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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火中取栗 文 / 何常在

    第二十一章火取栗

    突兀間,一股輕煙自三人眼前數十丈之外憑空生成,輕煙乍起之時,如霧如風,只一晃,便變成輕紗一般。說來也怪,輕紗空飄蕩之間也不消散,如絲如縷。先是幻化成一層紗縵一般的形狀,隨後紗縵迎風起舞,如曼妙女子身姿,空搖曳片刻,隨後一個人影從閃身而出。

    只一現身便滿口埋怨:「島主也真是,非要將煙籠紗讓我穿上,說是可以躲避天仙探查,可以飛空迅疾。此寶倒也確實妙用無窮,只是實是不雅了一些,本來就是女子之物,非讓我一個男人穿上,顯得我扭捏作態,連自己都覺得難堪。」

    說話之人剛一露面,便大大發了一通牢騷,隨後一閃身來到眾人面前,先是沖之秋施了一禮,說道:「高侍魂見過小姐!」隨後又掃了風楚者一眼,卻未說話,轉身看向張翼軫,靜默片刻,忽然哈哈一笑,拱手說道:

    「張翼軫,你也當真了得,方丈仙山也能被你尋到,果然不凡。另外,似乎小姐對你也是青睞有加,怪不得島主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再與你作對,如此看來,知女莫如父,或是說,父女連心」

    張翼軫不想高侍魂再次露面,先是大發一通牢騷,然後又拿他打趣,還身著一件無比怪異的法寶,一時啼笑皆非,還禮說道:「高兄莫要取笑下了,還是先將身上輕紗收起為好。」

    高侍魂一時尷尬,忙身子一晃,煙籠紗化為一股輕湮沒入體內,隨後無奈一笑,說道:「此事說來也是怪你,當時我的仙甲鐵圍山被天雷擊毀。島主便贈我此寶讓我護身。此物本是女子之物,只是島主有令不得不從,無奈之下只好將就翼軫莫要取笑!」

    隨後,高侍魂又與風楚者見禮,二人淡淡應付兩句,互相戒備極深。

    風楚者也不意高侍魂的冷淡態度,不過畢竟無明島有兩人此,多少有些心沒底。不由自主朝張翼軫身後後退幾步。張翼軫看眼,也不點破,一笑置之。

    高侍魂當下也不避諱風楚者場,直截了當地說道:「島主命我前來,讓我陪同翼軫下凡,以便隨時保護你的周全。同時島主還讓之秋即刻返回無明島,不得有誤!」

    之秋頗為不滿,答道:「我與父親早有約定。他不得干涉我的選擇,怎麼,簫島主想要食言不成?」

    高侍魂無奈搖頭,說道:「島主並非命令小姐,只是關心小姐安危。才有此提議。只因以眼下形勢判斷,恐怕整個天庭會有巨變!」

    之秋微一愣神,毅然搖頭說道:「無明島對我而言,和方丈仙山以及蓬萊、崑崙二地並無區別。不去也罷。不如還方丈仙山,待張公子再來之時,也好方便尋到。」

    張翼軫對之秋所說不置可否,卻問高侍魂:「不知簫島主還有何交待?」

    高侍魂不答話,看了風楚者一眼。風楚者會意,也不多說,微一點頭,閃身到百丈之外。

    微一定神。高侍魂仍不放心,一揚手放出煙籠紗,化為一股若有若無的輕煙將張翼軫和之秋籠罩內。

    施法完畢,高侍魂這才鄭重說道:「張翼軫,早你初入方丈仙山之時,簫島主便已然得知此事。其後不久,便派我前來助你,說是靈霄寶殿大有異動。肯定會暗對你不利。我一刻不敢停留。飛速來此,途又接到島主傳訊。說是好讓我勸你即刻下凡,不必再留天庭之上,此時時機尚不成熟,你天庭之上也無處著力,反而容易惹火上身。如今天庭形勢錯綜複雜,還是遠離是非之地為好。一切未真相大白之前,你親生父母應該暫且無虞。且島主也親口承諾,他會暗照應你的父母周全,讓你切勿掛念。」

    張翼軫聽完,久久無語,低頭想了半晌,淡淡一笑,說道:「簫島主倒是想得周全,也是難得他一片好心雖然好心背後定然另有私心,不過我還是感念簫島主之心」

    說到此處,張翼軫微一停頓,看向之秋,隨即又對高侍魂說道:「高兄倒是不必陪我下凡,留方丈仙山保護之秋為好。簫島主非要贈你煙籠紗,明知是女子法寶,非要讓你帶到方丈仙山,其含意,高兄還沒有想個明白麼?」

    高侍魂恍然大悟,一拍額頭說道:「簫島主也是,明知我是粗人,不善於猜來猜去,還非要給我打個啞謎,不是強人所難麼?不對,簫島主肯定清楚張翼軫和之秋都是玲瓏剔透之人,一點就透,如此說來,豈非故意拿我現眼?」

    張翼軫和之秋相視一笑,隨後又問:「高兄可知我親生父母之事?」

    高侍魂連連搖頭:「別說是我,島主也只是略有耳聞,具體內幕也是絲毫不知。此事極其絕密,天庭之上所知之人甚少,且全是天帝信任之人,是以島主推測,此事遠非表面看來如此簡單,恐怕有深層原因,牽扯甚廣,所以連他也千方百計打探不出內幕消息。」

    張翼軫心自是明白,簫羽竹雖然明為無明島掌管之人,不過畢竟還是飛仙之境,並未晉身天仙,即便法力不亞於尋常天仙,但還是眾多大事之上,遠不如天仙有份量,再加上他對天帝陽奉陰違,是以許多天庭地絕密之事簫羽竹絲毫不知,也實屬正常。

    思忖再三,張翼軫又問:「可知天帝派何人前來方丈仙山拿我?」

    張翼軫不過是試探一問,也並未指望高侍魂真能知道來人姓名,出乎他的意外,高侍魂竟然脫口而出:「此人是名天仙,且還是一名天官,名南羅,人稱南天官!」

    真有此事?張翼軫悚然而驚,直覺此事過於蹊蹺,天帝竟然派出一名天官前來捉他,也過於鄭重其事,讓人不可思議。不說他不過是一名小小飛仙,便是他身為飛仙頂峰,派出一名尋常天仙前來捉拿,也定是手到擒來,不想竟然派出一名天官,莫非他的身世之謎真與諸多大事有關連不成?

    怪不得簫羽竹派人前來,令他重返凡間。至少一入凡間,天仙便不能輕易現身,即便有可以突破天地界限的法寶,畢竟不如天庭之上來去自如。

    想到此處,張翼軫搖頭說道:「身為天仙,且還是天官,若是來到方丈仙山,即便我三人聯手,再加上有風楚者相助,也不是南羅的對手。我倒是奇怪,堂堂南天官,身份無比尊貴,前來拿我一個晉的飛仙,多少也有些小題大做。」

    「倒也不是」之秋半晌無語,突然插話說道,「方丈仙山本是南天官管轄之地,他前來此處,名正言順。且天帝派他前來,一是確保不會失手,二是也向無明島和無根海暗示此事事關重大,天帝不會絲毫退讓,借此恐嚇一島一海,好少理此事。」

    張翼軫心也有此一想,同時猛然想起風楚者所提之事,心有所悟,說道:「或許天帝還擔心有難以應付之人現身方丈仙山,所以才派南天官前來,也是為了防止意外之變!」

    高侍魂一時驚醒,大驚:「天魔?你是說,也許天魔也會前來攪局?」

    張翼軫淡然一笑,點頭答道:「能夠讓天帝意之事,既然無明島和無根海有人前來,天魔為何來不得?不讓天帝順心如意上面,天魔也好,無明島和無根海也罷,都是一樣的心思。」

    高侍魂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重重地一拍腦袋,怪道:「你瞧我這笨腦子,經翼軫一提,我才想起,上次鐵圍山,你拼了全力救了潘恆一次,如今他天魔大成,若是聽聞方丈仙山成為聚焦之地,又是因你而起,不前來湊湊熱鬧,也不是潘恆性子壞了,潘恆現身,定是還會記恨當初之事,到時要是突下殺手,我命不保!」

    不過高侍魂只是隨口一說,臉上全無懼色,顯然心篤定,並不怕潘恆大打出手。張翼軫卻是沉吟不語,不想和風楚者、之秋,再加上高侍魂三人,將各人地消息和分析理清眼前之事,越來越覺得方丈之地風起雲湧,若是現今離開下凡,雖然可以避開天仙追殺,不過卻少了火取栗的樂趣和險取勝的意外之喜。再細心一想潘恆為人,雖然對他不甚瞭解,不過從可以破壞天帝的層面考慮,潘恆沒有理由不前來方丈仙山,攪局也好,報復當時被人暗操縱的天雷也罷,總之可以令天帝不快之事,潘恆應該也是樂意之極願意一試。

    三人還要再商議一些什麼,忽見外面人影一閃,風楚者近身眼前。高侍魂見他一臉慌張,神色大變,知道事情不妙,急忙做法收回煙籠紗,只聽風楚者焦急地說道:「剛剛我又收到主上傳訊,無根海又派出三名飛仙前來方丈仙山,不料半路之上,突然失去蹤影,生死不明!」

    張翼軫頓時愣住,一臉愕然,誰人半路之上截殺無根海之人?難道是天帝再也隱忍不住,悍然出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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