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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鐵圍山 文 / 何常在

    第二章鐵圍山

    老者本來對西門月夜不以為然,認定他不過是世間喜好多事之人,不過一聽此話,微微一愣,隨口問道:「他們是誰?要找什麼尺子?」

    「下對這些人來自何處,有何目的倒是格外留意,不過這些人行事分外小心,任我如何小心相問,卻無人回答。不過畢竟下身為鐵圍鎮人士,對鐵圍山所知甚多,所以那些人也不得不向我求助一二,一來二去,我便無意打聽出來,原來他們來此,竟是要鐵圍山找一把尺子,名叫量天尺的。」

    此話一出,老者頓時動容,忙問:「可是知道他們究竟何人?」

    見老者一臉迫切之意,西門月夜不免暗自得意,正打算再故弄玄虛一番,卻見老者目光如炬,猶如一眼便可將他全部心思看穿,直嚇得他臉色慘白,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忙不迭點頭說道:「下向來多事想必閣下也能看出,不過那些人口風甚嚴,我暗相問多次,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何許人也。後來為首的老婦人起了疑心,要將我殺死,幸好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將我救下。那女子,美若天仙,走路如風擺楊柳,我只看了一眼便差點沉醉不醒」

    「可知那女子姓甚名誰?」飛羽見西門月夜又扯到一邊,急忙插話打斷,心卻閃過一絲感悟,彷彿西門月夜所說的二人他曾經認識一樣,不過到底是誰,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

    西門月夜一聽飛羽問起女子芳名,昂然說道:「君子愛美,愛之有道,怎可輕易開口問女子芳名,是為大大的失禮!」

    飛羽不免啞然失笑。微微一愣,看了老者一眼,見老者若有所思,靜坐不語,知道此事觸動他的要緊之處,也不驚動他,又問西門月夜道:「既然兄台不知這些人來歷,可知他們尋找量天尺有何用處?」

    西門月夜果然也是積習難改。被張翼軫一問,又不免喜形於色,得意洋洋地說道:「幸好下也非笨蛋,見旁敲側擊無法打探出來這些人來自哪裡,都是些什麼人,不過卻我的精心算計之下,一個名叫薄夢尋的人卻說漏了嘴,說是量天尺可當大用。可以助他們主上成就不滅之身,可天上地下任意遨遊我聽了自然不信,土世間修道之士何止千萬,可是卻從未見過神仙從天而降,我看來。神仙一說,也不過是哄騙三歲小兒的戲言罷了!」

    老者聽到此處,臉露愕然之色。飛羽與老者對視一眼,也是心疑惑連連。不說為首的老婦人和年輕貌美地女子總覺與他有些關連之外,便連西門月夜方纔所說的薄夢尋彷彿也曾經哪裡聽到過,若是再用心一想,卻又覺無比遙遠,渺渺不可得。細想半晌也所無得,無奈只好作罷,不再去想。

    「這些人來此大約已有三五日光景,說來也怪。他們不住店,也不飯店用餐,餐風露宿,也是頗能吃苦,只怕眼下還鐵圍山轉來轉去,也不知有沒有被怪獸凶鳥吃掉。若真是吃了,倒是可惜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了」

    西門月夜見無人問他,一時心癢。仍是滔滔不絕地說道。

    老者微一沉吟。卻是沖西門月夜一點頭,說道:「有勞閣下相告。此間事情已了,閣下可自行離去便是!」

    西門月夜本想再暢談一番,正要開口扯些話常,忽覺心意一沉,對諸事提不起興趣,只想早早離開此地,回家大睡一覺才好,忙起身站起,沖眼前二人微一拱手,便二話不說,一陣風一般下樓而去。

    西門月夜一走,老者嘿嘿一笑,說道:「不想還有人和我一樣打量天尺的主意,看這些人來勢不小,飛羽,稍後我二人再返回鐵圍山,大開殺戒,你意下如何?」

    飛羽雖然心隱隱覺得如此輕易殺人卻也不好,不過另有一個念頭卻是熱血沸騰,只覺天下蒼生猶如螻蛄,仙人也好,魔人也罷,不問萬民生死,不理世間疾苦,想殺便殺,殺便殺了,天帝高高上,自是不會理會。天魔本性為魔,不會大發善心。是以天地之間,一切唯以實力至上。

    「好,我二人這便重返鐵圍山,若是遇到那些人,便將他們殺得一個不留,哈哈,倒也是一件快慰生平之事。」飛羽心一股無邊殺意猛然生起,豪氣頓生,仰天大笑。

    老者微瞇雙眼,笑而不語,顯然對飛羽如此表現頗為滿意,心卻閃過一絲不解,這少年,若有一日神識清明之後,不知是否會對他有意將他上入歧途而心生不滿?

    二人又臨窗小坐片刻,一時相對無語,聽窗外細雨紛飛,看遠山如黛如霧,各自心思渺渺,卻是都陷入深思之。

    是夜無月,夜色如墨,無邊漆黑,二人行走於黑暗之,卻絲毫不受黑暗影響。不多時來到鐵圍山腳下,老者低聲說道:「飛羽,先前我二人鐵圍山外圍尋找了數日,並未深入山。稍後一步踏入鐵圍山,我二人隱去身形即可,切莫驚動怪獸凶鳥,以免被那些人察覺。」

    飛羽輕聲一笑,說道:「千應,量天尺當真可助你永久解除天地限制不成?再者量天尺既然身為天地法寶,怎會被棄置於鐵圍山,而不是被天帝所有?」

    無邊黑暗卻絲毫擋不住飛羽眼的星光點點,竟是隱隱閃爍七彩光華,如寶珠內斂,令人嘖嘖稀奇。老者顯是對飛羽的怪眼見怪不怪,抬頭看天,說道:「鐵圍山本體便是量天尺所化,若能尋到鐵圍山的陣眼之處,便可從取出量天尺。至於天帝為何將量天尺化為鐵圍山鎮守凡間,此為天庭之秘,我也不得而知。」

    飛羽奇道:「如此說來,若是將量天尺取走,鐵圍山豈非就此消散?那山的怪獸凶鳥紛紛逃到世間,不知要殘殺多少無辜之人?」

    老者朗朗一笑,說道:「大道無情,天道無言,凡事若是斤斤計較,又如何終成就無上大道,永久逍遙?我只取尺,至於量天尺出世之後情景,與我無關,也非我之想。」

    飛羽呆愣片刻,一臉凝重,忽又恍然一笑,卻道:「有理,這般一說倒也說得過去,便如我只管放火燒山,不管大火燒死何人,只是那人地不幸,並非是我刻意將他燒死!」

    老者頓時一怔,隨即悄然一笑,點頭讚道:「妙極,此話甚合我心!」

    二人說話間,卻是已經一腳踏入令世人談之色變的鐵圍山!

    鐵圍山千年以來土世間尋常百姓眼,乃是不詳之地,不說山內兇猛無比的怪獸凶鳥,且鐵圍山山石堅硬如鐵,樹木高聳入雲,有瘴氣瀰漫,凶險重重。普通凡人別說踏入山,便是離近鐵圍山十里之內,先是會被鐵圍山陡峭筆直的山峰以及漆黑如鐵的山體所震憾,不敢近前一步,若有膽大者再前行一里,便會聽到怪獸凶鳥的雷鳴吼聲,也會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

    即便是修行有成的修道之士,可以御劍飛空,飛臨鐵圍山上空,若想落到鐵圍山也是不能。一來此山頗多怪異之處,猶如一層若有若無的波動覆蓋其上,御劍飛空之人一觸動波動,便會頓時與飛劍失去感應,曾有數名修道之士因此而慘遭摔死地下場。二來鐵圍山似乎有天生剋制飛空之能的神通,曾有一名人仙修為頂峰的高人,倚仗法寶穿過鐵圍山的波動,降落到鐵圍山的一處山峰之上,正暗自得意之時,卻見怪獸凶鳥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人仙見怪獸凶鳥來勢洶洶知道不可力敵,正要御劍而逃,卻赫然發覺竟是無法飛身空。無奈之下與怪獸凶鳥大戰一場,後力竭而死。

    再說一老一少二人一步邁入鐵圍山,只覺遍體生寒,猶如置身數寒天。雖然四周樹木林立,枝繁葉茂,並非寒冬季節,不過山間清涼如冬,陰冷無比,倒讓二人為之一愣。

    不過鐵圍山由來奇異已久,不可以尋常度之,二人當下認定方向,沿鐵圍山走向,一路緩緩向東南步行,行進崎嶇山路之上。但見夜空星光黯淡,四下各種古怪聲音此起彼伏,猶如竊竊私語,又如有人暗夜深處悄聲哭泣,令人聽聞之下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二人自然不會懼怕這些,不過也是腳步輕邁,施展法術隱去了身形,唯恐被人發覺。畢竟鐵圍山之地乃是天造之處,量天尺也是傳聞僅有地幾件天地法寶之一,不定有何驚人的神通,二人自認再法力高強,也有自知之明,不敢與天地法寶相抗衡。

    走了半晌,四下並無怪獸凶鳥的恐怖叫聲,一時令二人心稀奇。只因先前聽說鐵圍山怪獸凶鳥日夜吼叫,從不停息,不知今日為何這般安靜,莫非也是心生感應,潛藏不出不成?

    老者前,少年後,二人擔心觸動鐵圍山禁制,也怕萬一驚動怪獸凶鳥也是不好,是以一直小心翼翼前行了數十里,一直平安無事。

    走到一處平地,老者止住腳步,抬頭望天半晌,又低頭用腳地上虛劃一個圓圈,隨後又打出幾個怪異的手勢,小聲說道:「飛羽,按照推算,量天尺應該就附近方圓十里之內,不知何故我卻沒有一絲感應,難道我地法術失靈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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