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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21 薩麥爾和艾登 文 / 龍不淫虎不叫

    01

    憤怒,打從心底生出來的憤怒,衝擊著薩麥爾的身體,為了自己以外的東西生氣,在自己的記憶中屈指可數吧,但是那些都不同,因為機動六科不是自己的,自己並不擁有機動六科,自己只是應邀請而來做客的,或者說是食客,算的上是白拿工資的那種,偶然幫幾個忙而已。

    但是,看著他被破壞,在自己面前支離破碎,像個玩具一樣被人推倒,連一片完整的地方都沒有,那些平時對自己打招呼的人都被埋在了下面,這個疾風費盡心力所創立的部隊,這個一直以來都為之付出的努力結晶,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弄爛了,變成了一堆廢墟。

    憤怒,彷彿連靈魂都在顫抖,身體都要燒起來一樣,薩麥爾的拳頭緊緊的握著,因為用力過猛,指尖嵌入肉裡撕破了皮膚,血順著重力作用,滴落了下來。

    「艾登,你……竟然敢……竟然敢……」

    薩麥爾因為氣急而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但是渾身上下爆發出來的殺氣,卻非常明確的表達了他的意思撲向了艾登。

    「哦……要打嗎?見識到我的力量後,還想和我對抗嗎?」

    艾登似乎並沒有把薩麥爾的殺意當作一回事,相反而是用游刃有餘的態度笑著,在他看來,薩麥爾的力量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

    「那麼來吧,看我怎麼把你的靈魂揪出來……」

    「你太亂來了!」

    還說著,戰鬥機人8號的歐特來到了艾登的身邊,指責道。

    「這樣的破壞,這是讓聖王的素材被弄壞了怎麼辦?」

    「沒關係,聖王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弄壞的,就算是通過基因培養出來的,她也有那份自保的力量……如果弄壞了,就說她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而已。」

    艾登淡淡的說道,貝魯卡王朝的聖王,他認識,也曾經交過手,確實在防禦方面非常的出色,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傷不到她,前提是那個聖王的素材真的繼承了聖王的要素的話。

    「你……算了。」

    歐特對於眼前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不過在見識到他的力量後,他的恐怖便深深的植入在他的心中,不想與他發生任何的衝突。他招呼著蒂多,還有那些殘存下來的拓發者,準備到機動六科的廢墟中,挖出聖王的素材。

    只是才剛剛邁開步子,剎那間,週身便被血紅色的刀刃所包圍,不止是他們,連拓發者都一起被這種刀刃所包圍,同時刀身上還泛著忽閃忽閃的光芒,歐特和蒂多的反應極快,立刻就做出了防禦,下一秒,只聽轟的一聲,刀身頓時爆炸,產生的衝擊力將她們震得渾身巨疼,而那些拓發者則沒有那麼幸運,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誰准你們自由行動了?一個都不要逃!」

    「……」

    蒂多和歐特朝那個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那個薩麥爾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頓時他們產生了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薩麥爾見鎮住了那兩個戰鬥機人後,立刻揮舞拳頭,往艾登的方向衝去,剛才的爆炸,薩麥爾心知肚明是無法對艾登造成傷害的,如今他就在爆炸騰起的煙霧中。

    「首先要對付的……是你啊!艾登!!!」

    三步化作兩步,薩麥爾的拳頭放出了黑色的光芒。

    「魔法射手·一百零一支黑暗箭……固定!」

    巨大魔力從手中溢了出來,黑色的箭矢以原始的形態在薩麥爾的手中旋轉,搖拽的尾部所發出的光華如同火焰般在燃燒,隨著薩麥爾的手的動作在空中勾勒出黑色的一線。

    「給我死吧!」

    嘩的一拳揮打過去,撕開了煙霧,但是煙霧中卻沒有艾登的身影,薩麥爾雖然吃驚,但是艾尼卻已經洞察到周圍的一切變動。

    【上面!】

    隨著她的警告,薩麥爾朝後一退,瞬間艾登那凌厲的魔力從上方打下,轟的一聲大地被打出了大坑,艾登收回了拳頭,站好身體擺出了姿勢,他的渾身被白色的魔力所包圍,左手五指張開放在身前,從手指的縫隙中,看著薩麥爾的臉。

    「不能原諒,薩麥爾……竟然將薩莉亞藏起來,這樣的罪,我一定要讓你加倍償還,首先就是從你最重要的東西開始,一點一點的破壞!」

    「你這個瘋子,都多少年紀了,還玩專情,快點進墳墓吧,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有,我不知道什麼薩莉亞不薩莉亞的!不要老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薩麥爾在說的時候,就已經衝了上去,憑藉著艾妮的戰鬥經驗,迅速的對艾登所擅長的拳法做出了反應,同時間,兩人的身體都覆蓋上了一層龐大的魔力,只要一交手,魔力四濺化作狂風巨浪,席捲四周。

    乓乓乓乓的巨大聲響,在兩人間不停的向外擴散。

    「去死!」

    「喝啊!」

    兩人過了數十招,招招攻擊要害,但是招招都被躲過,兩人一時間都奈何不了對付,為了速戰速決,薩麥爾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引得艾登的拳長驅直入自己的胸口,然後他左手擒住他的手腕,感覺到他的手腕似乎戴了什麼,似乎像石頭一樣的首飾,仔細一看的話,發現那是由六塊玉石所串起來的手環,只是這一會,艾登的手也迅速的做出反應,反過來擒住了自己的手。

    薩麥爾立即將右手化作利刃朝艾登的咽喉刺去,頓時黑芒大作,剎那間便以抵達艾登的喉嚨口,只需0.1秒的時間,這黑芒就像是斷頭刀,刺斷艾登的頭顱,只是薩麥爾的算計,也被艾登所猜中,他右手朝前推去,頓時將黑芒擋下,並像是削了黑芒一樣,一路向前抓住了薩麥爾的手刀,同時五指相扣,緊緊的抓住不放。

    「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嗎……」

    「混蛋……」

    薩麥爾瞪著艾登,雖然雙手都被限制,但是他並沒有放棄,這樣的狀況對他來說說不定算是好的,他實在是沒有信心在艾登的攻勢下防禦多久,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還沒有完呢!」

    薩麥爾大喝一聲,頓時身體的魔力猛增起來,激發了渾身魔力的薩麥爾,朝對方壓去。

    「哼,就這種程度?」

    艾登見狀並不驚訝,也催動魔力與薩麥爾交鋒一起。

    一時間,宛如兩股巨大的燃燒火焰一般,連風都開始圍繞著兩人旋轉了起來,薩麥爾的黑色魔力與艾登的白色魔力混雜在了一起,變成了混濁的灰色,衝上了天際。兩人都鼓足了力量,雙手的力量也逐漸加大,都想要捏斷對方的手。

    卡嚓輕微的一聲,艾登的手環在薩麥爾的力道下發出了破裂的聲音,這個舉動似乎讓艾登異常的生氣,他的力量更加噴湧出巨大的魔力,壓向了薩麥爾。

    天空開始變色,大量的烏雲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在兩人的周圍,辟里啪啦的出現了閃電似的光芒,風,電,雲,三者因為艾登和薩麥爾的力量凝聚起來,撼動大地,大氣為之變色。

    「唔……」

    薩麥爾突然察覺到了不妙,自己的魔力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從身體中流走,這樣怪異的現象讓薩麥爾大驚失色。流走的魔力就像是生命的線流向了兩人引起的魔力光柱中,同時又有什麼東西反饋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

    垃圾山——許許多多的生活垃圾所堆積起來的『山』。

    「這是我的……記憶……」

    穿著學校校服的小孩鑽進了一個看似屋子的空間,然後迎接他的小狗發出了汪汪的聲音。

    「住手……」

    你的名字叫做艾妮烏斯,媽媽最喜歡的銀色花朵的名字,屬於古老王國的幸福之花,千年綻放一次的美麗誓約,約定,將來如果我學會魔法,你來做我的使魔吧。

    「住手啊……」

    薩麥爾放聲的大叫起來,但是回憶就像是潮水一樣洶湧的奔襲而來。

    那一天,在那一天,自己被襲擊了,被一個披著老者這層外皮的怪物襲擊了,他將瘦弱的自己摁倒在污泥之中,那乾枯的像是木乃伊的手死死的抓住領口,呼吸越來越不順暢。

    血,肉,……耳邊是這個怪物沙啞的聲音,他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就像是凸出來一樣,尖尖的獠牙從上嘴唇中露出。下一秒就會刺進稚嫩的肌膚,透入血管中。

    但是小狗救了自己,他咬住了對方的腿,對方鬆開了自己,轉而攻擊了小狗,而自己卻縮在一旁,看著他將小狗抓在手中,看著他將獠牙扎進小狗的肉裡,看著小狗的毛皮漸漸失去了光澤,看著小狗的身體漸漸的萎縮,看著小狗的眼睛越來越昏暗,小狗嗚咽的聲音逐漸消失,在那個怪物的手中,小狗的變成了死物。

    不要悲傷,等我吸了你的血肉後,然後把你們製成一個奇美拉,這樣你們就永遠在一起了……以星星與睿智的名義起誓……呵呵呵呵……

    他拿著失去了生物的小狗,慢慢的靠近自己,小狗臨死前痛苦的表情依然殘留在臉上,痛苦,恐懼,看著身體完全萎縮,只餘下殘留痛苦與恐怖的頭顱的小狗,彷彿在像自己求救一樣,血淚從臉頰留下,在自己的面前滴落,自己的心靈崩潰了……

    「停下啊啊啊啊!!!」

    風掛的更急了,但是在自己的記憶流來的同時,又有別的記憶也混在在了其中。

    「啊啊啊!」

    艾登發瘋了似的喊道。

    但是卻阻止不了記憶的洪水。

    02

    由木頭和垃圾搭起來得棚子,散發著腐臭的泥濘土地,此起彼伏的哀鳴……

    艾登·史普林菲爾德,自小就生活在這樣的地方。

    貧民窟。

    這裡,每天都發生的罪案。

    為了一塊黑麵包而相互撕咬的人們,為了幾個銅板而相互廝殺的人們……

    這裡,或許就是整個城市裡最黑暗,最寒冷的地方了吧?

    因為,艾登從未在這裡看見一絲光明,從未在這裡感受到一點溫暖……有的,只是一群為了爭奪生存的權利,而相互廝殺的野獸們。

    這個城市的管理者,一定很想將這塊毒瘤從身上切除吧?特別是但這個小小的地方再也困不住這些野獸們,它們的獠牙開始向周圍的人們揮舞的時候……

    但是,他們無能為力。整座城市的人都無能為力。

    哪怕趕走了一批,又殺死了另一批。在這座城市中的失敗者們,都會湧向這裡,化為野獸……

    艾登·史普林菲爾德是什麼?野獸?不,他還沒有那樣的資格。

    身體遠比同齡人要瘦弱的他,根本無力去爭奪任何東西。

    艾登,是作為食物鏈的最底層而存在著。

    哪怕得到一些麵包屑也會被奪走,哪怕得到一塊銅板也會被奪走……艾登,沒有力量去守護任何東西。

    即使如此,他還是活下來了。

    靠著去舔舐落在泥地上的雜糧,靠著去吮吸垃圾堆所翻出的雞骨上的肉末和最後一滴油……艾登活下來了。

    就像下水道裡的老鼠一般,堅強的活下來了。

    然後,再度面對眼前如地獄一般的光景。

    能活著就好,只要活著就好……

    沒有不甘,沒有怨恨,也沒有了想過要去報復什麼。

    僅僅是,艾登自懂事起瞭解到,不這麼做,就會死。

    生存的本能,驅使他去尋求一切能活下去的方法。

    幸福是什麼?尊嚴是什麼?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或許,對著貧民窟內的野獸們來說也是如此。

    尋求幸福……那是人類的東西吧?

    艾登第一次感受到類似傳說中幸福的感覺,是在一面斜斜的山坡上。

    那是在他第一次走出了貧民窟之外,順著人流走出了城外後所找到了地方。

    這裡,沒有那些隨時都會倒下的破棚子,也沒有那即使習慣了也依舊讓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也沒有野獸們的嚎叫與哀鳴……

    有的,只是一片綠色的草地,還有泥土的清洗氣息和風吹過的聲音……

    只有在這裡,艾登不用去考慮如何提防周圍某隻野獸的發難,也不用因為得到一小塊麵包也惶惶不可終日。只要在這裡躺著,看著白雲流動的天空,時間就能飛快的流逝過去……

    我,又活了一天……

    在貧民窟裡要花上好久才能平安度過的一天,在這裡卻能一下子就過去了。

    如果世間真的存在著名為『幸福』的東西,那肯定就是指這個了。

    時間的飛快流逝……

    艾登無法瞭解何為幸福,但卻無法去否認自內心深處而萌發出來的愉悅感。

    所以,哪怕每一次來這兒都會被城門的守衛一頓拳打腳踢,哪怕會因此而餓上一整天,艾登也總是積極的尋找能到這裡來的機會。

    只要在這兒,只要能仰望著這片無盡的藍天……

    然而,幸福總是短暫的。

    當日落西山的時候,艾登就必須要離開這片幸福之地,回到了暗無天日的貧民窟。

    因為,那裡有著他的母親。

    「……」

    拉起門前的布簾,艾登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沒有正眼去看角落裡那個被麻布蓋住身體的生物,只是默默地從發臭的衣服裡面掏出了幾天淘到的食物——一小塊黑麵包,一塊雞脖子,還有剩下一點肉末的雞腿。

    他吞了吞口水,無言的將這些東西放在麻布的附近。過了一會兒,麻布下方伸出了一支枯黃,如同骷髏一般的手掌,將這些食物攬進了麻布下。緊接著,是一陣蠕動。

    艾登,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麻布下方的生物,就是他的母親。

    身染惡疾的她,早已失去了獵食的能力。

    就像已經死去的動物一般,除了呆在原地腐爛之外,什麼都辦不到。

    現在,她只能依靠這艾登來活著。

    麻煩的存在,包袱,早點去死不就好了……這樣的想法,艾登不是沒有想過。

    只不過……

    只不過,艾登還記得,但自己沒有獵食能力的時候,是對方給自己找來的食物。

    就像自己現在做的那樣……

    自己,被餵養了五年。

    那麼,自己也應該餵養對方五年。那樣的話,就能心安理得的看著對方去死了。甚至,親手殺了這個累贅。

    「還有三年……」

    艾登餓著肚子,喃喃自語道。

    「在那之前,不要死啊。」

    03

    「可惡……給我停下……」

    艾登的記憶和自己的記憶正混雜在一起,但是以現在的狀況,更不處理不了這麼多,到現在這個狀況,薩麥爾也多少想起了貝魯哈爾特曾經說過的話。

    種子會互相吸引,渴望著融為一體。

    「就是這個嗎?你說的就是指這件事情嗎!!!!可惡啊啊啊啊啊啊啊!」

    薩麥爾的聲音被埋在風中捲入了上空,身體中最後的力量也逐漸的消失殆盡,意識開始恍惚起來。

    而就在這時,空中突然發出了如巨獸的怒吼,而薩麥爾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手上的力量忽然一輕,大概是艾登鬆開了手吧,身體就這樣倒了了,只是意料中的與大地的親密接觸並沒有到來,後領子忽然間卻被什麼拉住了。

    這是……

    「哼哼,我想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你啊,這個狼狽樣,可不像你,快點恢復你的真面目啊,我可是念念不忘來著的……雖然想這麼說,但是估計是不可能的吧。」

    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用最後的力氣轉過頭去,看到的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似乎很高大,而且那雙眼睛,夜黑細長的似乎在哪裡見過,在他的肩膀上,還有一個物體。

    粉紅色的東西……

    「薩麥爾哥哥,你沒事吧!龍叔叔,薩麥爾哥哥怎樣了?」

    「不要著急,我可愛的小主人啊,相信我,他沒事的,要說為什麼的話,他曾經是讓我貝納雷斯差點神形俱滅的男人,這種樣子,只是小意思。」

    貝納雷斯……

    在聽到這樣的字眼,下一秒薩麥爾便昏厥了過去。

    【ps:感謝月光所給的艾登回憶錄,就是第二節啦,呵呵,等這個可是讓我望穿秋水啊,總之,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也讓我有種『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想法,唉。現在的劇情速度正在加快,感覺好想有些跳了,以後在想辦法補完吧,不過老實說,真寫完的話,我也不想補了。大結局呢,尤其是ss結尾的大結局,想要快樂的都快樂不起來啊,早知道如此,我就在上一篇結尾算了,雖然有爛尾嫌疑,但是好歹也是正統的日本動漫的做法啊。最近為了寫戰鬥劇情,特意去看了金庸小說和古龍小說,發現古龍小說太有意境了,我寫不來,而金庸小說實在是招式繁多,我用不好,我真是太小看武俠小說了啊……還有就是is,說真的,我真後悔開了這個坑,發現還真是格格不入的主角呢,想要發展劇情都不知道該如何發展,太坑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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