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這樣,阿治的眼中充滿了興奮,我可真是要好好討教一番,不能好好切磋一番豈不是浪費了這次大好時機,來之前,阿治或多或少都聽到了一些關於甚平爺爺性格的描述,雖然會有所偏頗,不過至少還能夠作為參考。
「好,大王燕,停下休息一會兒吧!」在大王燕使出第三十二次回轉攻之後,疲態盡顯,少年見勢,並沒有強求大王燕繼續訓練,而是讓它休憩片刻。自己則低著頭來到了潘達的身邊,道了一聲「父親!」這下可把阿治和忠男嚇了一跳,什麼,父親?潘達是他的父親!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果斷把場面掌控住了,潘達說自己發現甚平老爺子還能夠讓小精靈學會遺傳技能,沒想到近水樓台先得月,還讓自己的兒子先享受到了這個待遇。阿治不禁莞爾,對於這名年紀相仿的少年,自己也是挺有好感的,加之他父親的關係,更是有了想要親近一番的衝動。
甚平爺爺神色平靜地點點頭,隨即有些賭氣地說道:「小潘,我已經按照賭約,教會你的大王燕學會回轉攻,這事就告一段落吧!現在,趕緊給我滾!」完後似乎覺得不滿意,氣鼓鼓的甚平爺爺又加了一句,「下次我一定會贏你的!」揮動著自己的白面饅頭大小的鐵拳,頑童般地上躥下跳,可愛極了。跟之前嚴肅迂腐的形象截然不同。
那位叫做小潘的少年大概也就十二三歲,年紀與阿治相仿,白皙的皮膚緊繃在臉上,粉嫩得好似能掐出水來,蜜桃般粉紅誰能的臉蛋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撫摸的衝動,簡直是可愛迷人到了幾點,加上挺拔的身子和悠然出眾的氣質,簡直就是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比之阿治都不遑多讓。當然,這個旗鼓相當的前提是他沒有那麼大的腦袋——比尋常人大了將近一半的大腦袋杵在他看起來極為瘦削的脖頸上,顯得極不協調,也將他融洽協調的美感破壞殆盡。
少年似乎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大腦袋,開心地晃動著腦袋,哈哈大笑:「爺爺,你放心吧,下次,你絕對還會輸給我的!」少年穩操勝券的模樣並沒有引起甚平爺爺的反感,永遠的保有自信,如此的朝氣蓬勃,曾經也年輕過的甚平老爺子想起當初自己少年時意氣風發,所以對少年十分寵愛,言語中也沒有對其它來訪者的冷漠排斥。
「你這是什麼話,趕快給甚平大師賠禮道歉!」沒等甚平爺爺開口,少年的父親,也就是潘達率先發話了,似乎是氣憤自己的孩子不懂事,他的語氣嚴厲異常,對於甚平爺爺,他充滿了尊崇。
少年抿著嘴躊躇片刻,低下頭準備道歉,豈料甚平老爺子倒是先板起了臉,陰沉地看著潘達,厲聲呵斥:「幹嘛這麼訓孩子,小孩子有必勝的決心不好嗎,難道你希望他成為一名唯唯諾諾、庸庸碌碌一輩子的平常人嗎?!」潘達被說得臉上青白交接,一陣難堪。其實他哪裡不想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剛才那番話只是說給甚平聽,希望能在他的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之後多多指點自己的孩子。單純的場面話竟然被甚平老爺子當真了,不得不說甚平這位老人家單純得可愛。
所幸少年機靈,趕緊跑到甚平老爺子身邊,扯著他的衣領撒起嬌來,或許是把少年當作是自己的親孫子,甚平對他很是寬容,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在旁邊看了半天的阿治倒是開口說話了:「聽說甚平大師擁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技巧,能夠讓小精靈學會觸發幾率極小的天賦遺傳技能,晚輩敬仰已久,今日特來求教!」阿治這麼一說,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了過來。尤其是甚平,格外得意外,回望了一眼潘達,有所瞭然的甚平老爺子又是爽朗地一陣大笑,走到阿治面前,踮起腳尖,伸出手夠了夠阿治的肩膀,會心地笑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的訓練家前來拜訪我麼?」
正值阿治準備回答時,甚平喃喃自語起來:「足足有上萬人啊!算起來,平均每天都有三十個左右的訓練家來拜訪我。用盡各種辦法想要我幫助他們,不過我都沒答應,訓練培育小精靈全靠自己和小精靈之間的默契努力,哪有一蹴而就的可能。要是我幫助每一位來訪的訓練家,只要一年,我就會被活活累死,不,不用一年,恐怕只要一個月我就撐不住了!」
甚平老爺子說著說著愈發激動起來,還好少年及時輕輕拍打著甚平爺爺的脊背,才讓他順了這口氣,緩和了下激動的情緒。甚平爺爺剛回過氣來,就又開口道:「這還是我故意表現出我這人不好相處的性格,才把絕大部分的人趕走的,你說說,憑什麼你一來我就得給你開後門?!」甚平的一席話讓準備好言辭的阿治頓時失聲,誰能想到這位老人不僅脾氣古怪,還如此直率。
似乎是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甚平老爺子一個瀟灑地轉身,口中拖曳出一道長長的聲調——「不——過——嘛——」
故意吊人的胃口,阿治故作期待,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見到阿治偽裝的焦急的表情,老頑童般的甚平似乎達到了目的,口中的自此宛如玉珠落盤,辟里啪啦地吐了出來:「既然你是小潘帶過來的人,我當然要給小潘和大頭一個面子咯,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夠在下面的賭局中贏我,我就答應你任何一個合理的條件。」甚平的眼睛飄過潘達和他的兒子,落在阿治的身上,雙眸中隱隱流露出一絲迫切和期待。
阿治看了一眼潘達的兒子,那名有著異常大頭的少年,這位應該就是甚平爺爺口中的大頭了吧,只見他側過頭,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副想要放聲大笑卻使勁憋著的模樣。賭約?阿治疑惑地轉過頭,剛才聽甚平說,他也跟大頭有過賭約呢!
「當然,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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