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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年代 07 約定 文 / 龍不淫虎不叫

    01

    「那麼,奈葉,好好的休息哦。明天也要努力哦。」

    「是,醫生。」

    女醫生好好的鼓勵了奈葉,然後走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奈葉一人。

    她坐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天的努力。

    真不敢相信,明明昨天還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絕望,但是今天卻充滿了對明天的憧憬。不過是做了和昨天相同的事情而已,跌倒,在爬起來,然後再跌倒,這樣的重複行為。

    這一定是多虧了菲特的緣故。

    昨天因為自己對自己的絕望,而遷怒了來看望自己的菲特,心裡充滿了煩躁、焦急、不安的情緒,但是卻不知道如何發洩,把菲特當作出氣筒,真的非常對不起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看著菲特難過的表情,心裡更加的痛苦。

    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但是,自己卻責怪了她,遷怒了她。菲特臨走前的表情,想起來依然讓心揪的厲害。

    自己的衝動行為,大概會失去菲特這位知心好友吧,曾經還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在天還未亮的時刻,這樣的想法隨著菲特的到來而隨之消失。

    現在想來,一定會覺得很荒謬吧,菲特從外面推開窗戶,輕聲喚醒了自己,然後拉住了自己的手,說一起去看日出。

    呵呵……

    奈葉笑了,簡直是匪夷所思,還以為是自己睡糊塗了,而看到了菲特的幻象。只不過從窗戶外吹進來的冷冽空氣,卻讓自己的頭腦無比清醒。菲特確實在自己的眼前,同時邀請自己去看日出。

    想要對她道歉,但是菲特卻搖了搖頭,還如同以往那樣的溫柔,她並不說什麼,只是問自己要不要去看,可以看得出,菲特的雙眼中洋溢著熱忱,恐怕是非常希望自己去吧。

    想要去,就算現在的身體無法行動,但是不想拒絕菲特,不想讓她傷心,也不想讓她難過,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自己並不多想這些,抓住那雙遞過來的手。

    我想去。

    自己是這樣回答她的,菲特點了點頭,笑了。然後她將自己抱起,飛出了窗戶。

    剛出外面的感覺好冷,但是菲特立刻給自己加上了一層防護罩,用來抵禦寒氣,多虧了這個,就算是穿著病服,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菲特依然在上升,費盡雲層中,那樣的感受非常的舒服,雖然因為防護罩的關係,無法體會到空氣在自己身邊的流動,也因為自己無法體會到在雲層中飛翔的快樂,但是依然很舒服。想起來了,自己就是因為這個感覺,所以才這麼喜歡飛的吧。

    飛,真好,好想飛……

    心裡膨脹著這樣的慾望,小小的手心緊緊的握著菲特的肩膀,雙眼中滿是對此刻的憧憬。

    菲特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情,加快了速度,大概過了幾秒的時間,才停了下來。

    頭上是雲,腳下也是雲,此時天空依然黑暗,離日出還有些時間,借此,自己和菲特交談了起來。

    說的還是昨天的事情,以及那時的心情,希望菲特能夠原諒自己。菲特點了點頭,說她一點都不在意。

    然後一道光線貫穿了眼前的雲層。黑暗開始被白晝取代,潔白的雲彩和藍色的天空變得分明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風景呢,連接天地的光之柱,無瑕而聖潔,彷彿能淨化所有的不安,給予人寧靜的氣息與重獲新生的感覺。

    有一種感動在心中滋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在看到這個畫面時,淚就已經流了出來。

    下一次,兩人在一起看日出吧,只是到那個時候,要靠自己飛上來了。

    菲特和自己做了這個約定。

    直到現在,只要想到那個日出畫面,心裡就會感動,激動的心跳個不停。

    之後,兩個人沒有意外,被訓了。是來送早餐的服務員在看到無人的病床與打開的窗戶後,馬上通知了警衛與醫生,她還以為奈葉跳樓了呢,驚動了一大幫子人。因為這件事,兩個人都被醫生狠狠的教育了一頓,琳蒂也趕了過來,幫自己和奈葉賠禮道歉。

    接著疾風、維塔、艾咪、阿路芙等人都過來了,在聽到這件事情後,都驚呼起來,對菲特的近乎於胡鬧的舉動大感意外。而自己也聽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原來菲特做出這樣的事情,是薩麥爾老師的建議。

    真沒想到,他竟然也關心自己,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卻默默的為自己加油打氣,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動。

    對自己而言,薩麥爾老師並不是特別熟悉,怎麼說呢,對他的行事作風感到牴觸,更何況他似乎還『勾引』過自己的媽媽,所以自己更加不會去瞭解他什麼。就算菲特和疾風有時候聊起有關於他的話題,自己也不會說話,況且,也插不上嘴,因為瞭解沒有她們深嘛。

    但是通過這件事情發現,其實薩麥爾老師也有好的地方不是嗎?

    要好好的謝謝他。

    奈葉對自己這樣說道。

    02

    夜深人靜,奈葉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應該很累了,但是精神卻意外的好,大概是因為早上那場日出的關係吧。

    想著昨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未來的事情,這樣,一直,一直。

    門外又準時的發出了腳步聲,在寂靜的走道上,噠噠噠噠的由近到遠。

    『你知道嗎?最近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聽見走廊中,傳出人的腳步聲。』

    這時,腦海中,想起了在復健的時候,一旁人所談論的話題。她們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在說不可意思的事情一樣,自己很奇怪,難道晚上有人走動很奇怪嗎?所以就問了給自己送飯的護工。

    那個護工是這樣說的。

    『一般來說,晚上在走廊中移動並不奇怪,因為病人也有可能要上廁所,只是頻繁在同一時間段,就顯得有些可疑了。』

    難道不是巡邏的護士醫生嗎?

    『護士醫生的巡邏時間不是在那個時候呢。』

    回答是這樣的,簡直就像是說醫院中的怪談一般,護工的表情很自然,就像是說非常平常的事情。

    『嘛,其實醫院很早就有類似這樣的傳言了,比如說存放藥物的儲藏室中,會聽到大海的浪花聲,又比如說無人的手術室裡,會有娃娃的哭啼聲這樣……只是大家都從來沒有見過。大概是哪個無聊的傢伙想創造新的怪談吧。』

    都這樣說了,應該會感到釋然吧,是別人的惡作劇吧,這樣安靜的閉上眼睛,接著傳來了優美的旋律。

    這也是怪談,最近出現的怪談。

    只是對奈葉來說,是不是真實的這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這個旋律會讓自己放鬆,況且這樣的旋律真的是現實嗎?

    奈葉有了這樣的疑問,因為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旋律,越是聽下去,就越是會深深的陷進去,奈葉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感覺,大概以為都是在非常疲倦的情況下吧,但是這一次不同,今天的精神很好,所以才能聽的更多,前半段讓自己輕鬆,但是後半段卻有著不同的改變。

    說不上所以然,但是非常的明白,自己聽的入神,彷彿置身在夢幻一般的旋律中,在期盼,在尋找,在守候,這樣的想法素繞在胸口……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奈葉漸漸的入了眠,在月光的照耀下,眼角落下了晶瑩剔透的淚珠。

    03

    一曲完畢,薩麥爾放下了雙手,無力的仰起了頭,看了看外面。

    玻璃外面是如同鵝毛一般的大雪,純潔的雪花,如同天使飛過天空留下的羽毛,而玻璃上映照的是自己憂愁,和門口的艾妮烏斯。

    「呵……」

    薩麥爾笑了笑,驅除掉了內心的哀傷。

    「每天晚上都來這裡練琴,今晚的演出也圓滿了,約定已經送走了呢。」

    薩麥爾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開著外面的風景。

    他所在的地方叫做音樂治療室,是5樓,離自己的病房差2樓。這裡很大,估計就和小學的教室差不多,而這裡面就只有一架鋼琴,這也是自己閒逛的時候發現的。算算時間,那個日子也快到了,所以薩麥爾就每天晚上來這裡。

    雖然只要在那一天的時候彈就可以了,只不過今天不一樣,是母親『應該回來的日子』的10週年紀念日,所以要鄭重一點。

    「真是一首好聽的曲子呢。」

    艾妮在身後讚歎道。

    「已經聽了幾次,但是卻感覺還沒有聽夠。」

    「呵,那真是可惜,想要聽到話,就等1年後吧。」

    「……」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為了討好女性一定會說明天再繼續之類的話吧,但是奈何這人是薩麥爾,就算他與艾妮直接的關係更近了一步,但是對於這件事情,薩麥爾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態度。本來這個曲子對他來說意義非凡,怎麼可能一年四季,想彈就彈的。

    「時間也差不多了,似乎已經有傳言出來了,真是,就是因為不想引起人的注意,才選擇三更半夜的……回去吧」

    「是。」

    艾妮點了點頭。

    【ps:恩,題目為約定,是兩方面的意思,一個是奈葉和菲特的,一個是薩麥爾和艾妮烏斯的(勉強吧)。主要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主題呢。嘛,奈葉的住院故事就到此為止了,雖然沒有進一步的發展關係,但是也鋪下了一條路呢,呵呵。怎麼說呢,三個小女孩,我想以三種不同的方式去對待,當然是對待主角,不是主角對待她們。咱老薩就好別人的妻子,對蘿莉不感興趣,那是犯罪。時間也慢慢的過去,馬上就是中學生了呢。奈葉的病情也不多描寫了,痛苦也好,悲傷也好,辛苦也好,各位自個腦補吧。接下去就是正統的日常生活劇了,安排了有意思的情節,但是時間上給搞昏了,所以要慢慢理理順序。恩就這樣,當然了,算是一個請求吧,本人是書評控來著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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