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章妹妹這種生物很可怕的樣子
得到了剛直到愚蠢,愚蠢到可愛的籐堂中將的加盟。我方勢力再次膨脹。說起來這個傢伙雖然腦子裡缺了不止一根筋,帶兵打仗卻是一把好手。
而且在日本的名了旗子招兵買馬,一個下午就有幾千號傻小子報名。雖然沒有經受過什麼軍事訓練暫時不能用——主要是籐堂中將不接受我「以戰練兵」的提議。覺得把沒有經過足夠訓練的士兵扔上戰場是種犯罪(我自然無所謂了,反正那群傻小子不是我的兵)。因此堅持拒絕他們上戰場。
不過,即使是我支援給他的軍隊和裝備,也已經算得上日本第二號的反抗勢力了。
第一的是片瀨戲子。
雖然有點不太滿意,但是和之前說的那樣。片瀨他只能強顏歡笑。籐堂那傢伙是個只認軍銜不認人的傢伙。片瀨原本還想跟他套套近乎。結果卻被籐堂那一副長官的做派氣了個半死。之後發誓再不搭理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了。
如果說片瀨還能夠強顏歡笑的話,那麼京都六家的代表則是笑都笑不出來了。忽然間發覺到日本解放前景一片大好的他們,也同時發覺到,自己的地位,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下降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軍隊掌握在片瀨和籐堂手裡。軍用物資的調配權則掌握在我的手裡——當然,如果我閒得無聊振臂一呼的話,最精銳的教官團和機甲部隊會聽從我的調遣。而他們則是除了金錢上的支持之外,就沒別的用處了。
錢吶,的確是個好東西。你看某妹控有了錢財支持一下子就發展起來了。沒了錢財支持一下子就萎下去了。所以說任何事都離不開錢。特別是打仗這種事,最最燒錢了。
只是放到這裡,情勢又有了新的變化。要比財大氣粗,中華聯邦和京都六家,那明顯不是一個數量級——就是東北軍區都比不了。你說你不支持了——好啊,無所謂。東北軍區手指縫裡流出那麼一絲絲來,那也就夠用了。
——還有,既然你不支持了,那也就不是我們一路的人了。之前投進去的錢財自然拿不回來了。日本解放後的各項權利你更是享受不到,暫且不說這麼遠的事,你還知道我們這麼多的事情……呵呵呵呵呵呵。
內務部等的就是你這種bāng槌。打土豪分田地,走中華特色的「嗶」主義道路。就靠你們這些bāng槌了。
這樣一來,京都六家的大佬們也是騎虎難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商量了一番之後,再次公推桐原泰三作為代表,秘密來到了領事館內與我商談。
經過一連串的隱喻,雙關語,試探之後。我裝作才明白他的來意似的,說道:「哦……原來是各位覺得自己為了日本解放,貢獻的還太少。所以想要給自己增添一點負擔了是不是?」
桐原泰三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樣。那個總督大人吶——」
「行了,不用多說了。」我一揮手,說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想加重一點自己的負擔麼。正好,我這裡還真有個適合你們做的任務。」
桐原泰三身體前伸,問道:「是什麼樣的任務,還請吩咐。」
我點了點頭,伸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桐原公能有這份覺悟,真是難得啊。只是京都六家的家主,全都與桐原公您……能夠保持一致麼?」
桐原泰三一聽我把稱呼都改了,一高興便馬上拍胸脯,再三說明京都六家同進同歸,休戚與共。那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
我哈哈一樂,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京都六家完全把持了富士山櫻石資源的開採工作。而櫻石那種可愛的石頭啊,我們中華聯邦也很感興趣……」
桐原泰三立刻冒出一腦門的冷汗。哆嗦著手,拿出手巾擦了擦,說道:「這個,這個……布列塔尼亞對於富士山的櫻石礦的看管,可是極為嚴格的……萬一,萬一被查出來的話……」
「嗨……要是別人的話也就算了。可是您老怎麼也說這種話呢?存心逗我玩是不是?誰不知道京都六家的能量龐大,在日本淪陷之前在政壇上呼風喚雨,簡直把日本政府上下兩院全都當成了傀儡……您說,孤現在求您這麼xiǎo的事情,您說您辦不成?呵呵呵呵呵呵……」
隨著我的話越說越多。桐原泰三腦門上的汗也越出越多。整條手巾完全濕透了。都直往下滴答水。
誅心之言吶。桐原泰三現在開始有點後悔了。為什麼要選擇如此強勢的一個盟友?弄得現在進退不得。沒辦法,只能暫且答應了。回去再和其他人商量商量吧。
臨了,桐原泰三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若是這個事情實在辦不到的話,那麼該如何是好啊?
我又是哈哈一笑,說道:「日本六十六國,每國選出六個代表來。總共是三百九十六個代表。我保證京都六家位列其中。你想想看,這麼多個六,多吉利啊。六六大順嘛,啊哈哈哈哈……」
就這樣,桐原泰三失魂落魄的走了。
切,老不死的,難不成還以為這是日本沒有淪陷之前,你們幾個混蛋把天皇都架空了的好年景?我呸。
不過,浪費了這麼多口水,那幾個老不死的,怎麼也得把開採量的百分之五給nong過來吧。這樣就勉強夠我將現有的東北軍機甲換裝成櫻石驅動的了。當然,如果再多一些,我也不反對——
真.敲詐勒索的分割——
我倒是不害怕京都六家不按我的意思辦。畢竟他們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了。能看的明白形勢。
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群傢伙在答應了我的要求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又往我這裡送了個女人,還說這是天皇血脈最後的傳人,名字叫皇.神樂耶。
天皇血脈不是在日本投降後,全都給宰了嗎?這又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一個……哦,想起來了。貌似是上一代天皇的私生女,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不過過後就無聲無息了。聽說是讓天皇放到宮外養著了。想必就是她了。名為神樂耶的少女。
不過,我好像聽說,那個女人在前一段時間和black那傢伙訂了親。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想起這件事來,我就有點坐不住了。不顧身邊卡蓮幾乎噴出了火的眼睛,還有維蕾塔泫然欲泣,像是被主人拋棄的xiǎo貓一樣的表情。決定單獨和她見見面。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剛一見面,就嚇了我一跳。
只見這個留著長髮的小丫頭跪在了地上,做五體投地狀,口中哀婉淒切的可以:「請閣下憐惜,救日本億萬子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心裡輕笑了一聲,暗暗讚歎道,果然有一個悲慘的同年就是不一樣,你看這才多大啊。戲演得跟真的似的。說不得,又是一個戲子。
嘴上說的卻是另外一套:「神樂耶閣下這是為何?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閣下若是不答應xiǎo女子的條件,xiǎo女子就長跪不起……」
說完之後還真嗚嗚嗚的哭起來了。這下可以確定了,這女孩的確是個戲子。
我故作為難狀:「啊呀,閣下這不是難為我麼?您想要救日本,您去找片瀨,去找籐堂,再不行就留在京都六家那裡……實在不行的話,你不是還有個未婚夫,叫做black的麼。」我說道最後,聲音已經冷得跟冰渣似的了。
神樂耶身體微微一顫,緩緩地爬了起來,面色漸漸變得淡漠,心裡盤算著,到底要如何打動我這個冷血的狼王。
「片瀨,籐堂,不過是閣下扶持的傀儡而已。京都六家更是腐朽不堪。至於black……」神樂耶提到妹控的時候,心裡暗暗歎了口氣,本來覺得是個好人選的,誰知道竟然看走了眼。
「說啊,black,你的未婚夫,怎麼了?」我較有興致的看著她。
聽到我如此侮辱,神樂耶卻是面色不改,搖了搖頭,說道:「聲望已毀,外援斷絕。空有滿腔抱負,卻回天無數。他,完了。」
聽完這番話之後,我輕哼了一聲,繼續諷刺道:「既然他完了,那麼閣下是想要殉節呢,還是想要再找一個?」
神樂耶再怎麼說也是天潢貴胄。聽到我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喊道:「你無恥!」
我聽她這麼說,心裡暗暗慶幸,虧了我治軍嚴謹,這屋裡屋外沒有聽牆角的。不然這話傳出去,還不知道被改成什麼樣呢。
心裡這麼想,我面色卻是冷淡的很。看起來絲毫不為所動。
很快的,神樂耶便冷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卻是xiǎo女子失禮了,還望閣下看在日本億萬子民的面子上,饒恕則個。」
口氣倒是不xiǎo,我一翻白眼,說道:「閣下開口閉口就是日本億萬子民,孤卻是有些疑惑了,您說您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兵權也無,金錢也無……您真的代表得了日本億萬子民嗎?」
神樂耶心想:等得就是你這句話,緊接著便說道:「日本天皇萬世一系,為天照大神子嗣,管理日本六十六國領土。此為恆古不變之真理。如今天皇血脈凋零,只剩我一人。我自然是下一任天皇的唯一人選。所以說,日本億萬子民,我,代表得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忍不住「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似的。這麼一笑,便把神樂耶的好不容易產生的心理優越感笑沒了。
「要是天皇家死絕了呢?」我冷不丁的停止了笑,緊接著這樣問。
神樂耶不知所措。
「孤的劇本裡,籐堂,片瀨割據日本東西兩側。分別立國,建立政府。這裡面,卻是沒有天皇的戲碼。」
「你不能——」
「——孤為什麼不能?」
神樂耶回答不出。卻是想不出我為什麼不能的理由。
「不過,說起來孤對於日本怎麼樣,也沒什麼必須的要求……」
神樂耶聽我這麼說,心中再次升起了希望。
「因為孤根本不在乎,不論是日本貧瘠的土地,還是低能的人種,孤通通不在乎——即使全都毀滅了,孤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孤要的,只是那座富士山,還有富士山下的櫻石礦!孤只想要那個罷了!那是孤今後征戰天下的資本!你懂不懂?!你這個邊陲之地的蠻夷!孤要的是這個天下!!是這個天下!!!」
不知道為什麼,神樂耶竟然沒有被我嚇到,甚至她的聲音比我的還大:「你已經瘋了!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是日本的希望!你這個瘋子!!不過是自己野心的奴隸罷了,你只是個奴隸!!自己野心的奴隸!!」
聽到她的話,我輕笑了一聲,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野心的奴隸麼?聽上去不錯。世界上還有不是奴隸的自由人嗎?貪婪無度,是金錢的奴隸;權yu膨脹,是權力的奴隸;追著美色,是rouyu的奴隸……至於你,神樂耶小姐,你難道不是奴隸嗎?為了日本皇室費盡心機,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甚至可以成為那個小丑black的未婚妻——你就是日本皇室的奴隸。」
聽了我的話之後,神樂耶好像崩潰了一樣,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喃喃自語:「我也是奴隸?日本皇室的奴隸?」
我笑了笑,蹲下去看著她:「所以說,做野心的奴隸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野心是個很不錯的主人。比你那個苛刻的日本皇室強太多了。權力,金錢,美女,這些東西野心都能提供給孤。就像現在……」我伸出手,輕佻的抬起了神樂耶的下顎。
「我的主人說了,你就是孤作為奴隸的獎品。」我輕笑著,漸漸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