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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天魔成 文 / 何常在

    第十章天魔成

    張翼軫一時驚喜,正要脫口說出此法,不料話到嘴邊卻又倏忽遺忘,再也記不起此法究竟是何等法術!

    怎會如此?張翼軫頓時氣極,眼見清無目光渙散,臉色由灰變白,正要瀕死之象,若是晚上一步,只怕會再難用上。

    一時,張翼軫心急如焚。

    正此時,忽覺心神異動,一人自斜刺裡猛然殺出,大喊大叫一劍刺來:「殺殺殺,殺光你們這些怪獸凶鳥!」

    正是先前被驚嚇得有些失常的薄夢尋不知從哪裡又殺了回來,竟是逢人便殺,手劍所指之處,竟是躺土床之上的清無。

    紅枕先前因強行催動火雲,氣力耗,見此情景急得大叫:「翼軫,快快攔下薄夢尋,莫讓他傷了清無掌門。」

    張翼軫正苦思不得其解,被薄夢尋意外攪亂,不由心煩意亂,頓時臉色大變,二話不說,揚手間一團沛然元風脫手而出,正薄夢尋胸口。

    張翼軫盛怒之下一擊之力非同小可,只聽「砰」的一聲悶響,薄夢尋身子空翻轉數十圈,撲通一聲跌落羅遠公腳下。

    落地之時,已是全身癱軟,骨骼碎,只勉強咬牙切齒說了一句:「張翼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便氣絕身亡。

    鬼?一語驚醒張翼軫,對,《鬼仙心經》記載修行鬼仙之法。張翼軫猛然想起,當下也不顧清無是否願意,微一凝神便從神識之將《鬼仙心經》以魂印之法凝聚成一點光芒,隨後心意一動便印入清無神識之。

    此時清無神識恍惚,再無一絲抵擋之力,是以張翼軫也無須等清無開放神識,便直接強行印入。《鬼仙心經》一入清無神識之。便見清無猛然睜開雙眼,眼一絲驚喜之色一閃而過,隨即竟是哈哈大笑,說道:「不想世間還有如此妙法,妙極,若是世間渾濁,便是做一名逍遙鬼仙又有何妨!翼軫,清無有幸與你為友。三生有幸,將死之人,無以為報,我便以清虛宮前任掌門身份將清虛宮第三寶相贈」

    話未說完,清無便已然身死,卻是一臉滿足笑容,也算是含笑泉了。

    不知何故,張翼軫心竟是掠過一絲悲哀。心怒火漸盛,猛然回身,直視站立原處不敢稍有異動的羅遠公,一字一句說道:「羅遠公,你害人無數。作惡多端,今日你死期已至!」

    說著,張翼軫聲風劍一挺,揚手一劍斬出。但見藍光一閃,一道碧藍劍光直取羅遠公人頭。

    羅遠公如今已是心生懼意,方才本想有心趁機逃走,卻是驚恐地發覺,張翼軫的聲風劍竟是自行將他的氣機鎖定,令他逃無可逃,直讓羅遠公遍體生寒,叫苦不迭。再難心生一戰之意。

    又見張翼軫一劍斬來,聲風劍所迸發的萬火之精又與以前大不相同,非但火力加沛然,且還隱含一股莫名的天地元力,讓羅遠公膽戰心驚,別說硬接,便連抵擋一二之心也沒有,只想遠遁而去。不敢面對性情大變殺人不眨眼的張翼軫!

    藍光一閃而至。羅遠公升起護體魔氣,將身一閃。躲過劍光。伸手間取出一物,此物形如葫蘆,卻是兩頭開口,頗為怪異。

    劍光一斬落空,卻是正好閃到羅遠公身後,微一盤旋,竟是直直朝地上斬落。只聽一聲慘叫響起,劍光竟將躺地上地天媼子的雙腿齊根斬斷。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天媼子再受此創,頓時雙眼一翻,眼見是活不成了。

    紅枕雖是不忍天媼子受此折磨,卻也無計可施,正要小心翼翼開口相求張翼軫,看能否饒天媼子一命,畢竟一直以來天媼子待她不薄,一向護她周全,卻猛見羅遠公拿出怪葫蘆,一時驚道:「葫蘆遁!翼軫,羅遠公想要逃命,快快將他攔下!」

    張翼軫冷冷一笑,一臉不屑之色:「羅遠公,休想逃命,今日我便將你打得神魂俱滅,想要做鬼也是不能!」

    卻見張翼軫手聲風劍驀然青光一閃,藍青交匯,氣勢猛然大漲數倍,隨後手腕一抖,竟是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空驚現八道青朦劍光,相互交錯,如同一張劍網,鎖定羅遠公四面八方之勢,微一停頓,便如八面來風一般,直朝羅遠公襲去。

    羅遠公何曾見過聲風劍如此之威,八道劍光未至,他已然感應到劍光之上所蘊含的沛然火力和凜厲的天地元力,直讓羅遠公嚇得魂飛天外之際同時大惑不解,一年未見,張翼軫的聲風劍威力巨增數倍,不但萬火之精較之以前加精煉,且還包含有古怪莫名的天地元力這是何等神通,怎會將兩者合二為一?

    羅遠公是清楚,八道劍光,即便他全盛之時,全力升起護體仙氣,只怕也難擋八道劍光的一擊之力。張翼軫,已然晉身于飛仙高手之境!

    心思電閃間,羅遠公哪敢力敵,四面八方全被鎖定,便是想要催動葫蘆遁逃走,一試之下竟是無處可去,一時心生絕望,心意一決,全力催動一身魔力注入葫蘆遁之,打算借葫蘆遁地神通拼了一死也要將此地夷為平地,不讓張翼軫平白將他殺死。

    不料張翼軫卻是瞧出羅遠公的心意,倏忽一閃,一道劍光疾如閃電劃過,羅遠公躲閃不及,只覺左手一涼,再一看,卻是左手齊腕而斷,竟被張翼軫生生斬斷一手。

    這還不算,左手一失,羅遠公手葫蘆遁便要跌落塵埃,卻眼前一花,又是一道劍光閃過,葫蘆遁竟被一道劍光從一穿而過,猶如一串冰糖葫蘆,隨後劍光驀然光芒大盛,由裡及外將葫蘆遁化為一縷輕煙,頓時消散一空。

    啊羅遠公直氣得目眥裂,紅臉紅裡透黑,猶如黑炭,竟如尋常武夫一般一挽袖子,跺腳大罵:「張翼軫,你欺人太甚!某,某與你拼了」說完,渾身黑氣大漲,臉色猙獰如同惡鬼,竟是張牙舞爪朝張翼軫撲來。

    張翼軫搖頭一笑,無比輕蔑地說道:「猶如潑皮無賴,羅遠公,你雖成道千年,卻還是和一介武夫並無兩樣!」

    說話間,餘下道劍光前後各分三道,光芒一閃,便要將羅遠公釘當場!

    正此時,張翼軫忽然心神大震,只覺一股無比強大卻又蘊含毀滅氣息的浩瀚巨力自背後襲來,來勢之快間不容髮之際便已然逼近身後一尺之內,其快其猛,為張翼軫生平所僅見。

    張翼軫大吃一驚,當下顧不上殺死羅遠公,急忙運轉全身法力,又呼應體內所有靈性匯聚一起,全副心神凝聚於雙手之上,剛一轉身,巨力已經近前,躲無可躲,只好硬拚一記。

    雙手平伸,以平生從未施展過的法力和靈性激發而出,心激盪無邊戰意,只覺天地無限,神通無邊,嘿的一聲,雙手之上竟是平空生成一團光華流轉的七彩氣團,堪堪與來襲巨力相撞一起。

    轟隆隆!

    一陣驚天巨響響起,其聲猶如天天雷,直驚得四周群山無數巨石滾落懸崖,其威遠勝先前眾多鳥獸的狂吼之聲。

    再看張翼軫卻是站立原地未動,一臉愕然,呆立半晌,猛然間身形晃了幾晃,頹然坐地上,頓時臉色慘白,渾身氣力全無,竟是連站都無法站起。

    一擊之下,慘敗如廝,來人何人,修為如此高深!

    張翼軫坐地上,呆呆望著黑暗之,悄無聲息現出一個人影,此人生得並不高大,三十左右,一身長衫,頭束方巾,儼然如同一名知書達禮的書生,舉手投足間淡定從容,一步邁出,從一直呆立一旁一動不動地老者身邊經過。

    來人與老者錯身而過,一直微瞇兩眼的老者陡然睜開兩眼,卻並不看向來人,而是直視張翼軫,卻是點頭一笑,讚道:「翼軫,好手段,好神通!」

    張翼軫未曾留意老者稱呼之上的變化,不再叫他飛羽,而是直呼翼軫,他卻是目光不離來人左右,盯了來半天,才開口問道:「閣下何人?」

    來人也不答話,來到天媼子面前,手紅光一閃,紅隱現黃光,頓時將天媼子全身籠罩其。須臾之間,便聽天媼子一聲呻吟,竟是醒轉過來。

    隨後此人一轉身,面對羅遠公,卻是微微一笑,歎道:「遠公,今日一敗,可否去你心爭名奪利之心?世間萬事生生滅滅,名利不過是過眼煙雲!雖說你身土道門,也是貪圖煉化地仙以增進修為。此法雖好,來得快捷,卻也是導致根基不穩,心性不定。且畢竟身處世間,又頂了上仙的虛名,難免讓你心生貪戀,從而誤了修行。經此一事,這便隨為師回去閉關,不成天魔絕不出世,可好?」

    羅遠公死裡逃生,又驚見師傅現身,驚魂未定之際,被師傅當頭棒喝,頓時驚醒,忙恭敬答道:「某定當謹記師傅教誨,從此隱世遁形,修行不成,誓死不出關!既然師傅大駕至此,定是心有感應,可有天大喜訊?」

    來人自得地一笑,點頭說道:「若不出我所料,三日之內,量天尺必出。量天尺一出,我天魔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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