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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畫兒淚 文 / 何常在

    第十七章畫兒淚

    眾人一聽,頓時臉露期待之意,場等人都見過畫兒,不管是傾穎還是戴嬋兒,便是青丘,對畫兒也是頗為掛念。

    傾東一聽,也是大感好奇,忙令人將畫卷取來。不多時有人將畫卷取來,交給張翼軫。

    張翼軫持畫手,手腕一抖,輕輕打開,只見畫面之上畫兒音容猶,只是早已人去沓沓,不知伊人芳蹤。

    手一揚,畫捲飛到半空之,定住不動。張翼軫又將身後兩幅畫卷全部打開,同樣也拋向空。三幅畫卷空並行而立,猛然間光芒一閃,三畫自行合而為一!

    三幅畫卷合成一幅,驀然之間從畫卷之上飛出三個身影,一個正面,一個背面,一個側面,三個身影空一閃而過,又隨即三者合一聚一起。

    再看三幅畫卷眾人的注視之,漸漸化為無數星光。星光並不消散,卻是注入身影之。不多時,畫卷便全部消失,當全數星光都匯聚到身影之時,一個女子便空慢慢現出真身,她眉眼如畫,淡雅脫俗,皎若秋月,當前一站,當真是如畫如詩,如夢如幻。

    正是畫兒!

    張翼軫又驚又喜,不及多想,向前一步,正要伸手去拉畫兒,卻又想起咫尺天涯之畫兒性情大變,一時止步不前,猶豫說道:「你真是畫兒麼?」

    「主人師兄」畫兒雙眼霧氣瀰漫,神情哀怨,卻又強顏歡笑,搖頭說道,「咫尺天涯一別,畫兒無比掛念主人師兄,只是不知主人師兄是否痛恨畫兒當時不聽話。痛下殺手殺死常子謹?主人師兄怪罪畫兒也好,不理畫兒也罷,畫兒都毫無怨言,只想讓主人師兄知道,畫兒也是身不由己」

    果真是畫兒,當真是畫兒?張翼軫一時心神激盪,哪裡還顧得上多想,一步向前就要拉住畫兒。不料伸手之處如過虛空,畫兒明眼前,卻並非實有。

    「不過是一道殘影罷了,主人師兄,畫兒並未真正此,真身尚遙不可及之處,只是三畫合一,觸動其上的法術。畫兒身影被法術攝來,正好藉機與主人師兄交待一二。剛好有許多要緊之處,主人師兄務必謹記,以免誤了自家性命。」

    張翼軫不免黯然神傷,搖頭說道:「畫兒。你現今究竟身何處,又是何人,為何咫尺天涯之突然變了性子,且法力高強堪比天仙?」

    畫兒無奈一笑。答道:「此事並不重要,若有機緣,日後主人師兄必會清楚一切。而眼下為關鍵之事,請主人師兄萬萬不可前往方丈仙山,否則與你親生父母相見之時,便是大禍臨頭之際!」

    「此話怎講?」張翼軫駭然而驚,只因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東海稍事停留幾日。便要啟程前往方丈仙山。雖然眼下並無頭緒,不過此事勢必行,耽誤不得。

    「個緣由畫兒也一時無法說清,只是卻清楚地知道,主人師兄若前往方丈仙山,必定死一生,有去無回。這還不算,說不定還會落個形神俱滅的下場。主人師兄。可否聽畫兒一言。不要前去方丈仙山」

    「這」張翼軫歷千辛萬苦,走遍世間無數險要莫名之地。時至今日終於修成飛仙,可以前往方丈仙山一行之時,先是銅鏡顯靈,鏡疑似母親之人勸他不要前去方丈尋她。如今畫兒也現形眼前,開口也是說出同樣的話,為何為關切自己安危之人,都不讓他前往方丈仙山,究竟有何驚天秘密和驚人隱情?

    先前靈也說過相似之話,雖然也是含糊其詞,不過言外之意也說他與親生父母相見,真相或許並不是他所想要的事實此事,當真也是令人大為頭疼。

    不過若說要張翼軫輕易放棄也是不能,畢竟費心機,眼見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怎能轉身離去,置親生父母安危於不顧?身為人子,即便捨了性命,也要救父母於水火之。

    略一遲疑,張翼軫顧左右而言他,說道:「畫兒,你何時可以再真身下凡,回到主人師兄身邊?」

    畫兒答非所問:「主人師兄,可否記得滄海桑田之時畫兒說過,蝴蝶飛不過滄海,就像畫兒終究離不開主人師兄,但主人師兄後肯定會不要畫兒一樣,不用多久,主人師兄便不會掛念畫兒,而是要對畫兒恨之入骨了!」

    「怎麼可能?」張翼軫訝然一笑,無比篤定地說,「主人師兄視畫兒為世間親近之人,即便畫兒做錯了事情,頂多稍有責備,絕對不會記恨畫兒什麼。畫兒,何出此言?」

    畫兒展顏一笑,笑容燦爛如春花,卻又落寞如秋月,只是笑容一閃而逝,卻有一滴晶瑩的淚花飄落,向前一步,悄聲說道:「主人師兄,畫兒有悄悄話要說,好不好?」

    張翼軫見狀心稍安,以為畫兒孩童心性又起,當下也不多想,近身向前,正要側耳傾聽畫兒說些什麼,忽見畫兒雙手一錯,一道星光平空生成,瞬間將張翼軫籠罩內,緊接著畫兒伸手一探,手光芒一閃,便將張翼軫脖間銅鏡拿手!

    張翼軫被畫兒定當場,動彈不得,急忙大喊:「畫兒不可」

    商鶴羽見勢不妙,閃身向前,伸手便要搶回銅鏡,卻見畫兒右手一揚,一道白光自天而降,將畫兒連同銅鏡一起籠罩其,隨即光芒一收,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畫兒和銅鏡同時消失不見,只餘一縷餘光閃耀片刻,終黯然熄滅,再無一絲痕跡。

    畫兒一走,張翼軫身上一鬆,星光也自行消散一空。再看眼前,一片空空蕩蕩。除了一絲奇異的香氣飄散不定之外,再無一絲氣息可得。畫兒,倏忽來去之間,再一次令張翼軫震驚之餘,終於再難壓制心怒火。

    銅鏡乃是他親生父母所贈之物,無比珍貴,畫兒勸他不要前往方丈仙山即便另有目地,他姑且聽之也就算了。不想畫兒竟是乘他不備強搶銅鏡,是可忍孰不可忍,張翼軫怒不可遏,沖空大喝一聲:「畫兒,你不該奪我銅鏡,此後,我與你一刀兩斷,形同陌路!」

    自然並無人回答張翼軫的憤怒。畫兒或許早已遠天邊!

    傾穎和戴嬋兒向前輕聲安慰張翼軫,二人也是對畫兒心生不滿。不管如何,銅鏡是張翼軫至愛之物,愛如性命,從不離身。說不定還是他與父母相見的關鍵之物,被畫兒意外搶走,恐怕讓他前往方丈仙山尋到親生父母一事,又平白增加不少變數。

    商鶴羽一旁沉思不語。青丘想了半晌,突然說道:「翼軫,如此看來,尋找你親生父母之事,不如暫緩一二,此間發生種種事情,令人眼花繚亂,覺內幕重重。真相漸遠,局勢愈加撲朔迷離。」

    「不能暫緩,既然有人躲暗處阻止我與親生父母相見,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早日尋到他們,以便查明真相。銅鏡被畫兒搶走,也好,哼哼。正好無人可以再得知我的行蹤。商兄。此去方丈仙山,或許無比凶險。我一人前去即可,不必再由你陪同。」

    商鶴羽正要勸上張翼軫幾句,卻被他伸手制止,只見張翼軫沉思片刻,開口問青丘:「方丈仙山,咫尺之間,星分翼軫,地傾東南青丘,依你所見,是否暗含前往方丈仙山之法?」

    青丘點頭說道:「這些日子我龍宮之,日夜思忖咫尺天涯之地的奇妙之處,忽有所悟。海角天涯之有玄冥居住,海枯石爛有燭龍隱藏,滄海桑田有畢方遁世,為何咫尺天涯空空如也,並無一人內?隨後我又靜思一番,雖然仍是無法記起,不過依據種種跡象可以推斷而出,咫尺天涯本是控金靈獸所居之地,後來不知何故他被人引出,才慘遭殺身之禍。此為其一。」

    青丘並不開口勸阻張翼軫,只是聽從張翼軫之令,將他所思所想如數說出。

    「其二,你先前也已經驗證,方丈仙山,咫尺之間是進入咫尺天涯之法,那麼若我所猜沒錯,星分翼軫,地傾東南應該是指咫尺天涯之如何前往方丈仙山之法。一切,應該全部著落咫尺天涯之內。」

    張翼軫面露喜色,點頭讚道:「還是青丘深得我心,與我與想絲毫不差。商兄,明日我便啟程前往咫尺天涯,東海龍宮,還請你與青丘多加照應。若是無明島來人,不妨虛與委蛇。假若無根海來敵,也不必與之力敵,讓他自行到方丈仙山尋我即可。」

    商鶴羽知道張翼軫心意已決,強留不得,只好叮囑一番。傾穎和戴嬋兒又少不得細細囑托,張翼軫好生勸慰二人幾句,猛然想起一事,向青丘拱手說道:「翼軫師傅及父母均不身邊,青丘老成持重,可當翼軫親朋,代為向東海龍王傾東提親!」

    青丘一聽,欣然應允。傾穎一聽,臉紅過耳,急忙跑向後殿,不敢現身。張翼軫見狀,呵呵一笑,任由青丘開口向傾東提親,傾東一聽,也是大笑幾聲,一口應下。

    當夜,東海龍宮大宴賓朋,張翼軫與傾穎歷經波折,終於修成正果,定下親事。戴嬋兒也是十分高興,與傾穎躲一起,竊竊私語說一些私密話兒。

    眾人一夜貪歡,正好剛剛落成地望月台下,對酒當歌,望月而舞,好不熱鬧。

    只是浮生若夢,一晌歡愉轉瞬即逝。次日一早,張翼軫便眾人依依不捨的送別聲,獨自一人踏上前往方丈仙山的征程。

    正是:

    鐵圍山,故友重逢,恍惚誰人牽掛。天雷擊頂,灰飛煙滅,莫怪無人淚下。失神復失手。正北海風雲,驚喜交加。再赴東海,望穿秋水女兒家。

    清虛宮思無崖。有華瑞神練,神仙初發。逍遙世間,不問天庭,人間自年華。揮手夕陽斜。極目望海潮,煙波雲霞。怎奈變遷,一人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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