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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九章 一劍驚仙 文 / 何常在

    第二十章一劍驚仙

    北布察覺不妙之時,卻為時已晚。

    八名北布空站立,其一人當前而立,與潘恆周旋,另外七人分立背後,各自警覺,面向潘恆。倒也不是北布如此托大,全然不將張翼軫放眼,只因他方纔的感應之,張翼軫早已蹤影皆無,定是乘機遠遁,不知跑到了何處。北布認定張翼軫得此良機,為保性命偷偷溜走實屬正常。

    是以與潘恆對戰之時,因為懼怕潘恆的輪迴手法術,北布全神貫注應對潘恆,力求一舉將其拿下,也好向天帝邀功。至於張翼軫逃走一事,他並未意。畢竟相比之下,拿下張翼軫要容易許多,天地之間,他一身仙氣極易被天仙察覺,又能跑得了多遠?

    北佈施展平生引以為傲的頂冠化身術,眼見就要將潘恆當場擒獲,而潘恆也是受傷頗重,呈困獸猶斗之象。不過北布看來,潘恆一身魔力與他聚集七片花冠的天命之力,再加他一身渾厚的天仙仙力匯聚一名化身的相撞融合之下,已然所剩無幾,再無一戰之力。

    明明舉手之間便可將潘恆禁錮,怕是會成為千年以來第一位生擒大天魔的天官,北布心暗生得意。不料尚未來及邁步向前,驀然心掠過一絲驚恐和不安,彷彿身後有巨大變故突然發生。

    究竟出了何事?

    不待北布回身,他身後數丈之外,虛空之,突兀間迸發一點微弱火苗,如一縷燭火,又如一點螢火,無比渺小。若非細看絕對無法發覺,不過北布的神識感應之,卻是無比清晰,無比醒目,又無比驚人,只因火苗雖小,卻火力驚天,而且其蘊含純正的天命!

    正是天命之火。

    天命之火先是憑空顯現一點。眨眼間化為一丈長短,幻化而成丈長的劍形之火,毫不遲疑一劍斬向七名北布之的正一人。

    天命之火火劍散發熊熊火勢,看似威力驚人,不過北布看來卻並無多少威懾之力。天命之火其上所蘊含天命若是用來對付飛仙定是劍到人亡,斬殺天仙的話,也多少有些威力可言,不過若是用來斬殺天官卻是全然無用。只因其所倚仗的天命遠不如天官本身天命福威深廣,並不能對天官造成絲毫損傷。是以北布震驚過後,只是微微運轉天仙仙力,心意一動,此名化身北布猛然轉身。雙手交錯之間,雙手一合,便將天命之火地火劍吸雙手之間!

    「得天命,定神通!」

    隨後北布一聲斷喝。雙手黃光一閃,試圖完全將天命之火湮滅。誰知雙手一觸及劍身,只覺劍身火力異乎尋常的炙熱難耐,以他一身天仙修為,只一接觸竟然手生灼痛之感,隱隱有無法與之抗衡之勢。

    怎會如此?

    北布駭然大驚,以他天仙之體,除非魔火或是陰火可以傷及一二。天命之火與他本性同源,又不如他的天命深廣,怎會將他的天仙之體灼傷?難道此火不是天命之火不成,還是其有何古怪之處?

    尚未來及深思,火劍之上火勢突然一收,竟是化為烏有,整個劍身消失不見,平空消失。不過北布卻是仍然可以清楚感應得知。雙手之間仍有劍身。只是劍身化為漆黑,不被肉眼所見。即便天仙仙眼也無法識破,若不是雙手之上不斷傳來難耐的無邊火力,北布即便神識大開,一時也難以發覺虛空之火劍的所之處。

    好高明的隱形法!

    北布暗暗讚歎一聲,正要調動其餘數名化身之上的餘力,打算一舉將火劍毀去,然後將潘恆拿下了事。還未來及動念,突然之間火劍之上火力暴漲數倍,不但逼迫得北布雙手如火燃一般疼痛,且火力之隱隱有一縷怪力一閃之間竟是突破仙氣防護,沒入化身仙體之內。讓北布感到畏懼之處於,火力大盛之下,彷彿連神識都被火力灼痛,心神也有失守之勢。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直讓北布險些驚叫出聲。晉身天仙之後,早已是心神穩固如同磐石,哪裡還有神識被侵襲之事。只此一著,北布頓時心生慌亂,匆忙之下急急撒手回退,準備化身歸一,全力應對莫名火劍。

    火劍隱形不可見,難以捕捉行蹤,北布剛一鬆手,身形不可謂不快,須臾間便閃身千丈之外,還未收斂心神,只猛然間只覺一股難以言傳地毀滅之氣逼近身前,大駭之間護體仙氣催動到極致,同時又想閃身躲開,卻是晚了一步,一道蘊含死絕之意毀滅之心的劍氣正胸口。

    火劍刺北布,頓時顯現劍身,劍身之上,火光繚繞,有絲絲縷縷黑氣閃現,正正將北布洞穿當場!

    北布一臉愕然,難以置信火劍為何視護體仙氣如無物,為何疾飛如電,快過天仙身法,為何能以天命之火將天官化身斬殺當場?

    不理北布多麼莫名驚詫,火劍倏忽一收,又化為一點火苗,閃身到北布站立之處的百丈之外,隨即火苗一熄,一個人影從一躍而出,正是張翼軫。

    張翼軫手持聲風劍,微微一笑,揚手一指北布,左手食指劍身之上劃過,輕喝一聲:「破!」

    話音未落,被火劍洞穿的北布化身驀然之間從一分為二,黃光一閃,化為兩片花瓣自空徐徐飄落。花瓣初現之時,鮮艷奪目,黃光瀰漫,片刻之後,枯萎收縮,光華不再。

    正是北布的頂上花冠其之一的天仙花瓣!

    天仙花冠一共七片花瓣,毀去其一,相當於七分之一的天福被生生剝奪,這還不算,相對天官還說,因其花瓣之上還有天命相附,不但減少七分之一的天福,還有無比珍貴地天命也因此失去。

    如此重大損失,怎不令北布痛心疾首,幾乎發狂!

    身為堂堂的北天官,竟然被一名飛仙一劍之威,斬去頂上花冠其一片花瓣,不但是平生為奇恥大辱之事,讓北布折損天福和天命,直讓北布頓時怒火沖天。

    顧不上多想張翼軫區區飛仙修為,怎能有此等驚天神通,北布大吼一聲,身形一晃,將數名化身還歸真身,雙手紛飛之間,一枚數丈大小的琉璃球自手形成,一身仙力急速運轉,激盪得四周雲氣一片,猶如風雲變色,顯然已是氣急敗壞之象。

    北布盛怒之下,決定拼了損耗一半修為,也要將張翼軫當場誅殺。

    原來只當他堂堂天官,前來方丈仙山為難一名晉飛仙,已是大貶身份之事,不想此名飛仙不但身具古怪莫名神通,還有可以斬殺天仙頂上花冠之能,北布大意之下被張翼軫偷襲成功,竟跌了一個大大的跟頭,大失顏面不說,修為受損,若是就此回到靈霄寶殿,即便天帝不責怪於他,他也是無地自容,暗被其他天官恥笑,成為笑柄。

    七彩琉璃訣剛一催動,琉璃球尚未出手之際,北布驀然心一緊,感到身後魔力來襲,來勢驚人,顯然也是全力一擊。當下不敢怠慢,錯身閃到一邊,一手高高托起琉璃球,一手掐著手訣,當空站定,俯視從身後閃出的潘恆,一臉蔑視之意,說道:「大天魔又能如何,還不是不敵我地頂冠化身術!」

    潘恆也不惱,嘲笑說道:「天官又如何,竟被飛仙摘掉頂上花瓣,傳將出去,堂堂北天官顏面何?」

    北布頓時臉色大變,面若冰霜,說道:「若是你二人無法將此事傳揚,天地之間誰人又能知曉今日之事!」

    潘恆明知故問:「看來北天官是決心要殺人滅口了」

    「潘兄」

    張翼軫忽然插話說道,「以我之能,全力相拼之下,拼了性命再摘去北布一片天仙花冠也是可行之事,待我得手之際,若你突襲出手,是否有把握將北布打入天地輪迴大陣之?」

    潘恆點頭應道:「至少也有五分可能。北布只有七片花瓣,要是失去兩片,一身功力至少折損三成以上。到時我催動天魔心法,拼了魚死網破與他同入輪迴,想必他也難逃一死。」

    二人一問一答,渾然不將北布放眼裡,幾句話就定下北布生死,猶如隨意談話一般。不過北布聽來,卻是心一緊,再無必勝的信心。斟酌一番,看張翼軫全然無事,潘恆雖然受了傷,不過只是表面之上看去疲憊不堪,也不知一身魔力損耗多少,畢竟他以前從未與天魔交過手,不知天魔底細,且一向傳聞,天魔遠比天仙強悍,若是真如二人所說,拼起命來,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不過若是被二人幾句話便嚇退,也非北布性格。微一定神,北布拿定主意,上前一步,手琉璃球光芒四射,顯然仍是蓄勢待發之勢。

    北布左手放到身後,捏了個手訣,暗傳訊給方丈仙山之上的天帝之人,令其速來援手,隨後若無其事地說道:「二位不如聽我一言,我等先放下成見,不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今日之事,或許還有其他解決之法!」

    潘恆搖頭一笑,說道:「北布,你的緩兵之計全然無用,只因方丈仙山之上聽命於天帝地飛仙早已被人制服,你且回頭看看,如今是何等局勢?」

    北布將信將疑地回身一看,頓時大為動容,愣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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