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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章 突厥牙帳 文 / 李小明

.    勒枕著個大包裹,把臉衝下,唉聲歎氣地道:「師弟錯,還會按摩。小點勁兒,師兄我身子骨不是那麼結實!」

    覺遠忙道:「是是,師弟自然明白!」輕手輕腳地給李勒推拿起來,按摩他的腰部!

    少林高僧出手推拿,自是手段高超,只片刻功夫,李勒就覺腰間發熱,舒服之極。指了指肩膀,道:「這裡,這裡也酸痛!」

    覺遠無法,只好又給他推拿肩膀和頸部,又做了一會,正想問李勒是從哪裡抄到的副本,卻見李勒已然睡著,這回倒不是假裝,是真睡著了!

    覺遠跪坐在李勒的身邊,有心想從李勒的懷裡取出秘芨,可他自幼進入佛門,不能偷盜的觀念,已深入腦中,只好眼巴巴地坐著,念了一宿的阿彌陀佛!

    第二天清早,李勒起身,見覺遠還坐在自己身邊,兩眼發紅,不由得問道:「你一夜沒睡啊?」

    覺遠道:「大漠之中,危險時刻存在,我怕半夜出事,經書丟失,所以在師兄身邊守護!」

    李勒搖了搖頭,道:「你這是何苦,太沒必要!」叫人送上早餐,麵餅肉乾,飽餐了一頓。覺遠卻只吃麵餅,對肉乾看也不看,嚴守清規戒律。

    本來安西將領們對他不屑一顧,反正是個死貨,用完就要砍掉的,但見李勒待他不錯,分發食物的馬思源,便給覺遠一塊稍大點的麵餅。

    吃罷早餐,復又上路,覺遠騎馬跟在李勒的身後,問道:「師兄。你還沒告訴我兩本書的副本,是從哪裡得來地呢?」

    李勒笑道:「好吧,其實我昨晚是騙你的,我並不知道那兩本書是《洗髓經》和《易筋經》。我連是三本還是兩本都沒搞清楚,要不你先告訴我這兩本書的來歷,然後我再告訴你我是從哪裡得到的副本,怎麼樣?」頓了頓。又道:「當然,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但不要撒謊!」

    覺遠念了聲阿彌陀佛,道:「貧僧自是不會說謊,妄語乃佛家戒條之一。」《洗髓經》和《易筋經》來歷並非秘密,他便將這兩本書地來歷說了出來。更新,更快,盡在文學網,.,手機訪問:wap.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達摩,全稱菩提達摩,南天竺人。婆羅門種姓,北魏時來到中原,駐錫少林寺,乃是中原禪宗的初祖。在少林寺駐錫時,面壁九年,獨自修習禪定,時人稱他為壁觀婆羅門。

    達摩離開少林後,僧人們在他面壁的洞中發現一個用蠟封住的鐵盒。打開後發現盒中有兩部梵文寫成地書,分別是《易筋經》和《洗髓經》。

    這兩本書是達摩留給他弟子慧可祖師的,慧可將《洗髓經》帶在身上,外出雲遊四方。而將《易筋經》留在了少林寺裡。當時少林寺裡會梵文的人不多。會古梵文的更少。僧侶們拿著《易筋經》翻譯,誰知翻譯之後。竟然個個翻譯的都不同,竟有了幾十種版本,每個人對經書都有自己的理解,而且都認為自己翻譯的是對的!

    《易筋經》是外修之書,帶有指南,法典之意!所以因為版本太多,大家翻譯地不同,導致所練的功夫也不同,結果就變成了少林的絕技出奇的多,大家按照自己的理解,竟也能練出高強的武功。

    但練習一段時間後,僧侶們又發現了問題,就是每練一段時間,人就會有發瘋的跡象,俗稱走火入魔,要想不真的發瘋,最好地方法就是坐禪,就像達摩一樣面壁,只要坐一段時間的禪,發瘋的跡象就會消失。於是乎,少林武僧的坐禪和習武相輔,成為了一種傳統,一直流傳下來。

    直到慧可祖師雲遊回來,親自翻譯經文,才發現原來兩本經書其實一體,要前後對應著練才行!

    原來,這兩本經書並非是達摩專門寫出來武功秘芨,而是因為他面壁地時間太長,每天總坐著,年復一年,導致血脈不通,所以他便寫了《洗髓經》用來舒通經脈,而每坐一段時間,他便要起身活動一下筋骨,打打拳腳,舒解睏倦,這就產生了《易筋經》。

    所以《洗髓經》是內功,而《易筋經》是外功,要想練這兩套武功,而不至於走火入魔,地地確確就是要用坐禪來化解心魔,因為兩本書的產生,就是圍繞著坐禪來地!

    然而隨著歲月的流逝,當隋朝剛剛建立,天下不穩時,這兩本經書的原版竟然不翼而飛,不知被誰偷了去,少林寺上下僧侶無不驚訝,四處派人尋找,可卻始終找不到!

    經書的梵文內容屬於絕對的保密內容,除了少林寺的高級僧人,普通僧人都無法得見,可現如今,覺遠突然在李勒這裡看到了,雖是副本,可終有了尋回經書的希望,也怪不得他著急了!

    聽完覺遠的敘述,李勒笑道:「原來如此,其實呢,這兩本經書是我從一位道友那裡得來的,他讓我照著原書錄了套副本,但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照著練!不過呢,如果你願意教……和我共同研究一下書上的武學,我倒是不介意把那位道友是誰,告訴你!」

    覺遠大是遲疑,好半天才道:「那我得先回寺去問問方丈,如果方丈同意,我自沒有問題。」

    「如果貴寺的方丈不想讓武藝外傳,那也沒什麼,我願拜入少林,當個俗家弟子!我乃堂堂大隋冠軍侯,成為少林的俗家弟子,想必也不辱沒貴寺的名聲,而且我安西軍鎮守邊疆,收復國土,正需要有高強的武藝,如果方丈他老人家愛國,願意為國家出一份力,那麼就請他派一批武僧前來,替我教教士兵吧!」李勒道。

    用國家大義來勸說覺遠加盟,覺遠倒是不能拒絕,點頭道:「待我回到寺中,稟明方丈。自然給施主一個答覆。」他隨即便想向李勒告別,回歸中原,去向方丈報告此事。

    李勒忙攔住他,此事不急。還是等他們從突厥汗庭回來再說不遲。他知覺遠武藝高強,為得到兩

    落,自會全力保護自己,有這麼好的私人保鏢不用。

    覺遠只好答應,此後李勒再問他武學上的事,便不再藏私,反正太高深地李勒也聽不明白,只說些腰盤如何使力,揮臂如何更猛的法門,結合李勒的突刺技術,讓他出槍能更快更准!

    一路之上。說說練練,倒也並不無聊,李勒的突刺槍術更上層樓,雖然還做不到槍刺飛鳥地境界,但槍刺活雞,卻是十刺九中了!

    這一日已到了臨近突厥汗庭的最後一個國家,龜茲王國。龜茲王城可以算得上是西域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人口超過十萬。是最忠於西突厥的王國,李勒等人進城之後,稍做休息。

    王世盈備了珍貴地禮物,去拜見龜茲權相。請求權相給他開封介紹信。使他能夠進入汗庭。並見到統葉護。

    有錢能使鬼推磨,龜茲權相不比鬼強太多。拿人錢財自然與人消災,當即寫了封信給統葉護,把王世盈說成是龜茲的朝貢使者,他所帶的大批禮物,自然也成了龜茲國孝敬突厥大王的貢品。

    王世盈倒不怕替他人作嫁,反正只要能順利見到統葉護就好,其它的都是小事!拿了書信再往三彌山趕,龜茲王城離突厥牙帳不過六百里,不幾日也便到了!

    三彌山雖遠,可終有到的一天。一進三彌山,王世盈立即大撒金銀,買通各級官員,又交上書信,請求拜見統葉護,銀彈攻勢之下,無數的人替他們說好話,竟然只用了兩天功夫,統葉護便即召見!

    這日黃昏時分,李勒等人被帶到了突厥汗庭的統治中心,牙帳。別看突厥貴族們在且末城被李勒打得可汗升天,事實上這個強大汗國地實力,並非只是且末城下的那個樣子,而汗庭的規矩也並不比大興城的規矩少些,甚至更加繁瑣!

    統葉護雖然還沒登上大位,但一切規矩都是按可汗來的,王世盈這種「小國的貢使」想要見到他,得提前一晚來到,與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同時來到牙帳之外,然後在帳外恭恭敬敬地等上一宿,第二天同初升太陽的第一道晨光,一同進入牙帳!

    李勒和徐世績等人站在帳外半里之處,蚊子圍著他們飛來飛去,尤其是李勒,他光溜溜地腦袋特別招蚊子!

    啪的一聲,李勒打死了只蚊子,見一手的血,忍不住道:「怪不得我這兩天總覺得頭重腳輕,原來不是熱的,是失血過多!」

    覺遠小聲道:「施主,現在你是師兄了,還是不要殺生為妙,免得突厥人看出破綻!」

    李勒只好雙掌合什,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手下將領個個在肚子破口大罵,什麼狗屁突厥大王,在且末城還不是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現在大爺們主動來見這小子,他竟然還擺上譜了,當真豈有此理!

    終於捱到天明,也不知拍死了多少只蚊子,可算是等到統葉護起身了。在王世盈地帶領下,眾人魚貫而入,進了金帳!

    金帳極大,可坐數百人,帳內裝飾豪華,帳頂上垂著琉璃燈,琉璃燈上鑲嵌著純金地雪蓮花,十分華貴。一張大地毯鋪滿整個金帳,竟是由數百張虎皮拼成,看起來極是威風!

    李勒撇了撇嘴,心想:「有點像山大王地分贓廳,忒俗!」

    他和覺遠都穿著簇新的僧袍,大紅袈裟,手裡還各持著一根禪杖,滿有高僧地味道。

    統葉護剛剛起身,正在吃著早餐,帳內瀰漫著一股羊奶的香甜氣息。見龜茲使者來到,他嗯了一聲,也不叫眾人坐下,只是問道:「今年開春,不是朝貢過一次了嗎?還是我陪著大汗接見的,怎麼現在又來?」

    王世盈穿著龜茲小吏的衣服,也看不出是多大的官,他向統葉護行了禮,然後才道:「回大王的話,開春朝貢是向大汗,可現在大汗被佛祖召去,汗庭自然就由大王您來掌管了,為表示對大王的敬意,所以我國國王命我來朝貢大王,特獻上禮品!」

    說罷,將手一招,徐世績等冒充隨從的將領,把幾大箱子的禮物抬了上來。將領們個個都經過化妝,徐世績並未與統葉護照過面,所來的將領也都選的是沒出過且末城的,化過妝後,統葉護自是認不出。

    統葉護笑道:「你們國王倒也會做人!」

    打開箱子,只見裡面也無非就是金銀玉器,還有精美的花瓶,雖然珍貴,統葉護倒也不是沒見過,只點了點頭,看向李勒和覺遠,問道:「這兩位大師是?」

    王世盈忙道:「他們是來替可汗頌經的,望可汗在天之靈能夠平安喜樂!」他不敢多說關於李勒的話題,忽然指著一隻花瓶,道:「怎麼把它給帶來了!」說著,俯身從花瓶裡取出一個卷軸,陪笑道:「大王,這幅畫並非禮物,不知怎麼混進了禮箱,可能是搞錯了,我得給國王帶回去才成!」把卷軸藏到了身後。

    這麼一番做作,登時把統葉護的胃口吊了起來,他對於禮物並沒多大興趣,他什麼寶物沒見過,哪會再乎這些黃白之物,就算花瓶裡有幅畫,他也不見得會打開看。可王世盈這麼笨手笨腳地一遮掩,他興趣頓時就來了。

    統葉護笑道:「是什麼畫,拿來看看!」

    王世盈堆起自認為是尷尬的笑容,道:「畫上人並非是我龜茲人,是位中原女子,還是位郡主,她的畫像……這個這個……」

    統葉護臉一沉,道:「是不願讓我看嗎?哼,你這人看上去一臉精明相,沒想到辦起事來亂七八糟!左右,將畫拿來我看!」

    旁邊侍立著的突厥兵當即上前,將畫搶下,呈給統葉護。統葉護打開畫卷,一看之下,登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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