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怎嶺是洛丹倫公墓的所在地,二次戰爭中不管是奧特…。國對聯盟的背叛偷襲,還是獸人軍團的正式進攻以及後來的龍喉部落獸人帶著被奴役的紅龍侵犯洛丹倫王國的時候,悔恨嶺周圍都是戰鬥最激烈的地方,無數洛丹倫的忠誠戰士倒在了這塊守衛洛丹倫南方邊境的土地上,以自己的熱血保衛了自己的國家。
如今,這裡的冰風崗駐軍已經被阿爾薩斯率領的洛丹倫天災徹底摧毀,沒有了守墓人,也沒有了往日穿梭不止的商隊。
當年守衛悔恨嶺附近邊境的時候,大批的洛丹倫戰士為了保衛洛丹倫王國拋頭顱灑熱血到在這片土地上。如今,洛丹倫的王子,本應成為洛丹倫國王的阿爾薩斯來到了這裡,在親手摧毀自己的國家後,帶著骯髒醜陋的亡靈軍隊來到了這要。
「悔恨嶺,洛丹倫勇士的安息地。」阿爾薩斯在亡靈大軍的最前方喃喃的說道。
「薩薩裡安,將天災瘟疫佈滿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通靈師,開始布下亡靈召喚法陣。不要浪費了,食屍鬼、殭屍、骷髏什麼都可以,巫妖王的意志至高無上。」
命令布下去後,憎惡們背著裝滿綠色瘟疲液體的大桶開始四處傾倒,靈魂附著較多的屍體將會以殭屍的方式復活。
通靈學院的通靈師們和已經被阿爾薩斯賜予新生的同僚們一同開始佈置一個大型的召喚法陣,靈魂附著太少的,不完整的屍體將會以骷髏的方式復活。
至於剩下那些因為屍不全而以衣冠塚方式埋下的,沒有復活希望的,將會成為亡靈大軍的口糧。
亡靈天災毫不浪費。
阿爾薩斯獨自一人朝一個只有簡單木製墓碑的墳墓走去,這是一個山腳下遠離公墓群的墳墓,與長條形的公墓不同,這個墳墓更像一個大土包,上面已經長滿了草,木製的墓碑也已經在日曬雨淋下變得斑駁腐朽,上面淺淺的字跡已經看不清了。
「七年了。物是人非。」
阿爾薩斯抽出了背後的符文劍,緊緊握住霜之哀傷,黑色的光芒在劍上縈繞,度逐漸加快,顏色逐漸變深,那些黑色的光芒纏繞在一起,頓時變成了一道煙霧,緊接著又變成一條黑龍,然後順著阿爾薩斯的手指翻滾著蜿蜒射出,一頭扎進那個粗糙的墳墓,出驚天動地的響聲。
這響聲驚動了所有的人,死亡騎士們和施法者們搞不清楚狀況,都有些愣神,但沒有一個人有膽子過來看熱鬧。
遠離阿爾薩斯的多利安正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已經知道了阿爾薩斯正在做什麼。這個原本應在巴尼爾農場存在的墳墓竟然出現在了悔恨嶺,歷史,已經不同了。
「起來!再次效命於我」。阿爾薩斯命令道。
墳墓下一陣震動,冰冷黑暗的大地下,一個黑暗的靈魂被喚醒,墳地崩裂開來,土塊四濺。
只聽一聲響雷般的戰馬嘶鳴響起,白骨長腿踢騰著在泥土上尋找支撐,一個雙眼冒出紅色火焰的骷髏馬頭從墳墓中掙扎而集。
阿爾薩斯蒼白的臉上泛起笑意,輕聲說道。
「我親手將你帶到這個世界。又親手送你離開。現在,由我之手,你重獲新生。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無敵,你將隨我再次見證洛丹倫不同以往的輝煌
亡靈戰馬無敵嘶鳴一聲,用只剩下骨頭的口鼻蹭著阿爾薩斯的手,分別多年後,戰馬和騎手終於破鏡重圓,如同他們天生注定一般。
阿爾薩斯一甩斗篷騎上馬背。無敵重獲新生,而且遇到了闊別已久的主人,興奮地揚蹄疾奔起來,阿爾薩斯只覺周圍的景色都在飛地後退,那份縱馬馳騁的快感讓阿爾薩斯長久以來冰封冷漠的心底再次泛起了一絲喜悅。
戰馬長嘶,所向無敵,
阿爾薩斯騎著獲得新生的戰馬無敵緩緩地溜躂在冰風崗那邊已經被摧毀的駐軍廢墟前,高興的無敵撒開蹄子沒用多久就跑到了遠離悔恨嶺的冰風崗。
這裡在幾天前已經被阿爾薩斯率領的天災徹底摧毀,燃燒的建築現在只剩下焦黑的木樁。
阿爾薩斯望見遠處林邊人影晃蕩,在昏暗天色下閃耀著微光。
無敵回到身邊的喜悅讓阿爾薩斯不想被人打擾,於是拽動韁繩,無敵立刻掉轉了馬頭,朝來路漫步而去,一如生前般忠順。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棄高喊道。「阿爾薩斯」
阿爾薩斯曾聽過這個聲音,但一時沒能想起是誰,在馬上轉身朝後看去。
叫住阿爾薩斯的人高大魁梧儀表堂堂,一把大鬍子。
「加文雷德」阿爾薩斯淡淡的說道,「好久不見了。」
「還不算太久。我們送給你的騎士重劍哪去了7」加文雷德唾罵道:「那可是一把聖騎士的武器。一把榮耀的武器。」
「我現在有把更好的武器了。」
阿爾薩斯舉起來霜之哀傷,符文劍在他手中閃耀著飢渴的光芒,說完就打算離開這個老熟人,換做以前阿爾薩斯早就橫劍相向了,但是今天,阿爾薩斯不願多起事端。
「你知道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嗎?」加文雷德在後面高聲喝道。
阿爾薩斯毫無反應,只是拉動韁繩,無敵繼續朝著遠離加文雷德的方向走去。
「我們是來給一今生下不孝子的可憐父親送葬!可憐洛丹倫的百年王室傳承斷送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手中,你的祖先地下有靈一定欣喜萬分。」加文雷德更高聲的喊道。
阿爾薩斯輕輕搖了搖頭,無敵腳步不停地朝著遠離爭辯的地方走去。
加文雷德皺起濃眉,朝著阿爾薩斯的方向大聲唾了一口。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曾經把你視為手足峨真不明白烏瑟爾為何要讓你加入白銀之手。你的背叛傷透了烏瑟爾的心小子。他可以毫不猶豫為你獻出生命,而你就是這樣來報答他的忠誠?我就知道,接受
;…漳子弟加入騎十團是一個錯誤你就是白銀!手的恥阿爾薩斯眉頭一皺,這時天邊幾隻石像鬼飛了過來,這是阿爾薩斯早已派出的尋找秘銀骨匣的石像鬼。
按照巫妖王的命令,克爾蘇加德的新生需要一個強大的魔法容器,秘銀骨匣就是一個合適的容器。可是阿爾薩斯接到這個命令的時間太晚,當阿爾薩斯找到洛丹倫王室用來存放君主骨灰的秘銀骨匣的地方時,才現從洛丹倫王城突圍的禁衛軍已經將秘銀骨匣帶走了。
現在,這些石像鬼帶來了秘銀骨匣的消息。
石像鬼在阿爾薩斯吩咐下離開,阿爾薩斯對加文雷德說道:「你是斥候吧!你們手裡有我需要的東西,把秘銀骨匣交給我,我可以放你們走
阿爾薩斯話音剛落,一支小型的送葬隊順著大路轉過樹林正在慢慢走來,而薩薩裡安為的死亡騎士們這時也已經帶著食屍鬼和石像鬼這些行動敏捷的兵種來到了阿爾薩斯的身邊。
八名聖騎士排成單列走著,手中舉著一副碩大的代表洛丹倫皇室的旗幟,步調整齊,後面一人有力的雙手捧著什麼東西,在後面則是幾十個牽著戰馬的聖騎士,一行人無聲無息地走著,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環繞著這支送葬隊伍。
天上有雲,昏沉的陽光映在那人的鎧甲和手裡的方形盒子上出微微的光暈,那個方形盒子正是阿爾薩斯一直在找的秘銀骨匣。
那位聖騎士的舉止步態異常莊重,他的鎧甲陳舊但是擦得很亮,一張端正的國字臉,白淨的臉龐上帶著憔悴,鬍鬚專得幹幹靜靜,正是阿爾薩斯在白銀之手騎士團的老師一烏瑟爾。
薩薩裡安一揮手,食屍鬼和石像鬼排開了攻擊陣型,死亡騎士們守護在阿爾薩斯的後面。
加文雷德已經回到了送葬隊伍,低聲和烏瑟爾說著什麼,原本一直呆呆看著秘銀骨匣的烏瑟爾這才抬頭朝阿爾薩斯看來。
烏瑟爾鎮定自若地看著舊日的弟子,多了幾分皺紋的臉上毫無表情,將秘銀骨匣遞給加文雷德,揮了揮手,送葬隊伍前方的八人收起了洛丹倫皇室的旗幟朝隊伍後方走去,後面的聖騎士則騎上了戰馬拿起了武器,整支隊伍很快由儀仗隊行變成了戰鬥隊形。
烏瑟爾接過騎士扈從牽過來的戰馬「無畏,的韁繩,愛憐地摸了摸無畏的鬃毛。
短短幾天時間,烏瑟爾的人生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立志所效忠的國家毀滅了,成為騎士後就一直侍奉的君主被殺死了,傾注了無數心血的騎士團被解散了,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學生變成了瘋狂的惡魔,現在還在烏瑟爾身邊陪著自己的就只有這批老馬「無畏,和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散兵游勇。
「阿爾薩斯,我還祈禱過別碰上你。」
阿爾薩斯冷冷一笑:「我就是這麼討人嫌。我都已經解散了白銀之手騎士團,你們現在怎麼還自稱聖騎上。」
烏瑟爾出了苦澀的笑聲。「別以為你說解散就能算數。我對聖光負責。而你也曾是一樣
「我曾做過很多事。」阿爾薩斯答道:「以後不會了
「你的父王統治了這片土地五十年之久,而你幾天之內就把它化為灰燼。不過,破壞總比建設容易,不是嗎7」
「真有趣,烏瑟爾。但我沒時間和你開心地敘舊了。我是來拿那個秘銀骨匣的,把它給我,我就讓你死個痛快。」阿爾薩斯的心情有些複雜,可是刺人的言語卻脫口而出,阿爾薩斯不由有些愣,這些話似乎並不是自己所想說的。
這時,幾個不同的聲音在阿爾薩斯腦海裡迴響,但是其中一個聲音越來越響亮:「這個人不能放過。就算他求饒也不能放過。
要是他求饒就更不能放過。你們之間有太多的過去,感情是力量的牽絆
烏瑟爾憤怒地盯著阿爾薩斯。「這個秘銀骨匣裡裝著你父王的骨灰。阿爾薩斯啊,在你徹底搞爛他的王國之前,還想來最後褻瀆他一次嗎?」
「我知道,那又如何。」阿爾薩斯低聲對烏瑟爾說著,也是對自己說著。
阿爾薩斯拔出了霜之哀傷,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不過沒關係。不管再什麼方法,我總不會空手而歸。」
霜之哀傷在阿爾薩斯的手中出低鳴,符文閃爍不定,一個巨大洪亮的聲音直達阿爾薩斯的腦中。
「殺了他!讓他成為你手下最強大的死亡騎士!」
阿爾薩斯有些恍惚,開始有些辨別不清哪些是巫妖王的命令,卑些才是自己的想法。
烏瑟爾注視了阿爾薩斯片刻。翻身上馬,無畏輕輕地打了個響鼻。
烏瑟爾慢慢舉起手中的戰錘,一道炫目的白光從烏瑟爾的腳下泛起,迅蔓延過烏瑟爾全身,戰錘隨之出炫目的光芒,無畏的蹄下也泛起一層淡藍色的光環,白銀之手騎士團的騎士們的戰馬腳下也出現了同樣的淡藍色光環,聖騎士們一個個腳步更加堅定了,感覺身上多了一層無形的鎧甲。
這是聖光賜予聖騎士的力量,由虔誠者的信念所凝聚成的庇護,虔誠光環。
「我不願相信這種事烏瑟爾沙啞著聲音說道,雙目垂淚。「你兒時的自私,我把它當成孩童的無心之過你後來的一意孤行,我把它當做年輕人力圖擺脫父親陰影的需要。就連斯坦索姆啊,願聖光寬恕我我祈禱你能自己認識到犯下的錯誤。我不能和陛下的兒子作對啊。」
阿爾薩斯強笑一聲。「可你現在還是做了。」
「這是我對你父王的最後承諾。對朋友的承諾。我要親眼看著他的遺體得到體面的處理,哪怕他毫無防備、手無寸鐵地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殘忍殺害
「你將死在這個承諾上。」阿爾薩斯冷冷說道,彷彿所說的事情和自己毫無關係。
「也許吧。」阿爾」訓叭活沒有煮惱烏瑟爾烏瑟爾抬頭看了看天。任憑眼繃!滴下。「我寧願為信守承諾而死,也不芶活在你的憐憫之下。我真高興他已經死了,我真高興他看不到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為了聖兒」烏瑟爾高喊著,雙腳一夾,腳下的戰馬開始加,烏瑟爾高高舉起手中戰錘,用盡全力朝阿爾薩斯衝去。
「殺掉弒父的兒子,阻止邪惡蔓延。」其餘的騎士們也紛紛撥馬朝阿爾薩斯衝來,食屍鬼和石像鬼在薩薩裡安的指揮下也朝著戰場中心衝來。
「你必須殺掉這個曾經教導過你的人,這是你的責任。你必須消滅掉自己的過去」所有的過去。否則就無法掌握到霜之哀傷的真正力量。」從霜之哀傷傳來的聲音在阿爾薩斯的腦海裡迴響,阿爾薩斯一開始有那麼一絲猶豫,但是那個冰冷的聲音一直在阿爾薩斯的腦海裡縈繞不絕。
「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另外一個細微的稚嫩聲音在阿爾薩斯的耳邊響起,阿爾薩斯有一會感覺自己的腦子就要炸開了,那個細微的聲音自從阿爾薩斯拿起霜之哀傷後就偶爾會出現在自己耳邊,每當出現這種情況,阿爾薩斯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頭痛欲裂,如同被人撕碎後,再一塊塊粘起來的那種痛苦。
猶豫的阿爾薩斯看著朝自己衝來的烏瑟爾眼神中的哀傷和決絕看著白銀之手騎士團剩餘的騎士們看著自己時眼神中的憤怒,每個人眼中都有化不開的怨恨。
這時,一個低沉而堅定的聲音如同歎息一般在阿爾薩斯耳邊響起「已經回不去了
「天災之力,無可匹敵!」
阿爾薩斯大喊一聲,高舉霜之哀傷。
無敵腳下閃出一道黑色的光環,與此同時,食屍鬼和石像鬼的身上都閃過同樣的黑色光環,頓時間,亡靈們的動作都變得更加敏捷,就連個別殭屍那原本蹣跚的腳步也變得和正常人的步無異。
無敵四蹄奮力扒動泥土,騎在無敵身上的阿爾薩斯揮動符文劍朝著烏瑟爾迎頭落下。
原白銀之手騎士團的騎士們也抱著國破家亡的刻骨仇恨朝著阿爾薩斯衝來,祈禱著聖光賜予阿爾薩斯正義的懲戒。
死亡騎士薩薩裡安指揮亡靈大軍撲向戰場後,也抽出了自己寬大的雙手符文劍,催動骸骨戰馬,和其他的死亡騎士一同加入戰場。
食屍鬼和石像鬼被阿爾薩斯黑色的邪惡光環籠罩後一個個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行動敏捷了一半,與衝來的聖騎士們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頓時刀劍齊鳴,血肉橫飛。
霜之哀傷與戰錘狠狠的撞在一起,學生和老師終於橫劍相向。
烏瑟爾的戰錘架住了利劍。兩個男人鼓起全力,緊緊相對的臉不過咫尺的距離,手臂上的肌肉因壓力而顫抖。
終於,烏瑟爾悶哼一聲把阿爾薩斯推開。年輕的死亡騎士腳下一個踉蹌,烏瑟爾緊跟著猛攻過來。他表情冷峻但眼神凶狠而堅決,好像早已勝券在握。
這絕對的自信有那麼一會震懾住了阿爾薩斯,阿爾薩斯的攻擊同樣有力,卻已經毫無章法。
阿爾薩斯不由得想起來,以前從沒能勝過烏瑟爾自己的老師。
「是的,你以前從沒勝過他。但是那只走過去,來吧,讓霜之哀傷徹底與你的靈魂融為一體吧你將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一個聲音在阿爾薩斯耳邊轟鳴,這些聲音早已讓阿爾薩斯分不清自己的真正想法。
「到此為止了小子」烏瑟爾大喊道,他的聲音迴響著。
只見烏瑟爾沐浴在明亮的聖光當中。不只是手裡的戰錘,他的整個身子都在閃耀著光輝,彷彿他本人就是聖光的一柄武器,要將阿爾薩斯擊倒打垮。「為了聖光的正義
阿爾薩斯的霜之哀傷已經被戰錘砸開,露出了一個空擋,戰錘落下。本應擊中阿爾薩斯腹部的戰錘卻被薩薩裡安的符文劍格開。
僅僅是武器相撞了一下,薩薩裡安就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震碎了一般。
被擋開的戰錘順著符文劍被撞回去的角度側向劃下,撞在薩薩裡安胯下的骸骨戰馬身上,骸骨戰馬出一聲悲慘的嘶鳴,穩固住戰馬骨架的眾多關節出耀眼的黑色光芒。然後迅黯淡下去,整個骸骨戰馬如同被碰壞的馬骨標本,霹靂啪啦的散開,馬骨掉了一地。
僅僅一個照面,薩薩裡安就在烏瑟爾面前完敗。
薩薩裡安順著戰馬的衝勢,在地上一個乾脆利落的翻滾,離開了戰場,同時讓開了無畏那要命的後踢,顯得狼狽至極。
在薩薩裡安冒死接住烏瑟爾一錘的時候,阿爾薩斯舞動霜之哀傷,一個輕鬆的格擋,然後將一個衝上來的聖騎士一分為二,戰馬悲鳴著拖著腳仍被套在腳蹬裡的騎士逃離了戰場,可惜帶走的只有下半身,聖騎士的上半身已經遠遠地甩開落在地上,手中的戰錘仍然抓得緊緊的,怒睜的雙眼幾乎滲出血來。
「感受聖光的懲罰吧!」烏瑟爾身上被聖騎士的鮮血浸上,卻不管不顧地高喊一聲,全身再次散出聖潔的光芒,一錘落下,狠狠地砸在符文劍仍未來得及收回的阿爾薩斯的身上,來不及收劍格擋的阿爾薩斯重重地摔在地上。
雖然在被擊中的時候阿爾薩斯略微讓過了戰錘的全部力道,並將部分力量讓無敵幫自己承擔,但是光那些游散的力量就足以讓阿爾薩斯承受重創,失去平衡掉落馬下。
無敵躲過了無畏的鐵蹄,任由無畏的馬嘴咬在自己的骨頭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靈巧的順著無畏的衝勢,狠狠一蹄子踢在無畏那條正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未至的懸空後腿上,無畏一個趔趄,馬背上的烏瑟爾一不注意,被遠遠的甩了出去。
阿爾薩斯的青色薩鋼鎧甲的左肩在戰錘的打擊下已經扭曲變形,也多虧這身鎧甲才救了阿爾薩斯一命,霜之哀傷在阿爾薩
「阿爾薩斯,到此為止了拎著戰錘走來的烏瑟爾身上籠罩著一層白光,這道光輝愈強烈,聖光灼燒著阿爾薩斯的眼睛和靈魂。
阿爾薩斯伸出雙指,一個墨綠骷髏頭憑空而生,張開大嘴朝烏瑟爾撲去,烏瑟爾伸出右掌,一道炫目的白光從烏瑟爾掌心照出,墨綠骷髏頭在白光中迅變得暗淡,然後消失。
「聖光如同陽光照耀萬物,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選擇背叛聖光,背叛所有你所珍若性命的東西。陽光之下,邪惡必將潰散。」烏瑟爾堅定地朝阿爾薩斯走來。
阿爾薩斯低聲說著什麼,語調有幾分古怪,阿爾薩斯雙手握住了霜之哀傷,巫妖王的聲音在阿爾薩斯耳邊響起,阿爾薩斯輕輕地複述道。
「有光即有影,有日即有夜。哪怕最明亮的燭火也有熄滅的時候。最明亮的生命亦是如此。擁抱黑暗,我將所向無敵。」
阿爾薩斯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那一瞬間,阿爾薩斯選擇了徹底接受霜之哀傷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霜之哀傷與阿爾薩斯的靈魂合二為一,頓時,阿爾薩斯看到包圍著烏瑟爾的聖光黯淡下來。
烏瑟爾再次舉起戰錘,準備給予阿爾薩斯致命一擊,結束掉自己與這個學生的多年牽絆。
阿爾薩斯舉起霜之哀傷朝著烏瑟爾衝去,這回他沒有遲疑,有了堅定的黑暗信仰,阿爾薩斯已經心無顧慮。
阿爾薩斯的符文魔劍狠狠地與烏瑟爾的戰錘撞擊在一起,出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音。
如果說烏瑟爾是一頭野熊,巨大而有力啊爾薩斯就是一頭猛虎,強壯而敏捷。烏瑟爾和他的武器或許有著聖光祝福的強大力量,但戰錘並不是一把快武器,烏瑟爾的戰鬥風格也不以快見長。而霜之哀傷雖然是一把巨大的雙手符文劍,卻靈活得彷彿能自己戰鬥一般。
隨著霜之哀傷的符文變得越明亮,一度在烏瑟爾強壯身軀上明亮閃耀的聖光卻在逐漸減弱,烏瑟爾或許曾經英雄蓋世,但是歲月已經在烏瑟爾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跡,失去了聖光的護估,烏瑟爾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阿爾薩斯的動作則越來越靈敏。
終於,霜之哀傷一劍劈下,砍在烏瑟爾的肩膀上,正中肩甲和護頸結合的狹窄部位,深深地砍了進去,烏瑟爾痛哼一聲往後蹣跚退去。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
無畏也被一隻石像鬼抓破了馬頭,喪命在食屍鬼們的利爪下,白花花的腦漿和殷紅的鮮血流淌了一地,與聖騎士們和食屍鬼們的屍體流出的血液摻雜在一起,無分彼此。
阿爾薩斯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滿頭金飛揚起來。
霜之哀傷幾乎砍斷了烏瑟爾的手臂,巨大的戰錘閃耀著從他無力的手指間墜落。猛烈的一擊讓烏瑟爾的胸甲四陷下去,然後同樣位置的第二擊切開了鎧甲,撕裂了下面的皮肉。
光明使者烏瑟爾沉重地跪倒下去,他的徽章碎裂著飄落在雪地上,上面藍色和金色的徽記象徵著他曾經為之戰鬥的聯盟。他抬起頭,呼吸變得艱難起來,嘴裡湧出的鮮血沾濕了髯鬚。
「我真希望地獄裡專門有個位置留給你,阿爾薩斯。」烏瑟爾咳了起來,嘴裡噴著血沫,一道濃重的白光護罩出現在了烏瑟爾的身上,正是聖騎士最強大的技能一神聖護罩,在這層由最精純的聖光能量凝聚成的護罩下,聖騎士可以免瘦一切傷害,但是烏瑟爾所面對的卻是艾澤拉斯最強大的神器之一一霜之哀傷,阿爾薩斯只是轉動手腕,輕輕戈過神聖護罩,那道開起來牢不可破的護罩就應聲而碎,出清脆的響聲,然後消失不見。
「也許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烏瑟爾阿爾薩斯冷冷地說道。「我可是要永生不死的。」
阿爾薩斯的符文劍筆直刺下,穿透了烏瑟爾的咽喉,截斷了他反抗的話語,刺穿這顆偉大的心臟。
與此同時,阿爾薩斯的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徹底破碎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驚呼著墮入深淵。
戰場中,亡靈們與聖騎士們的戰鬥早已結束了,數量懸殊的聖騎士即使有著精湛的戰鬥技巧和高出食屍鬼幾級的實力,但是在如潮水一般湧來的亡靈部隊面前,外加還有著實力並不遜於聖騎士的死亡騎士,這些躲過了無數戰火的聖騎士很快就被吞沒了。
阿爾薩斯看著掉在地上的秘銀骨匣,微微皺眉,無敵踱了過來,用滿是牙齒的馬嘴在阿爾薩斯的身上蹭了蹭。
「收起來。」阿爾薩斯命令道,跨上無敵,喃喃的說道。「可惜沒有找到那些聖光教會的雜種
「這些屍體?。一名死亡騎士上前怯怯地問道。
「留在這裡喂烏鴉吧!」阿爾薩斯面無表悄地淡淡說道。
死亡騎士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薩薩裡安衝自己使眼色,急忙閉嘴退到一旁。
阿爾薩斯拉動韁繩,無敵載著阿爾薩斯絕塵而去。
明天很忙,未必有時間碼字,這個算是彌補上一次,外加預支下一次,有時間我還是會更新。
這一節的後半部分借鑒了許多,讀者大大看起來可能會覺得與文章整體有些不協調,還請見諒。
本想全部原創,後來想想毫無必要,很多人的形象已經很豐滿了,我再寫一些一方面恐怕畫蛇添足,另一方面恐怕會玷污了那些角色。
其實,一個阿爾薩斯已經讓我有些頭疼了,寫這些英雄人物難度很大,回想起來,這還真是自討苦吃。
剛開始構思的時候佈局的太大,涉及到了阿爾薩斯的部分,這一部分也必須有個交代,如果老是拖著,後面恐怕就忘了,反而有挖坑不填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