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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的心 17 開始的前奏 文 / 龍不淫虎不叫

    01

    我……到底……

    艾妮烏斯和疾風依然走在地下道中。她的手中一直拿著白色的煙盒,心裡滿是對自己,與對薩麥爾之間的事情。

    在2年前的那個冬天,托這一代夜天之王八神疾風的福,自己成為了最幸福的魔導書,脫離了一直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詛咒。本來,自己應該就這樣結束漫長的一生,但是偏偏命運卻在這裡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自己留了下來,因為現在的主人的關係,自己能夠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但是已經不再是夜天之書的管製程序,而是有了新的身份,女僕,新的主人是這麼說的。

    自己並非留戀在這個世界上,但是要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被波及連累到的疾風為自己贖罪的話,那麼自己恐怕也無法安心。

    以20億日元換取疾風的自由,在自己看來是非常合算的,就算現在的主人在怎麼苛刻刁難,自己在如何辛苦,這都是非常值得的事情,於自己來說,這也是贖罪,所以自己從來沒有因為這個決定而後悔過。

    與新的主人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充滿了矛盾。生活作息上的態度、個人習慣的差異,人生價值觀的不同,讓兩人的矛盾變得異常激烈,無形中,讓自己本來打算一直平淡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泛起了漣漪。

    日子在一天一天中過去,想法也在一天一天中改變。通過琳蒂的建議,自己開始去試著瞭解他,試著去包容他,通過每一天都積累,通過言辭間的交流,自己瞭解到了他的想法。

    不,是自以為瞭解他。今天才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瞭解過他,這是自以為是的想法,換來是無情的背叛。

    自己和他的羈絆只是這種程度,現在想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也說不定。在契約之日中,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誓言,作為他的盾、作為他的劍,這全是自己說的,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接受了這一切而已。

    也許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自己現在的下場。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期盼,只是按照契約內容行事,本來自己就是這麼想的,而不是現在這種異樣的感情……

    我對你來說,只是……20億嗎?

    艾妮的心中充滿了讓人心痛的想法。

    02

    阿斯拉——

    「艦長,剛才在第18觀察世界中,出現了異常的次元振動。」

    「異常的次元振動?」

    坐在指揮室中的琳蒂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是,只是一下就消失了,很奇怪。」

    今天阿斯拉的任務很簡單,就只是單純的巡邏而已,但是沒想到就這麼巧出現了異常情況,是意外嗎?還是說……

    「這樣啊,在那塊地方探索的隊員是誰?」

    琳蒂沉思了一會,然後對著控制室的艾咪叫道。

    「是,在那裡巡邏的是奈葉和維塔。」

    「嗯,通知奈葉和維塔,讓她們兩人現在就去那個地區看一下。」

    「是。」

    琳蒂重新拿起了咖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緒開始不寧起來。

    「是我多心了嗎?」

    她喝了一口咖啡,意外的,不怎麼甜。

    03

    「嗚啊啊啊!」

    薩麥爾在黑暗的通道中,發出了悲慘的嚎叫。停止不住的身體隨著慣性與重力的法則,不停的在這黑暗的通道中翻滾,沒錯,是翻滾,也分不清左右,也搞不清上下,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遊戲機中,不停撞出分數的小鋼珠。

    很疼,非常疼,身體上下,背,頭,腿,腳,每一處都被撞到,頭暈腦脹,但是如果能這樣暈過去實在是太好不過了,但是被撞到的地方就刺激著疼痛神經,不管怎麼樣都暈不過去。

    「嗚啊啊啊啊啊——!」

    薩麥爾在被折磨了1分鐘之後,終於滾出了黑漆漆的地道,光明重新籠罩在薩麥爾身上,在地上滾了幾個跟頭後,薩麥爾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唔,好想吐……」

    難受,太難受,薩麥爾頭暈眼花,胃液翻滾不止。他想動,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連控制一根小指頭都做不到。

    休息了幾分鐘後,薩麥爾試著從地上爬起來,但是雙腿發著顫,站到一半後,就摔了下來,看來離恢復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雖然力氣還沒有回復,但是也無礙他觀察周圍的環境。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高矮不一的石塊,人跡罕至的荒蕪石林,空曠的讓人心中感到一絲蒼涼。這裡的感覺就好像是幾百年前的遺跡一樣,聞不出一絲人煙的味道。乾燥的風吹在臉上,薩麥爾歎了口氣。

    「啊,真是不得啊……」

    那是散發著紫色流彩的結界,巨大的光幕像一個蛋殼,罩在了薩麥爾所在的地方,薩麥爾頭向後仰著,連吃驚的力氣都沒有。

    在頭上不遠處的小山包上,一座古色古香的洋房坐落在那裡,瀰漫著中世紀風格的古老味道,與這裡的風景格格不入,是完全不搭調的存在。而自己就是從那個山包下面的小黑洞中滾出來的。

    「別墅嗎?雖然不想說什麼,但是這臭小子還真是有夠另類的。嘛,不過總算是出來了,接下來不回禮可不行啊……嘿咻!」

    薩麥爾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卡片,卡片的外觀好像是塔羅牌,但是這上面印著一位銀色長髮的少女——艾妮烏斯,手中拿著掃帚這樣的奇怪圖案,後面還有白色的圓形法陣,卡片的左上角和右下角有i的數字。

    這是和艾妮烏斯簽訂契約的時候所得到的東西,說起來和艾妮烏斯簽訂契約的魔法並不是現在人們使用的契約魔法,而是古老的契約魔法,誰讓他沒學過現代的契約魔法呢。而這張卡片就是附帶的產品。在薩麥爾研究和比對文獻後,得到的結論是,這是一張專門給被契約人魔法道具的特殊卡片,同時還帶有通訊、傳送的功能,本來就只有一張,不過薩麥爾還是從文獻上找到複製的方法,所以他和艾妮都個持一張。

    艾妮……艾妮烏斯……聽到了嗎……艾妮烏斯……

    薩麥爾將卡片放在額頭上,用通訊的方法想要與艾妮烏斯取得聯繫,但是薩麥爾呼喚了很久,都沒有得到回音。

    「好奇怪,理論上,只要是10km內,通訊完全是沒有問題的……難道?」

    薩麥爾想到了一個可能。藍色的圓形魔法陣在他的腳下生成,契約卡浮在薩麥爾的面前。

    「召喚,從者艾妮烏斯!」

    「……」

    「還是不行,果然啊。」

    薩麥爾停止了召喚魔法,將卡片收回懷裡,瞇起眼睛朝那座洋房看去。通過剛才的試驗,可以知道那個洋房裡大概是設置了妨礙念話之類的機能,恐怕這個洋房裡面並沒有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啊。

    04

    「老師沒有事吧?」

    疾風走在艾妮的身邊,一邊小心著周圍的陷阱,一邊注意到了艾妮握緊了煙盒的手。還以為她是在擔心薩麥爾。

    當然她並不知道此刻艾妮心中的感受。她不知道今天薩麥爾和艾妮烏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只要半天的時間,他們就會和好。

    只是這一次,她完全沒有料到,她們的矛盾是如此之大,主與僕之間的羈絆,已經有了一道裂縫。

    「應該沒有事。」

    「是嗎。不過話說回來,這裡還真是大啊,到底哪裡才是頭。」

    疾風擦了擦頭上的汗,這裡的空氣渾濁,隨著呼吸,已經吃了不少的灰了,昏暗的地道,已經消耗了他們不少的耐心,還要注意隱秘的陷阱,就算是疾風如今也有些疲倦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聽到了疾風的抱怨,知道她很無聊,所以特地派來瞭解悶的東西來了。在昏暗的地道中,咕嚕咕嚕的水聲在靠近,她們的前方和後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土地就好像是大海一樣起伏著,給疾風和艾妮這樣的感覺。

    「這是到底是?」

    隨著聲音的越來越近,艾妮和疾風也看清了來著的真面目。那是如果凍一樣的魔物,土黃色的固態液體中,還殘留著白色的物質,那應該是老鼠之類的骨骸吧。與它們一起出現的,還有讓人噁心的腐爛味道。

    「史萊姆?」

    這種黏黏稠稠的生物,疾風立刻叫出了它的名字,不止在遊戲中,某些未開放的次元世界中,也有著它們的影子。

    「唔,好噁心,一點都沒有遊戲中的那麼可愛。」

    疾風驟起了眉頭,單獨的史萊姆毫無攻擊力可言,但是如果出現了一大群的話,就非常難說了,所謂蟻多咬死象,就是這個道理,它們的身體具有很強的腐蝕性,一般的魔導師也架不住它們的群攻。

    艾妮向前後看了看,照這個場景,不把他們全部弄掉的話,估計是很難在前進了吧。

    「總之……不是發呆的時候了。」

    疾風將手伸進衣服領子內,掏出了魔導器琳芙斯,那是當初艾妮烏斯的身體消失後,所留下的東西,十字劍模樣的魔導器。

    「小琳。」

    從魔導器中,發出了白色的光芒,一個手掌大小的小女孩,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她有著天藍色的長髮,可愛的臉蛋,如同童話故事中的精靈。她睜著水靈靈的大眼,回應疾風道。

    「是,主人疾風。」

    05

    「休息夠了,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薩麥爾走上了山包,站在洋房正面的大門前,閉目思索著。

    要不要進去?都已經出來了,已經不想在玩rpg了。嗯,乾脆把這裡炸掉吧,但艾妮和疾風都在裡面……這兩人應該沒有問題的吧……恩,啊,好煩!

    薩麥爾越想越覺得心煩,摸了摸口袋,想要抽根煙,但是發覺自己的煙盒沒了。

    「啊,對了,那個時候掉了。」

    薩麥爾恍然大悟,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推開了面前厚重的大門。

    「香煙,香煙∼」

    一邊小聲念叨著,一邊往裡面走去。

    [ps:關於這一周的更新問題,純屬是心血來潮了,請各位不要特別期待。還有,是關於後宮問題,怎麼說呢,我還真沒仔細考慮過,也許哪天會發神經,亂點鴛鴦譜也說不一定(笑)。和大琳的關係嘛,不經歷風雨,怎麼可能見的了彩虹,這是我一向的方針。(因為她們兩個都太有性格了),這篇章中快結束的時候,還有薩麥爾的一段過去,這本來是放在掃墓的時候寫的,但是覺得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沒有到達那個階段,所以就放下了。至於現在出現的天文真理,好吧,因為我很喜歡風之聖痕,所以就拿來用了,當然了,其他的作品也很喜歡,所以不知道我會不會在加入別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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