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什麼,孤完全不在乎。」孤擺了擺手,示意尼古拉不必如此大驚小怪的。
「殿下寬宏。」尼古拉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珠。這樣說道。
作為耶路撒冷長久以來的盟友,尼古拉自然知道耶路撒冷的實力。說起來,他一點也不看好歐陸聯盟。在此之前與他們簽訂密約,只是因為他無路可選。跟著歐陸一起,說不得還有個萬一。
但是現在,更好的選項出現了。歐陸聯盟這艘破船自然就被他一腳踹到旁邊去了。眼看著孤大方得很,尼古拉也沒口子的保證,願意為了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很好,那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烽火,就由尼古拉最大主教點燃好了。」孤也一點都不客氣,直接這樣說道。
尼古拉一愣,緊接著卻是打掉了門牙和血吞。只能苦笑著答應了下來。
眼看著這個混蛋如此表示,孤卻是怕他出工不出力,便學著糊弄琪雅莉莎一樣,畫了一張大大的畫餅過去:「事成之後,北歐列國,波羅的海三國,波蘭之地任憑俄羅斯割去……說不得,尼古拉最大主教還能更進一步……尼古拉三世,這個稱號如何?」
尼古拉耳聽孤如此說法,終於下定決心,眼看著他眼中慾火熾熱,孤的嘴角一翹,露出了笑容來。
時間再次回到三天後,眼看著一眾歐陸大使將孤解救出了刀山火海。孤當時激動不已——結果一個激動,就把他們都給宰了。
時間再次倒回一個小時之前,歐陸十八路諸侯同時望著辦公桌上的宣戰書發愣。
耶路撒冷的宣戰通告,早了他們一個小時。
「臥了個槽!萊特,你算計我!!」十八張嘴,英法德意西葡,語句雖不同,說的卻是同一個意思。
被算計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戰爭的進程同樣出人預料。
歐陸諸侯保持防守反擊流的傳統(雖然德國極力反對,但是戰敗國無人權。所以被無視了)。在最為接近耶路撒冷的匈牙利一線佈置了大量兵力。並且耗巨資建造了號稱新馬奇諾防線的龐大工事群。意圖以此消耗耶路撒冷的兵力。
……他們的思維還真是。
眼看著這麼弱得對手,孤都有些不忍心去欺負了。
就這樣,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第一塊戰場,並不是絕大多數歐陸諸侯想當然的巴爾幹一線,也不是意大利人(兩重含義)所設想的兩西西里,更不是西班牙人標新立異所設計的直布羅陀海峽。
而是芬蘭—波羅的海三國—波蘭一線。
羅馬正教之前約定的盟友,俄羅斯成教竟然再次反水,重新加入到了耶路撒冷序列之中。俄羅斯鋼鐵洪流踏著當年蘇聯紅軍的預定路線直逼東歐,北歐列國。直接打亂了整個歐陸聯盟的計劃。
不過是三天的功夫,整個東歐幾近淪陷,波蘭再次慘遭滅國。斯堪的納維亞三國雖然竭力抵抗,卻也是力不從心。戰局天平瞬間向著耶路撒冷一方偏斜。
此時此刻,羅馬城,梵蒂岡,教皇廳內。
「怎麼回事?!那個混蛋尼古拉竟然敢騙我?!我擦淚的!他囚禁了他家最大主教,為毛還會和耶路撒冷繼續結盟?!這不合常理啊?!」在教皇廳內,一名紅色頭髮的青年暴跳如雷,正是羅馬正教最高職位神之右席之中的最強者,右方之火是也。
只是這時候,這個一向狂妄自大的年輕人,卻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說穿了,也只是個年輕人啊……在魔法上的造詣雖然高超得很。但是論起陰謀詭計來,卻是稍微差了一點。」
右方之火聞聽後方傳來的聲音,心中一震,緊接著轉過身去——除了那個一向被右方之火當成傀儡的羅馬教皇,還能有誰?
右方之火心中暗怒,冷哼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羅馬教皇輕笑道:「自然是,那個聖地王子許諾了尼古拉,支持他成為俄羅斯成教最大主教。除此之外,應該還許諾了其他好處。不過,這個我就不清除了。」
「怎麼可能?」右方之火不相信:「那個耶路撒冷瘋子,不是俄羅斯成教的最大主教關係很好嗎?」
「的確,他是和『俄羅斯成教最大主教』關係很好。至於那個『最大主教』到底是誰,這個有什麼關係麼?」羅馬教皇畢竟人老成精。一語便道破了機巧。
「原來如此……的確如此……」右方之火冷笑:「想不到啊,老頭。你還有這等本事。」
被右方之火無禮稱呼,羅馬教皇卻是絲毫不見怒色。只是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不過,這些與我何干呢?」右方之火這一會兒,卻是恢復了一貫的高傲神色:「誰勝誰負。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這麼說?」羅馬教皇微露驚異神色。這樣問道。
右方之火呵呵一笑:「因為,我所需要的並不是『戰爭的勝利」而只是『戰爭』本身罷了。」
緊接著,在羅馬教皇驚異眼神的注視下,右方之火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依靠第三次世界大戰引起的惡意,完成自己的佈局。在伯利恆大型空間站上佈置巨型術式。一舉改變這個腐朽墮落的世界。
「……你是白癡麼?」羅馬教皇這一會兒強忍著笑意。卻是對右方之火不屑一顧起來:「姑且不論,你到底怎樣達成這個計劃——這個計劃本身究竟有多荒謬,你難道不知道麼?」
「荒謬?!荒謬的不是我的計劃!是這個世界才對!」右方之火這一會兒,說出了在中二少年之中最為流行的語句。
……想不到,羅馬正教竟然被如此蠢材操縱了數年之久。
羅馬教皇心念至此,再顧不上隱藏實力,手一揮,教皇權杖已經入手:「既然如此,那麼倒下去吧,右方之火!」
總共十三枚巨大的光球瞬間出現在右方之火身邊,極為強烈的魔力瞬間籠罩了右方之火全身上下。將其拘禁起來。
面對如此,幾近神跡的拘禁術式,右方之火卻只是吹了聲口哨,似乎怡然不懼的樣子。
「覺悟吧!你這個蠢材!」羅馬教皇這一會兒意氣風發,卻是自認為已經掌握了局勢:「畢竟,這個擁有兩千多年歷史,有著二十幾億信徒加持,並且在梵蒂岡的聖地,聖彼得大教堂內施展的拘禁術式,可是動用了聖子與十三使徒的力量!即使你再怎麼強,也,也,也——」
「也怎麼樣啊?老頭?」此時此刻,右方之火的肩頭忽然出現一隻形似龍爪的巨大手臂。
這隻手臂只是一次揮擊,便擊破了教皇引以為傲的2000多年歷史+20億信徒+聖彼得大教堂+梵蒂岡效應的神聖之力——這樣的所謂最強拘禁術式。
「怪物……」羅馬教皇對此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沒想到,聽到了教皇的評價之後,右方之火卻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你才是真正的蠢材!抱殘守缺的老古董!看起來,你對於自身的地位還是不太瞭解啊,傀儡就該有傀儡的樣子才行。教皇先生。」
緊接著,右方之火肩頭的第三隻手再次揮動。巨大的魔法氣息直襲羅馬教皇。羅馬教皇瞳孔急劇縮小,運足了渾身上下的力氣,卻也只是堪堪擋住了這一擊——之後,整棟聖彼得大教堂被毀掉了三分之一。羅馬教皇倒在廢墟之中,生死不知。
「嘖……不應該只有這樣的破壞力啊。」
這時候,一群教皇國騎士聞訊趕來,眼看著羅馬教皇倒地不起,生死不知,皆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切,將其他人也保護起來了麼?這個老頭還真是……喜歡做些無用功。」右方之火撇了撇嘴,緊接著面露殺意,衝向了那群教皇國騎士。
至此,右方之火憑借**,控制了羅馬正教的最高權力。大眾甚至連老教皇的屍體都沒去看一眼,就忙著去巴結新的主子了。
只是,就好像羅馬教皇所評價的那樣,右方之火有勇無謀。狂妄自大。在接下來的戰爭之中,原本就不是對手的歐陸諸侯,在這個傢伙的統帥之下,似乎敗退的更快了。
三日後,耶路撒冷黑海艦隊,地中海艦隊,亞得裡亞海艦隊,北非艦隊,外海艦隊,大西洋艦隊一齊出手,在一連串大海戰之中,徹底擊潰了歐陸列國諸侯的聯合艦隊,取得了制海權。
七日後,耶路撒冷大軍壓境,三面合圍,登陸伊比利亞半島。
十日後,西班牙,葡萄牙兩國宣佈投降。
十四日後,耶路撒冷大軍再次虛晃一槍,繞過了歐陸列國號稱鐵打銅鑄的比利牛斯山脈防線,採取蛙跳戰術,直接攻破法國南部地區。兵鋒直逼法國南部重鎮圖盧茲。
眼看著歐陸聯盟又要再輸一陣,孤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原因在於佔領區人民的激烈抵抗——說起來,孤開出的佔領政策算得上相當溫和了。稅收低的要死,福利高的要命。那些無良的百姓暗地裡搗搗亂就算了。卻是不知道抽什麼風,一個個竟然都跟敢死隊似的,不要命的往佔領軍的軍營撲。
面對這樣的攻擊,耶路撒冷佔領軍自然也不會客氣,重型武器都不用出動,輕重機槍自動步槍衝鋒鎗一陣突突,穿布甲的老百姓如何沖的過去?!
只是,照這個架勢,佔領軍抽不開身不說,在佔領區也撈不到任何油水——說不得整個伊比利亞的平頭百姓都得被殺光。
而且法國南部的耶路撒冷駐軍同樣發來電訊——法國浪子們卻是和西班牙鬥牛士一個德行。都不要命了!
這是怎麼回事?!就這樣,孤稍微有些在意起來。最終在內線間諜給出的情報支援下,終於得出了結論。
c文書。羅馬正教三大神器之一(其他兩個是亞得裡亞海女王,還有使徒十字)。這便是歐陸百姓如瘋似狂的原因。
必須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