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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絆 28.5 少年的內心 文 / 龍不淫虎不叫

    「餒,媽媽,我的爸爸呢?」

    這是一個簡單的疑惑,見到其他小朋友的身邊都有父母,於是小孩子這麼問道。

    「嗯?為什麼這麼問?」

    小孩子的母親放下手中的書,將他抱在懷裡。

    「因為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一個人沒有,這是為什麼?」

    孩子單純的將心中的問題說了出來,孩子的母親露出了淡淡憂傷的表情。

    「是嗎……那麼薩麥爾感到寂寞了嗎?」

    但是她沒有正面的回答。

    「不。」

    「幸福嗎?」

    「嗯。」

    「我也一樣幸福啊,薩麥爾,所以,只要我們幸福的話就可以了。」

    孩子的母親這樣說著,溫柔著摸著孩子的頭髮,親吻著孩子的臉頰,輕聲的說著。

    「不需要『爸爸』,我只要有薩麥爾就會幸福,同時薩麥爾有我也會幸福,這樣的話就可以了。」

    「嗯。」

    孩子聽到母親的話,點了點頭。

    「約定吧,我們要守護彼此的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因為這樣的話,成為了孩子的信念,就算被嘲笑也沒關係,就算被指點也沒關係,只要兩個人都幸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沒關係了。

    因為母親因為自己幸福,而自己因為母親而幸福,只要兩個人都幸福,這個家庭就不會屬於健全的家庭。

    這樣的幸福在卻那一天,毫無預兆的破碎了。

    沒有要守護的幸福,同時自己也失去了幸福,沒有了另外一個人,所以自己沒有不會在得到幸福,孩子的腦袋裡重複著這樣的等式。

    然後,孩子被帶去了新的家庭,在那裡有著自己不知道的『兄弟』和『母親』。在新的環境中,薩麥爾依然沒有察覺到幸福,每天都在『兄弟』敵視的視線下活動,而『母親』卻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那個神態與母親重合起來,孩子不知不覺又找到了幸福的感覺,但是在那一個晚上『兄弟』用含淚的目光與生氣的口氣對自己叫著。

    ——你這個傢伙,給我滾的遠遠的,媽媽是我的,這裡沒有你的媽媽,自己沒有了媽媽卻要來搶我的媽媽,你這個小偷,快點離開我的家。

    『母親』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撫摸自己的手縮了回去,母親與『母親』的神態出現了破綻,然後破碎,露出了『母親』本來的面貌,她的臉上沒有一丁點的幸福。

    在心中成長幸福也隨之崩壞,對,不可能幸福的,她不是母親,所以自己不會幸福,因為他不是自己的母親,所以『母親』不會幸福。

    簡單的等式又一次浮現在腦中,自己與母親是互相守護著幸福的,所以一旦走了一個人,那麼幸福就不會存在,因為『母親』不是母親,所以自己才不會幸福。

    隨著教育的加深,男孩慢慢的長大,同時在思考,如何才能幸福,通過簡單的邏輯,他發現,只要找到母親,那麼幸福就會回來,追逐著幸福的男孩,瞞過了『母親』,追隨著母親的腳步,進入了裝載著母親回憶的學校,也告別了這個家庭。

    但是一個人生活是非常辛苦的,不過辛苦這種事情在男孩的眼裡本身就是不幸福的一種,所以反正都是不幸福,所以他並沒有怨言。

    因為房子裡沒有母親,所以不會幸福,那麼反正都是不幸福,倒不如租借出去給自己籌集學費,睡在馬路上是不幸福,在垃圾山裡找棲息之地是不幸福,在學校裡學習是不幸福,被同學恥笑是不幸福,被欺負是不幸福,所有的不幸福加起來,都是不幸福。

    所以自己的不幸福本身並沒有改變,在多的累計也只是不幸福而已。

    努力的學習,專心的學習,本來自己就是擅長學習的人,通過勤工儉學和獎學金,讓自己的學費不至於窘迫,被當做欺負的對象,被要求多寫作業,也當做是增加自己的知識和經驗罷了。

    但是男孩不知道,不幸福這種東西,並不是乘法,而是加法,數多的不幸福累計在一起,會將一個人壓垮,男孩並沒有發覺到這一點,持續疊加著不幸福,讓他的眼前變成了沒有任何生機的灰色。

    然後神好像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在男孩不幸福的生活中,一個小小的身影硬生生的加了進來。只是突兀的闖入自己不幸福的生活中,給單調的不幸福添加了不一樣的色彩。

    只是一條隨處可見的小狗,渾身髒的要命,用快死掉的姿態倒在雨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會將自己的一天食物放在它的面前,你一定也在找屬於你的幸福對吧,男孩是這麼想的,總有一天,自己也會不會像這條小狗一樣呢,男孩不要這樣,所以用更多的時間來學習。

    但是小狗在這之後黏上了自己,怎麼趕都趕不走,無視只會讓自己的生活一團糟,比如飯會被搶走,比如書會被咬壞,回來的時候發現垃圾山的屋子裡變得一團糟,早上起來的時候,校服會被掉在地上。

    男孩很討厭這樣,但是小狗並不都是這樣,偶爾它會叼一些食物回來,雖然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卻可以吃。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男孩習慣了小狗的存在,在他的眼前,灰色的世界似乎變得明朗起來。

    某一天,班上的同學來到了垃圾山,是因為要挖掘好好學生的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說欺負的一種,總之3位同學來到了這裡,因為語言上的衝突,又或者男孩在學校一味示弱沒有反抗的關係,他們在這裡大肆的胡鬧,家裡變得亂糟糟的,男孩只是漠視著這一切,反正都是不幸福,但是小狗在這個時候保護了男孩,它用小小的身軀進攻著敵人,然後它成功了,它驕傲的對男孩汪汪叫著。

    男孩的眼前,那隻狗的顏色變得鮮明起來,那時一條漂亮的有著銀色毛皮的狗,男孩不能自己的將小狗抱入懷中,那已經忘卻的感情在心中滋生出來,從小狗的胸膛那裡傳來的炙熱的溫度,男孩發現了不亞於那份幸福的感情。

    「你的名字叫做艾妮烏斯,媽媽最喜歡的銀色花朵的名字,屬於古老王國的幸福之花,千年綻放一次的美麗約誓,約定,將來我學會了魔法,你來做我的使魔。」

    男孩頭一次放開了自己的心。

    幸福是什麼?男孩發現了自己似乎對幸福又有了新的看法,不同於母親和自己的幸福,是屬於自己和它的……雖然無法比擬,但是卻貨真價實的存在於心中的那份喜悅。

    但是這份喜悅卻在自己的面前化作了無法忍受的絕望,比起母親失蹤更加的猛烈,比起獨守空屋更加痛苦,比起公開宣佈死亡消息時更來的撕心裂肺的瘋狂。

    在花朵最艷麗的綻放的時候,被捏碎在男孩的面前,出生以來頭一次的憤怒充斥在全身,眼前的只有猩紅的一片,之後在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密封的牢房中,渾身都被酸痛所佔領,脖子,手腕,腳踝都被套上了石塊做的枷鎖,在周圍鐵質的牆壁上縱橫交錯著抓痕,上面還有已經乾涸的血跡。

    然後,男孩對自己產生了疑問,為什麼會在這裡,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本來沒有想過的事情,統統湧了上來。

    不認識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帶著奇怪的面具遮住了半張臉,穿的端莊華麗。

    這就是男孩與貝魯哈爾特的初次見面。

    在這棟牢房中一共有幾百個日夜,期間貝魯哈爾特以及他的僕人赤道齋和哈樸薛爾每個日夜都會來陪著男孩,與他交流,幸福是什麼,人性是什麼,最偉大的是什麼,最卑劣的是什麼,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他們還告訴了自己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身體的變化。

    從牢房出來的時候,大概是在5個月後,同時也已經過了升學考試的日子,但是男孩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眼前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世界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同時貝魯哈爾特告訴自己,自己成為特招生,免試進入高中部。

    在這段時間中,男孩……不,成為少年的他找到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思想已經蛻變,行為也跟著改變,他開始尋找自己的幸福,最終目的雖然是找到母親,但是在此之前,自己也要幸福,少年用這樣的想法開始了高中的學習。

    同時少年成為了貝魯哈爾特、赤道齋與哈樸薛爾的學生,他們為少年解決了不少的困惑,如此狀況下持續到第三年,少年進行獨自的畢業論文,尋找傳說中的寶藏,但是不巧合的是,冥冥之中有一條看不見的鎖鏈捆住了他的腳,那根鎖鏈的名字叫做羈絆,如文字意思,一旦纏上了就無法脫身。

    『弟弟』,『母親』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同時還有『暗之書』,遺失的技術,危險的魔導器,也是自己與『弟弟』『母親』聯繫起來的東西。自己失去了在學校裡積蓄的一切,所以在『母親』盛情的邀請下,住在了她們的家,起先的時候還能舒舒服服的混吃混喝,但是之後便被派去給小學生當老師。

    這樣的生活起先很不舒服,但是做了一段時間後,也就習慣了。然後到了後來,暗之書的暴走也發生在了身邊,少年出於憤恨之下與號稱危險等級為ss的暗之書的管製程序發生了戰鬥。

    然後戰鬥到了後期,因為不言放棄的小朋友的努力下,暗之書事件最終以完美的方式退場了,而同時因為自己的氣話,暗之書的管製程序留了下來,成為了自己的使魔,她說要一個新名字,銀色的頭髮讓少年想起了那條小狗,艾妮烏斯,不止是花的名字,同時也是誓言。

    自己的使魔,只有艾妮烏斯。

    發誓相守一生,不離不棄,這是自己立下的誓言。起初只是紀念而已,在接下來的生活著,磕磕碰碰的,就好像回到了當初,磨合與衝突了好長的時間,然後不知不覺接受了對方。同時『母親』的家裡又多了一位『妹妹』,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孤兒,和自己很像吧,不過還是有些地方不同。

    然後一個又一個,充滿了朝氣的人一個個的進入視線中,圍繞在自己的周圍,各種各樣的小鬼,各種各樣的女孩,快樂的事情,生氣的事情,鬱悶的事情,欣慰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給薩麥爾世界添加了色彩。

    而對她們,也隨著時間的推移產生了特殊的感情,並非情愛,只是更加單純的感情,縱然沒有血緣的聯繫,也會打從心裡疼愛她們,忍受她們的胡鬧,對,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然後少年的心裡卻有一種矛盾,他嚮往著,但又忌諱著,如果再一次失去的話,這樣的痛苦不想在體會了,少年想了很久,然後下了一個決定,非常簡單的決定,這是每一個男人都會做出的判斷,簡簡單單不含任何花俏的誓言。

    保護她們,同時將那些傷害她們的人,全部打趴下。

    這是少年所作下的覺悟,一旦擁有了,就需要守護,不管任何的代價,為了不讓重複的事情再度發生。用自己所剩下的全部,去保護著家的幸福。

    所以,當那個女孩以虛弱危急的姿態倒在少年的面前的時候,少年打從心底的憤怒了,這一次,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少年用自己的意志決定自己接下來的地方,就算身體條件在差,他都要那個人付出代價。

    【ps:恩,好吧,雖說在中間插了一篇讓連貫性不好,不過看那些漫畫啊都會來這一招,所以就不要抱怨了。寫出這一篇文,主要是看了最近的帖子,啊,還有之前的帖子,對艾妮烏斯的含義是什麼,還有薩麥爾似乎有許多的抱怨不論是性格還是嗜好……總之在這裡就算粗略的一筆帶過了,不過本文中並沒有詳寫黑暗處,因為會在以後出現,那個時候恐怕就是本書結束的時候了。總之算是給老薩洗個澡吧,讓大家知道,老薩變成這樣不是沒有來由的,在希望得到的時候卻又害怕失去,所以不想得到,好像在哪裡出現過呢,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然後在小打小鬧中與所有人加深了羈絆,然後對於這種感情,不想失去就只有守護,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總之呢,寫出這一篇文,是我一直以來的打算呢,本來是想做一個篇幅出來的,不過想想沒那份心思去寫,就一章帶過了。下一章的戰鬥,老薩將以出乎意料的姿態出場呢。話說我想用上一章中心內容和下一章預告騙點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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