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民的年紀比金德曼小上幾歲,要放在中原的豪門貴曼這時都當媽了,早早成婚,說不定孩子都生好幾個了,就連比她小的妹妹都嫁給了百濟王!但由於她在新羅身份特殊,所以遲遲未能成婚,可做為一個二十餘許的女子,正是蜜桃成熟期,熟透了的果子,鮮嫩多汁,比青澀的小姑娘要可口誘人的許多!
金德曼媚骨天生,她不需要做出任何的挑逗,只是坐在李世民的旁邊,睜著一雙有若貓咪般的大眼睛,看著紅巾大將軍,就足以把李世民看得砰然心跳,而且是砰砰砰地狂跳,猶如打鼓一般!
李世民啪地合上矮桌上的文卷,喘了幾口氣,又再次打開,提起筆,卻不知該寫些什麼!他故作鎮定地道:「好吧,既然你說你是新羅的公主,那麼我就叫你一聲殿下,天這麼晚了,你還是早早回去安歇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遲!」
金德曼輕聲道:「天晚了不假,但想早早安歇卻是不能!」說著,她拿起硯台旁的小石杵,在硯裡慢慢地磨了起來,表情專注,幾絲青絲垂在腮邊,案上燭光搖動,映著她的一雙眼睛,更顯目光迷離!
李世民想讓她走,卻又有些捨不得眼前這種親密曖昧的氣氛,心不在焉地道:「殿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怎地不能早早安歇了?」
金德曼抿嘴笑道:「既然天都這麼晚了,哪裡還能談得上早早呢?」說著。她不經意地一抬手,去捂自己的嘴,可卻忘了手中還有石杵,石杵碰到了她地臉上,面頰弄上了一滴墨汁!
李世民和金德曼同時啊了一聲,李世民道:「你你,你的臉……」
金德曼卻道:「我的臉怎麼啦?」她看向手中的石杵,啊道:「我的臉是不是弄花了?你這裡有鏡子嗎?」說著轉頭向帳篷的四周看去!
李世民道:「我這帳中哪會有鏡子!」看著金德曼的臉,又道:「倒也沒沾多少墨汁。擦擦就好了!」
金德曼呢聲嗯了一聲,抬起臉,衝著李世民,道:「沾在了哪裡。我看不到,你幫我擦!」
李世民哦哦連應,舉袖就要給金德曼擦去面頰上的墨汁,卻見金德曼媚眼如絲。頰上飛霞,好一副誘人之極的嬌羞模樣!
李世民地手頓時擦不下去了,停在半空,和金德曼四目相對。兩人都是默然不語,只是這麼互相望著!
現代人講究一見鍾情,事實上古人更是如此。青年男女之間沒有什麼社交活動。有時偶爾見上一面。就能勾動情感,如果能說上幾句話。寫上首詩表表感情,那就立馬兒會演變成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放在說書人的筆下,就會成為一首流傳千古的絕美愛情史詩!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成紗!要是男方已有意思,而女方還積極主動地配合,那就更會天雷勾動地火,乾柴遇上烈火,而且大火裡面還澆上了一罈子沸油!
金德曼輕聲道:「大將軍,你叫世民對吧,我叫你世民好嗎?你就叫我曼兒!」
「好……啊!曼兒!」李世民頓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破壞氣氛的人來了,就聽帳外隱隱有人在問:「你可曾看到新羅公主了嗎?」
說話地人語氣焦急,聽聲音正是羅成無疑!
金德曼李世民又是同時啊了一聲,兩人的臉本來離得極近,這時猛地分開,金德曼小聲道:「羅……我表哥尋我來了!我我,我一個未嫁女子這個時候在你帳中……」她不把話說完,卻看向大帳的後面,跳起身,像一隻狸貓似的,跑到後帳,挑起帳簾鑽了出去!
帳外地羅成耳朵極靈,聽到李世民的帳中有女人聲音,拋開親兵,快步來到帳門,道:「大將軍,你休息了嗎?」
李世民也頗有些慌亂,像是通姦被抓住一般,道:「已,已經休息了……不,正要休息,你有事嗎?」他回頭看向後帳,見金德曼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才道:「是羅將軍吧,進來說話!」
羅成立即挑簾而入,腿還沒跨進來,目光已先把帳子裡掃了一圈,見沒有金德曼的身影,他便道:「大將軍,剛才我表妹來這兒了嗎?」
「你表妹?哦,你是說曼兒,她剛來過,說了幾句話便走了!」李世民狀似隨意地回
裝低頭去整理文卷,見小石杵掉在桌子上,他拿起來邊!
羅成一愣,心想:「怎麼他也叫起曼兒來了?」見金德曼不在帳中,便道:「我正在找她,可能是剛才錯過了吧!如沒事,我就回去了!」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攻城!」李世民還是沒有抬頭,心中卻有些奇怪,自己幹嘛心虛,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羅成和曼兒不過是表兄妹相稱,又非是未婚夫妻!
羅成轉身正要出帳,卻聽李世民在後面問道:「你和曼兒是表兄妹?我怎地不知你有新羅王室地親戚,或者她不是真正的新羅公主?」
羅成忙回身道:「曼兒絕對是新羅公主,她帶著那麼多的新羅兵,哪還能有假,至於說到親戚,那是我曾曾外祖母地事了,說起來話長!」說起來話長,大家又這麼忙,就不用一一說起了吧!
果然,李世民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看來她還是可以信任地,就讓她和那些新羅兵跟著咱們吧,等解決了薊縣地事,我們南下可以護送她一程,助她去見楊廣!」
「去見楊廣?見這狗皇帝做什麼?」羅成可不願意讓他的曼兒去見那個大色鬼楊廣!
李世民道:「她不是要去告李勒地狀嘛,我今天叫人問過了幾個新羅人,知道了些情況。對了,還有恭喜你們表兄妹相認!」
一句話說得羅成臉皮發紅,李世民做事何等細密,遇到這種大事自然要先問個清楚,只不過問的不是自己罷了!他想了想,自己和曼兒互稱表兄表妹,是私底下說的,別人並不知道,所以估計李世民也弄不清楚真假!其實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是假的,又能怎地?
羅成道了聲謝,出了帳篷,向金德曼的住處走去。
李世民歎了口氣,看向自己身旁的坐墊,伸手輕輕撫摸,那上面好像還留有美女的體溫。忽然,他看到坐墊旁邊落著一個香囊,拿起來打開,只覺幽香撲鼻,與金德曼身上的香味兒一模一樣!
羅成快步來到金德曼的帳篷,見裡面沒有燭光透出,他記得剛才給金德曼送薑湯來時,曾經點著過蠟燭!輕聲問道:「曼兒,你回來了嗎?」
帳內無人回答,羅成又問了一句,裡面卻隱隱傳出抽泣聲,好像金德曼在哭!羅成大吃一驚,顧不得別的,急忙跑進帳子,點上蠟燭,見金德曼坐在床上,擦著眼淚!
羅成忙道:「曼兒,你哭什麼?你怎麼了,是否受了委屈?」
「沒有啊,我沒哭!我是臉上弄到了髒東西,我在擦臉呢!」金德曼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她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有水珠,看上去不是在哭,又是什麼?
羅成道:「你剛才去見大將軍了?他說了什麼?」
金德曼垂下了頭,好半晌才道:「是你剛才來給我送薑湯的吧?」
羅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在帳外叫你……」
「多謝表哥了!」金德打斷他的話,道:「我剛才是去見大將軍了,但他為人太嚴肅,我有些話難以出口,只好退出,可這些話又不得不說,是以心中為難!」
「你有什麼話要對大將軍說?不妨先說給我聽,如果真難開口,我替你說就是!」羅成大包大攬地道,其實他已經猜出金德曼想說的是什麼了,他為人不笨,只不過被愛情沖暈了頭腦,在對待金德曼這個「女人」時才會頭腦不清,但對待事情卻還是依舊清醒!
「怎麼好叫表哥為難,我求大將軍的事很不好辦,還是不說了,我自己另想辦法!」
羅成忽道:「你是等不及去見楊廣,怕新羅這段時間出事吧?或者怕就算見到了楊廣,楊廣也不會管李勒那個傢伙,對不對?」
金德曼聽他直呼皇帝的姓名,急忙伸手摀住他的嘴,急道:「皇帝的名諱怎麼可亂說,你莫不成要造反不成?」
羅成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住,沉聲道:「我就在造反,你又不是不知!曼兒,你是想請大將軍發兵助你攻打李勒吧,怕他不答應?」
「表哥,你你,你怎麼猜到的?」金德曼吃驚地道,卻並不把手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