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部隊在這個沒有完全清除乾淨的城市裡過夜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工程車的車頂上趴著架著重機槍的火力手,所有的人都保持在視線以內。如果是換做普通的軍事指揮官,早就指揮著士兵們分散成小隊去搜索倖存者了。
用大喇叭不停的呼喚倖存者自動來道路上或者窗戶邊集合。最後,在天黑前搜索了整個江北的城區,竟然解救了六七百人。
大橋上早就被用大型水泵抽上來的江水給沖刷的乾乾淨淨了。幹這些的當然是江南邊的那些普通老百姓了,所有拿槍的士兵都被派出了搜索江北面的城區。
天終於黑了,這裡要感謝大橋的管理者們,他們在大橋上安裝的那麼多景觀燈把大橋照的如同白晝,所以夜晚的值班並不用擔心看不見了。
羅大炮並沒有讓部隊在江北面駐守,因為他擔心如果有那種移動速度達到八十公里每小時的怪物衝進人群的話,想射殺它簡直是困難重重。雖然上尉連長對此持有反對意見,因為他並沒有見過那種速度變態的喪屍。但是他還是選擇了信任羅大炮,因為這該死的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能成為現實。如果說現在天上降下個龍騎士,他也絕對不會認為是做夢,因為死人都可以復活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羅大炮跟他的車隊中的人被分配到了一座大酒店中休息,羅大炮也在酒店中休息,而王薔母女倆則跟他安排到了一個房間。
王薔見識了羅大炮這兩天的強勢,在這亂世之中,跟著一個強者生存下去的可能比跟著一群人生存下去的可能更高。自己沒什麼本事,雖然能開公司,會當老闆,但是這種世道,有人會請自己去當老闆麼?就算是請自己去理財也不可能啊。所以只要羅大炮不拋棄自己跟女兒,跟著他無疑是個最好的選擇。從車隊的其他人口中得知,連上海這個大都市都變成了滿城喪屍的局面,這個世界真的是完了。自己跟其他的人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漂亮一點,可是這個世界上漂亮女人多了,在食物的誘惑下,出賣**恐怕是她們最好的選擇了。
羅大炮雖然有些上火,但是他還沒畜生到當著一個十幾歲小蘿莉的面跟人家的母親發生什麼。羅大炮正呆在套房的大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但是那個念想只在腦子中一閃而過,他並沒有注意是什麼事情,但是這也讓他立刻的坐起了身子。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自己這麼的敏感呢?當時在想什麼事情呢?天花板?
突然的羅大炮記起了當初第一次遇見那種大嘴喪屍的時候,那個喪屍是吊在房頂上偷襲他的,就連羅大炮砍死了那傢伙,屍體還是掛在房頂上的。那麼這種喪屍是可以像壁虎一樣攀爬的啊。那麼?橋面以下可沒安排人守衛啊。驚起一身冷汗的他立刻就跑出了房間。
幾分鐘後他就來到了橋頭的指揮部內,上尉連長正在睡覺,只有二十幾個哨兵在放哨。羅大炮把睡眼稀鬆的上尉搖起來後,讓他立刻召集所有的機槍手以及狙擊手秘密的集合。
五分鐘後,所有的部隊都被集合了起來。羅大炮早派出的哨兵也從旁邊的幾個地方弄來了幾個大型的景觀探照燈。帶著一部分人來到了橋下,探照燈照在了橋下,果然不出所料,橋下趴著**個大嘴喪屍。它們還在迅速的向南面移動,離南面橋下最近的只有幾十米的距離了,在探照燈雪亮的燈光下,它們無處藏身,所有的輕重武器沒用指揮,一起開火。
但是這些喪屍是強大的,他們通過大橋的縫隙以及死角躲閃著,一百多人組成的火力網僅僅打下了兩個喪屍,並且還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僅僅是打到了江裡。不過掉到江裡也注定著他們的終結。在江水中,它們的速度大大受限,幾個狙擊手迅速的就把他們的腦袋打爆了。而吊在橋底的幾個喪屍卻不那麼容易對付了,橋下並不像橋上那麼平坦,有很多的掩體可以供它們躲閃子彈。
幾個火力手只要看見東西露頭,就是一陣子狂掃。它們完全被壓制在了橋下。於是幾個狙擊手迅速的向兩翼擴散,從側面狙擊只能躲在狹小的空間裡的喪屍,這樣他們反而更容易被擊中了,在付出了三個喪屍的代價後,這些傢伙終於忍不住了。發起了最後的衝鋒。不得不說,速度雖然不能代表一切,卻可以讓士兵們的槍總是打在它們後面,最後付出了兩個喪屍的代價後,還是有兩個大嘴喪屍衝進了士兵的隊伍中。就像貓進了小雞籠子,士兵們的突擊步槍打在喪屍的身上並不能造成很大的傷害,並且喪屍那麼快的移動速度也是士兵們無法捕捉到的。況且,開槍容易誤傷自己的戰友,僅僅十幾秒的功夫就有十位戰士被咬傷了,有兩個戰士連頭都沒有剩下。
羅大炮也見識了這些傢伙是怎麼吃人的了,那細長的脖頸突然一伸,就像橡皮筋一樣的伸出一截,大嘴一張就把一個戰士的人頭給吞了下去,腦袋再一回縮,戰士的脖子中就噴出了血液噴泉,腦袋就消失了。
不過中國的戰士還是勇猛的,看見戰友被害,他們徹底憤怒了,手中的槍衝著天上狂掃,期望能打到這些高來高去的喪屍,然而這些都是徒勞的。喪屍的移動速度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普通戰士能夠捕捉到的。就連羅大炮也不行,他僅僅能搞看到一些虛影。
不過羅大炮還是拔出砍刀衝了上去。狙擊手們在迅速的後撤,這是羅大炮的命令,因為對付這種高速移動的生物,近距離是看不清的,只有去遠距離狙擊,憑借感覺打它們的提前量才能湊效。就像對付一個高速移動的摩托車,如果在二十米內,他以每小時八十公里的速度從你身邊駛過,那麼你幾乎反應不過來他就能衝出去。因為那每秒二十多米的速度你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但是在幾百米外,八十公里的速度就變的並不是那麼快了,你可以輕鬆的鎖定它。羅大炮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為狙擊手爭取一些時間。
所有戰士都在抬著頭不停的射擊著,但是並沒有人能打到這兩個速度變態的喪屍。突然一個戰士離開了人群有四五米的距離,羅大炮就發現有個虛影在向他的頭頂上移動。本著胡亂蒙一下的態度,羅大炮對著戰士頭頂飛快的砍了過去。戰士雖然看不見喪屍的移動速度,但是他卻看到了羅大炮的動作,於是他下意識的低了下頭,這一下也救了他的小命。喪屍的嘴先羅大炮一步咬在了戰士的腦袋的位置,本來戰士是察覺不到的,但是他被羅大炮的刀嚇的矮了足足兩頭的距離。而那個大嘴喪屍看見獵物要跑也伸長了一點脖子,可惜,提前量預算錯誤,只把戰士的帽子給叼在了嘴中,戰士卻逃過了掉腦袋的命運。而羅大炮的刀在這個時候也正好砍到,一刀就削在了怪物的脖子上。
怪物的脖子比普通人的大腿差不多粗,可是卻被羅大炮一刀削掉了一半,按說能夠抵禦子彈的皮膚不應該會被刀所傷害到。可是羅大炮並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武者,祖傳的功夫。
普通人拿著他那把大馬士革彎刀砍一根十公分的木頭的話,就算是梧桐木,那麼也不太可能能砍斷,最多是刀身嵌進木頭裡,或者是因為刀的入木角度不對,只會砍飛一塊木屑。
而像羅大炮這種受過訓練的武者,他們用刀的方式跟普通人截然不同,他們的身體素質允許他們通過腰部的發力,然後傳導到手臂上,然後通過手臂的加速與加力再傳導到手腕上,砍刀的速度經過兩次的加速已經很快了,最後通過強有力的腕力再次的發力,刀是從手腕部完成最後的加速的,然後砍入物體。這種速度的集合是普通人不會用刀的人的兩到三倍。當然這還不算是完,砍入物體後,還要有一個手腕加力回縮的過程,此為拖刀,也就是用刀的最鋒利的刃部對物體造成一種切割的力量。所以按照羅大炮的水平,別說是十公分粗的木頭就是十公分粗的鐵棍,如果刀夠結實夠鋒利的話,他運功後也一樣能夠削斷。
怪物的身體並不是鋼鐵,更像是非常結實的橡膠,所以子彈打上去後幾乎都被彈開了,只有裝備了穿甲彈的重機槍才能打進去,但是這種喪屍明顯也是不怕打的,除了腦袋,打中其他地方對他們的傷害並不大,甚至都不能影響他們正常的移動速度。但是在羅大炮的砍刀面前,一切都是虛的,怪物的脖子直接被削了開來,只留下了一層厚皮連在了身體上。怪物瞬間也失去了活力,毅然倒吊在四五米高的橋頂上。
另一隻喪屍看見同伴被幹掉,以後,發現了威脅,迅速的向旁邊竄了出去。那速度,其他人依然是追不上,不過羅大炮並不想放虎歸山,用盡全身的力氣吧手中的砍刀甩了出去。當時的情形用一句話就是:「我的眼中只有你」。羅大炮的嚴重只有那個飛速飛奔的喪屍了,手中的刀劃著一道完美的弧線釘在了喪屍的一條腿上。
刀身穿過怪物的腿釘進了鋼筋混凝土結構的橋底。怪物直接被固定在了那裡,大嘴的喪屍沖了幾次也沒有拔出那把刀。當然這一切,狙擊手和戰士們可不會猶豫,手中的槍械迅速的衝著喪屍的腦袋宣洩著。喪屍是能擋子彈,但是這麼多子彈就是壓也能壓死他,更別提打在身上了,喪屍的整個上半身都被打爛了。
最後羅大炮像虛脫了一樣坐在了地上。迎接他的是戰士們敬佩的眼神,因為這個男人做到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一百多人拿槍都解決不掉的變異體,竟然被他用刀給解決了。在這個只敬重強者的軍隊裡,大家都對羅大炮保持著極高的尊敬。
羅大炮回到了酒店休息,當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上尉連長帶著幾個戰士來迎接了他,來到了戰士們中間,羅大炮的那把砍刀被恭敬的擺放在了那裡,除了刀尖因為插入混凝土有些卷刃以外,刀身部分完好無損,果然是大馬士革彎刀啊,質量硬是要得。
上尉連長叫李相,是主戰連隊,不然依照普通士兵的素質也無法對那麼多喪屍造成壓制性的打擊。
羅大炮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幫忙的了,幾個變異的喪屍已經被解決,就算再有更厲害的恐怕也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了的了,上面也調來了重型武器,整整一天,幾十門火炮以及幾輛坦克,對著別墅區和城區的部分建築開始了狂轟濫炸,整個城區都被摧毀了。變異的喪屍或許能夠抵擋子彈,但是在炮火的覆蓋下,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當然這是在搜尋玩倖存者以及發現了厲害的變異喪屍後才作出的極端選擇,否則摧毀一個小城市再建設可是非常麻煩的。
第三天,羅大炮又踏上了回家的征程,而南京軍區也多了個砍刀連,據說裡面的戰士各個用的一手好刀法。當然這都是羅大炮一天只能所能教給他們的極限了,羅大炮練刀可是用了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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