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給我一個理由
劉威與漠北狼東一句西一句,壓根沒打算與武騰蘭深入交流,搞得氣氛很尷尬。
都讓人家脫光光了,還想怎麼樣?
難道要武騰夫人當眾秀一段鋼管舞?
見到武騰蘭臉色通紅、俏眉緊鎖,一副羞愧交加、憤怒更甚的模樣,再鬧下去肯定會當場翻臉,典斌趕緊出面說道:「武騰夫人有什麼話旦講無妨,如果劉兄弟不信任我們,也不會讓我們留下來。」
典斌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外面有幾十名船社成員,肯定個個配槍,他們幾個卻是赤手空拳,連把修指甲的小刀都沒有。
真要鬧翻臉,船社的人殺進來,劉威他們三個一溜煙就能逃走。以k1成員的身手,在這荒山野林裡,真沒人能追上他們。典斌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只是普通特工,就算能對付幾個保鏢,也對付不了幾十把槍。
劉威一下就猜到了典斌的想法,沒再咄咄逼人,把發言機會留給了武騰蘭。
見到劉威不開口,漠北狼也老實了下來。
周譽龍本來就在一旁打醬油,不瞅準時機,不會答白。
武騰蘭確實很憤怒,只是那臉色不是氣出來的,而是被溫泉蒸出來的。
日本溫泉都是流水,分冷熱兩個進水口,可以根據需要,調節冷熱水的進水量來控制泉水溫度。
武騰蘭進來的時候,漠北狼故意把熱水進水量調到最大。
溫度不是一下子升上來的,而是緩慢上升。最初還不是很燙人,所以楓影籟音四女子沒感覺到。
等到武騰蘭赤條條的進入浴池,水溫已經達到常人難以忍受的七十攝氏度。
對三個k1培養出的怪物來說,這點溫度不算什麼。典斌受過嚴格的特工培訓,暫時還能忍受。
雖然武騰蘭心高氣傲,算得上女中豪傑,但是終歸為一平凡女人,哪受得了。
如果不是劉威暗中加大冷水進水量,把水溫降到六十攝氏度左右,恐怕武騰蘭早被燙得跳起來了。
漠北狼喜歡惡搞不假,可也不能拿武騰蘭的千金之軀開玩笑吧。
劉威不是憐惜武騰蘭的嬌軀玉體,對可以叫聲「阿姨」的老女人也沒半點興趣。只是武騰雄岸已經死得不明不白,要是武騰蘭死在這裡,他們幾個必將成為船社死敵。劉威並不害怕人多勢眾的船社,只是擔心毀了這次行動。
典斌給了台階,武騰蘭穩住心氣,說道:「劉君是否知道她們四個的來歷?」
「她們?」劉威呵呵一笑,說道,「還望武騰夫人解釋一二。」
其他三人也笑了起來。挑撥離間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她們叫松島楓……」
「松島楓,女神啊!」周譽龍立即大叫了一聲。
武騰蘭看了眼典斌,說道:「在他旁邊那個就是松島楓,另外三個叫白石影、小倉籟與澀澤音。」
周譽龍也朝典斌看了一眼,隨即鎖緊了眉頭。
顯然,此松島楓非彼松島楓,同名而已。
「她們是橋本家族培養的名妓。」武騰蘭沒理會一驚一詫的周譽龍,繼續說道,「橋本家族開辦了多家孤兒收容院,專門收容那些在地震、海嘯、颱風、洪水等災害中失去雙親的孤兒,這些年還在海外收養了一批孤兒。每年,橋本喜三郎會親自到這些孤兒院,挑選一批年紀在十四歲左右,發育良好的少年與姿色上佳的少女。經過五年嚴酷訓練,少年成為兄弟會的保鏢打手,少女則像她們四個那樣,成為專門供男人消遣發洩的工具。她們四個算得上是佼佼者,不然不會來侍候劉君。」
劉威笑了笑,說道:「這又有什麼呢?這種貨色,船社也有不少吧?」
說這話的時候,劉威打量了武騰蘭一番,好像在說武騰蘭跟楓影籟音是一路貨色。
武騰蘭注意到了劉威的眼神,只是誤解了劉威的意思,還認為劉威確實如她所料,是個好色之徒。「劉君說得沒錯,雖然比不上兄弟會,但是船社有幾個拿得出手的姑娘,只是劉君不見得敢要。」
「送上門的便宜,為什麼不要?」漠北狼哈哈一笑,搶先說道,「武騰夫人不會認為劉兄弟連一兩個女人都對付不了吧?以劉兄弟的身量,別說幾個,來幾十個也是照收不誤。再說了,還有我們兄弟幾個幫著分擔呢。」
說完,漠北狼又笑了起來。
那神態,連故意裝得十分猥褻的劉威都自歎不如。
武騰蘭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劉威在前,恐怕她早就讓手下提著機槍進來,把漠北狼打成馬蜂窩了。
別忘了,船社與劉威結仇,就是因為這傢伙搞了武籐俊次的女人。
想歸想,武騰蘭卻沒表露出來。摸準劉威等人的胃口後,她還故意坐直身子,將半邊酥乳露出水面。
「劉君乃人中龍虎,再多的女人都不在話下,可她們都不是一般的女人。」
「怎麼個不一般?」劉威早就猜出武騰蘭的心思,知道武騰蘭將他們當成了一幫無恥之徒,所以說這話的時候,還盯著那兩個彈性十足的大白饅頭。
武騰蘭確實保養得很好,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竟然彈性不減當年,半點都不下垂。
「因為像楓影籟音這種極品,給誰都是暴殄天物。她們的最大價值不是取悅男人,而是幫兄弟會套取情報。」武騰蘭說話的時候,胸口起伏跌宕,蕩起一**漣漪,把幾個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劉君若不相信,大可問問她們。我相信,以劉君的手段,別說幾個嬌弱女子,就算是鐵打的男人也得老實交代。」
劉威笑了笑,說道:「如果有必要,我自然會問。只為此事的話,武騰夫人現在就可以走了,劉某恕不遠送。」
「你……」武騰蘭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劉兄弟,武騰夫人也是一片好意,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漠北狼呵呵一笑,轉而對武騰蘭說道,「武騰夫人,要有別的事,你就趕緊說,別擱在心裡,不然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漠北狼出面調解,讓武騰蘭很是驚訝,也對他多了一點好感。
不管怎麼說,這個看著都讓她覺得很噁心的男人,不像劉威那麼不進情意。
劉威已經顯得不耐煩,武騰蘭不好繼續繞彎子,直接說道:「劉君,此次前來,我想請你加入船社。」
「加入船社!?」劉威一下瞪大了眼睛,隨即就大笑了起來,神色誇張到位。
斷定來的人是武騰蘭之後,劉威就猜到了她的目的。只是當著武騰蘭的面,劉威還是顯得萬分驚訝。
見到劉威那捉摸不透的神色,武騰蘭心裡也直打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武騰夫人,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快就忘了喪夫之痛?」
劉威這話一出,武騰蘭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雖然武騰雄岸之死與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船社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恐怕我是頭號功臣。武騰雄岸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個當口上一命嗚呼,真是死有所值啊。武騰夫人,我說得沒錯吧?」
武騰蘭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神色怪是嚇人。
劉威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肯定了一個猜測。
見到武騰蘭就要發火,劉威才轉口說道:「即便武騰夫人深明大義,知道我們是無辜之人,但是船社其他成員肯定會為武騰雄岸之死討個說法。武騰夫人這個時候邀請我們加入船社,與把我們丟進油鍋裡煎炸有什麼區別呢?」
聽出劉威的話裡還有轉圜餘地,武騰蘭穩住心境,說道:「如果劉君覺得加入船社不大方便,也可以為我效勞。」
「為你效勞?」劉威一下想到了開始被武騰蘭轟出去的那個男人。
當武騰蘭的面首?
想到跟一個有潔癖的老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劉威差點沒吐出來。
「劉君可以開個價,多少都好說。」武騰蘭還以為劉威動心了。
這下,劉威真的忍不住了。
武騰蘭那口吻,他成了被富家婆包養的小白臉。
不過,劉威確實很白,白得讓女人嫉妒。
「武騰夫人,你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錢買不來的嗎?」劉威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凶巴巴的說道,「如果武騰夫人認為用錢就能讓我賣命的話,那請回吧,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武騰蘭也愣住了,因為她根本沒想到,劉威是個重義輕財的人。
「武騰夫人別介意,劉兄弟心直口快而已。」漠北狼也從不以錢為重,只是不想就這麼放過武騰蘭。「錢嘛,誰也不嫌多,是不是?」
漠北狼這麼一說,武騰蘭再次燃起希望。「劉君還有什麼要求,也可提出來。」
「給我一個讓我幫你的理由。」劉威說得很直接,還瞪了眼純心出來攪場的漠北狼。
理由,能是什麼理由?
武騰蘭一下想不出來,因為以往收買劉威這種人,錢就足夠了。
「好說,好說,一切都好說。」
看了眼還想添麻煩的漠北狼,劉威突然冒出個主意,隨即長出口氣,神色嚴肅的對武騰蘭說道:「我與船社的過結,都是老狼挑起的。說句不客氣的話,本來這事已經過去了,但是武騰雄岸那老混蛋把巖崎熏子小姐送了過來,想嫁禍於人,讓我們得罪巖崎家族。現在人都死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為難武騰夫人。只要武騰夫人能夠說服老狼,讓他點頭答應,我就替你做事。」
聽到這話,本來笑呵呵的漠北狼一下就呆住了。
以他的頭腦,不可能不知道劉威打的鬼主意。
這小子,也太狠毒一點了吧。
武騰蘭卻沒想那麼多,反而把目光轉向了漠北狼,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武騰夫人,我得把醜話說在前面。」劉威嘿嘿一笑,說道,「老狼味口很重,吃不消的話可別硬撐。俗話說,生意不成人義在,要是為這事傷了和氣,那就太不值得了,還不如早早打了退堂鼓。」
劉威一下把話說死,武騰蘭哪有退路。
要說苦的話,只能苦了漠北狼。等下,他得上演一出現代版周瑜打黃蓋的苦肉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