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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步步為營 文 / 何常在

    第章步步為營

    張翼軫是訝然不解:「為何定下此等規矩,非要母子分離!」

    之秋笑道:「天有天規,我等小小飛仙,不敢猜測天意。不過此舉倒也並無多少不妥之處,一是飛仙不比凡人,母子之情淡漠不少,二是飛仙之子七日便可長大成人,也不必非要留父母身邊。」

    「七日便可長大?」張翼軫微微驚訝,「天人果然與凡人不同,如此迅速成人,也是沒了童年樂趣。」

    「說得也是,天人一經出生,迎風便長。一日之間便長成三歲孩童大小,到第三日時,已經和世間十歲童子相差無幾。其後是一日相當世間兩年,到第七日之時,如同世間弱冠之人啊,張翼軫,你真的只是弱冠年紀便修成飛仙不成?」

    說到此處,之秋又猛然想起張翼軫實際年齡不過二十,驀然想起尋常飛仙都是千年修得,張翼軫即便是天縱奇才,也無可能如此年輕便晉身飛仙之境,簡直是天地之間前所未聞之事。

    張翼軫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若有得選擇,我倒寧願循序漸進修行既然之秋提到陌飛子,我二人可前往問詢一二,可好?」

    之秋面露難色:「陌飛子為人冷漠,不喜與人交往,我擔心他將我二人拒之門外。」

    「總要試上一試才知道結果,之秋,你只須告訴我如何前往即可,不必非要陪我同去。」

    「說的哪裡話,既然與你遇見,便有機緣,不幫你一幫,我於心不安。」之秋無比誠懇地說道。

    張翼軫低頭一想。隨即說道:「好罷,就先謝過之秋的相助之情,我二人何時可以動身前往?」

    之秋想了一想,說道:「事不宜遲,現就去,如何?」

    張翼軫大喜,點頭稱好,剛一站起。忽然臉色一變,說道:「比我預料快了不少之秋,稍後再去不遲,眼下還有一件大事要先行解決。」

    「何事?」之秋頓時呆住。

    張翼軫也不多說,伸手向外一指,笑道:「來人已到門外,應該片刻便至,之秋莫急。到時一看便知。」

    話音未落,忽聽外面傳來風楚者的怒吼之聲:「張翼軫,你將我騙得好苦,你還我自由!」

    突兀間,一陣旋風憑空生成。將院落之的花草吹得東倒西歪。旋風越轉越急,眼見便變成狂風大作,張翼軫見狀長身而起,負手而立。淡漠說道:「怎麼,風楚者,你想和我比試控風之術麼?」

    張翼軫隨之身形一晃,向一旁錯開兩步,心意一動,一團清風自腳下生起,奇怪的是,清風本是無色無形之物。而眼前之風猶如水霧一般顯露晶瑩之色,且閃亮之還有黃色濃霧夾雜其,甚是怪異。

    清風一閃,向前一撲,便沒入旋風之。旋風被清風一擋,頓時氣勢一收,消弭於無形之,再無一絲囂張氣焰。如一朵火苗被一盆大水當頭澆滅一般。

    「定風術!」

    旋風一停。立時從現出一個人影。來人一現出真身,仍是氣勢洶洶。舉手朝張翼軫當胸抓來。張翼軫站立不動,不躲不閃,一臉淡然笑意,直視眼前的恨得咬牙切齒地風楚者。

    之秋大驚失色,驚叫出聲:「張公子,快快還手。」

    眼見風楚者手指離張翼軫胸口還有半尺之遙,之秋一旁只嚇得花容大變,正要出手斬向風楚者,卻見風楚者搖頭歎息一聲,倏忽撤回右手,隨後後退數步,一揖到底,黯然說道:「下謝過張公子不殺之恩。」

    到底出了何事?之秋一臉茫然,看看張翼軫,又看看風楚者,不明白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什麼。

    張翼軫不動聲色,點頭說道:「風楚者,你也莫要心存怨恨,先前傳你魂印之術,我特意問你是否要先魂魄立誓,你主動答應,也不能怪我什麼。」

    風楚者有苦說不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勉強一笑,說道:「方纔下一時唐突,險些誤傷了張公子,還望張公子大人大量,不計下失禮之過。」

    張翼軫微一點頭,臉色平靜,看不出絲毫怒氣和欣喜,答道:「好說,你剛才之舉也是人之常情,不算過錯。還好算你收手較快,否則魂魄之誓發作,到時魂飛魄散,可就追悔莫及了。」

    「是,是,下以後不敢再如此冒失,拿自家性命出氣了!」風楚者無可奈何地歎息說道。

    「風楚者,你如今魂魄誓言已成,此後一定要謹記此事。魂魄之誓,絕無反悔的可能,也無改的機會,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我不會拿此事要脅於你,不會讓你為我賣命。但醜話也要說到前頭,我還是有話要交待一二。」

    之秋一旁聽得一知半解,不過心裡也多少猜到一些內情,暗暗點頭讚許。

    風楚者見張翼軫並未得理不饒人,心稍定,情知眼下無法可想,只好恭敬答道:「請張公子吩咐。」

    「其一,日後你不必再糾纏之秋,不許恃強凌弱,為難於她。其二,我傳你的控風之術真實不假,不過其內也隱含禁制,若是你以此法作惡多端,到時禁制一旦發作,直接將你神識之的控風之術的神通抹去也不話下,是以若真有此事發生,休要怪我沒有事先說明。其三,你的御風之術是否從金翅鳥之處學來,還請如實說出,此事事關重要!」

    風楚者緊皺眉頭,被人所制的滋味頗不好受,不過卻也無計可施,即便天仙此,也無人可解他魂魄之誓,是以雖然心萬般不願,也只好強忍心怒火,說道:「張公子所料不錯,下地御風之術確實學自金翅鳥。」

    見果然猜,張翼軫心一緊,忙問:「可是從戴風手學得?」

    風楚者一怔,隨即搖頭:「不認識戴風是何人,傳我御風之術之人名戴天。」

    張翼軫微一沉吟,又問:「我且問你,風楚者,戴天是否曾是無天山金王,現今又何處?」

    風楚者一臉驚詫,點頭說道:「不錯,兩千年前,戴天身為無天山金王,當時我剛剛晉身飛仙,機緣巧合之下我二人相識,並一見如故,他便傳我御風之術。戴天也當真了得,不過是天地神獸,相當於地仙修為,一身御風之術運用得出神入化,當時與我較量一場,竟是半晌不分勝負,讓我佩服不已。不過千年以前,戴天不知何故意外身死,按說以他當時的壽元來看,至少還可以再活數千年。此後我便來到方丈仙山,與無天山再無聯繫,也不知現今金王是誰。」

    張翼軫聽完,久久無語,凝視風楚者半晌,見他已然恢復平靜,一臉淡定之色,不見一絲慌亂,心隱隱感覺風楚者所說並非全部真相,應該隱瞞了關鍵之處,不過眼下並不是追問詳情之時,再說此事事關天庭之秘,恐怕就算風楚者清楚內情,也不敢如數說出。

    又將先前推測理順一遍,還是認定風楚者此人定是大有來歷,與某件事情定有無法推脫的干係。好他初見風楚者御風之術時,腦靈光一閃,便認定他是局內之人。同時又見此人行事乖張,且又行為不端,正好借他貪戀控風之術的機會,明以禁制誘惑,暗將他誘入魂魄立誓的圈套之。張翼軫心明白,方丈仙山,尋常仙人看來是仙家福地,仙侶逍遙自之處,對他而言,卻是處處凶險,步步陷阱,不定會有何等莫名之事發生,是以一旦遇到來歷不明或是暗藏玄機之人,先下手為強方為上策。

    母親之言,靈暗示以及畫兒的叮囑,不可不察。

    方丈仙山,或許性命只咫尺之間,不得不防,不得不小心謹慎。

    張翼軫心惦記陌飛子之事,心知一時也不好從風楚者口問出什麼,便打定了主意,開口說道:「如此,風楚者,我和之秋還有要事要辦,你且先行回去,若是有事我自會前去尋你,你意下如何?」

    風楚者自張翼軫和之秋離開之後,便急忙回到房間之,鑽研控風之術。不料凝神之時豁然發覺魂魄誓言印入魂魄之,無法驅除,無法改,頓時驚恐萬分,當即不及多想,飛身前來找張翼軫問個明白,準備討個公道。

    不料只一出手,魂魄誓言立時發動,風楚者只一感應便立時得知,若他意圖對張翼軫不利,不必張翼軫親自動身,魂魄誓言一經發作,他便會頓時魂飛魄散。至此風楚者才知無意之了對方的暗渡陳倉之計,雖然心有不甘,只是魂魄之印不可解除,只好忍氣吞聲聽從張翼軫號令,老老實實地應下,躬身而退。

    風楚者一走,之秋再也按捺不住心疑問,急忙向張翼軫問詢究竟發生何事。張翼軫感念之秋幫他之情,也不隱瞞,將他暗施計利用風楚者的貪圖之心,成功讓風楚者自行立下魂魄誓言,此後再無可能對他有所威脅一事說出,直聽得之秋連連點頭讚許,說道:「對付風楚者此等無恥之人,理應如此。就該讓他心存忌憚,否則以他地稟性,不定會做出何等壞事出來。張公子你有所不知,風楚者此人,曾經惹惱了陌飛子,險些讓陌飛子將他趕出方丈仙山!」

    張翼軫一時驚訝,問道:「究竟發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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