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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哀歌四起的悔恨嶺 第九節 自然分身的落幕 文 / 多利安守林

.    擋著眼睛的阿克蒙德只感到自己在這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前變得無比的脆弱,自己成了一艘在驚濤駭浪中掙扎的小船。

    遠處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多利安同其他人一樣偏過頭去不敢直視這強大的光芒。

    阿克蒙德的身體在「諾達希爾之怒」的光芒照耀下,正在不斷分崩離析,被純粹而強大的自然之力形成的光芒照射到,阿克蒙德身體正在蒸發,並且不斷消失。

    阿克蒙德的身體在強光下正在不斷溶解,血肉開始蒸發。

    緊接著,那道光芒膨脹到極限後猛烈收縮,一場巨大的爆炸爆發了。

    地動山搖的爆炸過後,多利安睜開了眼睛,原本草木青翠的諾達希爾如今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根部,而阿克蒙德則只剩下了一副上半身的屍骸。

    「我的身體充滿了強大的自然之力?」瑪法裡奧身後的一名德魯伊舉起雙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翠綠色光芒。

    多利安也感覺到自己經歷了一次不亞於奧術激盪的自然洗禮,體內的自然之力如此澎湃,早就超越了傳奇級別的力量,此時已經步入了史詩的領域。

    「燃燒軍團失敗了,不過我們的道路才剛剛開始。」泰蘭德歎了口氣。

    「是啊,我們要尋找一顆新的世界樹,而且還要重建被戰火破壞的家園。」瑪法裡奧點了點頭。

    淨化了死亡騎士們的火葬場邊寂靜一片,幾隻巨隼落在地上,化為人形。

    「把這些骨灰收集起來。」多利安從滿地的灰燼中抓起一把灰白色的粉末。

    「遵命,主人。」菲尼絲點頭道。

    「他們都是勇士,也將得到勇士的待遇。洛丹倫仍然在天災手裡,我無法送他們回家。不過,我會把他們的骨灰帶回我們的家園安葬。」

    沒有葬禮,每個死亡騎士的骨灰盒都被靜靜的埋在赫瑞諾盆地的一處山腳下。

    一座洛丹倫死亡騎士紀念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背後是如林的劍刃,如同那些死亡騎士依然在戰鬥一般。

    一把插在墳頭的符文劍,這把劍就是死亡騎士的墓碑。

    巴隆靜靜地站在紀念碑前,心中百味雜陳。

    不管生前是多麼赫赫有名的騎士,最後都只有生前心愛的武器陪伴著他們。

    巴隆的心裡感到一絲哀傷,這就是死亡騎士的歸屬,即使死後也只能客居異鄉。

    騎士有善有惡,有的遵從道德、尊崇秩序,有的挑戰道德、崇尚混亂,但是所有的騎士都把一件事看得極重,那就是榮譽。

    第一軍團的死亡騎士或許做過錯事,但是他們最終救贖了自己的靈魂。

    巴隆開始反思自己的在那裡,自己同樣也是一名活死人,未來的路該如何走,將以什麼作為自己的信仰?是復仇?還是救贖?

    「願勇士的靈魂可以徜徉在故鄉的翡翠夢境之中。」多利安走了過來。

    「我是來和你道別的。」巴隆轉過身,看著多利安,同一生命的自然之力與死亡之力對面了,兩人眼中沒有敵對,只有平靜。

    「希望你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多利安點了點頭。

    「我找到了。」巴隆撫摸著高大的紀念碑。

    「哦?」

    「去洛丹倫,亡靈之都。以殘破之身,散播希望,救贖迷失在黑暗中的亡靈。」巴隆靜靜說道。

    「救贖之路佈滿荊棘,而且沒有快意恩仇的爽快與熱血沸騰的勇氣,只有枯燥的瑣事。你不後悔麼?」多利安微微一笑。

    「我覺得救贖遠比復仇重要,復仇可以提供快感,但是卻無法持久。救贖雖然平淡,但是卻可以讓人獲得內心的寧靜。我劍斬罪不斷惡,遠不如施洗播撒希望的種子。」巴隆說完就轉身離去。

    「主人,他走了。」菲尼絲提醒多利安道。

    「是啊,他走上了自己選擇的道路。我也該陷入沉睡了。」多利安歎了口氣。

    「主人!現在還是白天,睡什麼覺?」菲尼絲驚訝的問道。

    「不,你不明白。屬於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已經達到了史詩級別,現在的我必須在這裡等待著其他人一起達到史詩級別。」多利安搖了搖頭。

    「主人!那我們怎麼辦?」菲尼絲焦急的叫道。

    「沒有關係,我還是會定期醒來的。」多利安輕輕摸了摸菲尼絲的秀髮,朝赫瑞諾盆地中的世界樹多達希爾走去。

    那是屬於多利安的世界樹,也是多利安的本體之所在。

    多利安將法杖背在背後,朝多達希爾樹根處蔓延的粗壯根須形成的一座樹屋走去。

    這座樹屋的外面由扭曲的根須形成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飛鳥造型。

    這是多利安將陷入沉睡的地方。

    「你要入睡了麼?」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多利安背後響起。

    多利安轉過頭,摩卡正站在身後,長髮在風中飄揚。

    摩卡穿著第一次與多利安見面時那套蕾絲洋裝,卻沒有了剛見面時的活潑俏皮,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或許成熟就是做事越來越不能肆無忌憚吧,多利安心中悲哀的想到。

    「屬於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多利安點了點頭。

    「不遺憾麼?來到這個世界卻沒有改變任何一件大事?」摩卡微微一笑。

    「天空雖然沒有我翅膀劃過的痕跡,但我已經飛過。」多利安看著天上飛過的幾隻飛鳥,靜靜的說道。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重來一次,你……」摩卡問道。

    多利安伸起手打斷了摩卡的話。

    「從來就沒有什麼如果,歷史與人性是密不可分的,時光倒轉後我就不再是我了。」

    「我是布瑞因之翼,放飛理想的翅膀。」

    「我這一生都只忠於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選擇,都是心甘情願,基於自由意志的結果。

    我從來沒有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所奴役,挾制!」

    「我雖然沒有改變歷史,但是我讓這個世界有了無數的可能。爐石會將屬於我們的力量散播到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了聯合在一起戰鬥的理由。或許聯盟與部落之間依然會戰火不斷,但是他們在面臨真正的威脅時,還是會團結到一起的。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聯盟和部落之間尋找平衡,化解他們的仇恨。」

    「你沒有考慮過失敗麼?」摩卡沉默片刻後問道。

    「我一定會做到。在我的一生裡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我的一生除了這一刻別無其他時刻存在。我生於這一刻,而假如我失敗,我也將死於這一刻。」多利安的聲音很安靜。

    平靜中孕育著一種強大的力量。

    「那現在的你呢?」摩卡有些不捨的問道。

    「我將回到翡翠夢境中沉睡,直到其他的純化力量取得足以媲美我的力量時,我們才會重新齊聚一堂。那個時候才是真正開啟封神計劃的時刻。」

    「為了理想而強制自己人格分裂,讓自己追求各種極端。你不後悔麼?」摩卡伸手接住多達希爾上飄落的樹葉,幽幽問道。

    多利安站在樹屋的門口,聲音從風中飄來。

    「不管怎麼說,這是我的理想。為了理想而奮鬥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收穫。」

    「你醒來後會忘了我麼?成神的道路如此凶險,我突然感到很害怕。」摩卡轉過身去,慢慢地問道。

    「放心,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任何力量足以讓我忘記被愛的滋味?就算死亡也沒有這樣的力量。至於死亡,世界上有誰是永生不死的?」多利安微微笑道。

    陽光灑在相背而立的多利安和摩卡的臉上。

    摩卡低下頭,長歎一聲,微風中長裙飄蕩,晶瑩的淚花從摩卡的臉上滾落,帶著太陽的光輝。

    多利安舉起手中的法杖,緩緩走進了樹屋,樹屋的大門自動關閉,樹屋中變得悄無聲息。

    微風從赫瑞諾盆地吹過,給新生的世界樹多達希爾帶來了草原的草香、叢林的潮濕、雨林的清新和平原的泥土味。

    草原上的農夫抬起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的周圍是金燦燦的稻穀,一個個顆粒飽滿。

    翼人德魯伊學徒在世界樹西北新建的艾文娜神殿中做著禱告,接下來他們還要去森林中傾聽大自然的聲音,她們每個人都有一頭五光十色的彩發。

    平原上的半人馬與野豬人正在按照布瑞因軍部的命令進行軍演,半人馬豢養的草原土狼和野豬人的血親刺牙野豬都參與了這場演習,哪一邊都不想失敗,為的是獲勝以得到更多的食物配給,這兩隻全員從軍的部族已經徹底放棄了落後的糧食生產方式,轉而以自己的力量從軍來換取食物。

    高大繁茂的世界樹多達希爾下面是一汪平靜的湖水,樹葉靜靜飄落在湖水中,湖面上閃耀著奧術的光芒,高等精靈在湖邊正在做著祈禱,祈禱自己可以獲得更強大的奧術力量。

    菲拉斯kao近赫瑞諾盆地的痛苦深淵中,地穴領主阿卓為首的尼布魯蜘蛛人已經通過控制祖卡什蟲人的蟲後,將這一隻遠親部族徹底吞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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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計劃還有1節結束。這本書明天就結束了。感謝大家的支持。

    這兩天的章節中部分台詞借鑒了一些經典奇幻作品的,不過大多數是我自己的。

    我覺得雖然我努力寫了,可是很多東西還是達不到人家的那個味道,在我心中,奇幻永遠是我的一個夢,可惜我的能力距離人家還很遠(歎氣——

    手頭還有一個關於dk新書的序幕,2萬字,沒想好是發出來,還是保持神秘感等將來重新回頭寫這個系列的時候再用。

    新書正在攢稿子,是關於末日類的,寫一個政府有限存續狀態下的末日,而不是完全無政府狀態的末日,是關於進化異能類的,主角麼,性格偏黑暗。希望到時候大家可以去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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