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運籌帷幄
傳言被一些天龍描繪得繪聲繪色,說是天帝已經命數十名天仙強行煉成天地大陣,以天劫威脅天龍。若是天龍不從,每隔千年便有天劫降臨。天劫威力巨大,無人可以倖免。天帝正是以此來要脅天龍必須聽命於他,為他抵抗天魔,否則到時天雷及身所有天龍便性命難保。
天龍自逍遙久了,哪裡會聽命於他人,況且還是以性命相威脅?如此**裸的挑釁,天龍怎會容忍,何況天龍法力高強,他們眼,天仙也是不值一哂。一時群情沸騰,便要找天帝理論一番。
天龍之有冷靜深思之人察覺此事恐怕有詐,提醒眾龍不得魯莽行事,要三思而後行。眾龍冷靜下來也感覺或許另有隱情,正要商議應對之策之際,忽然空出現十數天仙,各持法寶,聲稱奉天帝之命前來傳令,從今以後,天龍要唯天帝之命是從,協助天帝對抗天魔,不得有誤。若有違抗,莫怪天雷擊頂,悔之晚矣。
剛剛還認定此事或許有假的天龍一見天仙現身,還氣勢洶洶自稱奉命前來,頓時勃然大怒,當下不由分說便朝天仙大打出手。十數名天仙也不甘示弱,與天龍打鬥一起。不過一眾天仙並不戀戰,只爭鬥片刻便四散而逃,天龍氣憤難平,十數人飛身便追。
追不多遠,原先十數天仙不知所蹤,卻不知為何憑空出現另外十多名天仙。天龍不及多想,揚手便打。一眾天仙先是驚愕,隨後見天龍攻勢驚人,也各自亮出法寶還手。一場混戰過後,天龍和天仙都殞落數人,剩餘數名天仙見勢不妙,急急逃走。
此後。天龍幾名好戰者的帶領之下,正式向天庭宣戰。爭鬥數年,雙方各有損傷。又有天魔來到天龍之,說是若是聯合海龍、地龍和陸龍共同對抗天庭,可以取勝,從此與天庭分治抗衡,否則就算天龍法力高強,也難敵天仙人多勢眾。天龍見難以取勝。正好天魔之計可行,便派出數人聯合其他龍種,同起大軍,挑起大戰火。
後結果張翼軫已然得知,不過仍有不明之處:「燭龍,依你所說,應該先前挑起事端之人是假冒天仙,既然事後已然猜到了他人的離間之計。為何不親上天庭向天帝說明此事,了結天龍與天帝之間的恩怨?」
燭龍慘然一笑:「我得以不死,墜落凡間,身受重傷,能夠不死已是萬幸。再無飛昇天庭之能。再者,其實天龍被人利用之事,我也是重化形之後才恍然大悟。先前海枯石爛之地,身心受損。並未想通此節,還一心認為自己蒙受天大之冤,感歎天道不公,現想來,其實真正的幕後黑手或許真是天魔!」
張翼軫聽了連連點頭,應龍卻頗為不服地說道:「如此說來,難不成天帝老兒還是好人?我卻不信,他假借天地之威。煉成天劫大陣,肆意殘殺生靈,只為維護自身勢力,不顧天道循環,不管天道無私,只行自私自利之事,你卻說說,他天帝老兒又有何德何能高居靈霄寶殿?」
燭龍想了一想。只是淡然一笑。說道:「應龍不必過多猜測,天帝能夠高居天之上。自有其過人之處。試想,他能夠容忍無明島和無根海坐大,怎會不合時宜地為對付天魔卻冒然朝天龍下手?天地獨尊之人,行此不智之舉,依你所見,天帝豈會如此不濟?」
應龍聽了低頭不語,沉思半晌,猶自嘴硬:「或許他只是故意示弱,又或者他本來便是言過其實之人,徒有其名罷了!」
燭龍聽應龍固執己見,也不勉強,回身對商鶴羽說道:「商兄如何看待眼下局勢?」
商鶴羽對燭龍頗有好感,見他被天庭驅逐,身受天仙重創,仍能理性推斷局勢,不以意氣之爭,是對他暗佩服。
「燭龍兄,若依我推測,其實翼軫尋找親生父母之事,不過是一個由頭,背後操縱之人另有深意,無非是看重翼軫之能,借此時機重整天地大勢。至於此人是誰我不敢妄自猜測,若說是天帝,其正如燭龍兄所言,有許多不通之處。若說是魔帝,顯然雖然魔帝若論修為不亞於天帝,不過他卻並無如此天福,無天命,不能號令天下。所以說,此之局,莫說我不過是區區飛仙,即使尋常天仙也是難以猜透,恐怕還得是大天官才可了知一二內情。」
「商兄所說不假,若說以前我從對天帝無比敬仰到其後心生懷疑,再到現疑惑之有迷茫,也是對其所作所為大惑不解。大異常情不說,還行為乖張,多有不端之舉,難道是天帝另有謀算,故意示敵於弱?」張翼軫也是若有所思。
張翼軫、燭龍和商鶴羽三人一致認定天帝要麼身不由己,要麼另有所圖,總之先前種種怪異之事定有古怪之處。應龍雖然不滿,不過也找不到反駁之詞,只好獨自一旁生悶氣。反正只要事關天帝,應龍便心大為不快,只想當面質問天帝,與他說個明白。
後幾人倒是對繼續推動世間大計達成共識,都表示將全力支持張翼軫尋找親生父母,不管後是對抗天魔還是天帝,都無所畏懼。
幾日後,自東海傳來音訊,四海閣成立即,青丘誠邀張翼軫等人前來東海議事。張翼軫思一二,決定讓畢方和玄冥留無天山,應龍、燭龍以及商鶴羽同他一起前往東海,自然少不了戴風、戴嬋兒以金翅鳥威名以壯威勢,靈空當仁不讓也要隨同前往。
一行數十人風馳電掣各展神通,數個時辰之後便來到東海之上,早有東海龍王傾東、東海公主傾穎以及青丘海面相迎,眾人相見甚歡。
青丘見燭龍現形,少不得又上前多說幾句,將當時情景交待清楚。燭龍哪裡還記恨當時之事,一笑了之,與青丘把手言歡。青丘得燭龍諒解,也是心大慰,一時無比欣喜。
眾人寒暄完畢,傾洛上前,鄭重其事向張翼軫匯報四海閣之事。如今天下閒散的修道之士已經齊聚距離東海近的土名山泰山之上,早月前,四海閣大殿以及各處宮殿已由東海龍宮全力建造完成,只等良辰吉日,由張翼軫登臨泰山正式公告天下,四海閣從此為土道門第一大觀。
張翼軫見傾洛一掃先前地輕浮之態,凡事井井有條,將一應事宜安排得無比妥當,也是大為心慰,沖傾東一笑,說道:「龍王,傾洛現今可算是初露才華,也算是了了龍王一樁心事。」
傾東一臉欣慰之意,掩飾不住得意之意,笑道:「也是合該傾洛有個好姐姐,是因為傾穎嫁了好夫婿,少不了是因為翼軫對他的激勵,為重要的是,多虧了青丘道長教導有方青丘道長乃是老龍生平引為知己之人,當然,能夠得識青丘道長,全因翼軫之故。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老龍有福,生了一個好女兒。」
傾東繞來繞去,誰也不漏全數誇了一通,後還自誇了一番,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戴風頗為不滿,插話說道:「龍王,照你所說,難道我家嬋兒就不是寶貝女兒不成?要知道,翼軫先定親之人,卻是我無天山的無喜公主。」
傾東眼睛一瞪:「戴風老兒,來我東海之上,還想興風作浪不成?老龍我奉陪到底!」
戴風拍案而起:「好,我戴風要是怕你,就不是無天山的金王!」
眾人一見頓時愣住,怎麼金王與龍王都非常人,怎會一言不和便橫眉冷對?傾洛急忙向前勸和,卻聽青丘咳嗽一聲,說道:「洛兒勿動!」
傾洛對青丘之命不敢不從,只好按捺不動。
傾東與戴風二人冷臉相對半晌,見眾人無一人出來相勸,二人再也隱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說道:「看來我二人還是稍遜一籌,騙不了大家。竟然無人相信我二人要翻臉出手,倒是枉費了一番心機。」
眾人自然知道二人不過是真真假假鬧上一鬧,是以無人當真。戴風上前挽住傾東手腕,豪氣頓生:「來來來,龍王,你我二人爭鬥多年不分勝負,今日借翼軫東風,我二人成為親家,既然戰場之上不分上下,酒宴之上一定要分出個輸贏出來。」
「怕你不成!」傾東也是豪情大發,略發少年狂。
見兩位神人之王如此意氣風發,隨同戴風前來的金翅鳥大將與水族將士相視一笑,多年恩怨一朝化解,都心情激盪,感念張翼軫盛情。
龍宮盛宴,酒過三巡,傾東長身而起,向眾人敬酒,說道:「四海閣成立即,既然名為四海,怎能只有東海一家?傳令南海、西海和北海,東海龍王有令,有請三海貴賓前來東海共同見證四海閣成立大典。」
青丘感慨說道:「天帝有令,四海龍王不得擅離本海,否則便以天規處置,三海只能派出龍子前來。若是四海龍王同聚一處,這四海閣想不名揚天下也不行,可惜了,盛況難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