一撇,只在他肩上劃了一刀,雖是鮮血淋淋卻無性命之憂。只聽那人道:「就你們這貨色還不配你風四爺動手,告訴你少林和尚和丐幫副幫主都不是我家公子殺的,若再聽你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腦袋,滾。」老張老秦二人早就嚇得面無血色,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就跑了。
我見那人身形瘦小,約莫三十歲年紀,面頰凹陷,留著兩撇鼠尾鬚,眉毛下垂,容貌頗為醜陋。只聽他喃喃自語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陷害公子?」我心中暗道:呵呵,還不是你家老爺。我走到那人面前道:「閣下可是人稱江南一陣風的風波惡風四爺?」那人斜瞪著我說道:「不錯正是風某,不過江南一陣風的名號卻不是人稱的,卻是老子自己安的,哈哈。」我一聽覺得還笑,這風波惡道是耿直。
只聽風波惡道:「你又是何人?」我心中想起這時候杏子林外柑幫大會應該還沒開始,小說裡這風波惡後來趕到,按時間算,他這時應該就是趕赴到那去的。我笑道:「在下劉飛揚,久仰大名,聽說江湖上都說少林玄悲大師是被『以彼之道,還……」不待我說完,風波惡叫道:「那都是放屁,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公子的!」我道:「這點我知道……」風波惡一聽大喜,他從江西一路趕回,就聽到江湖中人討論此事,大都說是慕容家所為,為此他已和不少江湖中人動手過,但他這一動手,眾人皆覺是慕容家的人惱羞成怒,更沒有人肯信慕容家了。他急道:「這位公子相信兇手不是我家公子麼?」我含笑點點頭,心中卻道:我相信不是慕容復,可卻知道是他老爹慕容博殺的。
我道:「聽說丐幫弟子將會在無錫杏子林中開丐幫大會,便是針對他們副幫主被殺的兇手。」風波惡奇道:「這你也知道!」他便是聽聞丐幫將會召開大會,意圖慕容家,他這才急忙忙趕回的。我道:「我想,我能為慕容公子辯白幾句。」風波惡先是大喜,後臉露一絲疑色。我明白他心中所想,他是不相信我這個默默無名之輩說的話,江湖上能有幾人相信。
獨孤見我和風波惡說個不停,好奇地上來道:「大哥,這人是誰?可他剛才那一刀也是普通,怎麼那兩個人卻怕次這樣?」他久居俠客島,來到中原見到的人,知道的人就李滄海和金善明,而她們二人武功自是不必說,他還道練武的人都應該挺厲害的。這一句卻把風**惡聽得哇哇大叫,他生平有個脾氣,酷愛和人打架,不管打得過打不過,都是打了再說,但卻從不和不會武功的人打架。他見獨孤年紀輕輕,相貌雖是俊朗,但卻看不出他有武功的樣子,竟然如此輕視他。我心中暗笑:看來這風波惡也給獨孤的外貌給騙了。我對獨孤道:「這位是江南有名的風波惡,就愛和人打架。」獨孤一聽喜歡打架,他身上的熱血也開始沸騰起來。在島上我就知道他也是愛武成癡的人。
我轉頭對風波惡笑道:「聽說風波惡風四爺從來不和不會武功的人交手,是也不是?」風波惡點了點頭盯了獨孤一眼,似是說:「要不是看你不會武功我早就找你打有架了。」我道:「這是我義弟獨孤,他也學過幾年劍法,就和風四爺打一架也無妨。獨孤,你可想和這位風四爺比比?」獨孤興奮地點點了頭,但馬上又道:「可他好像武功不怎麼樣啊?」風波惡一聽大叫道:「嘿嘿,你會武功最好了,我風波惡打架從來就不管打得過打不過,總是先打了再說,看刀吧。」說著,一刀劈向獨孤。我右手一托,牢牢抓住他的手臂,道:「在這動,打完順便去無錫。」風波惡大驚,他雖酷愛打架,可並不是愚蠢無知之人,只是生性如此,我能一手就抓住他怒劈而下的刀,他自然知道武功遠不如我。他向用力掙脫,卻不動絲毫,更覺內力向我手上留去,不由大驚失色,可一放鬆卻又沒事了。
我此時的北溟神功早練到收放自如,剛才吸他內力只是因為他自己用力扯推,自動送上門的而已。我放開他的手,笑呵呵的看著他。
風波惡收起刀,說道:「好,好功夫,等下和這位小兄弟打完,還要再領教閣下的功夫。」我笑道:「樂意奉陪。」
我付了帳退了房,和獨孤一起隨風波惡往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