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忠男搖搖欲墜的身子,泉美心頭一陣苦澀,沒想到原本十拿九穩的計劃竟然一次次地被意外打亂,到最後竟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預料之中。不得不說是自己的一次巨大失敗,很有可能影響到自己在組織中的地位,畢竟,她的這個位置,可是有不少後進眼紅覬覦的呢。無奈竟是給別人做了嫁衣,心中的苦楚是怎麼也說不清道不明的。
帶著沮喪的表情和留戀的眼神,泉美最後離開了餐廳……
「終於安靜了呢?!哈哈!怎麼,你還打算做一下垂死的掙扎嗎?比夏斯看著身形搖擺不定,雙肩下垂,眼皮遮蔽了大半個眼眶的忠男,面露嘲諷,陰惻惻地說道,「如果你現在選擇放棄,我還能讓你們主僕倆舒舒服服地上路,怎麼樣!」貌似詢問的話語中透出的卻是不容反抗的蠻橫霸道,配上那囂張的姿態,令人萬分厭惡。
聽到比夏斯提出的要求,站在離比夏身後最靠近他的一名火箭兵團精英一愣,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地站出來,低聲說道:「尊敬的比夏斯大人,首領說的是要把兩個人活著帶回去……」沒等那人繼續說下去,比夏斯環抱在胸前的右手如同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倏然躥射而出,拇指在下,食指與中指並列在上,宛若三枚浸潤劇毒汁液的毒牙,狠狠咬住了那名隊員的手臂,往自己懷裡一帶,猿臂輕舒,粗壯的右臂往內一夾,只聽到一陣「格拉」的骨裂聲,那名隊員的頸骨瞬間粉粹成渣,腦袋一垂,竟然就這麼斷了氣。
眼見剛才還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人就在這短短一瞬間失去了生命,而且還是被自己的領隊幹掉,忠男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驚訝於這名叫做比夏斯的男人竟然有如此狠辣無情,不顧同僚情誼,無端就殺害了自己的不下,這樣一來,下屬們還能忠心地為他賣命麼?一眼瞥去,所有的隊員們都垂下了頭,原地站定,好似對這樣的情況習以為常。
時間推移間,忠男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彷彿灌了鉛一般,越來越沉,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和腥鹹的液體在嘴中流淌,一不小心嗆到後的他咳出聲來,捂著腹部,疼痛難耐。但畢竟清醒了點,靠在附近的柱子上,大口喘著氣,叉字蝠、熔岩蝸牛和火球鼠,圍繞在他的身邊,趁著這最後的空閒時機,恢復體力。比夏斯也不阻攔,似笑非笑地盯著忠男,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條離開水,在地上垂死蹦跳的魚兒。
過了一會兒,比夏斯微微一笑,左腳一抬,向前一邁,威勢十足地朝著對面走去。忠男眼皮一顫一顫,比夏斯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好像分成數個鏡像,同時向他走來。天旋地轉下的他,雙手緊緊抱住靠著的柱子,穩住身體,口中疾速說道:「叉字蝠,翅膀攻擊;火球鼠,給我全力噴射火焰;熔岩蝸牛,你也是!哈~~~!」用盡全身的力量,忠男奮力吼道,緊接著雙手一鬆,整個身體彷彿化作柔軟的稀泥,順著柱子緩緩滑下,倒在地上,失去所有力量的樣子。唯有那雙眼睛,似乎比平日更加閃亮,炯炯地注視著小精靈們的戰鬥!
「去吧,狃拉,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比夏斯輕蔑地一笑,腳邊的狃拉殘酷地一笑,揮動手中的利爪,雙腳一蹬,以超越人體肉眼極限的速度飛身而上,鋒利的鋼爪揮舞間,凜冽的刀光劍影織就了一張光影交錯的大網,籠罩了忠男所有的小精靈,更為險惡的是,它竟然將倒地後動彈不得的忠男列在攻擊名單中。
叉字蝠、火球鼠和熔岩蝸牛爭先恐後地朝忠男身前撲去,欲用自己**身軀去抵擋狃拉強悍的攻擊。叉字蝠口中傾吐超音波,一圈圈的金光波紋在空中蕩漾開去,火箭兵團的黑衣隊們的精英,眉頭緊蹙,卻沒有像之前的火巖隊、水艦隊成員那般,毫無形象地摀住耳朵,依舊堅定地站在原地。
比夏斯更是毫不所動,彷彿在聆聽天籟,側耳細聽,又突然不感興趣了一樣,轉頭看著狃拉的攻擊。叉字蝠速度最快,為了保護忠男,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敏捷優勢,用堪稱劣勢的身體硬抗攻擊。
「吱吱~~」叉字蝠一聲哀鳴,整個身體倏然後退,猛地撞在身後的玻璃上,開出一個大洞,依舊不停止,一直後退,翅膀上的翼膜和柔軟的腹部上,幾道平行的血痕爆裂開去,殷紅的鮮血如同直掛的瀑布,恢宏直下。
緊接著的是身材嬌小的火球鼠,躲在忠男身上,趁機偷襲的它此刻早已處在暴怒的狀態中,脊背上一叢叢耀眼的火花噴薄而出,恍若一道道溝壑縱橫,高溫立馬就將周圍的溫度提高了幾百上千度,空氣升騰下,火球鼠的身子也虛幻了不少。輕揚其頭,滾筒般的火焰柱裹挾著出離的憤怒,帶著雷霆般的磅礡氣勢,擊中了躍至半空中的狃拉。火焰瞬間化作一團龍捲風,將狃拉團團包圍!
火球鼠心頭一喜,卻不料從火中兀地伸出一隻白色皮毛的爪子,而後是另外一隻雪白的爪子,接著是一顆眉心中有個黃色小點的頭顱,後腦勺和逐漸顯露出來的背脊上長著幾根詭異的紫色羽毛狀尾羽,戲謔地看著自以為成功阻止狃拉的火球鼠。
「砰!!」又是乾脆凌厲的一記,依舊處於難以置信中的火球鼠好似一枚炸彈,出膛後在玻璃上留下一個原型的空洞,消失不見。
最後是姍姍來遲的熔岩蝸牛,縮進殼中的它翻滾著身體,迅猛地衝向甫一落地的狃拉,掀起狂亂的氣浪,周圍的餐桌都飛了起來,向著狃拉飛去。
「唰唰」兩下,狂亂的氣息頓時消散不見,狃拉穩穩地站在原地,一臉輕鬆地攔下熔岩蝸牛的打滾攻擊!
「滾開~~」狃拉的輕鬆勝利彷彿在比夏斯的意料之中,有所目標的他根本不在意周圍的戰鬥,緩緩踱步間好像走在自家的後花園,輕鬆愜意,奇怪的是,周圍狂暴的氣浪並沒有給他造成絲毫的阻礙,閒庭散步般就來到了阿治的面前。舉起拳頭,瞄準阿治的腦袋,正準備轟下,直覺腳上有東西糾纏,低頭一看,神志不清的忠男竟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腳。
比夏斯瞬間大怒,狠狠地一腳踹在忠男的肩膀上,只聽到「嘎啦」一聲,忠男抱住比夏斯的右手肩膀往下一曲,儼然是脫臼的表現。只不過此刻在餐廳,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至始至終一個人靜悄悄躺在沙發上的阿治,緩緩睜開了眼睛……
ps.忙得像條狗,不順心的事情太多~~~
;