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變化莫測
應龍是毫不客氣:「不管你是哪門子飛仙,快快現身,否則我的斗轉星移大陣煉化十個八個飛仙,也不話下!」
場眾人一聽此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四海閣的供奉果然了得,天降飛仙不但不迎,還口出狂言,說要將飛仙煉化。不說他究竟有無這般本領,單是這份口氣和膽量,也是令人心底生寒。
話音一落,虛空之傳來一人慌張的聲音:「莫要見外,不要動手,我與翼軫相識,特來恭祝四海閣成立大典,並無惡意!」
緊接著空一個人影一閃而出,長身而立來到張翼軫面前,先是深施一禮,隨後站定身形,高聲說道:「無根海飛仙風楚者奉主上王上之命,特來恭祝四海閣成立大典!」
風楚者突然現身,令張翼軫微感意外,不過見他代表無根海,也是不能少了禮數,急忙回了一禮,答道:「有勞風兄,請代為轉告王上,就說翼軫謝過他的好意。」
風楚者心有餘悸地看了應龍一眼,心疑惑眼前此人究竟是誰,為何一身修為如此深不可測,剛才瞬間鎖定他的氣機,令他幾乎空無法現形。如此神通,怕是連王上也有所不及。
再定睛一看,風楚者是吃驚不小,只見張翼軫身邊數人,兩名飛仙,另有一人非仙非魔,也是修為不凡,直令風楚者心恐慌,再向台下一看,密密麻麻站滿修道之士,雖然不過是人仙和地仙,不過也勝人多勢眾,即便他日眾人之成就飛仙者百有其一。日後也是不可小覷的一股龐大勢力。
張翼軫,果然厲害,怪不得王上再三叮囑,令他務必下凡前去道賀,且一定恭敬從事。風楚者心嘀咕,以眼前情景,莫說是他,即便是王上來此。也不得不禮讓三分。
台下眾人心震驚是無法言說,如果說先前見張翼軫身邊之人全是飛仙,對張翼軫也是恭敬有加並沒有多少感觸的話,如今卻是親眼所見天降飛仙,竟是前來必恭必敬只為恭賀四海閣成立大典,且對張翼軫十分尊崇。眾人心目之,天庭之人哪怕只是不成氣的天人也是一副高高上的模樣,今日一見。卻是四海閣之主張翼軫面前放低姿態,身為四海閣弟子,場眾人無不欣慰,深感揚眉吐氣。
張翼軫不及多問風楚者,只對應龍無奈一笑:「既然無根海來人。無明島豈甘落後?今日看來有熱鬧可看了。」
應龍不以為然地說道:「假裝前來道賀算他們識趣,若是故意前來搗亂,定叫他們有來無回果然又有人來了!」
空天樂齊鳴,天花散落。隨之一陣清香飄來,令人神清氣爽,身心俱安。正當眾人陶醉之時,不知何人突然驚叫出聲:「快看,天女散花!哇,仙女下凡」
只見空祥雲一閃,數名盛裝華服相貌絕美的女子手捧花籃,空徐徐繞空飛行。曼妙起舞之間,輕揚玉手,將無數鮮花散向半空,隨之片片飄散,落眾人身上。眾人如癡如醉,個個瞠目結舌,呆立當場一動不動。
間有一名女子,美不可言。端莊照人。身著紫衣,外籠薄紗。雲鬢花顏,綽約風姿,當真是天仙女下凡塵。
女子只一現身,視眾人如無物,逕直輕移蓮步來到張翼軫近前,微揖一福,柔聲細語:「之秋奉無明島島主簫羽竹之命,特來恭祝四海閣成立大典!」
說完,眼波流露,凝神端詳張翼軫片刻,嫣然一笑,又道:「另外之秋也甚是想念張公子,一時動了凡心,有意四海閣之擔當張公子護法,不知張公子可否嫌棄之秋相貌粗陋本領低劣?」
轟
場眾人如遭雷擊,內心的震憾無法形容。仙女下凡不但是為四海閣成立之事,且還甘願屈身到四海閣之護佑張翼軫左右,張翼軫竟有如此本領和威德,驚動天庭來人不說,還惹得仙女動了凡心,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可想像之事。
張翼軫被之秋當眾調笑,不免尷尬,只好曬然一笑,忙道:「謹致無明島島主簫羽竹,張翼軫不勝榮幸,深表謝意。」
之秋見張翼軫對關鍵之事避而不答,也不惱,笑靨如花,俯身到張翼軫耳邊輕聲說道:「家父讓我提醒你,小心提防無根海之人,或許另有所圖也未可知。」
大庭廣眾之下,張翼軫不好有所表示,只好微笑點頭,隨後交待傾景好生招待之秋,轉身與青丘商議一二,然後又飛身高處,高聲說道:「四海閣成立大典正式完畢,諸位請依次入殿,領取牌位,各司其職」
「且慢!」
張翼軫話未說完,驀然自空迸發一陣雷鳴般地響聲,隨即一股巨大的威壓自天而降,如泰山壓頂,頓時將場眾人壓得直不起腰來,修為不到地仙之境者,是支撐不住,接二連三地跌倒地,再難起身。
應龍臉色大變:「來人好高的修為,至少也是天仙之境」
張翼軫面不改色:「不,來人不是天仙,乃是天魔,而且還是大天魔!」
「哈哈,又被你猜了,張翼軫,看來潘恆想要給你一份驚喜也是不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潘恆。
應龍此時也已然得知來者何人,頓時氣極,冷哼一聲:「大天魔便了不起麼?有種不要向地仙耍威風,自貶身份!」
說話間,應龍飛身向前,右手平舉,用力向上一挺,冷笑一聲:「隻手遮天!」
隨著應龍右手托起,場眾人只覺渾身一輕,下壓之力頓時全部消失。再無一絲不適。眾人這才駭然發覺,這位其貌不揚的乾瘦老者竟然有如斯神通,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潘恆現身空,受應龍一擊,也是身形一晃,勉強站定,一臉訝然:「應龍,不想你現今修為精進不少。可以與我較量一二,不簡單。」
應龍卻沒有好氣:「來者是客,不過也用不著以氣勢壓人,欺負四海閣弟子。」
潘恆笑了一笑,轉身對張翼軫微一施禮,說道:「失禮,失禮。方纔之舉並未有意為之,乃是潘恆強行突破天地界限之時自然而然所生成一股威壓。倒也並非刻意施威」微一停頓,回頭看了應龍一眼,輕淡一笑。
「應龍,潘某性情你也並非全不瞭解,你看我是那種行事張揚之人麼?」
「大天魔豈可以常理論之?我且問你。你拼了折損魔力下凡,有何貴幹?」應龍對鐵圍山之事念念不忘,對潘恆也沒有多少好臉色。
潘恆才不理會應龍態度,臉上淡然笑意不減:「潘某特意前來恭祝四海閣成立大典。想翼軫手討一份人情。還望翼軫以天下蒼生為念,雖然從此道門一統,也不必非要與魔門對立,非要將魔門斬殺絕。」
張翼軫肅然說道:「潘兄所言,下也心有系念。不過向來都是魔門惹事先,若無魔門主動挑起事端,仙魔之爭也無從談起,大家不過是各自追尋天道。並無生死衝突,何必妄動殺劫。」
潘恆點頭:「好,我便命世間魔門弟子,不得無故挑釁道門,只管自行修練即可。若有惹事生非者,殺無赦!」
張翼軫聽出言外之意,奇道:「莫非潘兄可以號令天下魔門?不是說天下魔門只聽從魔帝之令麼?再得,如今魔門分崩離析。怕是並無多少弟子了罷?」
潘恆神秘一笑。不置可否:「你我有此約定即可,其他之事現今不便透露。眼下還有為要緊之事。翼軫,你即將大禍臨頭,可是清楚?」
張翼軫一愣:「難道天庭派來天仙拿我不成?」
潘恆微微頷首,隨之又暗暗搖頭,一臉古怪之色,說道:「天仙不假,天魔不真,真假不定,是非不分。混亂將起,翼軫,你可要小心從事,莫要白白丟掉了性命!速速讓所有地仙及飛仙全神戒備,隨時迎敵!」
潘恆一臉凝重,微一感應,臉色大變:「來得好快,終歸還是來了,竟然是全體出動,當真是大手筆,還真是看重張翼軫,哈哈!」
張翼軫不及多想,急急傳令下來,應龍、燭龍、商鶴羽和青丘、赤浪全部集聚張翼軫身側,都不知發生何事,正要問個清楚,猛然間天地變色,空電閃雷鳴,烏雲翻騰之間,猶如天崩地裂一般,大雨傾盆而下。
如此威勢雖然並不過於驚人,不過微一感應,張翼軫卻是大吃一驚,只因全數雨水之竟然蘊含附魂蝕骨之力,飛仙沾身也會酸軟無力,何況地仙人仙,是沾衣便倒,再無反抗之力。
不用再想他也是心裡清楚,從天而降者,並非天仙,而是天魔無疑。
正要大聲喝令眾人以法寶抵擋魔雨之際,卻為時已晚,無數地仙人仙猝不及防之下被魔雨沾身,當即倒地不起,莫說反抗,連走路也是不能。
應龍怒極,揚手間便要與潘恆決一死戰,卻見潘恆雙目放射紅光,一閃便擊虛空之處,緊接著一陣慘叫響起,只聽潘恆大喊一聲:「諸位莫要手軟,來人乃是天魔之百里挑一的大天魔,就算突破天地界限大損魔力下凡,也可以一人可抵一名天仙。不過剛剛現形之際,受天地之威所限,虛弱如同飛仙,正好可乘機除去諸位,再不動手,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