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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 契約之日 文 / 龍不淫虎不叫

    「什麼!」

    在休息室裡,菲特、奈葉、阿路芙、尤諾還有克羅諾都驚叫起來,她們看著鬱悶的喝著啤酒的薩麥爾。

    「就是這樣,很過分吧,我只是開個玩笑,她就這麼認真了。」

    薩麥爾吐了口怨氣。

    「薩麥爾老師,你太過分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首先是奈葉,她激動的指責薩麥爾。

    「喂,過分的不是我吧,是她吧,她說她要變成鬼來纏著我啊。」

    「但是,這也是薩麥爾老師逼出來的吧。」

    「什麼啊,這是她自己死腦筋好不好。」

    「可是…可是…總之是薩麥爾老師的錯!薩麥爾老師是笨蛋!」

    「喂,你在說誰啊!」

    薩麥爾生氣的叫道,奈葉摔門而出,尤諾立刻緊跟了上去。

    「真是,我才是頭疼呢,啊,幹什麼啊?」

    「不,沒什麼,我要向琳蒂提督報告琳芙斯破壞自己的請求。接下來的事情隨便你怎麼樣了。」

    「幹嘛用這種無奈的眼神看著我,我都說了,不是我的錯啦!」

    克羅諾不理薩麥爾的反駁,也走出了門,在房間裡就只有菲特、阿路芙和薩麥爾了。

    「什麼?你也想說我不好嗎?」

    薩麥爾看向了菲特,對方搖了搖頭。

    「是嗎……還是你好。」

    丟下這樣的話,薩麥爾又是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酒。

    薩麥爾現在有夠鬱悶的,20億的債務現在卻變成了冤魂纏身,要是說出去的話,一定會笑掉別人大牙的。

    幽靈,靈魂,這些詞薩麥爾並不陌生,他老師中有兩個是和這個有聯繫的,其一,哈樸薛爾,研究神學的教授,關於靈魂的學術薩麥爾經常耳濡目染,其二,貝爾哈魯特,研究神秘學的教授,經常會研究靈魂方面的事情。

    在他們熏陶下的薩麥爾,薩麥爾自然而然的也對靈魂有了深刻的認知。

    「薩麥爾……」

    「什麼?」

    「難道沒有辦法幫助琳芙斯和疾風嗎?」

    「嗯?」

    薩麥爾奇怪的看著菲特,這讓菲特立刻緊張起來。

    「那個,疾風和琳芙斯都很可憐,好不容易能夠從暗之書的防禦程序裡解脫出來,現在又要這這樣分別……」

    「誰知道啊,那種東西。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那個吧,她想要變成鬼纏著我誒!」

    「薩麥爾……真的連你也沒有辦法嗎?」

    菲特垂頭喪氣的說著,要說她認識的人中,能夠解決這個事情的,大概也就只有滿腹鬼才的薩麥爾了。她能感覺到,薩麥爾一定有能幫助疾風和琳芙斯的方法。

    「哼,你以為我是誰?」

    非常自信的話來著,立刻讓菲特的表情由驚訝變為興奮。

    「那麼,你能夠幫助她們了?琳芙斯也不用消滅了?」

    「誰說的,那個傢伙不死掉,你們那個朋友疾風,遲早會再度被她侵蝕,就像她說的一樣,夜天之書的基礎已經被侵蝕,除非是知道了原來的模樣,否則任誰來都沒辦法。」

    「但是你剛才……」

    「夜天之書的消滅是勢在必行的,但是那個管製程序,如果對某件事依然存有非常強烈的留念的話,會成為一個意識體,也就是人們說的鬼魂或者幽靈,留在現世,成為地縛靈,這樣的話,雖然她們互相看不見對方,至少還能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分離吧……可惡,為什麼我要被她纏住啊!」

    一說到這個,薩麥爾氣不打一處來。就某種程度上來說,薩麥爾確實解決了琳芙斯和疾風的分離,只是這個結果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要是那傢伙真的較真了,變成了鬼魂來纏著自己,那自己的未來可就有的麻煩了。

    「那樣的話,她們都看不到彼此,不是太可憐了嗎?薩麥爾,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方法救他們了嗎?」

    「有是有……」

    薩麥爾皺起了眉頭說道,然後再菲特高興的追問前,他就擺出了厭惡的表情。

    「還是算了,那種事情我才不做呢,乾脆找個和尚超度她得了。」

    「咦?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很麻煩。」

    「你……說什……麼……」

    「我不喜歡,因為很麻煩,而且對我沒有好處。」

    薩麥爾的回答近乎於無情,明明只要伸出手就能夠幫助到別人,只是因為不喜歡和很麻煩,就撒手不管,菲特的心中湧起了一陣憤怒。

    「你怎麼……」

    「啊?我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菲特氣的眼淚都留下了,她用著迄今為止從未有過的嗓門對著薩麥爾叫道。看到這麼文靜的女孩子一下子發火起來,氣勢意外的驚人,讓薩麥爾都愣住了。

    「我本來還以為薩麥爾是一個外表兇惡但是內心溫柔的人,一定是一個好人,沒想到……沒想到……」

    「哈,我好人?」

    「是啊,我現在知道了,我看錯你了,薩麥爾這個笨蛋!」

    說完,菲特抄起檯子上的書本,往薩麥爾的臉上丟去。

    「嗚啊!危險啊!你幹什麼啊!」

    薩麥爾驚險萬分的閃了過去,朝菲特叫道,只是對方頭也不回衝出了門口。突然,從腳上傳來了一陣疼痛,薩麥爾朝下看見,只見那小狼形態的阿路芙正狠狠咬著自己的腿。

    「嗚啊,你在幹什麼啊!很疼啊!」

    「哼,你太過分了,我也看錯你了!」

    阿路芙沖薩麥爾叫了一聲,然後跟著菲特跑了。

    「喂,誰過分了啊!一直笨蛋笨蛋的罵我才是過分吧,我可是老師誒!喂!」

    薩麥爾站了起來叫著,只是屋外已經誰都不在了,薩麥爾氣的將啤酒罐頭捏成了已經認不出原來曾是罐頭的形狀,然後扔了出去。

    「可惡,幹什麼啊,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薩麥爾坐回了沙發上,氣得有種想要摔東西的衝動,只是最後他忍了下來。

    「見鬼了!」

    他悻悻的罵了一聲後,走出了房間,往指揮中心走了過去。

    「薩麥爾,怎麼了?臉色好像很不好呢。」

    艾咪奇怪的看著走進來的薩麥爾,對方的臉上就像是吃了蟲子一樣,將本來帥氣的臉皺了起來臉。

    「艾咪,我要撥一個人的電話,借用你這裡的線路。」

    「我知道了,小意思了,你要打給誰?」

    「最不想聯繫的人。」

    「咦?」

    艾咪的腦袋歪了一下,不是很理解薩麥爾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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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疾風搬回了原來的住所,只是她依然還沉睡著。

    夜天之書的破壞計劃於今天開始,主要人員已經到位。

    奈葉、菲特站在兩邊,風雲騎士4人已經到齊,她們站在三角形的魔法陣中的一角上,而中心的部位則是琳芙斯,這是破壞夜天之書的儀式。

    「果然,大家一起求薩麥爾的話,他也許會答應的吧。」

    菲特手持巴魯迪休,對著眾人說道。

    「不,不必求那個人,沒有任何魔法可以拯救到我,我的體內,也有他的魔法,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有用,他終究只是隨便說說的人。」

    琳芙斯拒絕道。

    「但是……薩麥爾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我們如果不行的話,就拜託琳蒂提督吧,薩麥爾最聽琳蒂提督的話了。」

    「菲特……算了吧,那種人……」

    奈葉閉著眼睛,打斷了菲特繼續努力的話。

    「我這種人,還真是對不起你了。」

    「什麼?」

    突然,薩麥爾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穿著羽絨服,懶洋洋的走了過來。

    「你來幹什麼?」

    維塔氣沖沖的叫著,所有人都用不滿意的表情看著他。

    「當然是來戲的咯。」

    「什麼啊!」

    維塔當即想要衝上來教訓薩麥爾,但是琳芙斯立刻制止了她。

    「住手,儀式會中斷的。」

    薩麥爾不理會眾人不滿的眼神,獨自走到一邊抽起了煙,那種樣子,就和他說的一樣,完全是看戲的模樣。

    「快開始吧,我等不及了。」

    「你說什麼話啊,你還是人嗎?」

    「什麼啊,你們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做這事情嗎?不快點的話,那個小姑娘就要來了。」

    薩麥爾神態自若的應付著夏瑪露,同時手指了指自己來的方向,眾人朝那裡看去,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逐漸放大,並靠近,那是拚命的轉動輪椅的疾風。

    「來的真快啊,只是提醒了她一下,沒想到還真拚命啊。」

    「你!」

    薩麥爾的風涼話,讓眾人怒目相視。

    「琳芙斯!大家等等!」

    疾風焦急的叫著,並使勁的轉動著輪椅。

    「快住手,琳芙斯,快住手!」

    她來到了琳芙斯面前,想要制止琳芙斯的行動。

    「琳芙斯,不需要破壞自己的,我會控制住一切的,不會有事請的,不必這樣做。」

    「主人疾風,不必為我難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的!」

    雖然琳芙斯這樣說著,但是疾風卻激動的打斷了她,她的聲音裡寄宿著悲傷與悸動。

    「儘管已經走過了漫長的時光,但在最後一刻,我終於得到了美麗的名字與純潔的心靈,騎士們也將會陪伴在您的身邊,已經不必再擔心什麼了。」

    就像是在說可以瞑目的話,琳芙斯自然的樣子,讓疾風的淚水湧了出來。

    「但是……」

    「所以,我可以面帶著微笑的離去了。」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我是你的主人!要聽我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的,我不是說過嗎?絕對不會讓你再度失控了嗎?」

    疾風叫了起來,用自己夜天之書的主人的名義,做最後的努力,只是琳芙斯卻去意已決。

    「你已經實現了自己的諾言。」

    「琳芙斯!」

    「在危險中守護主人的安全,是魔導法器最大的使命,請允許我選擇能夠守護你的最佳道路吧。」

    「可是……你一直以來背負了無數的悲哀……現在……不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微笑嗎?」

    疾風哭了起來,嗚咽著說道。

    「我的意志,將永遠存在於你和魔導騎士們的靈魂之中,我將永遠守護在您的身邊……」

    「不對,不對的,琳芙斯……」

    「任性的孩子會被朋友討厭的。請你理解我,我的主人。」

    疾風還是想要阻止她,用這種方式來離別,實在是太悲傷了,疾風不要這樣,她想要抓住琳芙斯,但是地上卻好像有一個石頭一樣,疾風做的輪椅倒了下來,她落到了地上。

    「為什麼……我還……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予你任何的幸福……」

    疾風趴在地上,痛苦的說著。

    「請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魔導書了。」

    「琳芙斯……」

    見到這麼傷痛的離別,菲特朝薩麥爾看去,用哭出來的表情請求道。

    「薩麥爾,求你了,幫幫她們吧!」

    但是,這樣的聲音,卻好像沒有傳到他那裡去一樣,他置若罔聞的看著琳芙斯和疾風,一點表示都沒有。

    「你怎麼會這樣……」

    菲特傷心的說著。

    「疾風主人,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我即將化作小小的晶沙消失而去,假如你不介意的話,請不要將我的名字留給那晶沙,而是將它贈送給你未來的魔導法器,好嗎?祝福的神風--琳芙斯,我的靈魂一定會寄宿在它的心中。」

    「琳芙斯……」

    「是,我的主人。」

    這是她最後一次聽到疾風這麼稱呼她,也是她最後一次稱呼疾風主人了,感覺到時間已到的她,走回了法陣的中央,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主人疾風,守護騎士的各位,以及,幼小的勇者們,謝謝你們…再見了…」

    琳芙斯在心裡說完後,儀式也到達了最後的完成時刻,身體化為了白色的晶沙,飛往了空中。

    疾風看著地上的魔法陣慢慢的消失後,心痛不已,同時,天空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落下來,她伸出手,準備將它接住,只是有一隻手比她更快的拿到了。

    「薩麥爾……」

    薩麥爾不知何時走到了疾風的旁邊,手裡拿著造型為十字印在圓圈上的飾品。

    「薩麥爾,求你把這個給我,只有這個……」

    疾風拉著薩麥爾的褲腳,可憐的說著,但是薩麥爾卻不為所動繼續看著,然後露出了笑容,這讓眾人感到了不安,暴躁的維塔已經掙脫了夏瑪露的束縛,想要衝上來搶奪。

    「這種東西,我才不要。」

    但是,薩麥爾卻是往疾風的手上一扔,非常簡單的說著。

    「什麼?」

    「呼∼那麼開始吧。」

    「咦?什麼開始吧?」

    薩麥爾的話,讓她們摸不著頭腦,薩麥爾沒有理會她們的反應,她左手一揮,在地上浮現出了圓形的魔法陣,但同時三角形的魔法陣也存在,就好像是米德式魔法陣中加入了貝魯卡的魔法陣,同時在她們的上方,一個藍色的魔法陣也與地下的魔法陣映照著,那個魔法陣是至今為止都沒見過的,奇異的花紋圖案,不知道該如何解讀。

    「你要做什麼?」

    「閉嘴,會分心的。」

    對於維塔的聲音,薩麥爾只是淡淡的說著,並同時從懷裡掏出了小抄本子。全身灌注的念道。

    將魔力寄宿於語言,動作,甚至空氣之中,這個現場儼然變成了神聖的儀式。巨大的轉變改變了空氣,如同極光的絢麗七彩,從上面的魔法陣中照射下來,讓周圍的人連大氣都敢喘。

    「宣告,死亡的人啊,為完成願望的亡靈啊,徘徊於現世無法往生極樂的冤魂啊,現如果遵從你的枷鎖,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混蛋,那個傢伙想要害我,竟然沒有和我說要用這麼多的魔力。

    心中怒罵的薩麥爾的頭上,大顆的汗水滴了下來,這種儀式魔法一個人用出來,簡直就是給自己裝一個魔力真空泵一樣。才短短的幾句,就讓自己的魔力消耗掉了三分之一,但是事到如今,放棄的話就前功盡棄,實在是太浪費了,薩麥爾選擇了繼續。

    「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在給予汝片刻的時間,完成未完成的心願吧。」

    在念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魔力瞬間沒了一半,薩麥爾辛苦的蹲了下來,周圍的人看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知道要這麼上前搭話。

    「應該已經完成了才對,要是騙我的話,我可不會饒你的。」

    薩麥爾嘴裡喃喃說著,然後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菲特上前問道。

    「薩麥爾,你到底……」

    「琳芙斯!」

    這個時候,一個銀髮的女孩,慢慢的浮現在薩麥爾的身前,她的模樣,讓疾風她們激動的叫了出來。

    「這到底是?」

    「果然是冤魂,嘴上說什麼安心的離去,但其實還是留戀世間吧。」

    薩麥爾不爽的別過了頭。

    「是你做的嗎?」

    琳芙斯問道,薩麥爾也沒謙虛說道。

    「啊,是我做的。」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還是要感謝你。」

    「哼。」

    薩麥爾不理會的走到了一邊,直接的坐到了地上。

    奈葉她們此刻的表情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那是敬佩,尷尬,高興,苦惱等等融合在一起的奇特表情,明明之前還那麼說他的壞話,而現在卻做了這麼了不起的事情,這讓她們不知道該如何上去和他說話了。

    「琳芙斯……」

    「疾風主人……」

    「有什麼話,稍後再說,你現在只是亡靈,因為我的魔力你才有了實體,這個實體大概能維持一會,因為儀式用掉了大部分的魔力,而你只分到了一點點,魔力用掉之後,你的靈魂就會徹底消失,即上不了天,也下不了地,徹底的消失掉。現在就找個人簽訂契約魔法,當一個使魔,才不會消失掉。」

    薩麥爾說的話,很簡單,就是要琳芙斯與疾風簽下契約魔法,保住身體不會消失。

    「真是太好了……」

    疾風高興的落下了眼淚,高興的抱住了琳芙斯,而周圍的人也靠了上去,紛紛送出祝福,菲特看了看坐在一邊的薩麥爾,遲疑了一下後,也加入了祝福的行列。

    「那麼,快簽訂契約吧!」

    「疾風主人……」

    疾風興奮的說著,但是琳芙斯卻淡淡的制止了她。

    「請讓我在最後一次叫你疾風主人了……」

    她的話,無疑是在訣別。

    「我已經不是琳芙斯了……」

    「琳芙斯……你……難道不想留下來嗎?」

    琳芙斯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去,她的視線穿過人牆,落在了薩麥爾的身上。

    「我有過約定,所以非常抱歉。」

    「咦?」

    她慢慢回過身體,眾人讓開了道路,她一路走到薩麥爾的身前,半跪下來。

    「幹什麼?」

    「按照約定,我會成為你的僕人。」

    「琳芙斯!」

    疾風等人震驚的叫了出來。

    「……」

    「……」

    薩麥爾看著她,她同樣注視著薩麥爾。

    「嘛,算了,反正我是開玩笑的,快和那個小姑娘簽訂契約吧。」

    「不,我是認真的,雖然我是管製程序,但是還是被賦予了感情回路,違背約定的事情,無法做出,這是我的榮耀。」

    「聽好,我只是不想你這個傢伙變成亡靈來纏著我而做出這個儀式的,可不是為了那個約定或其他什麼的,不要理解錯了。你只是個亡靈,在過一會你的身體就會消失掉,不要浪費我的精力啊。」

    「就如同你說的,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又要消失了,但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違背約定,如果你不與我簽訂契約也無妨,因為我已經在履行約定了,雖然無法到你死得那一刻,起碼我在這新生的最後一刻依然承認你是我的主人,直到我的身體消失再度為止。」

    「你這傢伙……啊,不管你了,在我手底下做事,就算到時候哭著求我解約,我也不會睬你的哦!」

    「是。」

    薩麥爾像是自暴自棄似的叫道。

    「使魔琳芙斯……」

    「等等!」

    「啊?幹嘛,反悔啦,可以啊……」

    「不是,不是反悔,琳芙斯是主……疾風的魔導器……我已經不是琳芙斯了……」

    「真麻煩,那麼要叫什麼?」

    「這個,請你賜予我新的名字……」

    「艾妮烏斯……」

    「誒?」

    「決定了,你的名字就叫艾妮烏斯,有意見嗎?」

    「不……謝謝,比想像中要好……」

    「啊,我以前養的狗的名字,當然好了。」

    「……」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想要用魔法砸他的念頭。

    「……使魔艾妮烏斯,此名存在之曰,吾即為薩麥爾之僕。吾將永遠跟隨薩麥爾,為劍,為盾,奉獻身心,不離不棄,直至生命最後一刻。吾永不違背誓約。」

    琳芙……艾妮烏斯將手放在胸口,宛如騎士的誓約一般鄭重的說道。

    「吾乃主人薩麥爾,於此認定眼前之人為吾之奴僕。」

    說完的同時,兩人的腳下浮現出了圓形魔法陣。薩麥爾將手撫上艾妮烏斯的臉,然後將她拉近過來,在艾妮烏斯不解的神情下,將自己的唇與她的唇貼在了一起。

    魔法陣在那一刻發出了耀眼而又溫暖的藍色光芒,將兩人的身體都籠罩在內。

    「什麼!?」

    那邊的人看著這樣的事態,都忍不住的大叫了起來。碰觸到時間只是短短的一秒,薩麥爾向後退去,對著懵了的艾妮烏斯說道。

    「契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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