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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四章 日月乾坤,難見天地風清 文 / 何常在

    第十四章日月乾坤,難見天地風清

    成華瑞當即輕呼一聲,將身一縱,立時御劍飛空,疾飛如電朝三人身影追去。以成華瑞御劍之快,若要追上步行的三人,不過是瞬息便至。

    卻讓成華瑞所料不及的是,他御劍飛空全力追趕之下,眼前三人的身影似遠似近總前面百丈以外,竟是無論如何也近身不得。一連御劍飛空了半個時辰有餘,成華瑞終氣餒,情知只怕再追下去追上一天一夜也只是遠遠跟三人身後觀望,不能再近前一步。

    只是不知這是何等神通竟是如此神奇!

    只是驚鴻一瞥,卻又芳蹤沓沓,再無伊人音訊,甚至未曾一睹芳顏,成華瑞一時無比沮喪,也無心情再去喝酒,垂頭喪氣地御劍返回清虛宮。

    那二人應是紅枕和凝婉華不假,那蒼老之人只怕便是天媼子了。成華瑞越想越是心驚,再細細一想幾人對話,只覺背後猛然間冒出一股涼氣,悚然而驚:紅枕她竟然真的入魔了!

    自古正邪勢不兩立,紅枕入魔,豈非是說日後若他再與紅枕相見,便要立時撥劍相向,以性命相搏?成華瑞相到此處,頓時大駭,紅枕她為什麼非要拜那魔門天媼子為師,非要入得魔門,非要與天下道門為敵?

    還不是為了張翼軫!還不是因為張翼軫被天下道門列為公敵,紅枕才一時氣憤難平,寧負天下也不負張翼軫!

    成華瑞雖是深信張翼軫並非兇惡之人,但如今紅枕卻因東海之事而甘願入魔,一切還要歸咎於張翼軫之過,是以不由心一時難以排遣厭惡和憤恨之意,竟是無比痛恨張翼軫的所作所為!

    待成華瑞回到清虛宮,左思右想一番還是將此事告知了師傅天清道長。天清對於羅遠公所言的東海之事雖非深信不疑,但上仙有言掌門有令。卻也不敢生起一絲疑心。是以一聽成華瑞所說紅枕之時,當即便和成華瑞一起尋到天有掌門,將此事詳告知。

    天有不敢怠慢,又立時向羅遠公匯報此事。羅遠公聽完卻是哈哈一笑,說道:「些許小事,不值一提,不過是一個修為淺薄的丫頭入魔,不必大驚小怪。魔門人沉寂千年。想要重掀起風浪也沒有那麼簡單。諸位,你當某為何坐鎮清虛宮,不去極真觀也不駐三元宮?只因那老魔潘恆清虛宮一天柱逃脫,某怕他再來尋清虛宮晦氣,是以此鎮守,以保清虛宮平安。」

    若是靈動和靈空此,聽羅遠公說出他的師傅潘恆名號,假潘恆之名清虛宮長居。只怕也會當場揭露羅遠公徒有上仙之名並無上仙之德行,說起假話騙起來人也是面不改色。只可惜得知潘恆乃是羅遠公師傅者唯有靈動和靈空二人。

    而此二人,如今卻都是生死未知!

    天有如今事無鉅細全向羅遠公請示,眾人聽羅遠公如此大義維護清虛宮平安,紛紛躬身謝過上仙之恩。羅遠公微笑接受。卻又問道:「天有,上次你所說一天柱事變之時,有一人出手將你等從潘恆手救下,可探查清楚此人來歷?」

    天有恭敬地答道:「回上仙。不日前上仙令我查明此事,天有令清虛宮弟子四下探聽,一無所獲,恐怕是此前輩高人不願出面相見,以我等修為,斷然無法發現他的行蹤。當日他獨當潘恆,令我等退下,是以其後發生何事。清虛宮上下無人得知。」

    「如此事情倒是有些複雜了!」羅遠公一臉凝重之色,右手撫鬚,左手緊握日月乾坤壺不放,來回走了幾步,又說:

    「如今清虛宮二代弟子之,天靈下落不明,天華日前外出遊歷,天有身為掌門。只有天清和天飛修為高深且又可隨時候命。是以日後天清和天飛二人不得隨意外出,若有事下山須得讓某得知。可是記好了?」

    天清和天飛一起躬身稱是。

    一切吩咐完畢,羅遠公目光又落到成華瑞身上,說道:「華瑞,素聞你與那張翼軫交好,是否對某所言的東海之事,一直心生疑,不全信?倒也不必拘謹,但說無妨。」

    成華瑞雖是心頗多疑問之處,但諸位長輩此,他怎敢出言不遜,是以只得施禮答道:「回上仙,華瑞不敢。即便上仙所說有諸多不通之處,也是華瑞生性愚笨,一時無法領悟上仙批示地玄機之處。」

    成華瑞此話雖是說得含蓄,卻也令天清臉色大變,正要開口訓斥成華瑞一番,卻被羅遠公揮手制止,只見羅遠公滿臉笑意地問道:

    「此話不假,華瑞所說倒也合某心意。某自知東海之事雖將張翼軫定為元兇,但其仍有不少疏漏之處,為何不一一詳明示,這其確有玄機。」

    說著,羅遠公端起日月乾坤壺,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一是某簡略一提,看天下道門人有多少人敬慕上仙,聽信上仙之言,由此可知此人是否道心堅固。二來麼,這其另有隱情,只是此時時候未到,不可明說。若到時機成熟之時,一經點明,諸位便會了知此深意。華瑞,你還有何話說?」

    成華瑞本來也是畏於羅遠公威勢,畢竟對方身為地仙頂峰,即將跨入飛仙之境,只怕所作所為暗合天機也非他如今修為可以得知,正要開口認可羅遠公所說,忽然目光一閃之間,注意到羅遠公左手緊握日月乾坤壺不放,竟是當成茶壺飲茶,心不免生奇,一時衝動便脫口而出:

    「敢問上仙,這日月乾坤壺乃是法寶,怎的如今卻被用來當作茶壺,不知何故?」

    羅遠公本來一臉笑意,目露親切之意,成華瑞此話只一出口,立時臉色大變。怒容滿面,喝道:「好一個成華瑞,某與你商議大事,你卻拿上仙消遣,問起茶壺這般無用小事,此等心性當真難當大事,需得磨煉一番即可。聽聞這王屋山有一處思無崖,你一人前去思無崖思過去罷!」

    後一句竟是用上了法力波動。成華瑞只覺腦轟然一聲,隨後便神思恍惚,彷彿眼前一切都模糊起來。至於他後來如何一個人來得思無崖,又如何一見張翼軫之面便挺劍相向,都記得不甚了了,並無清晰印象。直到被青丘喝破鬼形術後,成華瑞才腦靈光閃現,連續三次施展鬼形術。這才眼睛一亮,只覺天地都無比清晰真實起來!

    接下,成華瑞又將他和天靈、紅枕途遭遇天媼子截殺一事說出,說完之後又長歎一聲,說道:「紅枕倒也可憐得很。如此命運多舛,確實令人扼腕歎息!」

    到底還是青丘見多識廣,聽成華瑞說完,略一沉吟便說道:「你定是被那羅遠公一聲喝破心神。了失魂落魄之術,才會恍惚不知所往不過那天媼子施展的身法有些問題,若是那魔門之的地行之術,卻也不是如此遠遠近近,無可能快過御劍飛空,倒是咄咄怪事!」

    低頭想了一想,青丘又想不出所以然來,只好略過不想。

    卻聽張翼軫說道:

    「那日月乾坤壺本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寶。羅遠公竟拿來喝茶,倒也是有些古怪,不過若說以他這般魔心仙體,所做事情也不必以尋常度之,也並無可追究之處。華瑞,只怕羅遠公對你心生懷疑,是以才將你棄置處地,若是你日後再追問不休。恐有性命危險。」

    紅枕先是被天媼子所擒。如今入魔,卻是因他而起。張翼軫自然聽聞之下不免心傷,感歎紅枕竟真是如此偏執,對他竟是如此情根深種,一時也是感歎良久,無言以對。

    不過眼下卻由不得張翼軫再多想其他,尋思一番,想到雖是紅枕入魔令人痛心,但終究遙不可及,一時也無法可想,只等以後有了機緣再面見紅枕,詳細說明此事或許會有轉機。倒是成華瑞眼下被羅遠公勒令獨居思無崖,只怕日後會再有性命之虞,是以出言相告。

    成華瑞自是深知目前自身處境堪憂,又一想,既然羅遠公將他棄置此地,顯然還不想殺他,只要日後假裝下去,長居此地不出,羅遠公估計一時也顧不上他這個清虛宮不起眼的三代弟子,於是說道。

    「我便思無崖裝瘋賣傻下去,羅遠公一時也不會理會我。倒是你,翼軫,東海之行到底發生何事,且與我詳細說來。」

    張翼軫也不隱瞞,便將東海之行詳細道來,自然與羅遠公大戰之後的事情一提而過,並未詳說。成華瑞聽完,呆立半晌,忽然慘然一笑,說道:「如此說來,只怕清無掌門也是凶多吉少,這上仙羅遠公竟是大魔,翼軫,只憑我二人之口,只怕說破嘴皮天下也無幾人相信!」

    張翼軫點頭稱是,忽然間想起一事,問道:「華瑞,你此處危險萬分,不如隨我前往龍宮暫避其鋒,待日後時機成熟再返回土世間,你意下如何?」

    成華瑞搖頭拒絕,說道:「翼軫好意,華瑞心領了。只是如果我只知偷生苟安,置清虛宮一眾弟子以及師傅和諸位師伯於不顧,斷難心安。既然我已然得知羅遠公本來面目,而他對此並不清楚,是以我也必須留此地,暗護得眾人周全。雖是華瑞自知道力低下,但既然身為清虛宮弟子,便自會以性命相交,以求多救一人是一人!」

    成華瑞說得慷慨激昂,張翼軫聽了心知他心意已決,再多說無益,無奈只好搖頭,猛然間卻聽到青丘插話問道:

    「成華瑞,這鬼形術本是鬼仙法術,你又從何處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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