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起來,你這個傢伙還真是過分呢。」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八雲紫到了孤的辦公室裡面,差點把室內的幾個特種兵出身的保鏢嚇死。
之後,就在那幾個保鏢即將拔槍之前,孤揮了揮手,甚至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己人。」同時繼續批改公文。
之後,訓練有素的保鏢們迅速收好槍,又像是雕塑一樣站的筆直。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單獨談談。」接下來,八雲紫得寸進尺的說道。
「你們退下吧。」孤再次揮了揮手。
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命令就是命令。軍人出身的保鏢們向著孤行了個軍禮,之後無聲的退了出去。
眼看著幾個大兵走了出去,八雲紫就不老實的從後面抱住了孤。
「啊拉,許久不見,倒是挺想你的。」八雲紫這樣說道。
「昨天不是才見過面嗎?」孤這樣說著,之後眉毛一挑,放下了筆,略有些不滿的說道。
對於八雲紫這樣干擾孤,稍微有些不樂意。
「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所以說我們實際上已經三年沒見面了呢。」
「三年麼?」孤輕笑著開了個玩笑:「那你豈不是已經了二十歲?」
「嗯?」八雲紫瞬間就有了黑化得傾向。
差點忘了這傢伙對於年齡這種問題變態級別的在意。
孤翻了個白眼:「當孤什麼都沒說。」
八雲紫這才轉怒為喜。
「話說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啊。」孤稍微有些不耐煩了。
「沒事就不能來麼?」
孤翻了個白眼:「孤現在的時間有多緊,你不知道?哪裡有心思跟你閒扯。」
「是麼~」八雲紫一副『你別開玩笑』了的表情:「昨天晚上不是也和那個小女生一直折騰到天亮麼?」
「那叫勞逸結合——你偷窺孤?!」
「哦呵呵呵呵……不只我一個哦。猜猜看還有誰?」
「誰?」孤問道。
「你認識的人哦。」八雲紫的笑容中一半嘲諷一半幸災樂禍:「如果還猜不出來的話,就再給你個提示好了:是你熟悉的親人哦。」
剎那間,妹妹那個發育不良的身影在孤的腦海中一閃而逝。
wtf?!
孤此時此刻感覺頭前所未有的痛。似乎快眼炸裂開了一樣,現在的孤,除了一些普通人都能耍的小把戲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力量。這頭痛的老毛病犯起來可就要了老命了。
「你怎麼了?」八雲紫眼看著孤一副痛苦的樣子,這樣問道。
「沒事。老毛病了。」孤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這樣回答。
「你也會生病麼?」八雲紫不太相信的說道。
「精神疾病。」孤這樣解釋著,之後對八雲紫問道:「止痛片有沒有?」
「哦……我看看。」八雲紫一隻手伸進了間隙裡面。之後還真的掏出了一瓶止痛片。之後被孤就著水嚥了下去。
「不過精神疾病吃止痛片真的管用嗎?」八雲紫這時候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當然,因為心理作用的關係。」這樣信誓旦旦的解釋。
「……真是輸給你了。」八雲紫以手撫額,無奈地說道。
「隨便啦……孤現在更擔心你所說的那個『另外的偷窺者』。」孤一邊這麼說,一邊癱軟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稍微關心她一點吧。好歹她也是你妹妹。」八雲紫難得正經了一會。扇子「啪」的一聲打開,之後給我扇了兩下。
「好了,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孤會考慮的……」我一邊這麼說,一邊閉上了眼睛:「好累哦……」
第二天,sos帝國與鮑德溫大公領之間的最高會議如期舉行。在戰線最前方,數十萬艘各式戰艦槍上膛刀出鞘,虎視眈眈的對峙著。在約定的時間到達之後,被塗裝成紅色的sos帝國艦隊之中,一艘王權級戰列艦緩緩駛出。
與此同時,鮑德溫大公艦隊之中,一艘龍騰級戰列艦以同樣的速度駛向對方。
是孤與春日。
「就不能再開快一點嗎?!」在王權戰列艦上,女皇陛下略微有些不滿,催促著戰列艦的艦長。
「可是……這可是代表著皇家的矜持啊。女皇陛下——」艦長這樣反駁。
當然了,不論是作為皇家,還是作為女人,春日從來就不知道矜持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在一瞬間就把艦長的勸諫當成了阻礙她與丈夫見面的絆腳石——之後拔出了手槍就要行刑。最後還是實玖琉好說歹說勸住了她。理由是在這種喜慶的日子不宜做這種血腥的事情。
「得救了。果然實玖琉小姐好像天使一樣啊……」艦長大叔淚流滿面。
到最後,艦長一個上校還是拗不過帝國的最高權力者。不得已還是接受了加快速度的命令。
結果可想而知,王權級戰列艦這麼一加速。對峙雙方的火藥味一下子就濃起來了。鮑德溫艦隊自然害怕帝**來一次荊柯刺秦。狠狠擺自己一道。而帝**卻也怕對方使用了什麼計算機病毒武器,控制了己方戰艦並且意圖俘虜己方女皇。
這麼一聯想,早就結下了生死大仇的雙方將士頭腦就開始發熱了。一些衝動的艦長甚至已經下了一級預警,準備作戰了。
「不用衝動,孤沒有事。」眼看著對方戰艦的奇特舉動,完全對春日的性格瞭如指掌的孤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自然也知道她這麼做會做出的後果,直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水。
萬一因為春日這麼一個「小失誤」孤一下子就死在這裡了。孤找誰哭去?
而且鬼知道在這個世界死了之後,能不能回到現世之中。孤可不想試一下。
心裡這樣想著,孤翻著白眼再次打通了實久留的手機。
「實玖琉?!」
毫無知覺,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蠢事的春日依舊簡單快樂著。幻想著與孤重歸於好後的幸福生活。正當這時候,實玖琉的手機鈴聲卻一下子把她的美夢給打斷了。
春日的憤怒可想而知。
「啊……那個……是阿虛親王打過來的……」實玖琉慌慌張張的再次把手機遞了過去。春日這才轉怒為喜。
「阿虛~」
春日美滋滋的按下了接聽鍵,之後就聽見孤略顯無奈的話音:「春日你在搞什麼鬼啊……快點通知你的部隊讓他們安靜一點,打起來可就不妙了。」
「誒?為什麼會打起來啊?」春日莫名其妙的問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算了,聽孤的吩咐就是了。」
「哦。」之前被孤耍的很慘的春日乖巧的答應了下來。之後通過艦隊公共網路制止了帝國艦隊的暴走行為。
好歹安全了。聽著身邊的有希向孤匯報,對面的高能量反應已經消失了。孤這才鬆了口氣,該死的,春日這女人還真是……該讓孤怎麼說她才好……唉。
「我們也加快一點好了。」孤這樣下令道。
於是,原本應該走半個小時的航程,只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通過飛船對接艙,孤與春日兩個人,終於在茫茫星河之中再次相遇。
緣分麼?
如果這樣也算的話。
孤一邊撓著頭髮,一邊苦笑著走上前去,在孤的身旁,有希默默的跟在孤距離孤一步的後方。在更後面則是有關這一次談判的外交人員和政治家。
在此之前,孤已經說過,春日是完全不知道矜持為何物的女孩。眼看著孤面帶笑容(或許她分不清微笑和苦笑的區別吧),之後就直接撲到了孤的懷抱中。
「我好想你,阿虛……」
之後就哭出聲來了。
緊接著就是一片冷場。
「鼓掌……」孤對著有希嘟了嘟嘴唇。而看的懂唇語的有希自然清楚孤的意思,便帶頭鼓起掌來。
之後,掌聲雷動。好像這的確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在這之後,孤定下了這次會議最主要的三條原則:不追究跟隨孤的所有人。第二,今後實行虛君政治,限制皇權,實際權力掌握在攝政親王,也就是孤的手中,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和平了。帝國中央政府與鮑德溫叛軍之間達成和睦。並且由鮑德溫攝政親王負責改編,重組軍隊,以平定先下愈演愈烈的叛亂。
說起來,這些條件的確有些過分。弄得中央政府好像戰敗國似的。但是連他們頂頭上司春日女皇都對此表示支持了。他們這些打工仔還能說些什麼呢?
接下來,雙方對峙的艦隊返回了星球駐地。只留下少量保證安全的護衛艦仍然在原地不動。
而此時此刻,春日已經到了孤的坐艦之中敘舊去了。同來的還有實玖琉和古泉一樹兩個。還有有希。
實玖琉也就算了。好歹也是個萌物,傻乎乎的也不能做出什麼來。
但是古泉一樹在這之前,卻是個鷹派人物呢。
就好像之前說的一樣。這回雙方和談。他們這群鷹派收到的打擊首當其衝,之後被清算被整被打被關被殺——那幾乎是一定的。
所以自從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古泉一樹坐立不安,每每午夜驚夢,醒過來就是滿身的冷汗。
「絕對,絕對不能這樣下去!」古泉一樹這時候眼看著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距離,正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的我和春日。心一橫。便下定了決心:殺了女皇,之後嫁禍親王——再殺掉親王和唯一的知情人實玖琉。這樣一來就沒問題了——甚至自己還可能被當做英雄(雖然可能性極低)。
一念至此——古泉一樹目露凶光,大喊著:「即使我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得到你的人!」之後就向著我撲過來了。(這傢伙是個基佬,還有人記得麼?)
「好噁心!」
之後就被春日一腳踢翻了。緊接著我走過去掏出槍來砰砰給他的腦袋開了幾個洞。古泉一樹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完全是個悲劇啊,戰鬥力只有五。
「還在動呢!好噁心!!」春日尖叫了一聲,之後後退了一步。同樣拔出槍來,給古泉一樹身上又加了幾個洞。那邊實玖琉已經暈過去了。
這時候,劇烈的眩暈感再次襲擊了我——再次醒來,我馬上發現自己仍然置身於社團教室之中。春日仍然滔滔不絕的講著什麼。而實玖琉也笑容甜美的給我倒著茶水。有希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書——古泉一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