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許之以利
管張翼軫對方丈仙山之上的一名仙人正好手擁有一枚照天鏡,並無太大興趣,也沒有巧合之下可得機緣的想法,不過見之秋熱心相助,一臉期待之意,也就順勢點頭讚道:「好,有此柳暗花明之事,定當前去查看一番,如此就有勞之秋帶路了。」
之秋見張翼軫大感興趣,也是心情大好,當下也顧不上再素手泡茶,當前一步引領張翼軫前往風楚者住處。
風楚者住方丈仙山較為偏遠之處,張翼軫緊跟之秋身後,一連飛空了一個時辰才來到一處高大莊嚴、佔地不下上百里的奢華宮殿前面,但見此宮殿通體由黃金建造,其上雕刻的天馬仙鳥全由翡翠瑪瑙精製而成,無比精美,再看宮殿大門之上書寫三個大字:恨天長!
好怪的名字,好大的口氣!
張翼軫微一搖頭,之秋察覺到他的詫異,說道:「風楚者此人,確實有些怪異,喜歡獨來獨往,為人既不合群,又脾氣暴躁。不過,風楚者欠我一個人情,對別人如何我卻不管,對我,他多少還是要禮讓三分」
說話間,忽聽一個欣喜的聲音從宮殿之傳來:「之秋你主動前來尋我,莫非是想好了先前之事,可是要答應我的要求?」
之秋臉色一紅,一絲慍怒一閃而過,隨即恢復正常,說道:「風楚者,我早已說過,你我之事絕無可能,莫要再癡心妄想。我前來找你,另有要事要談!」
風楚者的聲音變冷:「你我之間除了成就仙侶之外,再無其他要事可談。若你前來不是為了此事,還是請回罷。今日我不見客。」
之秋一聽也是臉色一變,手一伸,一隻潔白如玉的小鳥現形手上,隨後之秋手腕一翻,玉鳥振翅一飛,倏忽間飛入宮殿之。片刻之後,傳來風楚者的怒吼之聲:「之秋,你欺人太甚!」
緊接者一道人影從宮殿之急速飛出。帶動呼呼風聲,一閃便來到二人面前。此人尚未穩住身形,便已然悍然出手,一道強悍的氣息直逼之秋而來,意欲當她當場束縛。
之秋也是不甘示弱,雙袖揮舞,左手衣袖將來襲之勢化解,右手衣袖揮出一股勁風。盤旋如刀,直朝風楚者雙腳捲去。
風楚者見狀,輕蔑地一笑,說道:「之秋,你以風力與我交手。豈非自討苦吃?我名風楚者,平生引以為豪之事便是用風如神,哈哈,你看好了」
風楚者也不躲閃。左腳一點地面,驀然平地起風,此風來無形去無蹤,既不旋轉也不兇猛,如同清風徐徐,絲毫不著力氣,或許只能吹落一片樹葉,飄蕩之間。先是將之秋的刀風化為無形,又以似乎無比緩慢之勢朝之秋悠悠飄來。
之秋一見此風頓時動容,厲聲說道:「魂風風楚者,你要置我於死地不成?」
風楚者搖頭一笑:「怎麼會?之秋,我對你仰慕已久,哪裡會捨得殺你?魂風並非只有奪人心魂之能,還另有妙用!」
之秋雙袖紛飛如穿花蝴蝶,試圖將魂風化解。不料魂風無形無質。雖然依稀可見一道清風來襲,不過卻感應不到魂風的氣機所。無法鎖定具體方位,是無法將其攔下。一向聽聞風楚者控風之道天上地下沒有幾人可以與他相比,今日只一交手,果然名不虛傳。
眼見魂風便要及身,之秋不禁叫苦不迭,同時又追悔莫及,原本以為風楚者一見玉鳥,定會念及以前之事,給她幾份薄面。不料此人非但脾氣古怪暴躁,且還不念往日她地相助之情,只一見面便大打出手,也算是少見的薄情之人。
魂風離之秋還有一尺之遙,她已然感應到其上蘊含的消融鬥志、控制心神的蝕魂之力,頓時大駭,意識到魂風附體的嚴重後果,之秋只嚇得肝膽欲裂,想要全力躲開也是不能,只好暗歎一聲,閉目待擒。
誰知剛一閉眼,忽聽風楚者一聲暴喝:「你是何人,竟敢壞我好事?」
之秋忙睜眼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只好張翼軫左手負於身後,右手平平向前伸出。手心之上,一團風力如同一朵火苗一般跳躍不定,企圖脫困而出,卻被牢牢束縛手心之內,無法逃脫。
張翼軫竟然將魂風收於手心之,他不過是晉的飛仙,怎會有如此駭人的修為?之秋大驚失色,只因整個方丈仙山之上,能夠力敵風楚者魂風之人,寥寥無幾。而如張翼軫一般輕鬆自如將魂風掌控於手掌之間者,只怕此地的所有飛仙,無一人有此等驚人神通!
之秋驚詫莫名,風楚者是萬分震驚,幾乎不敢相信眼前地淡然男子舉手間將他引以為毫的魂風拘手,任憑他如何全力催動,都無法將魂風從此人手心脫離。開始之時風楚者還能感應到魂風的所,過了片刻,連他與魂風之間的心意相通也被切斷,也就是說,他苦心修練多年才可提取的一縷魂風已經被眼前之人徹底湮滅了靈性,再也無法為他所用。
風楚者與之秋動手之時,早已注意到之秋身邊站有一人,他見此人相貌俊美,與之秋並肩而立,當前一站,二人珠聯璧合,如同天造地設的一對玉人,頓時令他心大生妒意,同時怒火高漲,隨即心思一轉,也不多說,便出手放出魂風,試圖先將之秋控制再說。
以風楚者眼光,一眼便可看出張翼軫不過是初晉飛仙,不足為慮,是以向之秋動手之時,理也未理張翼軫,只當他不存一般。不料眼見就要計謀得逞將之秋拿下,一償多年夙願之際,不料正是他看來絲毫不起眼之人,舉手間竟破去他負盛名的絕技,一時讓風楚者大感意外的同時,又無比憤怒。
「你究竟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今日你毀我魂風之事,不死不休。」
「下張翼軫,跟隨之秋前來討擾閣下,只為求證一事。閣下出手陰毒,未免有損仙家顏面。」說話間,張翼軫手腕一翻,手魂風躍到空,懸浮眾人眼前,也不消散,空飄忽不停。
見張翼軫鎮靜自若,又有克制他地魂風的神通,風楚者再是狂妄,也不得不收斂幾分,不過猶自嘴硬,冷哼一聲,說道:「張翼軫,你既然前來求我辦事,理應禮數周全,態度恭敬才對,來到我的宮殿還大打出手,還想指望我能幫你,笑話!」
張翼軫淡然一笑,答道:「閣下的魂風之術,倒也不錯,能夠御風的境界之上,初步掌控控風之術才能擁有地神通,也是難能可貴,可見閣下也算是天縱之姿,聰慧過人。不過,閣下魂風之術用心不正,實也是可惜。」
被張翼軫一通誇獎,風楚者不免微微點頭,頗為自得。轉念一想,猛然愣住,一臉愕然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魂風之術是御風術而非控風術?」
一直以來,風楚者一直向眾人吹噓他有控風的神通,所以才有如此出神入化的魂風之術。其實風楚者自己清楚得很,他不過是憑借飛仙之境與天地感應道交地優勢,將御風之術強行提升,才初步跨入控風之術的門檻。不過若沒有控風靈獸的記憶傳承,飛仙再是神通廣大,也沒有可能自行體悟到天地清風的本源之力,從而自知悟出控風之術。
即使強大如天仙者,如果天姿過人,又控風之上有過人之處,可以並無控風靈獸的傳授控風之術的情況之下,或許能夠達到控風之術的等境界,但也沒有可能達到大成之境。只因就算達到天仙境界,可以感應到天地之間的本源之力,也無法從提取並且操縱任何一種本源之力,而天地靈獸直接由本源之力所生,所以天仙再強,也無法與天地靈獸可以物我一體地操縱一種本源之力相比。
被張翼軫一眼看破他的控風之術只是御風之術,風楚者內心的震驚無法形容,再一細想其的關鍵之處,頓時駭然大驚,驚問:「張翼軫,難道你會控風之術不成?」
張翼軫自然不會輕易說出他身具控風之術的秘密,當下搖頭一笑,說道:「只因我認識一位前輩高人,他的控風之術已達大成之境,與他相處日久,控風之術我也只是略會一些皮毛。」
風楚者卻是不信,急急說道:「不可能,只會一些皮毛,如何能夠將我的魂風收服,張翼軫,若你能傳授我控風之術,你有何事要我幫忙,管開口,絕不推脫!」
張翼軫正要開口說話,卻聽之秋搶先一步,嘲諷說道:「風楚者,以你的為人和宵小行徑,張公子即便會控風之術,也斷斷不會傳授與你!」
風楚者頓時大怒:「之秋,我與張翼軫商議事情,與你何干?你不答應與我結成仙侶也就罷了,還要壞我好事,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風楚者,你方才魂風之隱含俘獲心神,令我意亂情迷之力,試圖將我心神控制,聽你擺佈,如此行徑,豈是仙人所為?」之秋憤憤不平地說道。
風楚者一聽,眼睛一瞪,正要發作,卻見張翼軫恍然一笑,竟是說道:「好,若你能幫我查到真相,就是傳你控風之術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